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百一十六章 狼嘯

第一千零一百一十六章 狼嘯

她們也不知道。

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真的是她們也無法應付的。

而現在,雪月和炎舞,之所以說,不會原諒銀輝。

其實不過是給他一個警告,讓他心裏對於這樣的事情,有一個底數。

至於真到了時候,誰能保證呢?

至少,雪月和炎舞,可是無法做出任何保證的。

這個男人,畢竟可不是其他人。

而正是銀輝。

「可現在,這是在我們這裏。」

雪月的話不冷不熱,正如同的話語一般。

雖然只是想要敲打敲打銀輝,話畢竟這麼說。

但這一刻,其實真要說的話,雪月是不怎麼想要這麼說的。

「是呢,誰讓我和雪月姐姐啊,可正是輝無時無刻的身邊人呢。」

因此,這個時候,反倒是炎舞突然笑道:「如果輝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首先有罪的,自然可就是我和雪月姐姐,而不是輝了。」

將罪責一下子包攬,即使是「莫須有」。

但這也代表着話題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了。

因為炎舞的話音落下之後,他首先,自然便是想到的是炎舞,雪月。

炎舞的話,很有道理。

這正是他沒有想到的地方,他如果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其實雪月和炎舞,無形之中,比他的責任更大。

這樣的意思,可能無法直觀的理解,但現在的銀輝還是不難明白的。

話是可以這麼說,水瀾是比雪月和炎舞更加喜歡銀輝。

又或許,無論是銀輝做出什麼事情來,水瀾都會原諒他。

可是事情,卻終歸又不是這麼說的。

畢竟,水瀾,並沒有付出的如同雪月和炎舞那麼做,這期間是包括了很多東西在裏面的。

無論是,雪月和炎舞,在個人情感方面做出的讓步,這種水瀾做不到的事情,還是如同炎舞所說。

無時不刻的陪在他的身邊,給了現如今,能夠一路到達終點,拿到炎冰之心的,這種可以掃清路上一切障礙的力量。

可能正是因為,雪月和炎舞,是同銀輝真正榮辱與共的。

因而,這才是他不是犯了錯誤和罪過怎麼樣。

而是他不能犯錯和有罪過的原因。

那就太不應該了,也太過分了。

他的身上,他現如今所擁有過的一切,可不止是他一個人努力的結果。

還有雪月和炎舞,是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這才是他覺得步履越發沉重的原因。

並非是護甲,而是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如果說,蝶舞的炎冰之心,只是一座大山的話。

但大山,如果終歸會有攀登到頂端的一刻。

那麼,如果在山後頭,在加上雪月和炎舞,這需要他登上去的天空呢?

這才是現在的銀輝,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其實他也並沒有發現吧。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擔心的,已經不是炎冰之心,這樣的事情,而是更後面的事情,甚至於,可以說,眼前的事情。

而這兩個事情,正是同一回事。

只不過,迷幻夢境之中龍人和蛟人的戰爭,令這樣的後面的事情,有些提前將冰山一角展現在了銀輝的面前。

這個銀輝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的事情,現如今,後知後覺,細思極恐,便是現在這樣的體現。

可能以前的銀輝,覺得有些他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

可是,現在,當他明白了,有些事情,即使他變得強大之後,也依然做不到。

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這樣的一個真相,如何可以令他接受呢?

「雪月和炎舞……雪月和炎舞當然是沒有罪的。」

但銀輝是不可能將罪責追加到雪月和炎舞身上的,他急道:「就算是有,那也應該是我。」

他現在,可以說是真的急了。

他的着急,卻才是最不應該的。

因為,炎舞之所以說,罪責是她們的。

其實反而正是在幫助銀輝開脫呢,這個傢伙,不識好歹。

這才是令炎舞難以高興起來,甚至於生氣的原因。

至少,如果罪過是她們的,她們原諒自己,總是要比原諒銀輝容易一些的。

這個傢伙,終歸還是個笨蛋。

要讓他開竅,還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吧。

不過,也並非是不可以理解。

可能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觸及了底線的事情。

可對於雪月和炎舞,他才是她們的底線。

「可我和炎舞妹妹,現在應該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

關於這個問題的討論已經在炎舞剛才的論斷中結束了,正如同雪月所說。

但其他,她也很難想像。

她竟然會同意炎舞的這種說法。

「教不嚴,師之惰」嗎?

