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堪入目的禮物

秦地對於辦喪事，也有許多的講究，小戶人家停靈三天，大戶人家，要停靈七天，而且根據去世之人的年齡，子孫承繼等狀況，把喪事分為了喜喪和哀喪，五十歲以後去世，兒孫滿堂的都是喜喪。李鶴軒已經年近六十，雖然沒有孫子，但是兩個兒子都娶了媳婦，所謂做父母的對兒女的大事已了，自然應當歸在喜喪一類。

第三日一大早，出殯的準備已經就緒，親朋鄰居，也是滿滿的站了一院子，就連李梅竹和李梅村兩人的老丈人家族，都來了不少的人。就等爆竹一響，嗩吶吹起。

順子突然火急火燎的跑到李梅村的面前，說道：「小少爺，大門外來了一長溜的人，都打着紙幡，抬着許多葬品，排在門口了，你快出去看看，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李梅村愣了一下，找茬也不會打着紙幡，排著隊呀？「順子，不得胡說，今天是老爺下葬的大日子，來者都是客，我出去看看。」李梅村說完就走出大門，一看，白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一二百人，站在最前面的，一身孝服，赫然竟是張行舟。

李梅村哀傷里加上感動，撲通一聲，跪在張行舟面前，就給磕了三個響頭，「大哥！」李梅村叫了一聲。

「賢弟，大哥來晚了，無臉進門，怕衝撞了老父的隊伍，所以在此等候，快快起來，」張行舟說着急忙拉起李梅村。

「大哥，進門再說。」李梅村道。

「不用了，賢弟，老父已經起靈，我哪敢進去，一會兒到了墳地，我多磕頭給他老人家，求他諒解也是一樣的。」張行舟說道，張行舟知道今天是李梅村家的大日子，早就吆喝了一幫兄弟同行，他本來是重義氣之人，出手闊綽，他一句話，就跟隨了近二百人，人多事雜，也就耽誤了時辰。

李梅村知道勸說無益，轉身進了院子，手一揮，爆竹齊鳴，嗩吶鼓樂喧天，大哥李梅竹端著灰盆，高高舉起，然後摔碎在地，甩完了灰盆，送葬的隊伍就出了大門，一出大門，李梅村硬把張行舟拉到自己的前面，排在李梅竹的後面，走進了隊伍，龐大的送靈隊伍浩浩蕩蕩的朝着城外的南山腳下走去、、、、、、

李鶴軒地下有知，也會感動得老淚縱橫吧！他到死也不會想到自己還會有這樣一個風光大葬的機會。

下午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了李家一家人和張行舟，張行舟的馬車在墨梅齋的門口等候，自己和李梅村一起走進了院子。

進了院子，張行舟停下腳步，拉住李梅村的手說道：「賢弟，世人都說節哀順變，愚兄卻以為賢弟是有大志向的人，不必拘泥於世俗的禮節，一句話，化悲痛為力量，干一番事業，把老爺子未盡的事情做得更加強大才好，愚兄就是你的後台支柱。」

李梅村聽了大受鼓舞，立刻又給張行舟跪地磕頭，他覺得自己也真是狗屎運來了，有這樣一個仗義的大哥，以後幹什麼都有了底氣。

「大哥教誨的極是，梅村一定很快振作起來，」李梅村說道。

這時，張行舟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李梅村，「賢弟，大哥還有一樣東西送你，你以後一定要好好收藏，不可輕易示人。」張行舟叮囑道。

李梅村急忙推脫，「大哥，你已經給梅村付出了太多，不管這裏面是什麼，梅村斷然不能再受大哥的禮物。」李梅村有點急眼了，今天張行舟已經給李家，給他李梅村撐足了面子，原來對李家很不待見的親戚朋友，鄰里鄉親，今天看見李鶴軒下葬的陣勢，都已經開始巴結李梅村和所有李家的人了，就連順子，小梅也驚訝的問過李梅村好幾次，都不相信他有如此的能耐，但是現實又不容別人質疑。

現在還要收禮物，還算人嗎？

「大丈夫不拘小節，你怎麼突然婆婆媽媽的，其他的東西可以不收，這個必須收下。」張行舟責怪的說道。硬把盒子塞進李梅村手裏。

李梅村作難的看着盒子，臉已經漲得通紅，想打開看看究竟是什麼，但是張行舟按住李梅村的手，說道：「賢弟，不急在一時，一會兒你回去慢慢看，愚兄這就告辭了，記住有事沒事都來找我。」

「大哥，你進屋，梅村給你敬一杯茶，大哥喝完再走如何？」李梅村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改天，改天，走了。」張行舟一個拱手，瀟灑的走了，李梅村追到門口，不過只能揮揮手。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此情此景，李梅村突然生出了李白一樣的感傷，咦，怎麼想起了李白？對呀，李白現在不是還在長安城裏流浪嗎？哪一天去會會他，也幫他一把。

李梅村想到此處，不禁自己就笑了。

進了內室，姚月華正在收拾屋子，李梅村從背後突然抱住了姚月華。

「夫君，不敢胡鬧，我們都在服孝，這樣不成體統的，」姚月華急忙轉身要推開李梅村，但是一轉身，反而被李梅村抱在了懷裏，自己的胸脯已經緊緊的貼在李梅村的胸前。

姚月華面紅耳赤的，不停的喘著粗氣，舉手就要打李梅村，李梅村舉起手中的盒子，笑道：「月華，你要幹什麼，你敢對自己的夫君家暴呀？」

「胡說，什麼是家暴？快放開，羞死人了。」姚月華嬌羞不已，李梅村看着姚月華一臉羞赧，越看越是喜歡，突然一抱將姚月華抱到床邊，就要解衣。

「夫君，不可，百善孝為先，當真要忍耐幾日才好，你扶我起來，我們坐着說話好不好？」姚月華幾乎是在哀求，但是那哀求里更有無限的誘惑。

李梅村咽著口水，拚命的剋制住自己，最後還是在姚月華嘴上親了一口，又偷襲了她的胸口，才扶起了姚月華。

「打開看看。」李梅村把盒子放在姚月華手上，剛才着急，李梅村還沒有看裏面是什麼，但是張行舟送的鄭重，他覺得肯定也是貴重的物品。

「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打開的，夫君，你的東西你收好就行了。」姚月華說道。

「什麼你的我的，我的都是你的，你的也完全是我的，打開，現在就是你的了。」李梅村笑道，姚月華不覺也嘻嘻的笑了。

姚月華打開盒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急忙把盒子合上，塞給李梅村，臉上有點生氣的樣子。

「怎麼了？你不喜歡？」李梅村詫異的問道。

「不堪入目，夫君，你怎麼能送我這樣的東西？」姚月華怪嗔的說道。李梅村急忙拿過來一看，原來正是他的全裸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