六十六.懷孕結婚

六十六.懷孕結婚

四年的相處讓花小西深深明白了什麼叫悶騷型男子,說的就是沈濟帆這樣的人,說的少做的多。於是沈濟帆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饕餮,不知厭倦的吃,似乎要將這四年的漪念都給補齊了似的。

後面的兩次複試花小西都一一過了,今天是面試的是最終的大BOSS。

前一天花小西十分嚴肅的將沈濟帆趕回他自己房間,認真的做準備,想提前休息明天以最佳精神狀態去ItauUnibanco參加複試。睡的迷迷糊糊時,一隻不規矩的大手伸進被窩。花小西這些年早已習慣了沈濟帆的氣息,一點防備都沒有,睡夢中還很自然的往裏面挪挪,讓出個位置給沈濟帆。

看着她安然熟睡的面容,即使他不再她身邊也不會再有噩夢,唇畔不由的牽起一抹笑,輕輕伸出結實的手臂攬上她纖細的腰肢,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閉上眼睛。花小西在他懷裏尋了舒適的位置,臉頰蹭了蹭他的衣服,睡得香甜。

醒來時看到沈濟帆的臉就在眼前,花小西也沒有驚訝,就像相熟多年的夫妻那樣自然的揉了揉眼睛問:「濟帆,幫我把衣服遞一下?」

她身上本身便著睡衣,衣領不知何時大開,起身後先將被子猛的掀開蓋在他臉上嗔道:「不許偷看!」

沈濟帆悶笑不已的看着她潤紅的臉頰含羞帶怯的樣子,花小西啐道:「色狼!」竟是媚眼如絲,勾人心魄。

沈濟帆清明的眸子裏也不由染上□,聲音粗噶:「再勾引我面試就要遲到了!」說着去浴室給她放好水,拿了乾淨的衣服放在浴室的格子裏。

「你先去梳洗,我去做早飯。」

花小西梳洗好后,沈濟帆來敲門。早餐是中式的清粥和一點小點心,花小西快速消滅食物的時候他用干毛巾幫擦頭髮,早餐清淡,不見油腥,可今天荷包蛋不知是不是壞了,花小西一聞那味就乾嘔,越吐越想吐。

本來只要再見過最後的BOSS花小西就基本確認進入ItauUnibanco了,,可沈濟帆對她的身體狀況異常緊張,競爭了一個多月後,最後一道面試居然沒去成,被沈濟帆強行抓去醫院檢查,在她興奮的準備工作的時候被告知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時沈濟帆向來平淡的眸子裏閃過的狂喜掠過花小西的眼,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挺複雜的,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傻傻的。

花小西怔愣了很長時間,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桌子不說話,長長的眼睫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暗青色剪影,表情看不細緻。

沈濟帆看着她的表情,眸中的喜悅煞是褪去,壓抑著個人情緒,語氣平淡的問:「你要打掉?」

花小西一愣,抬頭直直的看向他,清亮的眸子裏什麼都沒有。她偎依到沈濟帆懷裏,緊緊的抱着他,一隻手覆在自己的小腹,聲音有些顫抖:「居然有小孩了,我沒懷孕過哎,怎麼辦?」

眸子裏儘是不知所措。

沈濟帆眸子裏閃過笑意,撫着她的髮絲輕聲說:「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

「哦,你是醫生。」花小西的聲音稍微鎮定了些,還是緊張的說:「可你也沒懷孕過!」話一出口頓覺不對,懊惱的將臉埋進他的懷裏,心裏惶恐不安,凈說一些白痴的話。

他們從來沒做過避孕措施,她應該有了心理準備才是,可還是感到措手不及,同時心底又有種奇怪的感受,像是一股蜜糖從小腹處往四肢百骸絲絲流竄著甜蜜,讓她一時不知道該高興好還是該緊張好。

花小西突然想到什麼,驚愕的推開沈濟帆,才反應過來問:「你說打掉?」

她一時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彷彿一陣劇痛從胸口往四肢蔓延,本是堅強鮮少掉淚的她,眼眶酸澀,她強忍着黯然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會哽咽:「你不要我要!」心裏不知怎麼卻難受的像天氣陰暗了一樣。

花小西第一次見沈濟帆那樣歡喜的表情,哪裏還有半點面癱的樣子,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動作又小心翼翼的剋制着生怕傷到她,聲音仿若喉間滾動出來的震顫般的快活:「小西……」

就那麼兩個字竟像是將壓抑多年的感情都宣洩出來一般,叫的她眼眶一熱,笑着說:「我在!」

可能是那時的氣氛太好,她頭在沈濟帆胸口蹭了蹭:「濟帆,我們結婚吧。」

沈濟帆一滯,先是呆了一下,將她抱的更緊,彷彿要將她融化了一般:「好!」

好。簡單的一個字卻讓花小西恍然有了心跳如雷的感覺,心臟似乎被一道電流擊過,一種酥酥痒痒麻麻的感覺快速流淌過全身,大腦片刻恍惚似有白光閃過。

這四年過的平淡又溫馨,沒有過去和顧遠宸在一起時的心跳如鼓擂時刻如身在雲端,卻踏實平靜,一瞬間恍若已是一輩子的溫馨感,讓花小西腦中飛快的閃過一個詞,相濡以沫。

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對了的就是這個人的感覺,就像大腦霎時清明,找到了自己想要度過一生的那個人,有種一個半圓找對了自己的另一個半圓,從心底到靈魂都彷彿圓滿了的感覺。

