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二十五章 自殘

時間不長，秋雨親自走了出來，在看到林一凡的時候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道：「城主大人你回來了，我們去裏面說話。」

說着，秋雨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起來神情格外的恭敬，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還是當初談話的那個房間，只不過這一次少了羅勇和秋元海他們，佈置倒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顯得有些空落落的。

待到林一凡坐在椅子上，秋雨這才隨之坐了下來，笑着問道：「不知城主大人近些時日是去了什麼地方，看起來實力又強大了不少。」

聽着秋雨明顯帶着恭維的話語，林一凡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淡淡開口道：「這些事情你無需多問，大約後天我就會前往黑暗之地，解開你們的詛咒，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秋雨臉上的興奮之色難以掩蓋，聞言慌忙點了點頭，道：「城主大人你隨便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一凡沒有任何的廢話，聽到秋雨這麼說之後直接將那處水潭的事情問了出來，這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而且關於問秋雨這件事情他也想的很清楚，秋雨在他手中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不用擔心什麼，對方不說的話他完全可以拿黑暗之地要挾。

而秋雨在聽到林一凡問出這些問題之後面色變了變，似乎沒有想到林一凡會這麼問，有些措不及防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也微微變化。

對此林一凡繼續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事實上在我進入到這座城池沒多久的時間我就發現了那處水潭的不對勁，你當時半夜三更的從那處花園出來，這些我都清楚。」

「所以別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情，那裏什麼古怪都沒有，就那處水潭最為古怪，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我不會怎麼樣你，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而已。」

聽着林一凡的話語，秋雨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表情變化之間像是在做着什麼重大的抉擇，猶豫不決。

林一凡見狀沒有再說什麼，他相信秋雨應該能夠明白他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決心，所以之後的事情就要看秋雨的行動了。

而秋雨最終還是沒有讓他失望，只聽秋雨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後才出聲說道：「我本以為我藏的夠好了，卻沒有想到城主大人你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唉！」

「直接挑重點的說吧，為什麼那裏每天都會消失幾千人。」林一凡直接問道。

秋雨沉默了幾秒鐘，之後緩緩低下腦袋，開口解釋道：「城主大人，其實這一切還是和我們身上的輪迴詛咒有關，消失的那些人完全是為了維持我們的清醒。」

「怎麼說？」林一凡眉頭微挑，他有些聽不明白秋雨話語之間的意思。

秋雨再次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一切都要歸結於這百年以來我們蘇醒的時候，雖然我們恢復了自己的意識，但是卻有時間的限制，於是我們就共同鑄就了血祭陣法，為的就是以族人的痛苦來維持我們所有人的清醒。」

「事實上消失的那些族人每個人都要經歷極大的痛苦，然後以血祭陣法轉移到我們身上，這才能夠讓我們一直長久的清醒下去。」

「而這種事情幾乎城池內每個人都經歷過，即便我也是如此，為了我們不再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我們必須要這樣做。」

說着，秋雨抬起頭顱，直直的看向林一凡道：「所以我們都非常的迫切城主大人你能夠解脫我們，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是死亡也心甘情願，你所需要的信仰之力也將會更多！」

林一凡微微皺眉，雖然秋雨的解釋還算是可以，話語之間的語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他就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種陣法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林一凡開口詢問道。

秋雨愣了下，隨後理所當然的說道：「它就存在於我們的記憶之中，這種陣法很普通，只是折磨敵人的一種手段而已，只不過現在迫不得已用在了我們身上。」

林一凡挑了挑眉，微微點頭之後繼續問道：「這件事你為什麼要藏着掖着？之前你就告訴了我關於你們族人輪迴的事情，現在完全沒有必要隱瞞才對。」

秋雨趕忙搖了搖頭，道：「這也不是我所想的，只是如果城主大人你沒有發現這件事情的話，我也沒有必要去告訴你這些，那樣的話豈不是有賣慘的嫌疑了嗎，我們不想城主大人你有這種感覺。」

