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黑衣人

第二百七十五章:黑衣人

門外的侍衛拔出了刀,眼神凌厲,向著裏面衝來。

顧小雅扭頭,只見身後落下來一個黑衣人,伸出匕首向下扎去,目標直指顧小雅。

侍衛在門外,目眥欲裂,口中大吼:「爾敢!」

可是哪比得上在頭頂落下來的速度,這黑衣人的匕首已經落了下了。

榮貴妃閉上了眼睛,心中嘆息,只求這一下子,這黑衣人失誤,只是划傷顧小雅,沒能要了顧小雅的性命,這樣還能有些餘地。

但是侍衛們可不這麼認為,這人拿匕首的手勢,看起來就像久經沙場的老手,不可能有這種失誤的,他們現在只能盼望着兇手逃不掉,還有就是皇上的責罰沒那麼大。

顧靜芳悄悄地藏在桌子底下看着,這桌子編的密實,還是從屋子下面打洞,才鑽進來的,而顧博川就在房樑上藏着,若是顧小雅來到這裏,那麼就殺了她,若是沒有,這裏也是一個頂好的藏身之地。他帶着的侍衛,被他安排在山頂之上,反正顧小雅插翅難逃!

然後真的等到了顧小雅的到來,顧博川心中冷笑,父親被你逼死,你還有臉來用我家的房子,等你死了,我會將這裏一塊燒了,讓你永遠住在這裏。

他看着顧小雅與榮貴妃的相談甚歡,雖然奇怪於這個顧小雅的侍女的氣質怎麼這麼古怪,但是這是好機會!

顧博川眼中帶着猙獰落了下來,拿起匕首朝着顧小雅的脖子刺了過去,他有百分百的信心,一擊斃命!然後反手將這個侍女宰了,再尋到漱月那兩個也一下一個,統統解決,那便沒了後顧之憂。

嗯?顧博川的眼中突然帶着驚恐,這怎麼。怎麼會有侍衛?外面還這麼多?這衣服怎麼是?

他覺得褲子都要濕了,怎麼還是帶刀侍衛?這顧小雅怎麼配?

就在落下來這一兩個呼吸,顧博川就像是經歷了整個人生,大喜大悲,還驚恐萬分,雖然報仇重要,可是為了報仇沒了性命就不值得了。

怎麼辦怎麼辦?顧博川身體冰涼,腦中一片空白。

顧靜芳早就知道這個情況了,當她看到推開門的是一個侍衛,她心中暗暗叫遭,不是說沒有侍衛呢?

可是已經無法警示了,若是自己做出什麼動靜,那麼被抓的就是自己了,她更加不願意為了顧博川而搭上自己,整個顧家都沒有一個人在乎自己,那麼自己怎麼可能捨命相陪?

顧靜芳頭一縮,偷偷潛了出去,妄圖通過這個臨時挖出來的地洞,逃出山去,若是顧博川真能活着出來,那麼自己再找個理由跟他解釋。

顧小雅連表情都來不及做出來,依然保持着笑容,這來得及扭頭一看,然後儘力閃躲一下,顧博川就落到了地上。

顧博川匕首向下刺了下去,帶着冷笑。

顧靜芳在奮力的向外爬去。

「啊!」

「噗通」一個落地聲想起。

真的發生了么?榮貴妃心頭一沉,覺得異常凄涼,自己好不容易找到能夠去聊天的人,也這麼沒了,罷了,送她最後一程。

榮貴妃睜開眼,然後粉唇微張,雙眼張圓,滿臉的驚訝。

顧小雅跌坐在地上,也是一臉的茫然,她以為自己死了,結果竟然?

這個黑衣人落在地上后就跪了下來,將狠狠的匕首插在自己胸前,拉開面巾,漏出自己的臉。

顧博川!

「求郡主原諒!」顧博川不等人反應過來,就連忙說出了這句話。

撲過來的侍衛團團圍住了黑衣人和榮貴妃,以防還有幫凶,欲對榮貴妃不利。

侍衛將刀架在顧博川脖子上,厲聲喝問:「你的幫凶還有誰?速速招來。」

「你什麼身份?怎麼敢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難道朝廷的律法已經不管用了?」顧博川看到這些侍衛就來氣,若不是他們,自己怎麼可能會這麼狼狽?還無功而返。

侍衛一時被顧博川吼住,然後更加惱火,一腳踢在顧博川的脖子上,將他踹倒,冷笑道:「律法還有規定,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在皇帝,皇后,貴妃,太子面前亮出兵器!你還敢跟我說律法?我現在殺了你也沒人敢放個屁!」

「我只是來像郡主賠罪,怎麼是亮出兵器呢?」顧博川心驚,這被他當成侍女的人,竟然是貴妃?那兩個該死的家丁,回到家我就將他們給宰了,才能解氣!

