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日常(5)

番外:日常(5)

一身白衣,兩手空空!

四爺那穿着,那架勢,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來巡視的,不像是來干農活的。

巡視嗎?

當小芽看到四爺穿着那身白衣出門時,只覺得他是出門撩騷的。

不過,縱然覺得四爺穿的太騷氣,小芽也什麼都沒說。

因為在這蘄河內,縱然四爺打扮的騷出天際,也沒有那個女兒家再會往他跟前湊。

「日後誰若在爺面前搔首弄姿,爺就剃光她的頭髮,送她去當尼姑!」

在小芽對着四爺喊元世美時,四爺也曾惱羞成怒的撂下這話,以示嚴以待己,嚴以待人。擲地有聲的表達自己的一本正經和潔身自好。

可對四爺這話,偏有人比小芽還更不相信。

男人哪裏有不好色的!

帶着這樣的自信,直接將四爺的話當做耳旁風,仗着有幾分容貌,底氣十足的跑到四爺跟前去挺胸扭腰。然後,妥妥的被四爺剃光了頭送到了尼姑庵。

如此一個,兩個之後!這村莊的女兒家,看到四爺,別說往上湊了,那是一個比一個躲的快。

「快,快,那位墨四爺走過來了,趕緊躲起來,趕緊的!」

驚慌的聲音,慌忙逃竄的人影。小芽看到,望着四爺,望而生嘆,土匪進庄,鬼子進村,大概也不過如此吧。四爺這是離開了朝堂,遠離了皇位,到這裏做了一個土霸王。

「四爺,我們家的活計都做的差不多了。所以,您慢慢來,不急着做,不急!」

對着四爺,江鐵根說的最多的就是兩個字『別急!』。

不求四爺活兒做多好,只要他別再讓汗血寶馬上陣,別再讓人飛起來,那就是他們江家最大的豐收了。

雖然江鐵根表現的很含蓄,可四爺卻輕易就能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對此,四爺什麼都沒說,不緊不慢的往車上裝着麥子。

裝着,心裏輕嗤:不要以為他不知道江小芽讓他來田地里幫忙的意圖是什麼?不就是嫌他晚上折騰,讓他來這裏發泄體力嗎?

明明身體好了,晚上卻還不想他逃掏力耕地。她這麼沒上進心,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他何時才能當上爹。看看這飽滿的麥子,想想自己顆粒無收,四爺心情也很是鬱悶。

孩子,求而不得,都快成了四爺的一塊心病了。

江鐵根不知四爺心中所想,只看四爺今天做活兒一點不急,很沉穩的樣子,這心多少放下來了。而轉頭,看到江鐵柱彎腰猛干,連頭都不抬一下,好像屁股後有狼在追一樣,不由道,「鐵柱,你做那麼急幹什麼?」

「大哥,你不用管我。」

他要趕緊把活兒幹完,讓四爺無活可干。那樣,才是最大的安全。

田地里幾人心裏各自裝着自己的小心思,表面貌似一團和氣的忙活着。

在地里做了一天的活兒,四爺本以為回到家,小芽至少會誇他幾句,結果什麼都沒有。

這日子過的,她對他連敷衍式的諂媚都懶得做了。

「四爺!」

「嗯。」

「明天我跟奶奶要去寺院住一個月。」

四爺聽了,默算了一下日子。發現確實又到了江老太太去寺還願的日子。

之前,在小芽生死未卜的日子。江老太曾對着佛主許願,只要小芽能平安的,她為佛鍍金身,每年去寺院叩拜,齋戒添香。

之後小芽平安歸來,江老太自是不敢違背曾經許下的心愿。每年的這個時候對於江老太來說,去寺院齋戒添香,都是風雨無阻的大事。

小芽自然也陪着,去年四爺也去了!

「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四爺吃着飯,隨意問道。

小芽:「四爺今年就不用跟着去了,我跟奶奶就去就行。」

四爺聽了,抬眸,「為何?」

還能為何,自然是怕你亂來唄。

一個生孩子第一,其他都靠後的人,到了寺院,萬一想要孩子的勁頭上來。誰能保證四爺能守住規矩!

