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你能行嗎?

第0002章 你能行嗎?

「嗯...唔唔...」

慕子念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嘴被人堵上了。

她的雙手被反綁着,唯一能動的就是雙腳。

胸前涼颼颼的,低頭一看,上衣被扒開。

她的眼淚涌了出來,難道被人侵犯了?

可是…這是哪裏?

她看了看四周,確定這是一間廢棄的破廟。

她想起來了,這是一年前她被人綁架后關她的地方,懸崖頂的小廟。

奇怪,自己今天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回到了一年前?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記得自己明明被凌英傑和后媽合力殺死了,后媽手中的匕首扎進了她的心臟。

而凌英傑手中的刀則割斷了她頸部的大動脈。\0

她在胸口的血汩汩湧出、和頸部的血如噴泉般噴出的時候重重地倒下......

由於手不能動,她用力扭動着脖子,脖子沒有受傷,只是胸前有被抓傷的痛感。

難道是在做夢?夢到他們把自己殺死了?

她屈起膝低頭用力咬在自己的膝蓋上,好疼啊!

會疼,就不是夢!

她頓時明白了,她的確是死了,只是現在的她重生了,並且重生在一年前自己被人綁架的時候。

當時的她就是這麼衣服凌亂。

此刻也是,胸前的疼痛非常清晰。

她冷靜了下來,既然重生了過來,她就要好好地活下去,她還有很多事兒要去做,她要去救爸爸。

「快!大家快過來,應該就是這兒!」外面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喊聲。

她聽出是凌英傑的聲音,那個偽君子,他帶着人來救她來了,喊著一年前喊過的話。

當時,她確實為這事兒感動得稀里嘩啦的,也正是因他救了自己而答應了他的求婚。

但是現在看來,他不過是個跳樑小丑而已。

廟門被打開了,凌英傑第一個沖了進來。

他把她嘴裏的破布取出、把她身上的繩子割斷、為她整理好上衣,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子念、子念,沒事兒了,嚇死我了,你沒事兒就好。」他喃喃地在她的耳邊說。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掙扎著站起。

他立即扶住她:「走,子念,咱們回家,來,蓋在頭上,別讓人認出你。」

他脫下外衣蓋在她的頭上,如果不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慕子念依舊會象當時一樣感動得大哭起來。

但她此時一言不發,壓下心底的怒火,像一年前一樣被他抱起走出了這間破廟。

到了外面,她扯下蓋住自己頭的衣服,驚訝地發現,外面的空地上停著兩架軍用直升飛機,旁邊有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和幾名士兵。

看他們的裝束,這是空軍?

她明白了,他們才是救她的人。

一年前她被凌英傑抱上了一架飛機,她始終相信他說的,那是他借來朋友的私人飛機救她。

「放我下去。」她低聲說。

「子念,你受傷了,我抱你上飛機好嗎?」凌英傑溫柔地說。

「英傑,我想自己走。」她盡量把語氣裝得像往常一樣。

凌英傑放下她,她徑直朝直升飛機跑去,由於在破廟屈膝坐太久,腿腳有些僵硬,不小心崴了一腳,並朝旁邊倒去。

一條人影迅速過來扶住她,慌亂中的她急忙朝那人的領口抓去,手中扯下了一塊什麼東西,她驚恐地扶著那人站穩。

是那名軍官,他很年輕,一張帥氣的臉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你能行嗎?」他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

「謝謝!」她紅著臉鬆開手。

誰知被綁匪扯掉鈕扣的上衣又鬆開了,露出了裏面的粉色文胸,她慌亂地把衣服抓攏。

「不謝!」軍官紅著臉,脫下自己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

她還沒來得及抗拒,就被他抱了起來:「你腳崴了!」

她只好雙手勾着他的脖子,任他把自己抱上飛機,全程羞紅了臉沒敢看他,完全沒有記下他的長相,只知道他長得很帥。

回到家后,她打開手掌,手心裏拽著的是個一寸多寬的銀吊墜,居然是能開合的。

她打開弔墜,裏面是那位軍官和一位中年女性的合照,大概是他的母親吧。

她取出照片,背面剛勁有力地寫着:與母親合影,兒丁永強。

他叫丁永強?

軍人身上是不能佩戴任何飾品的,而他卻把這小照片貼身戴在身上,可見這照片對他非常重要。

回到部隊,機上的人都下了飛機。

「丁永強!」團長皺起眉看着他。

「團長,您怎麼了?」丁永強小跑過去。

「你看看你,作為一名軍人,應該時刻注意形象才是。」團長盯着他敞開的領口訓道。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領口,笑了:「團長,搜救那女孩兒的時候累了熱了,我就...」

就解開了領口的扣子還沒說出口,丁永強突然感覺不對勁兒...貼身戴的銀吊墜什麼時候不見了?

