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相公生氣

第229章 相公生氣

小兩口從門口處,吻到了木桌前。

魏清風心急地將魚苗架到了木桌上,緩緩地解開她的衣服。

情到濃時,魚苗又想起樓下的魏宏宇,想提醒魏清風不安全,可男人已經將她緊緊地擁抱住了。

兩人一直折騰到了凌晨,直到魚苗的眼皮實在撐不住了,他才將她抱回榻上,為她拉好了棉被。

夢裏,魚苗好似睡得並不安穩,一會說「相公別跑」,一會又低叫「滾開,別碰我」。

魏清風靠坐在床榻的外側,聽着小娘子的囈語,眸底一片暗沉。

在他之前的記憶中,魏宏宇也是做過一位貴人的跟屁蟲的,那貴人是皇帝最小的公主,身為德妃的義子,地位尷尬,只能從天真不諳世事小姑娘身上下手了。

後來,一紙詔書,他成從義子正式成為了……

「相公,趕緊睡吧。我們明天早點回家……」魚苗感覺屋內燭火還亮着,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睛。

魏清風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起身下床,吹了燭火后,摟着她漸漸睡去。

次日天亮,魏清風跟魚苗早早地回了莊子上。

莊子上的人們望着他們兩個的打扮都很新奇。

回到家門口時,翠柳等人迎了上來。

待見到魚苗跟魏清風的模樣時,幾個人一臉想笑不敢笑的樣子。

魚苗氣得用手肘捅了捅魏清風的腰,對方神色淡淡地將臉上的鬍子撕了下來,然後拉着她回了房。

片刻后,兩人換了衣衫,魚苗推說有點累,想在裏屋休息。

魏清風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也不點破,主動拿了賬本跟書冊等,到了外桌的桌前看書。

魏清風走後,魚苗就鑽進了空間里。

空間里空氣有些濕潤,顯然剛剛下過一場雨,各種植物的葉尖上還滴著晶瑩的水珠。

魚苗怕將自己的鞋子踩濕了,便將褲腿挽起來,提着鞋子,光着腳丫穿梭在空間各處。

先是去望了望栓在柵欄上的小馬駒,見它安安份份地卧坐在地上,一副被雨淋了不開心的樣子。

魚苗拍拍它的腦袋,抱歉道:「我的個頭實在太小了,給你搭不了大棚子,怎麼不去遮著馬車的油布下躲一躲呢?」

見小馬不理她,魚苗給它放了些菜葉子后,就去看各種植物的長勢,最後,她走到空間機器前,研究著新擴出來的土地種什麼。

托著下巴想了一會,魚苗最後決定全部種了藥材。忙完這些后,她才走回自己的小木屋裏,將賣藥材與水果的錢財,全部都倒在了小木桌上。

除了不少大錠的金子與銀子,還有銀票。

魚苗歡喜地拿着又親又數,用本子將數額一一記錄下來,僅是藥材的收穫,就有上萬兩之多。

錢很多,可她卻用不了。

魚苗將銀子收了起來,又有點上愁,突然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從一堆銀子裏撿出了兩千多兩的銀票。

她暗搓搓地出了空間,走到裏屋的門簾處,將門簾挑開一道縫隙,待確定了魏清風正老實地坐在桌前寫寫畫畫時,她將銀票塞進了他之前換下的衣服里。

抱着兩人昨日穿的舊衣服出了門,故意揚聲說了一句,「相公,我睡好了,這會無事,我將這衣衫洗了吧。」

魏清風回頭望向小娘子,見她小腿白白嫩嫩,褲腿還挽著,他搖搖頭,走到她身邊,彎身幫她將褲腿放了下去。

「……」魚苗有點心虛,但男人不點破,她也懶得解釋,故意抖了抖衣服,只能一聲輕響,有紙張輕飄飄地落了地。

「咦?這是什麼?」她彎身撿起摺疊好的銀票,展開之後,成心瞪大了雙眼,瞬間戲精上身。

「相公啊,怎麼會有銀票,你什麼時候攢得私房錢?」

「……」魏清風不動聲色地站起來,低眸望着小娘子以及她手中的銀票,無奈道:「為夫也不記得了,許是昨夜幫的那個白衣『公子』塞給為夫的罷。」

魚苗臉上的表情一僵,抬眸望他,「你什麼時候幫她了?老實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們都做過什麼?」

「……」魏清風,他不過是給小娘子借驢下坡一下,沒想到竟把自己給坑進去了。不過目前莊子上的財務狀況還好,小娘子往他衣服里塞錢為什麼?真是錢多的……裝不下了?