「……」林一凡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無言以對，仔細說來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但卻又讓人心中空落落的，似乎遺漏了什麼。

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林一凡擺了擺手，也不再去計較這些事情，轉而說道：「後天我就要前往黑暗之地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秋雨搖了搖頭，神色感激的說道：「我想要說的之前都和城主大人你說過了，剩下的只希望城主大人能夠走到黑暗之地的深處，解開控制了我們數萬年的枷鎖。」

說着，秋雨甚至站起身，然後跪在了地上，重重的朝着林一凡磕了個頭，神色誠懇至極，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林一凡若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肯定也是如此，不過他早就從楊爍他們那裏知道了一切，那麼秋雨這種動作對他來說就絲毫不起作用了。

所以他並沒有阻攔什麼，任由秋雨跪地磕頭，一點扶起的意思也沒有。

看着秋雨拜服下去的身子，林一凡緩緩站起了身，淡淡開口道：「黑暗之地我會去走一趟，今天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說完，林一凡沒有絲毫的留戀，轉身就走出了房門，離開了這座閣樓。

他來此就是為了得到關於那處水潭的事情，雖然不知道秋雨說的是真是假，但至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用處。

而在林一凡離去之後，秋雨緩緩抬起了頭，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林一凡離去的房門，哪裏還有剛剛一丁點的拜服之意。

「快了，一切都快了……」秋雨嘴裏發出輕輕的呢喃聲，臉色有些瘋狂。

這不過這一切林一凡是看不到了，他現在已經回到了城主府之中，將自己關在了一處密室之內。

他之所以後天才準備前往黑暗之地，就是為了給自己一些時間，他要用這一天多的時間來鑽研者字秘，還有掌控那堪比帝境的傀儡！

所以在進入這密室之前林一凡就將小白交給了鈴蘭，同時囑咐小丫頭誰來都不見，他不想在這個過程之中受到任何的打擾。

周圍黑漆漆的，林一凡盤坐在這密室之中，讓自己的心盡量冷靜下來，從而更快的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往，若是有着之前百倍天賦的加持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但現在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天賦，那麼他就要有一個相對平靜的環境，還有充足的時間。

在完全平靜下來之後，林一凡準備先嘗試修行者字秘，者字秘身為九秘之中頗為重要的一種秘術，若是學會之後對他的幫助確實是很大的，至少在大多數的環境之下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問題。

可當林一凡嘗試參悟的時候就明白了這究竟有多麼的困難，者字秘的作用確實逆天，但這全部都是因為者字秘涉及到了生命奧義，也只有這樣它才能夠讓人無限的重生。

而生命奧義想要參悟的困難可想而知，反正在剛剛嘗試之後林一凡就失去了信心，他感覺想要在一天的時間之內完全掌握者字秘是不現實的事情。

不過就在林一凡想要放棄的時候，古帝卻給了他一個另闢蹊徑的辦法：「你可以嘗試一下自殘，身懷聖體的你恢復力本就極為強大，而者字秘說到底也是讓人的身體無限恢復，這其中有共通之處，或許可以減少你很多的參悟時間。」

林一凡聽着腦海中的聲音微微一愣，不過在仔細的想了想之後他感覺確實有些道理，這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

想到就做，林一凡毫不猶豫的在自己肩膀之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其內隱隱有淡金色的血液流動，只不過卻並不會溢出來。

聖體的強大毋庸置疑，這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只是在幾秒鐘的時間內就完全恢復，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而林一凡卻沒有再繼續，他感受着剛剛自己的身體狀態，然後嘗試參悟者字秘，確實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參悟輕鬆了不少。

這讓他有些興奮，那股感覺消失之後就繼續自殘，從而更快的參悟者字秘，痛苦相對來說並不是很強大，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就這樣，林一凡身上原本只是一道一道的傷口，可到了最後面他幾乎全身遍佈傷痕，有的傷口看起來更是恐bu異常，而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讓身體恢復的更慢，這樣的話他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體會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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