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應該有口味一般的
接了一盆水，將苦瓜和紫辣椒放進去清洗，看了眼很久沒用的菜刀，略微有些慶幸，至少前身經常打掃房間，菜刀這些東西都是乾淨的。
「叮。」
手腕處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何凡看了眼，是一個陌生號碼：「你好，我是何凡。」
「是何凡先生嗎？請問是你要出租房子嗎？」一道悅耳女聲傳出來，還有一絲喘息。
「是我，是我要出租房子。」何凡連忙回應：「你想租么？」
「管吃？」女聲又問道。
「管！」何凡看了眼苦瓜王和紫辣椒，鄭重回應，說管就管。
雖然這兩個菜有些特殊，但能在菜市場售賣的，都是經過嚴格檢測過的，不含絲毫毒素，這也是他放心買回來的原因。
「好，我這就來看房。」
通訊結束，何凡看了眼腕錶，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手機，功能比前世的手機要多些，也更方便攜帶，也可以拉出虛擬面板，視頻通話。
「第一個租客馬上就來了，先把飯做好。」
何凡手持菜刀，唰唰切成幾段，看着燒紅的鐵鍋，動作頓了下：「讓我想想，炒菜的第一步，是先放菜還是先放油？」
「上網查閱一番。」何凡打開腕錶，查閱起做菜步驟：「第一步，先倒入少量的油……這個少量是多少？」
「不管了，她馬上就要來了，第一餐趕緊做好，不能壞了承諾。」
何凡取出油壺，這都不知道哪一年的了，第一頓就將就點。
等油燒熱，放入苦瓜王和紫辣椒，看着切的跟骨頭一樣的苦瓜王，何凡用心翻炒，一切從簡，一切將就。
隨着翻炒，何凡也注意到鍋內，那數字的變化，兩個數字，變成了一個，而且還在變動。
「+5？+6……+4.5？」
何凡迷惑不解，這數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着看着，何凡入神了，翻炒的速度慢了下來，一股糊味傳來，將他驚醒，連忙將火調小。
叮咚
門鈴聲響起，何凡的腕錶再次響了，何凡看了眼菜，直接關掉火，前去開門。
「何凡先生？」
房門打開，一名穿着白色校服，面容絕美的長發女子，站在門外，客氣地打招呼。
「你就是想租房的人？怎麼稱呼？」何凡連忙將她請進來。
「柳清緣，進化學校轉校生。」柳清緣拖着一個大行李箱，走進客廳：「請問，何凡先生打算出租哪間空房？」白色校服女子問道。
「叫我何凡就行了，這邊有兩間，你看看。」何凡帶着柳清緣去看房間，一間屬於他母親的房間，另一間一直空着，也有空床。
「這間吧，這間可以曬太陽。」柳清緣選定了何凡母親房間。
「那房租？」何凡搓着手道。
「給你。」柳清緣爽快地交了九百星元。
「好，我收拾下。」何凡連忙將一些相片拿走，走到門前，頓住身子：「對了，你吃了么？」
「還沒，你不是說管吃么？」柳清緣笑盈盈地看着他。
「對，管吃，你先放衣服。」何凡回了一個滿是激動的笑容，好像是被她的絕美面孔迷惑了一般。
將相片放好，何凡回到廚房，拿開鍋蓋，看着裏面的菜，面容陡然一僵：「傳說中的廚神……果然不是我！」
自己第一道菜，辣椒炒苦瓜，全黑了，那奇怪數字穩定在+5，這是兩個數字相加了？
將菜盛入盤子，何凡深思了下，拿出個小碗，一個勺子，裝了一段苦瓜，去找柳清緣。
「柳清緣。」何凡端著碗，走入房間，看着還在整理房間的柳清緣，道：「菜還沒好，正好還有塊巧克力，你吃了墊墊吧。」
「巧克力？好啊，我喜歡吃巧克力。」柳清緣連忙接過小碗，看着黑乎乎的，還冒着熱氣，不由一呆：「這巧克力熱過？怎麼沒化開？」
「這是巧克力澆水果，新吃法。」何凡面色平靜地道。
「江河市的人都這麼吃？挺新鮮的。」柳清緣驚訝一聲，不再疑惑，用勺子吃起來。
何凡緊盯着他，看着柳清緣張開嘴，在那截苦瓜王上咬了一小口，整個身子宛如雷擊一般，呆立在那裏。
「怎麼了？」何凡心頭一跳，不會真有問題吧？
「你，你這是配的什麼水果？」柳清緣艱難咽下那一小口，她剛才差點就吐了，這是巧克力配水果？誰家巧克力這麼苦？這水果看起來也不像是水果。
「苦瓜王。」何凡思索片刻，如實回道：「味道如何？」
「苦……瓜王？」
柳清緣看着碗裏那截苦瓜，內心突然有種深深的不安：「苦瓜也是水果？」
「我覺得是。」何凡想了想，認真地道。
「那這是什麼？」柳清緣指了指碗裏那塊紫辣椒。
「你吃一口就知道了，絕對不是苦瓜王。」何凡說道。
柳清緣看着碗裏的菜，很猶豫，這不會又是什麼苦的東西吧？
看着何凡期待的眼神，柳清緣猶豫了下，還是小小地咬了一口……
「水，給我水……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柳清緣放下碗，捂著嘴，尖叫道。
「紫辣椒，聽說成熟時有香氣的那種。」何凡很誠實，隨手遞了一杯水過去。
咕咚
柳清緣大口吞咽，直接喝下一大杯水，喘著氣道：「江……江河市的人，口味都是這麼獨特么？」
「這個，應該有口味一般的。」何凡乾笑一聲，看向柳清緣：「感覺怎麼樣？」
「感覺？我想問一句，這哪裏有巧克力？」柳清緣看着碗裏那東西，那黏糊糊的，好像是苦瓜瓤？
「可能是化沒了。」何凡輕咳一聲，將頭扭向一旁。
化沒了？
巧克力化沒了？那不提巧克力了，你說苦瓜是水果我認了，這紫辣椒也是水果？
「菜可能好了，我去端出來。」何凡果斷離開，前去廚房：「吃點飯就不苦，不辣了。」
「也好。」柳清緣舒了口氣，端著碗走出房間，坐上餐桌，等何凡上菜。
「這是你的米飯，這是菜。」何凡為她盛了一碗，順便將自己做的菜也端了上來。
柳清緣：「……」
我早就該想到，這菜就是紫辣椒炒苦瓜王！
我能不能退房，我不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