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另外,就連康王也被玩弄於股掌中,人人都知道康王對蕭王看不順眼,時常挑釁找碴,蕭王只有在康王太過分時才會口舌上回擊一二。

可康王身邊得他重用的謀士,其實是蕭王底下的人,準備找機會挖坑給康王跳,在貪歡樓的刺殺也是蕭王的安排,只是當時大夥兒都還覺得蕭王光風霽月,沒人懷疑到他頭上。

如今這一切都查了出來,蕭王從此之後是沒辦法再順風順水地過日子了。

說起來這也是自作自受,柳悠悠半點兒都不會同情蕭王。

將相公臉上的傷處都處理了一諞,柳悠悠收起了傷葯,唐忠信順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蕭王就是個混蛋。」沉默了一會兒后,他這樣評價某人。

對於這個評價,柳悠悠十分贊同,便附和了一聲。

唐忠信將她緊緊抱住,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不只玩弄感情,更玩弄身體,這是赤裸裸的污辱。

他能理解大哥的憤怒,可是這種事他也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也只能讓他揍上一頓出出氣了。

他有多同情大哥,就有多痛恨害他大哥至此的蕭王。

他們唐家的男人從來不懼生死,面對刀山劍林,他們向來只有一個字——沖,可殘酷的是,他們走過了戰場,卻險些倒在了小人的陰謀詭計和構陷中。

身為密探,看多了這些勾心鬥角,唐忠信對仕途也有些心灰意冷。可是,為了唐家,有些事他卻不能不繼續做下去。

閉了閉眼,將心中的陰鬱壓下去,他下意識地將懷裏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些,他會守好他的小悠的。

「一會兒喝碗醒酒湯,一身的酒味。」柳悠側頭避開了他的唇,有些嫌棄地說。

唐忠信不依不饒地追過去,硬是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這才道:「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嫌棄我。」

柳悠悠雲淡風輕地道,「明天還是不要出門了,小心引人側目。」

唐忠信頓時就覺得心口被插了一刀,這是說他的臉明天會腫成豬頭嗎?但是想一想那情形,確實是有失形象,不出門是對的。

「那你今晚也別相睡了,明天一起補眠。」他報復似地說。

柳悠悠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了句,「你堅持得住就行。」

唐忠信那顆心頓時就被紮成了篩子。

男人的能耐被如此蔑視,是男人就不能忍!

唐忠信於是直接一把將妻子打橫抱起,就往床的方向走。

「還沒喝醒酒湯呢。」

「不喝。」唐忠信特別堅定地告訴她答案,嫌棄他身上的酒味,他就非要把酒味沾滿她的身體,讓她避無可避。

柳悠悠沒強求,在被他放到床邊時,很自然地開始寬衣解帶。

唐忠信的動作不比她慢,藉著燈光,他身上被揍的傷也暴露在了妻子的眼裏。

柳悠悠當即推開他就要撲過來的身子,蹙眉道:「先讓我看看傷。」

唐忠信滿不在乎地道:「沒什麼,就是看着嚴重些,其實都是皮肉傷,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

柳悠悠卻是固執地要先看傷,唐忠信無奈,只能由她,她仔細檢查了一遍,將幾處看着比較嚴重的地方抹了些藥膏。

看妻子只穿了件肚兜和薄薄的褻褲,近乎赤裸的在自己面前忙來忙去,唐忠信的渴望早就硬挺如槍,亟需舒解了。

在她忙完一切,順便吹熄燭火之後,他立時如惡虎撲羊一般將她撲倒在床上,扯掉褲子,以最快的速度頂進了她的身體。

暢快地抽送了一陣后,他才一把扯去了她已經不起什麼遮擋作用的抹胸,隨手扔到了床下,俯身將一座玉峰上的櫻桃含入口中吮吻起來。

柳悠悠迷亂地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胞前,口中發出破碎的呻吟……

閉合的帷帳內酒氣瀰漫,沒有喝酒的柳悠悠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她終於被男人染滿了酒氣,從內到外。

唐忠信鬆開她的唇,讓兩個人得以正常呼吸,眼中的情慾之火雖減弱,但仍沒有熄滅。

「還敢叫陣嗎?」愉悅的低啞笑聲從他的喉間逸出。

柳悠悠勾着他的脖子,整個人都散發着被男人滋潤過後的嫵媚性感,湊過去在他嘴邊輕咬了一口,「來呀,繼續。」

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她願意縱容他的瘋狂。

唐忠信哪裏會怕她這樣的邀戰,朝她發出一聲壞笑,低頭封緘了她的口,讓她陪自己繼續燃燒下去。

子夜,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一簇大火卻在此時從一處大宅內衝天而起,大火很快便映紅了天際。

唐忠信的酒喝得不少,心情也不算好,在妻子身上消耗了一些的體力后便有些困意襲身,也就沒繼續放縱,這個時候剛剛摟着妻子睡着。

他睡得很沉,反倒是柳悠悠睡得沒那麼沉,外面不同尋常的騷動驚醒了她。

但看看丈夫沉睡的臉,柳悠悠心中微嘆,並沒有就此起身叫人來詢問,如果真是家中有事,外面值守的丫鬟婆子早就喊叫起來了。

目光透過床帷看向外面,柳悠悠知道,更大的風浪還在後面,就不知這一波又一波的風浪會吞噬掉多少人的生命。

外面的嘈雜聲終究還是將唐忠信吵醒了,「外面岀什麼事了?」

「不知道。」柳悠悠回答得很直白。

「沒叫人來問嗎?」

「應該不是咱們家有事,否則早就有人來報了。」

唐忠信閉着眼在她臉上親了親,皺着眉頭道:「我去看看。」

「嗯。」

唐忠信套了褲子,隨意找了件衣服披上,便岀去察看情況了。

過了沒多久,他打着呵欠回來,脫了剛穿上沒多久的衣褲,又赤條條地鑽進了被窩,將妻子照舊摟到了懷裏。

「怎麼了?」她問他。

唐忠信閉着眼用帶着倦意的聲音道:「有人家裏走水了,水龍隊應該已經過去了,睡吧。」

「好。」柳悠悠將自己往丈夫懷裏埋了埋,摟着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這一回,兩人睡到了天亮。

夫妻兩個起床梳洗,用過早飯,柳悠悠幫唐忠信重新塗抹了傷葯,才放他岀了內院,唐忠信直接到了外院書房。

他今天沒有岀門,實在是臉上挂彩不好見人,想想自家大哥下手也是狠,專往他臉上招呼……

他才在書房落坐沒多久,便有消息遞到了他的書案上,是關於昨夜京中大火的情報——起火的地方是蕭王府的主院,王妃葬身火海,蕭王受傷,具體情況不明。

唐忠信把背靠上寬大的椅背,閉目沉思了良久,然後離開外書房回了內院。

守在房門外的小果和小蘋兩個丫鬟看到他的時候明顯是驚訝的,她們鮮少在白天看到唐忠信進柳悠悠的屋子。

唐忠信完全忽略了兩個人的表情,直接掀簾而入,同時留給她們一句話——

「院裏的人都離遠些,別礙了爺的眼。」

小蘋和小果朝房門看了一眼,心中有些替自家小姐擔心,卻是不敢違背他的吩咐,只能跟着其它人一起退出了院子。

柳悠悠正坐在窗前的榻上翻著一本書,看到他回來也是有些訝然的。「怎麼了?」

唐忠信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而是徑直走到她身邊,什麼也沒說,只是枕着她的大腿躺在了榻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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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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