「怎麼了?」團長發現他臉色微變。

「沒有,團長,沒什麼!」他立即鎮定地掩飾道。

團長走後,一個新兵湊了過來:「營長,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看呀。」

「沒什麼。」丁永強黑著臉轉身走了。

慕家別墅里。

尤佩鈴推開慕子念的房門走進去。

「哎呀,子念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綁架你的人抓住了嗎?」尤佩鈴滿臉堆笑地坐到床邊。

慕子念把銀吊墜塞進枕頭下,抬起頭冷冷地盯着她看。

她記得一年前被救回來時,聽到尤佩鈴這句話特別感動,覺得自己比白雪公主幸運,有個年輕的好后媽。

但今非昔比,慕子念淡淡地說:「鈴姨,我累了,想睡一睡。」

說完就緊盯着尤佩鈴,被她殺死過一次,慕子念再也不會對尤佩鈴不加防備了。

「額,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晚飯想吃點兒什麼?我讓張媽為你做。」尤佩鈴掩飾住內心的尷尬說。

「不用了,謝謝鈴姨!」

「好,那我先出去了,我還得去為你爸疏通關係去。」

看着尤佩鈴扭著水蛇般的細腰出去,慕子念再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疏通什麼關係?那樣的案子需要的不是疏通關係,而是尋找證據、提交證據去證明爸爸的清白!

她再也不會把尤佩鈴當作好人了,更不會又傻又天真地任由她一個人掌管爸爸的公司。

她要沉住氣,在沒有找到證據救爸爸出來之前,還不能暴露自己。

更不能過早地揭穿尤佩鈴和凌英傑的醜陋面目,她還得繼續假裝毫不知情。

律師說,涉及十幾個億的大案,一年兩年都還判不下來。

並且帶來爸爸的話,要她努力把大學讀完,千萬不能因為任何事而荒廢了學業。

「爸爸,我會的,我一定會堅持到大學畢業!」她咬着唇把眼淚往肚子裏咽。

半夜,她悄悄地出了房門。

溜進了爸爸卧室隔壁的一間衣帽間,這是媽媽生前用的,裏面有一扇門和爸爸卧室相通。

媽媽走後,爸爸傷心欲絕不允許任何人用這衣帽間,在他的卧室里,用一幅落地的國畫掩蓋住了那道門。

過了幾年,爸爸娶回了這個只比她大五歲的尤佩鈴。

尤佩鈴在慕家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事兒都是傭人做了,並不知道那畫後面有門。

慕子念輕輕拉開那扇門,卧室里有夜燈散發出來微弱的光。

「英傑...還是你棒...慕駿良怎能跟你比...」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那張屬於爸爸的大床上,有兩個重疊的人正在呼哧喘氣兒。

一年前自己被救回來時,就不知道他們有這姦情,還一直把他們當成自己最親的人。

慕子念扭開頭,忍受着那大呼小叫並且難聽的污言穢語。

一頓限制級大片之後,癱軟在床上的女人問:「英傑,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不急,這次我們把她救回來了,她應該更加依賴我們,接下去我會尋找適宜的時間向她求婚。」凌英傑喘著粗氣說。

「你可不能假戲真做呀,到時候可不能貪戀那丫頭的美貌。」

「怎麼會呢?一個毫無趣味的黃毛丫頭,怎能取代得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慕子念驚呆了,沒想到他內心早就有了尤佩鈴?

「要不是為了慕家的財產,我怎麼捨得讓你陪那老不死的睡!」凌英傑咬牙切齒。

慕子念知道,他口中的「老不死的」就是自己的爸爸,記得爸爸第一次認識尤佩鈴還就是凌英傑介紹的。

原來,這倆人早就是情侶,為了謀奪他們慕家的財產,竟然欺騙了他們父女。

「那從明天開始,你派人盯住那個丫頭,不許她和任何人接觸,直到你和她成為合法夫妻,把慕家的一切都過戶到咱們名下的時候,再把她...」尤佩鈴陰冷的聲音。

「好,都聽你的...你這迷人的小妖精...」又是一陣「吧吧」的口水聲響起。

慕子念只覺得胸口發悶,陣陣噁心,她沉住氣悄悄地把衣帽間的門關好,回到了自己卧室。

她捂著嘴躲進被窩裏無聲地哭着,哭了一陣之後突然翻身坐起。

不行!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如果被他們軟禁在家,她就無法和外界聯繫,更無法為爸爸尋找任何證據。

已經經歷過一回被他們奪去財產殺害了自己,她不能再讓他們得逞!

她匆匆收拾了一些衣服用品,趁著天還沒有亮,提着旅行箱離開了生她養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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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嬌妻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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