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死斬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死斬

紅丸和白丸,應該就是瑪瑙和翡翠手上相同的小太刀。

卻有些不同的名字。

但無論怎麼說這下子,這麼明顯的聯繫,也足可以說明這兩個女人的關係了。

就連使用的兵器,意味都是這麼的特殊。

銀輝不可能嗅覺不到什麼,但面對這一刻兩個女人的對決,他卻毫無辦法。

他的確是沒有什麼辦法吧。

無論是瑪瑙還是翡翠,他這一刻無論幫助哪一個,似乎都不是正確的。

更加重要的,卻還是在那扇門的背後,正是有着他心心念念的。

夢寐以求的炎冰之心的所在。

這才是令銀輝這一刻也同樣有些不知所措的原因。

瑪瑙和翡翠的對決,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翡翠,也正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敵人。

但是事實,還是這麼殘酷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一瞬間,更加令他的內心再度深入了低谷。

「為什麼……」

冷漠的聲音,便是在這個時候從銀輝的口中發出。

但這一刻,場中的氣氛已經產生了變化。

「為什麼……」

他再度問道,這一刻卻是對着翡翠,同時,也是對着瑪瑙道。

他分別注視着這兩個女人,這一刻卻似乎狀態有些異常。

「為什麼?」

然而翡翠卻不同於銀輝,她這一刻,面上笑容依舊。

即使,她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這一刻應該做的。

「開啟這扇門的鑰匙……在我這裏哦!」

翡翠笑着,她手中的小太刀,「白丸」再一次的指向了銀輝。

「嘩!」

但這一刻,以更快的速度,「白丸」的持有者,翡翠卻反而在這一瞬間面臨起了瘋狂的攻擊。

那進攻者,正是來自於銀髮戰士手中的銀白長刀。

他並不想進攻翡翠,可他卻知道,至少他不能讓她進攻其他人。

尤其是他身後的瑪瑙。

兩人之間的戰鬥的痛苦的,他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因而,如果痛苦依然要發生,那為什麼,不全部都加諸在他的身上呢?

是啊,明明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他希望的,也正是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如果翡翠要進攻,就想着他來吧。

如此,如果要翡翠進攻他的話,最好的辦法,自然便是他主動進攻翡翠。

哪怕是,令她不斷的防禦也好。

明明,他一個人,不可能是翡翠的對手。

「咔!」

鋒銳的銀白長刀以最快的速度劃出疾斬,銀輝突然如同瘋了一般的瘋狂攻向翡翠。

妖刀「雪月」,這一刻更是散發出鋒冷的寒意。

「給我!」

冷漠的聲音,更是響徹在整個宮殿內。

「砰!」

刀鋒劃過了翡翠的面前,但這個時候,翡翠卻反而在後退著。

她的身影,這一刻依然如同幽靈一般靈敏。

尤其是,她只是輕微的後退,便竟然直接就這麼擋住銀輝的進攻。

因為在那之中,銀輝的進攻力量已經完全被翡翠的防禦抵消。

妖刀「雪月」與「白丸」的鋒銳在交鋒摩擦,更彷彿是兩人內心的對決碰撞。

更加令銀輝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種壓力,真的非常強。

他小看了面前的這個女人吧。

翡翠,是比窮奇還要強大的對手。

如果打敗窮奇是依靠技巧的話,那麼在這個女人面前,技巧應該是在她這裏的辭彙。

銀輝則反而顯得太過於遲鈍了。

「哼哼……什麼?」

銀輝這一刻已經幾乎徹底發飆,可翡翠面上的笑容卻依舊。

她腳步輕動間,已經閃到了銀輝刀鋒的身後。

銀輝與翡翠擦身而過,卻並沒有捕捉到翡翠的任何蹤影。

「呼……」

銀輝這一擊,其實最終還是斬空了,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沒有灰心喪氣的意思。

他再度站立住身影,急促的呼吸之後,已經再度轉過身來向著原本處於他後方的翡翠再度發起了進攻。

「鑰匙!」

銀輝當然不知道打開門的鑰匙,到底會是什麼,只是這一刻,他只是更加迫切於得到這樣的東西。

至於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會想,也不願意,這一刻不能多想了。

他真的怕,他是真的怕,到了最後,會變得前功盡棄。

「就這麼想得到?」

空靈的輕笑。

「咔!」

是在妖刀「雪月」與「白丸」的再度撞擊之間想起的。

轉瞬之間,銀輝已經再度衝到了翡翠的面前。

而這一刻,夜麟,水瀾,瑪瑙都沒有動手。

只是注視着這一切,似乎連這三個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吧。

瑪瑙自然不用說,她不願意幫助銀輝對付翡翠,卻也更加不願意幫助翡翠對付銀輝。

她現在的立場,她自己也很難抉擇。

夜麟和水瀾,則是覺得,可能這場戰鬥,到了現在,兩人反而沒有了插手的必要。

除非真的十分有必要,因為戰鬥,按理來說,從剛才擊敗窮奇的那一刻開始。

不是應該已經結束了嗎?