「相公,我問你話呢!」魚苗有點不滿,雙眸含怒帶怨。

魏清風忍不住擰了下她的鼻頭,又氣又憐,「你呀!」到底是也不想瞞她,就將昨天與她失散之後的事說了一遍。

「那公子撞進了我懷裏,為夫本想將她推開,後來見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便幫着她將那些人打發了。」

魚苗小嘴抿緊,雖說助人為樂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可她家相公助了別的女子,她心底總是不開心的。

見魚苗吃味,魏清風反而開心,低下頭,吻了她的唇角,「那公子能與魏宏宇在一起,便不是個簡單的身份。咱們遲早要進京的,賣她個人情,也許在日後,能幫上咱們一回。」

魚苗心裏有種感覺,那女扮男裝的白衫公子是個什麼身份,她家相公心裏怕是清楚的。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若再揪著不放,那也顯得太小氣了。

但一想到昨夜的花燈會,那白衣「公子」靠進了魏清風的懷裏,她氣得伸出一隻小拳頭,去錘他的胸口。

魏清風順勢抓住她的手掌,正要將她拉入懷中,門板卻被不長眼的余盛給推開了。

「少爺,葉捕快說您想學武,讓我叫您用了午膳去魚塘邊集合呢。」

可緊接着,余盛忙將臉垂了下去,覺得自己一進屋,就看到了不該看的。

魚苗慌忙將魏清風抓住的手掌收了回來,清了清嗓子,「現在天熱了,要去學武記得穿件薄衫子。晚點我讓林嬸子熬點涼茶,你們帶去跟學武的漢子們一起喝。」

余盛忙應了一聲「是」,見魚苗抱着臟衣服出去了,這才有點不滿地看向魏清風,「少爺,您跟少夫人你儂我儂的,可千萬別忘了小的一直在受苦。」

魏清風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回道:「你家少夫人想多留翠柳一陣子,關本少爺什麼事?」

「……」余盛撇撇嘴,然後才低聲問道:「少爺,您不是說現在正是多事之秋,應當少出門嗎?怎麼帶少夫人去花燈會了?」

魏清風又望了余盛一眼,對方不等他開口,立刻苦着臉道:「少爺不必回了,小的懂了,您是冒着風險哄少夫人開心呢。」

魏清風拍了拍余盛的肩頭,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余盛越發覺得心裏難過了,可聽魏清風給了他的新吩咐,他立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京都里,應該最近會出些事,你讓書坊的老闆多盯一下,一有消息,便立刻通知你。還有寶袖那邊,她若過膩了青樓的日子,你可以捎信過去,讓她學學琴藝跟棋藝。」

「少爺,您打算……」

魏清風斂了一下眸子,再抬起來時,薄唇上勾了一個輕淺的弧度,「再過三個多月,我們就不用再坐以待斃了。」

余盛聽了這話,臉上份外開心,他雖不知道魏清風與京都里的恩怨情仇,但跟着他這麼久了,一步步地鋪陳謀划,等的不就是揚眉吐氣的那一天嗎?

余盛立刻高興地退了下去,臨走前,又接了魏清風一個吩咐。

見余盛離開了,魏清風這才將眸光投向窗外,院裏,小娘子正打了一桶井水回來,挽了袖子,坐在木盆前準備洗衣服。

他不願放過如此獨處的良機,同樣挽了袖子,出門去找她。

魚苗的雙手才剛沾了水,見魏清風出來,忙催他回屋讀書。

魏清風蹲在她對面,修長的雙手同樣泡進水裏,「難得的夫妻同樂,為夫不願錯過。」

魚苗白他一眼,兩人同去抓一件衣服,指尖碰到了一起。

難勉的,魚苗就想起她來大姨媽的時候,被褥衣褲弄上血了,這男人也是跟她一起洗的。

魏清風見魚苗白凈的臉蛋有些微紅,已經猜出她心中所想,低頭笑笑,並不點破。

「相公啊,」魚苗突然說:「萬一你哪天對我沒這麼好了,我會不適應的。」

魏清風正在洗衣服的動作一頓,隨後望向魚苗,俊臉微沉。

魚苗見他表情不對,忙要解釋,「那個……那個我就是隨便感慨一下而已。」

魏清風神色緩和了些,但話,卻帶了一絲警告的意味:「你我既然成了夫妻,便該一輩子相融以沫,除非娘子存了別樣的心思,否則為夫不會變的。」

「我怎麼會有別的心思?」魚苗抿了抿唇,「我只是覺得安全感有些低,士農工商,待相公金榜提名時,我仍舊只是一個小小的農家女,我怕你到時會嫌棄……啊!」

魚苗話還沒說完,魏清風就氣得撩了一把水,對着她的小臉潑了過去。

魚苗氣急了,站起了身,魏清風卻眉目沉沉地蹲在地上,仰頭望她,「娘子若不會開玩笑,以後就不要開了。」

魚苗心頭一跳,感覺她家相公是真生氣了。

她想哄他,男人卻端著木盆站起身,進屋洗衣服去了。

魚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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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小農女,沖喜丫頭病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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