她說:「濟帆,對不起。」讓你等了我四年。

她說:「濟帆,謝謝你。」願意等了我四年。

唇霍然被攫住,強烈的氣息像狂風暴雨般排山倒海的襲來,霎時將她淹沒。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也不許跟我說謝謝!」

花小西眸光亮如夜星,彎成幸福的弧度,點頭:「好!」

進入ItauUnibanco工作的事就這麼擱置了,原因當然是花小西要結婚了。女孩子都愛美,她也不能免俗,想在沒有顯懷之前將婚紗照拍了,婚禮辦了。

沈濟帆更是有效率,打電話給家裏時話語十分簡短,只一句:「小西懷孕了。」

電話那頭的沈母自是歡喜異常,開始興奮的張羅起小兒子結婚的事情來,直說:「我定將你們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你們只管人到場就行了!」

沈父說:「先回來將證領了!」沉默了片刻,沈父又說:「濟帆,這件事,做得好!」

沈濟帆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在電話旁滿臉黑線哭笑不得的花小西眸光溫柔,淡淡的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沈濟帆從她身後摟住她,安慰:「別擔心,他們都是極好相處的,這裏我已經買了下來,也可以定居在這裏。」

花小西整個身子放鬆,靠在他懷裏,像一隻撒嬌小貓:「我緊張!」

沈濟帆心馳神盪,將她打橫著抱起:「我也緊張!」

花小西一把拍開他不規矩的大手:「你緊張個P!」

跟沈濟帆在一起后性子越來越放肆,漸漸恢復成過去的熱情開朗,偶爾還會出現幾句髒話,不再像過去那樣規矩的像修道士般的大小姐。

沈濟帆身體直壓下來,聲音粗啞:「為夫真的緊張,娘子不要我可怎麼辦。」

花小西心疼,急急的說:「誰說不要了?我要你!」

她話音剛落頓覺上當,霎時臉紅的像只煮熟的大蝦,恨恨的瞪着他,卻不知這樣更顯嬌媚,哪是瞪人?分明是勾引!

沈濟帆閃著金光的眸子裏笑意更甚,濕熱的唇烙上她白皙精緻的鎖骨:「那為夫恭敬不如從命!」

婚禮自然要在國內辦,花小西從沒想過再回國會是這樣的光景,物是人非。

四年前她離開時走的非常徹底,除了花母、教授和林舒舟誰也沒告訴,不聲不響的拋開了這一切從人間蒸發,四年間沒打過一個電話,國內的事情她也不聞不問,沒去打聽過。

先是給花母打了電話。性子溫柔清冷的母親已經是花氏的總裁。花小西從小就知道母親是極有野心的,不甘於內室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卻不知道母親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她不知道的是,花氏現下的一切產業都在她的名下,花氏還是花氏,只不過是花小西的花氏。

秘書從厚厚的玻璃門望着總裁辦公室內向來手段冷酷表情冷厲的總裁此刻溫柔的似水一般,即使聽不到她說什麼,也知道她現在說話聲音有多輕柔,十分詫異,心中也八卦起究竟是什麼人能讓總裁露出這樣的表情。

打電話給林舒舟時,難免的先是被罵,最後才氣哼哼的說:「結婚勞資給你當伴娘,紅包別想要了!」

蔡曉菲平靜的冷嘲熱諷:「你還記得我啊?我以為你早把我忘了,還知道回來啊?」說到最後只聽電話那頭傳來『砰』『咔嚓』東西倒塌的聲音和她怒氣騰騰的吼聲:「花小西,我不認識你!」

王昊心驚膽戰望着這外表文弱似弱柳扶風卻有着驚人的破壞力的她,暗嘆自己追妻之路不易走,見她接下來緊緊捏著電話強忍着哽咽對電話扔了一句:「快回來!」然後便紅了眼眶不說話,心疼的走過去哄她開心。

葉璽的反應最理智,說話也最簡短:「回來就好!」

四年的時間彷彿變了很多,又彷彿什麼都沒變過。

當初的幾人再次相聚,花小西自然是被討伐的對象,批鬥大會開了半個多小時,最後被沈濟帆溫柔的一句:「寶寶有沒有踢你?」給結束,花小西黑線,才一個月,怎麼可能會踢人?

其他人可不這麼想,聽說花小西懷孕了,一個個又是驚詫又是驚喜,像看外星人一樣目光火熱的盯着她的小腹看,她們居然升級當叔叔阿姨了,又眉開眼笑的開始戳躥著說給寶寶起名。

蔡曉菲說:「小名叫沈子吧!」嬸子?(╰_╯)#

葉璽居然也湊熱鬧:「沈核!」審核?

林舒舟眸光詭異,摸著下巴:「我看叫沈察!」==#你怎麼不說檢查?

花小西滿臉黑線,護著小腹堅決不讓她們荼毒自家寶貝:「你們別出餿主意了,我已經想好名字了。」

沈濟帆詫異:「嗯?」

花小西眼中閃過惡作劇的光芒:「寶寶叫沈誓!」省市?省事?

看着這樣神采飛揚眸光靈動的花小西,眾人這才覺得四年時間她改變多少,也為她高興起來,不再計較她不告而別的事。

結婚那天在化妝室,一起作為伴娘的蔡曉菲突然看着她身後問她:「你真的忘記顧遠宸了?」

花小西沉默了片刻,認真的看着她:「不管曾經愛過誰,從今以後我都會傾盡全身力氣去愛我的老公——沈濟帆。」說着眉眼幸福的彎起,瑩瑩亮亮。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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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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