至少深淵之謎,其實針對於夜麟和水瀾來說,正是這樣的。

英雄打敗怪物的事情,明明三人已經完成了,無論最後到底出了多少力。

可夜麟和水瀾,跟着銀輝這麼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更何況,夜麟和水瀾的作用,就如同銀輝的作用,本來就不止是起到了戰士的作用。

意義大於實際戰鬥能力,這才是三人這一刻都明白的。

因而,夜麟和水瀾也更加明白,三人的目的是來破除深淵之謎。

至於如何處理「血月」,這個不應該是銀輝的問題嗎?

如果三人是要摧毀「血月」,那自然沒有什麼說的,可這一刻,三人沒有選擇摧毀力量源頭。

如此一來,這一次的深淵之行,其目的從根本上,早就開始改變了。

可實際上,無論摧不摧毀「血月」,其實這樣的事情,從三人沒有選擇破壞力量源頭。

雪月和炎舞,給夜麟傳達到了這個消息開始,就已經和夜麟以及水瀾沒有關係了。

這是銀輝的選擇,而夜麟和水瀾,也相信他吧。

所以,擊破力量源頭,摧毀「血月」的同時打敗窮奇,這是三人的責任。

可如果,只是保留三個力量源頭,以天橋來到「血月」的宮殿,打敗窮奇。

那後面的處理,就是銀輝的事情了。

瑪瑙是他的女人,翡翠同樣似乎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總之,銀輝的個人關係一向非常複雜,尤其是男女方面的。

這一點,倒是夜麟和水瀾反而習慣了,這一刻自然樂見其成。

就看他如何處理了,只不過,無論如何處理,這扇門,最終還是打開的。

因而,夜麟和水瀾在等待的,只不過是出手的時機,以及到了最後,到底需不需要出手而已。

就是這麼簡單,這兩個人不會介意和翡翠戰鬥,無論是這個女人是什麼樣的戰士。

但兩人現在卻不想得罪銀輝,至少現在不想。

至少,在三人還是朋友,不是敵人,還是戰友的時候。

這也算是夜麟和水瀾如今的道德底線。

三人走到如今的道路,是很不容易的,無論是誰都會珍惜吧,尤其是針對於銀輝這樣的人。

當然,即使如此,最為關鍵的還是要看銀輝自己的本事。

這扇最後的門,要如何打開,始終是取決於他和眼前的翡翠。

「當然!」

憤怒的聲音響起,銀輝再度持刀向著前方壓去,他用上了全部的力道。

他這一刻是真的更加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沒有理智的戰鬥瘋子。

只可惜,他做不到。

經歷了這麼多,他開始逐漸變得更加理智的同時,也意味着,他需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其實痛苦在一個人沒有承受更加的痛苦之前,是永遠無法斷定到底有多痛苦的。

這一刻的銀輝,正是體驗到了這樣的更上一層樓的感覺。

「哼。」

有些沒有情感的笑聲。

「嘩!」

鋒銳的長刀再一次的斬空。

「那麼……輝可以做到嗎?」

等到銀輝再度轉過身來,耳邊響起了翡翠的聲音時,這個時候,鋒銳的刀鋒,已經劃過了他的身體。

「啊……」

翡翠在這個時候,已經向著銀輝發動起了攻擊。

鋒銳的長刀直接穿過了銀輝的腹部。

不說到底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勢,但是這一刻,銀輝已經在慘叫聲中無法站立。

鮮血順着他的腹部留在下方的血紅晶石之上。

銀輝這一刻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那一刀雖然只是對於他的腹部造成了損傷。

但刀鋒劃過他身體的那一瞬間,卻已經是如同劃過了他的心臟一般。

是內心吧。

那不是死亡,卻更像是翡翠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死亡的「玩笑」。

正是這種感覺,令銀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第一次,這樣的恐懼,令他全身顫抖。

這就是死亡?

近在咫尺的死亡?

沒有了瑪瑙之後,他果然不是翡翠的對手。

甚至於,翡翠剛才如果認真一點,說不定他會直接死在她的手上也說不定。

太強了。

這個女人,太強了吧。

這已經不是天與地的差別,而是一念之間。

生與死的差別。

那麼,這樣的生死之間的戰鬥,毫無懸念的戰鬥。

他還需要進行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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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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