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一球，翻轉的是人生！
第七章
這一球，翻轉的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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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有一個要求！」
江爸最終選擇用條件交換：「你得考自己能考進新城一中！」
「沒問題！」
江河心道：雖然自己是在考試后重生回來的，但當年考試成績江河還是記得的。
第二十五名，雖然不是名列前茅，卻也順利的進入了新城一中這個當時整個小城最好的公立初中了。
其實，江河對另外一所私立中學頗有好感的，但那個時候的家長眼中總覺得公立學校要比私立學校教得好。
......
隨後，就『網球』的事情，江爸便跟幾個要好朋友打聽了好幾次之後，方才苦尋到了一個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從他口中得到一些對網球的了解。因為當時家裏面還沒錢裝有線電視，衛星天線那種更是聞所未聞。
江爸只得去一個有點小錢的發小家裏等了一下午，終於看到了一場網球比賽。在全身觀注的盯着那球拍，網球一兩個消失后。他回到場子裏面就開始動手了。
......
球把是一把微微重一些，卻相當結實的鋼管做的，網子則是一根根粗鋼條......江爸苦心研究了幾天之後，一個鋼製的網球拍誕生了。
但是試了試手，發現——重了。
生怕兒子手勁小，打算改良一下的時候被江河制止了。
江爸自然不知道江河此刻的力量已經發生了天大的變化。更不清楚兒子到底想要幹什麼？僅僅是因為對於大兒子那種不易言語於表外的關心使得他沒有任何疑問的做了這些。
他瞧著江河拿起那足有十斤重的鋼製球拍：「這個重量可以！」
心頭雖然驚，卻沒深入想那麼多，只當是兒子大了。
......
擁有了網球拍——
即使是擁有了四人之力，江河也沒有自滿到自以為天賦異稟，這就可以上場打比賽的地步。他知道這只是老天憐憫他，在重生中，賜予了他一次高的起點而已。在沒有自己下刻苦的訓練維持下，再高的起點，也遲早會跌入深淵的，所以江河選擇了這樣一把十斤重的鋼製網球拍。
一般情況下、標準的網球拍最輕260g，最重可以到350g，加上網線、手膠等，大致重量範圍在290g到380g之間。
雖然江河清楚網球拍有着很多講究，比如重量的分佈上面，以及網線的鬆緊上。
但對於江爸這樣一個對網球零基礎的人，能做到這些，江河沒有多餘的強求。
接下來就是網球的問題——
在江爸打造鋼製網球拍的時候，江河就跑遍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文具店和玩具店。很不幸，他沒有找到一家有出售跟網球有關用具的店面，除了網球王子的漫畫。
最終他把目標放在了距離他家兩公里，隔着一條鐵路，卻宛如天壤的江南別墅區那裏。
那裏住得都是達官貴人，旁邊就是人民公園，老三的爺爺奶奶家就在那裏。
這一點，跟鐵路對面處於上世紀落後狀態的村莊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世界......
所以江河把目標放在了那裏。
不要小看一個窮苦小老百姓家的孩子想要改變人生的毅力，最終江河在一家別墅的旁邊垃圾桶裏面撿到了一個被打火機烤過一圈，好在沒傷到筋骨的破網球。
......
球拍到手了！
網球也到手了！
就這樣......下一步計劃正式開始。
時間已經是七月的中旬，天氣越發燥熱。
除了早晚趕在太陽沒露頭之前和太陽下山之後的跑步，以增強本身的體質，鍛煉自己更多的體能之外。江河給自己加了網球這一項，偷偷練習的地點選在了人民公園的西南角的闊葉林里。
那裏有一間廢棄的、塗抹了水泥的平房，處在很偏僻的角落。雖有小徑經過，卻少有人影。而且江河一直不清楚這房子到底是用來幹嘛的！只知道這裏面沒人住，同時牆面還算光滑，適合當一個網球的練習牆。看看四周，除了那些談戀愛苦尋打野戰私密地點的小情侶們可能會時不時的出現在這裏之外，便極少見到別的人影......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動靜會叨擾到那些小情侶的造人過程，但江河認為這是做好事。鬼知道那些男人在掏出槍杆子，發射了子彈之後，會不會負責呢？作為一個過來人，友情提示那些還未陷進去的失足少女，江河義不容辭。
......
當開始偷偷練習網球的第一天，江河的動靜自然給老大和老二，老三他們發現了。
首先是老二，她從圖書館裏面借了幾本關於網球入門的書籍，一邊讀，一邊傳遞到了我們之間的公共聊天框裏面。聊天框裏面的內容不會被刪除，所以江河隨時可以調出來查看。
而老大則是直接在網上找到了不少視頻教學，自己看了一遍之後，便自動傳遞到聊天框上了。
對於他們兩位所做的一切，江河很感激，雖然明知他們都是自己，但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人難以言味。
就好像是他倆人是自己的同時，又是自己的兄長和姐姐一般。
至於老三江杉......
她沒有在公共聊天框裏面發表任何意見，因為她本人直接到現場來了。
老三因為身世顯赫，人早已經被省內最厲害的一家貴族學校給錄取了。父母也長期居住在貴族學校所在的大城市裏，只有爺爺奶奶留在了當地，也就是剛才提到了江南別墅區那裏。
至於老三此刻會留在這裏的原因、從她嘴裏面得到的解釋是：「還沒開學，想多陪陪我爺爺奶奶！畢竟老人家老了，不多陪陪，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得虧這話是說給另一個自己江河聽得，要是讓二老聽到，多半要當場嗝屁了。
......
