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〇

章一〇

「混賬!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少尉,確實是這樣的,我們不敢撒謊。」

「我看你們就是在為怯戰找借口,來人,把他們綁下去。」

少尉怒氣沖沖的說道。

他確實火大,自己的部下居然這麼不堪,這讓他以後怎麼在同行面前抬頭啊。

「該死的游擊隊!」少尉冒着火在屋裏來回走了幾圈。

「來人啊,命令下去,把人點起,隨我走!」少尉喊道。

至於去幹什麼,當然是要去找回場子啊,丟了這麼大的臉,不把那些傢伙們全抓回來,他以後還怎麼抬頭。

在這個少尉點齊人馬去報仇的時候,立馬就有人將此事彙報給了原平縣的大尉。

「哦,柘麻那傢伙還是這麼衝動啊,不用管他!」大尉並不在意的說道。

他酒癮上來了,正捏著酒杯,小口喝着,哪有時間去管那事啊。

另外他對自己的部下也很有信心,自然不認為那些游擊隊能拿他們會怎麼樣。

「可是柘麻少尉他居然連個報告都不打就直接帶人去了,這未免也太看不起大尉你了吧?」來報告的人不知是看不慣柘麻少尉的行為,還是兩人有仇,這正在給大尉上眼藥呢。

大尉不知是真的不懂還裝作無所謂:「沒關係,反正又沒什麼。」

這人見大尉居然這麼不在意,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所性閉嘴,再說下去會給大尉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此時常佑他們正在熟悉周圍地形地貌,畢竟以後這裏就是他們的地盤了,自然要熟透於心。

而那撒了大量蝙蝠糞便的山,他們在依舊不敢輕易靠近,味道還在。

這幾天一直沒什麼風,這讓他們心生抱怨,如果起風了的話,臭味估計早早就散了。

因此,最近兩天他們都在外面打地鋪,從土裏刨出來的日軍大衣白天晒晒,晚上就用來當墊被蓋被,倒也不顯冷。

就是食物來源匱乏,目前吃的都是冷食,都是從日軍那繳獲來的即食品。

而日軍的少尉帶着人跑到這山外圍逛了一圈,沒有找到什麼多餘的痕迹。

那個之前埋藏物品的坑倒是還在那裏,但這個坑並不能提供多少信息,沒啥用。

於是就在過路的行人身上發泄一些心裏的火氣。

砍了兩個人頭,看着滾在腳邊,死不瞑目的腦袋,感覺自己還是那麼的厲害,心裏這才好一些,帶着人就返回了。

常佑不知道因為他的行為導致兩名路人無辜死亡,這兩名路人中,還有一人是山裏某個游擊隊隊長的父親。

那麼事情就來了。

得知自己的父親無故被日軍砍了頭,這位隊長可謂是怒火中燒。

簡單的為父親置辦喪事之後,就帶人去襲擊日軍炮樓。

雖然憤怒,但是並沒有失去理智,在他的指揮下,到是成功的炸了幾座炮樓,同時,也成功的引起了日軍的關注。

畢竟這炮樓距離鐵路也就幾十公里遠而已。

而且還被一連摧毀好幾座,最近的一個距離鐵路只有幾公里遠。當時路過的巡邏車都聽見那裏傳來的槍炮聲了。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對方肯定是沖着鐵路來的,一定是!

將這伙游擊隊消滅,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可不能讓他們破壞鐵路,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找了一圈,沒能報仇的柘麻少尉,以及一幫同僚們現在正在開會。

大佐坐在首位,下達作戰命令,將針對附近太行山一帶進行為期半個月的搜查掃蕩,務必將那些支那游擊隊全部清除。

於是日軍出動了六個小隊將山下全部圍住,嚴禁任何人出入。

「小鬼子發瘟了,又禁山了,想去縣城裏扯點步都做不到。」這是葛中回來的第一句話。

「禁山?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不用管他們,我們現在先把這秘密基地整頓好,然後好去打秋風。」常佑沒在意。

反正小鬼子再怎麼禁,還能禁的了他們?有本事燒山啊。

「哦,好!」

山洞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還用大火烤過,柴火是從隔壁山頭上捋來的,這附近草他們可不想動。

洞穴的壁上還有火烤的痕迹,但是這個洞已經是乾乾淨淨的了,地面被清理的一點灰塵都沒有。

就是有些稜稜角角的,地面坑窪不平看的常佑很不舒服,想着啥時候弄些水泥來把這些都給抹平。

實在不行的,把地面也要弄平點。

好吧,這現在也只是奢望,當下一切才開始,還有不少困難等他們呢。

……

噼里啪啦~

章平狼狽的逃竄著,在他身後十來個日軍如狼似虎的追着他,偶爾放兩槍,不過也都是對着地面打,子彈落在他的腳邊。

看起來,日軍是想抓活口啊,不然早就把他打死了。

此時的章平,能做的只有奮力的去逃,逃離日軍的追捕,並將他們帶進深山裏,這就是他的任務。

在日軍獲得他們想要的情報之前,自己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武器了,原本倒是有一隻又破又舊的漢陽造,只是已經被他丟了,因為子彈都打完了,還帶在身上完全就是個累贅了。

沒了武器的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所以日軍才這般不着急,如同貓戲老鼠般,就是要耗盡他的體力,好將他活捉。

在體力上,一個營養不良的他,如何比得了日軍?如今完全就憑着心中的那一絲信念,在拼了命的跑,但是步伐卻忍不住漸漸慢了下來。

他似乎聽見身後日軍嬉笑譏諷的聲音,但是沒敢回頭,依舊死命埋頭邁著疲憊不堪的步子,劇烈的喘著粗氣,就像鼓風箱一樣,呼哧呼哧著。

忽然,他感覺有什麼堵在氣管里,從嘴裏泛出。

一股白沫從他嘴角溢出,而他最終也因為支持不住,撲倒在地。

身體倒地,驟然停下,並伴隨着抽搐,口吐白沫,氣息也變得越發虛弱,身體陷入休克狀態。

日軍們還不知,追上前來一看,感覺不妙,他們要的是活的,可不是死的,這要是死了,他們可不好交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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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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