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陸敘的病床前面,看着頭上包着紗布的他心裏特難受,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堵在那兒,堵得我話都說不出來。我覺得自己一直在給他帶來災禍,為了我他都包了兩回紗布了。上次還好點兒,這次,還昏睡着沒醒來呢。不過我已經不擔心了,因為醫生說陸敘腦子裏沒淤血,而且身體裏面也沒受傷,都是些皮外傷,不過頭上縫了八針!我還記得當手術室的大門打開醫生走出來的時候,我想站起來,卻沒力氣,我覺得腿不聽使喚。我就怕看到像香港連續劇里的那種蹩腳情節,醫生對我們搖搖頭,然後說我們儘力了。我看着陸敘熟睡的面容,覺得他真的像個大孩子,衝動,任性,急躁,善良。白松說,先出去吧,讓他休息休息,醒了就沒事兒了。我還是坐在走廊上,微微坐在我旁邊,我把手伸過去拉着她的手,我說微微,剛才我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我是擔心陸敘,你知道我這人一急就口不擇言的。微微的眼淚刷就下來了。我抱着微微,從未有過地覺得她需要人保護。在我印象里她總是扮演着姐姐的角色,無論風霜雨雪,她都沖在前面,替我們扛。沒事兒就好了,你們倆姐妹也真夠有意思的。白松站在我們面前笑眯眯的。我說你們家小茉莉呢,怎麼沒跟你屁股後頭啊。白松說,她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這段時間她一直不舒服,吃什麼吐什麼,頭暈目眩的。我說你不是讓人家懷孕了吧?白松說去你的,我到現在為止連她的嘴都沒親過。我挺驚訝的,我說你不至於這麼差勁吧?多大的人呢,怎麼跟初中生談戀愛似的啊,還弄得那麼純情,也不怕自個兒噁心。白松說,沒,我就是怕嚇着她。我說,白松,你腦子沒熱吧,你不是真打算跟她結婚吧?白松說,閉上你的烏鴉嘴,長這麼大沒聽你說過一句好聽的。正說着呢,一老太太和一老頭子走過來了,估計看我們這兒挺熱鬧了,以為有什麼新鮮事兒呢。那老頭子長得挺威嚴的,一來就問,裏面的人怎麼樣了?就跟一土皇帝似的。微微站起來說,你哪廟的和尚啊?我是陸敘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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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敬明:夢裏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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