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要不,結案吧(求訂閱!)

第115章 要不,結案吧(求訂閱!)

第115章要不,結案吧(求訂閱!)

第二天是4月5號,清明節。

一大清早起來,陸希言和孟繁星就準備上墳的祭品和紙錢,並且早就跟孟浩約好了,一起上墳。

孟繁星、孟浩兩姐弟的母親過世三年了。

一家人早早的吃了早飯,提着祭品和紙錢前往公共墓地。

陸希言父母是合葬在一起,與孟家兩姐弟母親的墳墓緊挨着,只是陸希言的父母的墓碑看上去要新一些。

按照規矩,只有清明節上墳這一天才可以除去墳頭上的雜草。

陸希言,孟繁星和孟浩忙活了小半天,終於把兩座墳收拾的乾淨了。

擺上酒菜,元寶、蠟燭。

焚香祭拜!

「爸,媽,兒子來看您二老了,您二老地下可過的還好?」陸希言噗通一聲跪在了父母的墳前。

「兒子我不能生前盡孝,以後只能為國盡忠了,您二老放心,血債要用血來償還,兒子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們報仇。」陸希言已經想好了,這個亂世,想要活下去,就要抗爭。

只有抗爭才有未來,不為自己,也為後人,為國家,為民族。

「梅梅,過來!」

孟繁星聽到叫喚,慢步走了過來。

「爸,媽,這是梅梅,老孟叔家的姑娘,從小一起長大的,她現在跟兒子訂婚了,算是你們的兒媳婦了。」陸希言拉着孟繁星的手說道。

孟繁星雙.腿一彎,也跪了下來。

「陸伯,陸嬸兒,從小你們就疼我,把我當成你們親閨女一樣疼愛,你們放心,我永遠都是那個梅梅。」孟繁星磕了三個頭。

孟祥生和孟浩父子那邊,也弄好了一切,孟浩跪下給母親磕頭。

「梅梅,我也過去給孟嬸兒磕個頭吧。」陸希言扶著孟繁星站起來。

陸希言也跪在了孟姚氏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而孟繁星則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失聲哭了出來。

「媽,是女兒不孝……」

母親的死多少是因為她離家出走,子欲養而親不在,何況女兒本來跟母親的感情要更好一些。

她現在回來了,而母親卻不在了,她心裏有多難過?

「梅梅,起來吧,孟嬸兒泉下有知,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她一定會很開心的。」陸希言將跪在地上的孟繁星扶了起來。

「安子哥,我是不是很不孝?」孟繁星淚眼婆娑道。

「梅梅,也不能這麼說,你也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仰,你也沒想到孟嬸兒會因為你的離家出走打擊這麼大,以至於鬱鬱而終。」陸希言嘆息一聲。

「姐,媽臨走之前交代,只要你能回家,她不會怪你的,還讓我跟爸都不怪你。」孟浩從旁勸說道。

「小浩,媽真的這麼說嗎?」

「不信,你問爸去,媽在醫院彌留之際,都是爸陪在身邊的。」孟浩沖孟祥生一努嘴道。

孟祥生眼角有些濕潤,他沒有反駁,孟繁星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其實孟繁星的性格在某些方面跟孟祥生很像,只是孟祥生的固執都表現在外面,而孟繁星則在骨子裏。

「走吧,回去吧,今天咱們家不不開火,找個飯館吃飯吧。」孟祥生道。

上墳回來,孟繁星回自己家了,陸希言以為會有難得一個閑暇的下午。

可當看到藥店門口停的那輛菲亞特518的時候,陸希言知道,他想休息一下的想法泡湯了。

「嗨!」

「陸大夫?」麻小五坐在車上都快睡著了,冷不丁的被敲窗的聲音給嚇著了,一看是陸希言,馬上就要下車。

「坐過去,我來開車。」陸希言拉開門,吩咐一聲。

麻小五趕緊挪開屁.股,往邊上靠了過去。

「老唐人呢?」

「在溫莎賓館。」麻小五道。

「他不會讓你來叫我去打麻將的吧?」陸希言扭頭問道,唐錦有着閑心,他可沒這閑工夫。

「探長只吩咐我來接您,其他的我不知道。」麻小五訕訕一笑。

「好吧。」陸希言不由的一陣無語,不管是什麼事兒,他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愛多亞路上這家溫莎賓館,看來是唐錦的一個安全據點,要不然,唐錦也不會選擇這麼一個地方跟他見面。

「探長在三樓有一個長期包房。」

「是咱們上次過來打麻將的那間嗎?」

「是的,陸大夫,我也是剛知道……」麻小五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沒關係,我能理解,不怪你。」陸希言笑了笑,唐錦身份沒那麼簡單,有秘密不讓手下人知道,這很正常。

咚咚……

開門的是齊桓,看到陸希言,忙把人迎了進去。

房間內除了唐錦和齊桓之外,還有一人,面生,陸希言從來沒有在中央巡捕房見過這個人。

「老曹,起來接客了!」

那面生的男子嘿嘿一笑,站起來沖陸希言一抱拳道:「陸顧問好,在下曹斌,在唐探長手下干跑腿的活兒。」

「老陸,老曹是我手下最厲害的包打聽,以後,你需要打聽什麼消息,儘管找他。」唐錦嘿嘿一笑介紹道。

陸希言回過味兒來了,唐錦這是要拉他入伙呀,否則怎麼會把自己手下如此重要的人物介紹給自己?