顧小雅慢慢爬了起來,剛剛她被顧博川嚇得腿軟,跌倒在地上,此刻爬了起來,大聲喝問道:「顧博川,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怎麼耍把戲耍到這裏來了?」

顧博川嘴中苦澀,但是無奈,只能捂著肚子上的傷口,說道:「郡主大人,請聽我一言,之前顧家與郡主不和,全是溪蕊一人任性所致,我們顧府落得家破人亡,連父親都被處斬,小人心中多有悔恨,想要跟郡主道個歉,可是郡主卻在皇宮之中,難以拜訪,今日聽說郡主要來大青山,就來這裏等著郡主,只求郡主能夠原諒。」

顧小雅摸摸脖子,皺着眉頭想着,旁邊的侍衛可是專業的,冷聲問道:「別以為一出苦肉計就完了,還有沒有一起的同夥了?速速招來,不要隱瞞,免得誤了自己的性命。」

顧博川想硬氣一點,不講其他人招出來,可是他們若是被搜到,自己的謊話就圓不成了。

剛想張口,又皺眉細細思索。

「快點說!」侍衛可不給他猶豫的機會,一刀劈在顧博川前面的地板上,將竹子劈出一片的竹屑。

這種威懾嚇不到顧博川,顧博川已經想好了,就微微張口,說道:「靜芳其實也來了,就藏在桌子底下,她面子薄,若是妹妹拒絕,她就不出來,不過遇上這個陣勢,看來她是必須要出來了。」

顧博川轉身對着桌子說道:「妹妹出來吧,小雅妹妹已經原諒我們了。」

榮貴妃饒有興緻的看着顧博川在自吹自擂,然後再看看皺眉的顧小雅。

「靜芳,是個女的?她躲在桌子底下?是不是有點敗壞家風?這種女子你也要?」榮貴妃問道。

「這是我顧家的女兒,不是我內人。」顧博川尷尬的說道。

「聽起來還沒出門,就作出這等藏在桌子底下的事情,日後是不是更加熟稔?」榮貴妃語氣刻薄,諷刺著顧博川。

她可看出來,若不是今天帶着侍衛,顧博川很有可能將他們給幹掉。怎麼可能會給他留面子。

顧博川尷尬的低頭,這話也不能回答。

然後顧博川皺着眉頭看着桌子底下,就算是從這個地道中爬出來,也該有個聲音,怎麼這靜芳沒有一點動靜?

侍衛也察覺了這一點,大步邁過去,也不管裏面是不是有人,拔刀就向著裏面戳了進去。

顧博川看到侍衛拔刀,就覺得不好,大叫:「刀下留情,再等等!」卻礙於脖子上的刀刃,不敢動彈。

然後眼睜睜的看着侍衛將刀插了進去,顧博川痛苦的大叫一聲,然後靜了下來,裏面沒人?

剛剛他確實希望裏面沒人,但是真的沒人的時候,他卻受不了,第一種可以發展為兄妹情深,妹妹身死,哥哥含淚葬人,全家皆亡,哥哥發奮圖強,成為朝中大將軍,最終報仇雪恨。

雖然第一個心身痛苦,但是想想還是挺帶感的,但是第二個可就不好玩了,裏面沒人,就代表着顧靜芳背叛了自己,往深處想,甚至有可能這就是顧靜芳一手策劃的陰謀,就是想要將自己坑死在這裏,自己好去接管顧府。

顧博川瞬間就想到了很多,連眼睛都有點發紅,死死地看着侍衛拔出的刀,希望在上面可以看到一絲血跡,哪怕只是劃到胳膊帶出來一點殷紅,就能撫慰自己發涼的內心。

可是沒有,刀刃甚至在竹子的摩擦之下,更加的鋥亮鋒利。

他腦海中嗡嗡作響,眼前發黑。

榮貴妃看着失魂落魄的顧博川,心中發笑,她發現這出好戲越來越精彩了。

她更加發現,好像這顧小雅就是問題環繞體,在他身邊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還都非常刺激,若是普通人一生發生一件事,都夠他吹一輩子了,到她這裏彷彿是家常便飯。於是讓榮貴妃更加有興趣了。

顧小雅對嚇自己一跳的顧博川毫無好感可言,但是也並沒有什麼惡感,在自己腦子一片空白之後,顧博川說這話到處都是漏洞,但是他透漏出了一個信息,顧靜芳在這裏。

「顧靜芳呢?他幹嘛去了?我正要有話問他。」顧小雅腦海中閃過顧溪蕊死前說過的話。

若是真的如顧溪蕊所言,那麼最先對自己生出殺意的,竟然是顧靜芳!雖然顧小雅至今不明白顧靜芳為什麼會對自己生出如此大的偏見。同樣是庶女,自己招他惹他了?而且那次差點失身的事件,顧靜芳可是將自己差點害死。

「不,不知道,可能是如廁去了吧。」顧博川僵硬的說道,臉上帶着複雜的表情,失落,猙獰,恨意,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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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狂妃:鬼王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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