頭一天，她來到這裏，瞅見江河那難登大雅的鋼製網球拍，尤其是那不堪入目的焦黑網球。
「我去！你窮得也是夠丟人的！」
江杉果斷退後幾步，在一個離得老遠的一副石桌石凳那裏坐下：「你別過來啊！最好是裝作不認識我！姐姐我丟不起這人！」
窮很丟人嗎？
窮很下賤嗎？
江河苦笑。
鬼知道老天爺是怎麼搞的？怎麼就創造了這樣一個自己。難道自己骨子裏面也有這種嫌貧愛富的心理嗎？
搖搖頭，江河不清楚，所以不否認，也不肯定。
他繼續揮動着網球拍！
看着那焦黑的網球伴隨着時間，漸漸在那水泥牆上留下的一個痕迹。
近乎一個半月的苦練當中，集合四人之力的江河已經能準確的將不同方位打出去的球，連續擊中在同一個位置上面。
期間自然是以老大給的視頻還有老二給的書籍作為參考，自己琢磨練習。
即便以自學的方式到了這種程度，但江河依舊沒有放鬆練習。
因為他清楚自己的每一球下去，翻轉的不僅僅只是那焦黑的破網球，還有自己那即將改變的人生！
期間，老三江杉一天不落的過來、坐在石凳那裏嘲笑江河。
不過她嘲笑的方式，也都放在了江河揮拍姿勢，力道，手法方面。
「姿勢錯了！」
「力道輕了！」
「不要老是練一隻手！兩隻手一塊兒練，不知道二刀流嗎？不知道用左手能開發右腦嗎？」
「唉！真難看！你瞧瞧人家越前龍馬，不二周助，手冢國光打球多帥啊！你再瞧瞧你跟個土猴子似得......」
這些嘲笑更像是一種吐槽方式的指導。
並且她每天都會帶着一堆吃的零食、喝的飲料坐到那石桌旁邊，跟看耍猴的一樣，樂此不疲的調教著滿身大汗的江河練習網球。
而江河在另一個自己江杉面前，可沒有表現男人的紳士風度。
除了繼續發揚他忍辱負重的精神之外、『蹭』成為了江河另外一種精神的表現。與其說是蹭，不如說是強行的從江杉手裏面奪過來她只喝了一口的果汁，還有隻吃了一口的零食。
對此也是樂此不疲的江河，還時不時會批評江杉幾句：「你一樣東西只喝一口，只吃一口，你不覺得浪費嗎？」
江杉滿臉的傲嬌：「姐們兒我有錢，嫉妒嗎？」
「你有錢我是管不著的！但只要你帶，我就蹭！」
江河死皮賴臉的說道。反正都是自己，跟自己耍賴皮，江河覺得沒什麼毛病。
即便是江河死皮賴臉蹭吃蹭喝的越來越過分，甚至都開始打那些沒有江杉沒有拆開的零食的主意，但江杉依舊是每天帶各種吃的喝得過來吐槽江河的沒有下限。
沒辦法，誰讓姐們兒家有錢呢！
......
這樣練網球的日子，看似辛苦。然，很快就過去了......
一直持續到了距離九月一號開學還有五天的時候。
江杉因為得提前回她爸媽那裏準備，所以就要離開了。
那晚，江河對着那水泥牆練網球練到了晚上七點。當他發現江杉的吐槽的聲音忽然消失了，扭過頭去看江杉的時候，她人也早已經離開了。
在她坐着石凳那裏，除了幾包拆開了只吃了一口的零食之外，還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背包。
江河走過去，抽出一張石桌上已經提前拆開的紙巾、擦了擦汗，眼睛瞄到了那個背包上。
他蹲下身拉開那背包的拉鏈，裏面......是一對價格不低的網球拍，還有三盒網球，以及一些跟網球有關的小物件。
看到這些的時候......
雖處在炎熱的夏季，心頭卻是一絲微微清涼，忍不住笑了一句：「有錢吶......」
他將零食裝進背包裏面，背着背包就走了......
......
就在江河離開沒有多久。
七點，夜色已沉。
兩道身影從不遠處的闊葉林深處走出來，伴隨着一個男人和女人的細聲交流。
「別瞅了！這裏經常有這聲音......」
一陣皮帶環碰撞的聲音之後，一個成年的男聲響起：
「如果我沒聽錯，剛才那應該是網球的聲音。」
「網球？什麼是網球？」
「一項運動！聽那球聲，這得是一個長期練網球，並且力道相當大的傢伙才能做到的！」
「別管這麼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趕緊的！」
「不了......我現在沒興趣了！」
「靠！老娘都到這裏了，你說你不要了！不要了也得給錢！一百塊！」
「一百塊？老子還沒弄呢！」
「給不給，不給的話！我就去你們學校吆喝去。我就說你們學校的體育老師.......」
「好好好！錢給你！趕緊給老子滾蛋！」
伴隨着又一陣細碎的聲音，一道身影罵罵咧咧的離開。
而另一道身影，則是掏出手機，藉助這諾基亞手機那微弱的屏幕燈光。像是在尋找着什麼......最終在一道牆上瞧見了一個黑點，黑點底下是已經凹陷的水泥牆外層......
「好傢夥！這哥們兒不會是職業選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