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霸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霸道

霸道,撲面而來的霸道。

此際,坐在巨大靈獸之上的廉親王,看着穆天河的神色變的更加陰冷。

穆天河這是在宣告自己在長安的地位,而且方式極為簡單粗暴,用一種極為霸道的方式,讓這個來自於大唐東北的親王知道,如今的長安,穆天河依舊是一棵不可撼動的大樹。

自當年,長安一夜之亂后,穆天河雖然連夜自絕翎關趕了回來,可是一切皆以塵埃落定。

從那時起,穆天河再也未踏出過長安城一步,因為穆天河生怕長安再出什麼亂子。

而如今,這個常年遠在大唐東北的親王,突然離開了封地,來到了長安。

區區數日之間,這個遠道而來的親王,已經在長安生活的如魚得水,不知在李意隆面前用了什麼方法。

卻讓那個善變多疑的帝王,對他信任有加。

穆天河清楚的知道,李意隆一隻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當年死命護著七皇子的江雲渺,更是穆天河的關門弟子。

若不是忌憚於穆天河的修為和在軍中的聲望,只怕李意隆、元靈子,還有衛翰雲,早就對穆王府下手了。

當年,江軒未從玄界歸來,穆天河便清楚的知道,定然是有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從那一天起,穆天河便明白了,一味的退讓和隱忍,是斷然不會讓這些野心勃勃的人死心的。

北幽絕翎,萬千大唐的士卒還在哪裏捨生忘死的抵抗著殘暴的妖魔,可是在這繁華的帝都內,卻涌動着骯髒的暗流。

是以,在神樹之下,穆天河動用雷霆手段,一舉讓杜家在長安城內除了名,讓天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唐第一人的力量。

如今,看着遠道而來的親王,穆天河雙眼微閉,腦海中不斷思量著,這會不會又是一次挑戰。

場間,穆天河與廉親王二人在冷冷的對視着,誰也不再說話。

「就憑你?也想管我皇家的事?」此時,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傳道了眾人的耳中。

聽到了這句話,場間所有人的臉色都一變,也不知過去多少年了,是幾十年,還是百餘年,天下間再沒有人敢跟穆天河這般說話。

即便,是當今的大唐天子,也不敢用如此口氣面對穆天河。

可此際間,卻偏偏有人站出來,挑戰穆天河。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場間那錦衣青年的臉上,只見他此時,依舊神色傲慢的看着穆天河。

就連他的父親廉親王,在聽到了兒子的這番話后,眉頭都不有的一皺。

就在他話音未落之際,卻見場間忽然人影一閃,一道清脆的耳光聲,便響徹場間。

錦衣青年驚愕的看着眼前的老者,卻不知他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錦衣青年的近前,一道耳光過後,手中的長槍恰巧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周身氣息平和,除了身形壯碩之外,卻看似毫無特點而言。

剛毅的臉上,劍眉倒豎,手中的長槍泛著點點寒光,抵在錦衣青年的脖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錦衣青年知道,只要自己接下來稍有異動,脖頸上的這桿長槍便會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脖子。

眼前的人,完全不會在乎自己是什麼地位!

他是廉親王的世子,在東北一地,剁剁腳大地都要跟着抖三抖的人物,可是今天卻在長安街頭,被人用槍尖指著脖子。

錦衣青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可偏偏又不敢有絲毫異動。

一度,穆天河不開口,廉親王也不說話,眾人都靜靜的看着那身材健碩的老者,還有一身錦繡衣袍的青年。

許久后,卻見廉親王輕輕咳嗽了一聲,而後說道:「孺子無理!望定軍王海涵!」

穆天河聞言,轉頭看了看坐在靈獸之上的廉親王,而後淡淡的說道:「無妨!」

而後,卻見穆天河轉頭對江福道:「福伯!沐雪很久沒回來了,去弄些好吃的,今天我要喝點酒!」

「是!王爺!」江福聞言,恭敬的回應了一聲。

話音一落,穆天河轉身便向王府內走了進去,完全不理會廉親王等人,用長槍指著錦衣青年的老者,聞言也收起了長槍,跟着穆天河回了王府。

此際,卻見江福走到了方沐雪的近前道:「方小姐!我家王爺有請!」

「多謝福伯!」方沐雪欠身施禮,緊接着頭也不回的便走進了王府之內。

長街之上,方宏恩一臉驚詫,卻不敢說半個字。

端坐在靈獸上的廉親王,看着穆王府前的一眾人,雙眸之中寒光閃爍。

而此際,穆修辰挽出一道劍花,將長劍還於劍鞘之內,站在長街之上,神色冷峻的看着錦衣青年。

那錦衣青年看着穆修辰的神色,當即一怒。

就在他邁步向前之際,卻聽到廉親王厲喝道:「夠了!」

說罷之後,廉親王一勒誇下的靈獸,便向著皇宮的方向走了去,錦衣青年看了看父親,而後轉頭一臉獰笑的看了看穆修辰,而後轉身跟隨着廉親王離去了。

如此,眾人紛紛離去,只留下方宏恩一人,獃獃的站在長街之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方宏恩不斷的問自己,卻找不出一個答案。

今日之事,廉親王的臉面無疑是大大受損,即便廉親王不能將穆天河如何,可是要是對付自己,那可太簡單了。

而女兒這邊,自始至終,方沐雪甚至沒有在看自己的父親一眼,便離去了。

站在長街之上的方宏恩,頓時感到一切似乎都要結束了。

此際,穆王府正廳之中,穆天河端坐在椅子上,手裏捧著一杯茶,靜靜的看着不遠處的方沐雪。

而方沐雪自進入王府後,便一直垂著頭也不說話,臉色顯得極為難看。

「丫頭!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以後,你就住在穆王府吧!我倒要看看,誰敢到我這裏來撒野!」穆天河端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

方沐雪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卻並未說話,神色之間依舊滿是一股悲愴之意。

「老劉!你看那廉親王父子!怎麼樣?」此際,卻見穆天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轉頭問道。

一旁那身材健碩的老者聞言,眉間一蹙,思慮一番說道:「未見廉親王出手,不能斷定他的修為!可是,他的兒子,確實實打實的坐照初境。」

「什麼?劉伯!坐照境!他才多大!竟然是坐照境的高手!」老者話音一落,穆修辰當即便驚愕萬分的說道。

被喚作老劉的老者聞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確實是坐照之境!而且他的功法十分詭異!能夠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強悍的力量!與常見的功法,有很大的差別。」

眾人聞言,不由得都蹙起了眉頭,與那錦衣青年交過手的江福與穆星辰則體會更深。一柄摺扇,就打的穆修辰毫無還手之力,那錦衣青年的修為,便可見一斑了。

「長安城內暗流涌動,卻不知這父子萬里迢迢的回到長安,到底是什麼用意!」穆天河的手,不斷在茶杯之上婆娑著。

而後,卻見穆天河猛然抬頭,看着老劉道:「那潛伏在長安的白衣文士,最近可有異動?」

「沒有!自當年進入長安后,便一直在瑞親王府內!整日裏便是飲酒作樂,卻未見任何異動。」老劉聞言,當即回應道。

穆天河的眉頭瞬間皺的更緊,四年前,江軒初回長安,便在不經意間察覺了白衣文士的身份。

可是,那白衣文士自入長安,便一直在瑞親王府內,一直不見動作,讓穆天河也無從下手查證,數年來,只好一直緊盯着他的動作,時至今日卻依舊一無所獲。

這看似繁華的帝都之內,到底隱藏了多少暗流,就連穆天河也說不清楚。如今,藩王歸巢,又有何用意?

大唐,終究是要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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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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