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 159 章

159.第 159 章

……如果看到這段話就證明你的訂閱率太低了。說起來,吉爾伽美什的幸運是A+吧?走在路上都會被從天而降的千萬元彩票砸中的那種幸運吧?——他抽中的是留在教會,這明擺着是說,只要出門就會遭遇不幸嗎?

衛宮切嗣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主動上台,抽出了第二簽。他抽中了遠坂宅邸,不由露出了一點古怪來。他隨手對遠坂時臣展示了一下,然後將紙條收回口袋裏。

「那麼下一個就是……」

芽衣舉起了手:「我先來吧。」

然而,就在芽衣站在最後的兩張簽紙前的時候,迦爾納很憂鬱地從英靈化的狀態里脫離了出來,顯得有些猶豫:「需要我幫忙抽嗎?」他對自己的幸運A+非常的有自信。

「不,這個務必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芽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只有這一點,是她無論如何也必須自己抽的——雖然芽衣自己的運氣也不怎麼好的樣子,但比上不足,比下絕對綽綽有餘了。

又一張簽紙被揭開:

——圓藏山柳洞寺。

「那麼,」韋伯拿起最後一張簽紙,「我們就是中心公園了。」

然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卻陷入了思考,他想了一會兒,問芽衣:「雖然四個地方同樣都是靈脈的中樞,但柳洞寺的地下大空洞,畢竟是大聖杯的放置處,也是最初的聖杯降臨地點,最有可能被那個傢伙選做降臨的地方——小姑娘,你要不要換一下,我看那個金閃閃的傢伙也對自己抽中的地方很不滿意的樣子。」

伊斯坎達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吉爾伽美什就已經把視線斜了過來,他雖然沒有宣之於口,但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這位王者對此頗為意動。

這確實是一個很誘人的選項。

只要躲在教會中,就能安穩地度過這次異變,對於儘力避免身處危險的芽衣來說,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好事——她當然也看得出,這也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對芽衣的照顧。雖然芽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刷到了這位王者的好感值。

然而——

「抱歉,我願意前往柳洞寺探查。」

芽衣斷然地拒絕,讓好幾個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反而是吉爾伽美什微微挑起了眉,注視芽衣的眼神,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尖銳冷漠了。這句話開了頭,後面的話也變得更容易說出口了。芽衣繼續說道:「……也許在你們中間,我確實不是什麼偉大的人物,但既然整個冬木市都面臨覆滅的危機,我也根本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當然,這只是表面光面堂皇的理由——

芽衣咬緊了牙關:「……我是絕無可能坐等最終結局到來的。如果有難題,就努力解決;如果有強敵,那就拚死抗爭,哪怕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敵人,我也要親眼驗證這一點才死的甘心。」

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喉嚨深處壓抑地咆哮。

伊斯坎達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很是傷腦筋地撓了撓頭:「啊,小姑娘看起來嬌嬌柔柔的,但意志卻很是堅定,如果能從這次聖杯戰爭活下來,說不定也能成為人類史上有名的人物呢。」他說着,突然拍了拍韋伯的頭,「說真的,小子,這次可不是我不幫你。」

韋伯有點被他打懵了。

但下一秒,韋伯就猛然反應過來,伊斯坎達爾的意思:「你你你……你瞎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讓你操心這個了!你你你……!」

緊接着,韋伯的這一串「你」,又被征服王一個巴掌拍回去。

「不要害羞嘛,勇敢面對自己!」

征服王這句豪爽的發言,兩位當事人都假裝沒有聽懂。伊斯坎達爾作為一位古代人,某些觀念確實比現代人要開放多了。是美酒就要痛飲,是美人就要追求,是土地就要征服,其身姿豪爽無比豪邁無雙——很容易讓人產生憧憬之情。

……也很容易讓人想打死他。

雖然征服王的嘴賤方式,和迦爾納完全不是同一種。

吉爾伽美什也開口了,只要是對這位王稍微有一點熟悉的人,都能感覺到吉爾伽美什態度上微妙的變化,他矜持又傲慢地宣稱:「就是這樣吧,竭盡全力地取悅我吧……讓本王看一眼,這場令人發笑的鬧劇到底能折騰到什麼程度。」

這傢伙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哦,還是說,你們這三個強大的從者,準備組合出一個專門噎死他人的搞笑藝人團體嗎?芽衣暗自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接觸后,吉爾伽美什的威嚴在她心中已經下降了好幾個層次了——除了這位最古之王說話確實有點弔兒郎當之外,更多的,應該也是這傢伙老愛懟芽衣。