「陸顧問昨晚在法國會館可是大出風頭,怡和洋行的喬治都因為得罪陸顧問被索爾先生讓人給轟了出去,並且還剝奪了法國會館的會員資格。」曹斌嘿嘿一笑。

「這消息傳的倒是挺快的……」陸希言呵呵一笑,昨晚法國會館發生的事情,那麼多人看見了,算不上秘密,不過在不同的圈子裏,信息是不對外流通的,這個曹斌能知道如此清楚,顯然也不是凡夫俗子。

「陸老弟,來,以後就是自家兄弟了,不用那麼客氣,坐下說話。」唐錦嘿嘿一笑,招呼一聲。

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老曹,你來說。」

「是,探長。」曹斌點了點頭,「關於呂班路巧手五金工具行的謀殺案,我們根據陸顧問和鑒證科提供的嫌犯的相關特徵,對外發出了懸賞,我們接到了眾多的相關方面線索,並經過詳細的調查和分析,終於發現了一個人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唐錦和齊桓都不說話,顯然是早聽曹斌講過了,那就只有陸希言一個人還不知道,曹斌這些話其實都是對他說的。

「是什麼人?」

「跛腳阿七,這個人四十歲左右,當過兵,右腳受過傷,被子彈打穿了腳踝,所以跛了一隻右腳,沒有右手小指頭,是早年前好賭被高利貸給砍掉的……」

「此人是本來在滬西的榮興等賭檔大煙館看場子,手底下也有幾十號人,但是自從30中午開始,也就是案發的前一天,就沒有人再在那幾個賭檔和大煙館見到過他們,同時不見的還有他的兩個親信,所以,很明顯,此地無銀三百兩。」曹斌道。

「人呢,找到沒有?」

「找到了,就藏身在極司菲爾路的豐田紗廠。」

「日本人的紗廠?」陸希言雖然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但還是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沒錯,就是日本人辦的紗廠,要不是這傢伙忍不住調.戲紗廠女工,只怕還發現不了呢。」曹斌解釋道。

「那還等什麼,抓人呀?」

「陸顧問,那可不是在法租界,是個三不管地方,勢力錯綜複雜,我們的人還沒進去,那就被他們發現了。」齊桓道,「再說現在支持推測,沒有直接證據。」

「日本人的紗廠,我們能進去嗎?」唐錦頓了頓道。

「那怎麼辦,案子不破了?」

「所以,我們才把陸老弟你請過來,幫我們顧問一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既可以不需要越界,又能把人給逮著。」唐錦道。

「唐兄,這抓人是你們法捕房的事情,我最多負責技術支持一下,你們也太瞧得起我了?」陸希言叫道。

「這不是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嘛,三個人的智慧比一個人強,四個人又比三個人強,陸老弟,請你過來就是幫忙參謀一下的。」唐錦解釋道。

「我能有什麼好辦法?」陸希言道,「要不然,你們直接跟那個淺野一郎商量,讓他出面協調一下,或者請公共租界方面協助抓人?」

四個人都沉默下來了。

這個人還真是不太好「抓」,就跟蔡主筆的案子一樣,明知道是誰做的,可就是抓不了人,到現在屍首除了頭顱之外,剩下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日本人背後指使和包庇,你又能怎樣?

這呂班路五金工具行的案子也是一樣,日本人為了挑起軍統跟鐵血鋤奸團的內鬥,故意的找人偽裝成虎頭幫的人端了軍統的據點。

至於金九找來的三個「嫌犯」,只怕這其中也是日本人授意的,故意的把髒水往「鐵血鋤奸團」身上潑。

還好,這已經成了一個笑話了。

「探長,我覺得這人要是躲在豐田紗廠裏面,肯定不好抓,咱們得想個辦法把人引出來。」齊桓道。

「這麼引出來?」齊桓的話很有道理,法捕房的巡捕想要進豐田紗廠抓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出來了呢,那就不同了,難度就小了很多。

「這坡腳阿七外面可有什麼親人或者情.人什麼的?」

「這個傢伙在上海沒有什麼親人,至於女人,那都是露水夫妻,根本沒感情可言。」曹斌道。

「那這就難辦了,這傢伙要是一直躲在豐田紗廠內,我們就真拿他沒招了。」齊桓咬牙道。

「老陸,你倒是說句話?」唐錦不經意間,對陸希言的稱呼也發生了改變。

「要不然,結案吧。」

「結案,陸顧問,這個案子影響這麼大,就這麼草率的結案了?」齊桓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別,齊桓,你別說話,老陸,你玩真的?」唐錦倒是聽出味兒來了,一抬手制止了齊桓,認真的問道。

「我又不是法捕房的探長,你問我幹什麼?」陸希言呵呵一笑。

曹斌好像也明白過來了,有些怔怔的看着唐錦,這事兒誰都做不了主,就只有唐錦了。

「我剛坑了金九一次,你讓我自己再把這件案子給認下來?」唐錦問道。

「找個機會讓金九賄賂你一次?」

「不是,老陸,你怎麼總是出這種陰損的招數呢?」唐錦死死的盯着陸希言道。

「那就當我沒說過。」陸希言站起來道,「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機會,你說我胡說八道幹什麼呢?」

「別,我聽你的,聽你的行不?」唐錦拉住了陸希言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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