不過,還真的是不無道理。

所以,雪月倒是也沒有否認,她竟然反而同意了炎舞這種,什麼還都沒有發生,已經開始故意為銀輝開脫罪責的行為。

因為,其實她想一想,和可能失去輝相比,這樣的結果,她反而是可以接受的。

她,已經不能失去銀輝。

至於其他的,一點罪責,對於雪月和炎舞,早就不算什麼了。

因此,與其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討論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倒不如說,在答案已經的出來之後,在這個問題已經變得無價值的同時。

就此翻過去,想想怎麼樣好好的調教眼前的傢伙吧。

「哦……」

銀輝的回答,似乎顯得有些失落,但卻殊不知。

這個時候,他反而是應該偷偷高興的事情。

不過,打壓一下他的氣焰,這樣的結果反倒是雪月和炎舞喜聞樂見的。

不然讓他還真的以為,她們是好惹的,那才是後果嚴重。

「哼哼……不愉快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何須那麼在意。」

場面也似乎正是從這個時候反轉。

炎舞繼續笑道:「再說了,相比之下,我和雪月姐姐想來,其實是更加在乎,輝是打算什麼討好我們。」

炎舞如果說已經成為了雪月的傳聲筒。

但,她的話語,可是無形之中,正是也說到了雪月的心坎里。

不如說,是同時令她的內心之中,也是一動。

這下子,剛才的話題,可是就更加不會有人去在意了。

「什麼……討好……」

可這個時候,銀輝反倒是不知道是裝糊塗,還是真的沒有在意剛才說的這句話。

他自己反而發出了疑惑。

但要是這樣,那他可就是真的有些過分了。

「什麼什麼討好,難道輝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

事實則正是這樣。

聞言之後,炎舞幾乎瞬間變了臉,熾熱的聲音中,卻出現了冰冷。

炎舞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這更是將銀輝嚇了一跳。

「不……我不是隨便說說的,我只是有這個想法,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而已。」

銀輝連忙阻止這似乎馬上說着說着就要立刻噴發的火山。

如此看來,他欠缺的火候,可也不止是一丁半點了。

「這對於輝,已經算是一個理由充足的解釋?」

這並不是一個交待的理由,因為雪月的話語已經證明這一點。

雖然,三人之間原本是不應該說這些的。

不過,要是銀輝突然破天荒的準備討好這兩個女人。

不說炎舞會感興趣,其實雪月也是一樣的。

她們自然是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

因為說起來,銀輝還真的從來沒有討好過她們。

尤其是,在相安無事的時候。

但,不辦事不求人,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習慣呢。

「當然……不是這樣的,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兩次依然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也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討好這兩個女人了吧。

畢竟,誰讓她們什麼都不缺。

這要說給東西吧,雪月和炎舞擁有的東西自然是比他多的。

而且,有什麼東西,能是她們稀罕的?

他的心?

他的心啊,可就差拆成兩半了,更不用說,現在已經給了她們。

至於這其他的。

別說,銀輝現在還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倒不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也不止是銀輝並不是那麼輕浮的一個人,還有。

眼前,可畢竟是有兩個女人,雪月和炎舞都在。

他哪裏來的這個膽子呢?

說到底,他心裏還是很「虛」的。

「只是?」

只不過,這一刻,雪月的話語中反而有了笑意。

相反的卻是,炎舞可是沒有這麼好心情了。

因為這個時候,炎舞也已經發現了吧。

無論銀輝有沒有膽子做出什麼來,至少他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眼下不說龍宮,這荒郊野外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出一點事情了,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總是,銀輝這一刻,還真的是閑不下來了。

正如同,炎舞所說的一樣了。

「這只是啊,現在某些人,就怕是有要務在身,無暇顧及兒女情長呢。」

要務?

炎舞不一定是在提醒銀輝,更多的應該是冷眼打擊。

但誰讓事實正是如同銀輝此刻察覺到的那個樣子。

這荒郊野外,終歸是紛亂又起。

只聽,明月之下。

僅有極點繁星照耀的大地之上。

可是再度響起了比之先前數量更多的狼嘯聲來。

敵人,可能是狼群,這一刻正是就在前方。

因為這個時候,就連銀輝也已經看到了,那在黑夜之中散發出血紅光芒的無法計數的瞳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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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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