芽衣的性格,說的好聽點,就是越挫越勇。

——不好聽點,那就是誰杠她,她就要和誰不杠不休。

但吉爾伽美什畢竟是威嚴仍在,芽衣心底再不高興,也只敢在心裏腹誹,沒膽子當着對方的面說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靜默地守在芽衣身後的迦爾納開口了,對比於另外兩位從者,功力始終深厚的迦爾納,一句話就噎得吉爾伽美什臉色發黑:「……雖然這件事不應當由我來指出,但是,吉爾伽美什王,你的態度真的很像是,錯過糖果后還要發脾氣的小孩子。」

吉爾伽美什:「……放肆!」

——第一次,這樣發自內心的想要嘆氣。

她認識的小太陽,雖然總是一副沒有什麼表情的冷淡模樣,但他不自覺露出的近乎狂妄(?)的自信,戰績也十分輝煌。即便芽衣反覆告誡過自己,要小心,要警惕,英靈之所以能成為英靈,是因為他們都有過人之處,只不過……偶爾,嗯,偶爾……

芽衣也會產生一種錯覺:

迦爾納無所不能。

唉,都說了是偶爾啦。

芽衣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迦爾納似乎是有「不擅長遊戲」這樣的設定。芽衣之前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遊戲也就是考驗人的手速,眼速,再多也就加一個策略。迦爾納的眼神會差嗎?他的手速會低嗎?他的反應會不靈敏嗎?很顯然的,不可能。

而且,不得不承認,白髮的太陽之子將注意力完全投注過去,投注在那個鬆鬆垮垮的金屬爪子的時候,真的漂亮極了。他渾身的精氣神擰成一根線,眼睛非常亮,好像除了娃娃和機器之間,再也沒有第三件事物存在了。那一刻,芽衣就開始迷信迦爾納絕對能贏。

如果這樣的男人也不能贏——

好像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成功是應當理所當然的了。

迦爾納按下了下落的紅鍵,機器哐當一聲,金屬爪開始降落。就在這時,迦爾納突然渾身一抖,猶如一柄鋒利的長|槍轟然出手,盡顯鋒芒畢露。他猛然抬起頭,盯着街道對面高樓的窗戶,嚴陣以待。芽衣跟着他一起轉頭,但她什麼也沒看見。

窗戶敞開着。

裏面空蕩蕩的,白色的窗帘被風吹得搖晃。

迦爾納也鬆懈下來了,似乎危機已經解除了。他這才想起自己在做什麼……他猛然轉頭的時候,好像手肘打在了機器上,當時,這個娃娃機的外殼就陷進去了,搖晃一下,那個原本很有希望能抓住特大號娃娃的金屬爪,搖晃了一下——

擦過了。

擦過……了……

擦……過……

迦爾納站在娃娃機前面,直接石化了。

芽衣被這樣的迦爾納嚇到了,她手足無措地試着安慰迦爾納,但沒有什麼用。迦爾納直接在娃娃機前面蹲了下來,雙手抱着膝蓋,整個人散發着可怕的陰氣。芽衣又好氣又好笑:「喂,別,別頹廢啊!這只是一次抓娃娃失敗了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啊,失敗了真的沒什麼……拜託了,不要抱着腿,露出世界坍塌一樣的表情啦,喂,迦爾納,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迦爾納默默將小熊維|尼的頭套掛在了自己腦袋上:「抱歉,御主,暫、暫且先讓我靜靜吧。」

小熊維|尼睜著一雙特別無辜的黑色眼睛,凝視着芽衣。

芽衣被這種「純潔無辜」的小熊眼盯了十幾秒,就徹底被打敗了。她無可奈何地靠在迦爾納身上,努力尋找話題:「真的、真的沒事啦,不至於真的露宿街頭。」迦爾納對連着三個真的無動於衷,芽衣只好繼續說,「我準備今天晚上去找間桐雁夜。」

提到聖杯戰爭的計劃,迦爾納總算是稍微給她一點反應了。

「我已經確認間桐家的位置了。」芽衣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蟲魔術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威脅。狂階的蘭斯洛特耗魔太大,而間桐雁夜絕對支撐不了他長時間的戰鬥——」

說到這裏,芽衣頓了一下。

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那個,迦爾納?」

「御主?」

「你是不是在和阿爾托莉雅的戰鬥中,根本就沒有從我的身上汲取魔力?」芽衣雖然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不,不止如此,從我去醫院開始,你沒有從我身上汲取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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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和小太陽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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