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宋冬雨長久以來都被師父和兩個師兄當半個男人看,如今被這樣細心呵護著,怎能不感動,心裏都忍不住泛著甜。

想了想已經有一好陣子沒寫書信跟師父報平安了,拿起毛筆蘸了墨,她幾乎沒有猶豫的寫下——

親親吾師,弟子成親多日,不日將要設宴,還請您帶着師娘和兩位師兄一塊兒來,另外,考核之事,弟子也略有小成……

【第九章】

宋冬雨在信中寫的略有小成並不是假話,他們沒急着回青山村,就是因為這件事。

在那日把那些人捆進柴房后,隔日,山子又帶着一群人來了,一看到開門的不是那些個壞人,而是自己人,他們一行人都懂了。

後來武軒夔將事情經過告訴他們,一群人像是聽天書一般的把事情給聽完,再看向宋冬雨的眼神全都不一樣了。

他們本以為夔哥娶了一個脾氣差的嬌弱小娘子,沒想到居然是揮捏手就能放倒一票人的女英雄!

山子想起自己之前對她出言不遜,雖說那時候是因為情況緊急,又沒搞清楚狀況才亂說話,可是他還是有點心驚膽跳的,就怕宋冬雨一個不高興,也讓他一瞬間倒在地上,成了個活死人。

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諂媚的笑道:「嫂子,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回,以後包管您讓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山子絕對沒有二話。」

宋冬雨才剛睡醒,腦子還不是很清楚,一聽到山子這馬屁拍得震天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眯着眼瞧着他,打了個呵欠,開玩笑的可道:「難道我要找男人你也給我找啊?」

聞言,山子倏地愣住了,往後一瞧,發現武軒夔的臉色瞬間變黑,他尷尬又小心地問道:「嫂子…您是說要人手嗎?不是咱們誇口,這漕幫別的沒有,就是人手多,不管老壯青,還是高矮胖瘦,肯定都有。」缺人手好說,這缺男人……山子偷偷又看了武軒一眼,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猜為什麼嫂子會缺男人好了,誰知道夔哥這副連男人看了都羨慕的身板,居然是中看不中用的啊。

「喔,那挺好的,什麼時候去挑人?」宋冬雨一聽到有滿滿的人可以挑選,瞬間也懶得想這是不是被吹得太大的牛皮,整個人清醒了大半,一雙眼熱切的直盯着山子瞧。

山子被看得都要哭了,因為嫂子太過熱切的眼神,夔哥盯着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冷,就跟要活剮了他一樣。

啊呸!就不該讓他嘴賤,這下拍了嫂子的馬屁,卻拍到夔哥的馬腿上了。

「這……這漕幫不是還有那幾個王八羔子呢,嫂子,不急的,等夔哥把漕幫裏頭那幾個沒良心的給收拾了,這男人……不對,是人手,人手肯定是夠的。」

宋冬雨也知道他們當初的事兒,扭頭看着自家男人那發黑的臉,笑着拽着他的衣袖,「這可是怎麼了,臉黑成這樣?難道那幾個王八羔子不好收拾?沒關係,咱們也不求快,一包特製巴豆下去,這裏裏外外包準連漕幫的大門都爬不出去。」說完,她立刻從袖中變出一包藥粉來

山子和其它人全都震驚的看着那一小包藥粉,想像當初追殺他們的那些人,一個個滿肚子瀉得連大門都爬不出去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要先讚歎一下嫂子威武,還是要罵那群白眼狼活該了。

武軒夔搖搖頭表示用不着,要她把藥粉給收好,又吩咐其它人再把這莊子檢查一回,就怕還有什麼藏污垢的地方,而後拉着她進了屋子,他馬上沉下了瞼,一臉嚴肅的問道:「我一直沒仔細問過,你這回突然回村子到底要做什麼?」

宋冬雨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之前不是問過這個問題了?」

「我是問了,但你也沒解釋清楚,那書稿上寫的全都是……可你一個姑娘家寫那些東西要做什麼?」他無法理解。

她不想把自己手氣不好加上有個專門坑徒弟的師父給介紹一回,只能保守地回道:「我行醫上就這方面尚未鑽研透徹,所以我師父給了我時間,讓我好好鑽研一番。」

武軒夔聽了這話,第一次知曉了自家媳婦兒的師父有多麼不靠譜。

她一個姑娘家就算成了親,難道就能夠成天對着男人的那話兒打轉嗎?更別提他見過她寫的題綱,密密麻麻的許多病症,就連他這個男人也是聞所未聞,至於常見的什麼陽痿、缺精水、腎虧等,那就更不必提了,一個個的全都列了下來,下頭有些醫案是已經寫上去的,可更大部分都還是空白著的。

他只要想到前頭那些病案是怎麼來的,他就忍不住頭疼,但是想到她還迫切的想要把那些空白的地方也都給寫齊全了,不只頭疼,連胸口都一陣陣的發悶。

誰願意讓自個兒的媳婦兒整天對着別的男人脫下褲子的樣子?

宋冬雨寫的那些案例,其實基本上都是不大需要患者脫衣解褲的,但是接下來就說不定了,說實在適,她也不是很好奇,甚至不是很想看,但是誰讓她的手氣背呢。

「要不然該怎麼辦?有些病,光是把脈也把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不看,還有誰能夠幫我看?」宋冬雨也是滿臉的無奈。「這時候就巴不得希望我是男人,男人看男人,肯定脫褲子也爽快多了。」

她一說完,忽然想到之前忽略的盲點,她轉頭看着高大勇壯的丈夫,覺得自己若不能好好的利用一番,那也太對不起兩人打小的婚約了。

武軒夔一見她瞧了過來,那雙眼裏明顯的算計讓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直覺就想要拒絕,沒想到她一個乳燕投林的動作,他不得不乖乖張開手迎接她的投懷送抱。

宋冬雨笑咪咪的和他對眼看着,「你說,你是想讓自己的媳婦兒閱覽眾男子胯下呢?還是想自個兒幫我看,讓我順順利利的把東西給寫完呢?」

他黑著一張臉,她這話怎麼聽怎麼古怪,可是又不能反駁,他只能皺着眉回道:「就不能選點別的?」

「不行。」她也想選點別的,可是沒力法。

武軒夔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頭,可是一想到接下來可能面臨的情景他就開始頭疼,不知道漕幫里會因為他的舉動,傳出什麼樣的流言,唉……

武軒夔沒讓宋冬雨知道奪回漕幫控制權之事有多麼兇險,不過在某天夜裏,當他帶着滿身殺氣和血腥味回來的時候,她早已站在屋子裏頭,拿着她的藥箱等着他。

她不問,他也沒多說,可是她對他的信任卻不曾減少過半分,只是因為他既然不想告訴她,那麼她也信着他,不必非要每件事情都要追根究底。

那一夜過後,他們終於從那個晦氣的莊子裏搬了出去,不過還是在宛州城內租了一個前頭帶着葯櫃還有診間,後頭則是一進院子的宅子。

葯櫃是依照她的要求下去做的,而診間特別不同的是,診脈是一個地方,帘子拉了起來,又是一個地方給人「脫衣解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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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得寵又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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