「家裏農忙,你在家幫忙幹活吧。」

聽小芽這明顯敷衍他的答案,四爺看看她,也沒再多言。只是吃完飯就去了書房。

看四爺又鑽到書房不出來了,小芽暗想:搞不好又去看刑法書去了。

有一個看媳婦兒不順眼時,總是一言不發,卻暗地裏總是磨刀霍霍的相公,其實也是挺嚇人的。

小芽摸摸涼颼颼的後腦勺,感覺晚上又要做噩夢。

第二天,小芽由護衛護著,同江老太一起去了寺院。而四爺,是要看刑法書,還是要上房揭瓦,反正她看不到,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主子!」

就算是有了孩子,當了爹。可武安還是沒忘記他的身份,他是四爺的護衛。所以,不能有了媳婦兒有了娃兒就忘了當差。

武安如此,也算是盡忠職守吧。

四爺看武安一眼,淡淡道,「你好好在家照顧凌黑妞吧!不用到這院來。」

武安聽言,瞬時被四爺的體貼和寬厚給感動了,「多謝主子。不過,家裏一切都好。屬下還是在這裏安心些。」

身為下屬,就是要守着主子才安心。

他是安心了,可四爺卻是心煩。

「回去吧,眼下這裏不用你。」

「主子……」

武安剛開口,就被武佑給拽了出去。

看武安被拽走,四爺啪的把書合上。媳婦兒,護衛,沒有一個讓他感到順心的。

心氣如此不順,必須做點什麼才行。

想着,四爺走到書房,拿起大筆,在宣紙上寫了起來……

皇宮

四爺主動退位,墨紘重新登基!

再次登基為帝,墨紘一點不感到激動,只覺得操蛋。

皇位是什麼?過去,他一直認為那是至高無上的尊位。可現在,皇位他娘的就是過家家。

看墨昶將皇位像仍破爛一樣的,就這樣隨手丟棄扔給了他。墨紘坐在那龍椅上,望着朝堂下面那一眾『亂臣賊子』,除了膈應之外,再無其他。

「皇上!」

胡全走進來,看着坐在內殿的皇上,弓著腰走上前,「皇上,蘄河來的信。」

墨紘聽言,抬頭,眉頭微皺,「你剛說哪裏送來的信?」

「回皇上,從蘄河來的。好似四爺寫來的!」

聞言,墨紘神色不定,墨昶竟然會給他寫信?今天太陽明明是從東邊升起的呀!

想着,墨紘伸手拿過胡全手裏的信,看到上面的字,眉頭微動,隨着冷哼一聲,滿眼嫌棄,「都說字如其人。這話果然一點不假!只看這字都讓人感覺心煩。」

說着,胡全看墨紘又隨之將信打開……

好山好水好地方,美景良辰好心情!

信的開頭入眼,墨紘嘴角瞬時耷拉了下來!

顯擺,這是給他顯擺來了!

猜到四爺寫信回來的意圖,墨紘幾乎是雙眼冒着火的往下看着……

看四爺文筆頗佳的描繪著蘄河的好風光,書寫着他嬌妻在懷的怡然自得,心情暢然!

信不長,但足夠的氣人。特別是最後貌似隨筆的那副畫……

看江小芽滿是愛慕的站在他身邊,牽着他的手,幸福洋溢的小臉。而墨昶的臉看不清,但一定是得意無比吧!

啪!

「墨昶,你這該死的東西,你這是專門寫信來氣我呀!」

看墨紘突然踹翻椅子,破開大罵。胡全低頭,不知為何竟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四爺寫來的信,若是能讓皇上順心暢意,那才是奇了怪了。

「老子在這裏對着一幫老狐狸,每天已經夠窩火的了。墨昶這狗娘養的竟然還……胡全,胡全,去,給我把兔子都宰了,老子今天要吃兔子宴!」

「是,老奴這就去。」胡全忙應着,快步走了出去。

四爺之前養的兔子,已然成了皇上發泄怒火的犧牲品。

蘄河

知曉皇上因他那一封文采俱佳的信函,氣到直嚷着要駕崩,四爺心情不由的好了不少。

然後,在小芽不在的日子裏,四爺白天在家悠然的翻書,溜達。晚上飛檐走壁潛入寺院,偷看一眼,又很有骨氣的離開。

就這樣白天做君子,晚上做賊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個月。就在小芽將歸,四爺也決定晚上消停的時候……

啪!

「主子,主子!」

是夜,四爺躺下剛要入睡,就看武佑突然砰的將門推開,毫無規矩的沖了進來。

神色那個激動,氣息那個急喘。四爺看着,眉頭瞬時皺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武佑是不是中了春藥了!

不過,他中春藥是不是闖錯地方了?!他應該去找武安這個已經做爹的兄弟才對。這一瞬間,四爺對武安的羨慕嫉妒恨發揮到了極致!

「主子,剛,剛才護衛從寺院回來,稟報說,說……」

「說什麼?」

「夫人有喜了!」

夫人有喜了?!

這幾個字入耳,萬物靜寂!

------題外話------

日常吆喝一下新文:爺是嬌花,不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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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極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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