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京都消息

第231章 京都消息

劉敏秀如何回答的,魏清風並沒有聽見。

因為屋子裏的幾個女人,在後面的討論中,刻意地壓低了聲音。

幾人在魚家用了飯,直到快日落的時候,才往莊子上的方向返去。

除了魚小寶,車廂里的三個大人各懷了心思。

李三娘覺得心頭焦灼,但之前催問魚苗孩子的事,已經催得太緊了,她不好再多過問,尤其,魏清風曾當眾承認過他有問題;

魏清風則是心頭髮苦,覺得一靜下來,滿腦子響起的都是魚錦鴻兒子的哭聲;

魚苗坐在魏清風身側,時不時瞥向魏清風,思索著大堂嫂私傳她的「馭夫之術」。

馬車徐徐回到莊子。

用了晚飯後,魚苗去了李三娘的住處,與她跟王管事商談了童衣的選樣問題。

直至深夜,魚苗才打着小呵欠回了住處。

推開房門,見屋裏燭火未熄,魏清風正靜坐在桌前讀書。

刻意穿得單薄,又有蚊蟲在他周身亂飛,已經在他白凈的麵皮上咬了幾處疙瘩出來。

魚苗心裏好笑,又有些心疼,這貨不是成心讓自己挨咬,好讓她服軟哄他吧?

她本想不理這個腹黑的傢伙,可想起大堂嫂教她的攻略,便默默地走了過去,在他桌旁點了熏蚊蟲的香草。

魏清風正捧著一本書做做樣子,見小娘子默不作聲地幫自己驅蚊,好看的唇角險些控制不住上揚的弧度。

正要傲驕地拿一拿喬,誰知,魚苗竟說:「今夜,我宿在裏屋吧,相公若是沒什麼事,不要進屋吵我。」

魏清風無語,說好的要將他治得「服服帖帖」呢?

見眼著小娘子轉身要進裏屋,他忙放下了書本,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心急道:「你一個月尚有幾日不舒適,為夫只是使了一下小性子,你都不允嗎?」

魚苗心想,這招「以退為進」當真好使極了,這還是第一次,她在自家腹黑的相公面前,玩弄一些小心思呢。

魚苗回眸,輕嘆道,「就是知道你心裏對我有不滿,才想着讓你冷靜一下,待你氣消了,我們再談一談。」

而魚苗此時的心裏話則是:尼瑪老紙做錯了什麼,就因為一句無心之話,被你這個臭男人甩了臉子,事後想哄你,你還給我顏色瞧!

魏清風頭疼,「沒不滿。」見魚苗神色不變,他又道:「也沒生氣。」

魚苗對他淡淡地揚了下眉。

魏清風長吸一口氣,隨後苦笑,騰出一隻手來,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就是這裏,總懸著,聽不得你說我們之間會有變化。」

魚苗一怔。

魏清風拉着她的小手,往自己心臟的位置印去,「這裏,你鑽進去的越深,就越是害怕,娘子……」

魚苗三秒鐘破功,忙心焦地看着他,「相公,你不會有心疾吧?」

「……」魏清風。

「或者是大姨父來了?我聽說男人也像女人似的有那麼幾天不痛快的。」

魏清風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剛有那麼一刻,他險些以為小娘子被「惡鬼附身」了,好在他識趣,懂得服軟。

猛地一把將她拉入懷裏,低頭附耳,在她耳邊悄然說道:「是不是有心疾,為夫不清楚,但有病是真的。」

那心病就是,怕小娘子接受不了日後的自己。

魏清風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感,親了親她的臉頰,又咬了咬她的耳唇,「每當這心病犯起之時,便覺得只有娘子能解。」

只有兩人身心最為貼心的時刻,他才覺得真實,那種不安會離他離得遠了一些。

魚苗一直知道魏清風會說情話,可沒想到今夜,他說的情話一套一套的。

她臉頰泛紅,突然覺得,也許大堂嫂的馭夫之術並不適合自己。

因為魏清風不是大堂兄,她也不是大堂嫂。

兩對夫妻之間,性格天差地別,參考價值並不大。

她伸出雙臂摟住魏清風的腰身,小臉在他懷裏蹭了蹭,「我並非不懂不體諒你,只是被你寵習慣了,沒想到你也會耍小性子。」

魏清風被她蹭得心火上涌,喉結滑了滑,低嘆道:「我今日……受了刺激。」

白日裏,被王氏抱着的白凈小嬰孩,時不時地往他腦海里鑽,讓他心癢極了。

魚苗不解,抬眸望他。

魏清風低頭,氣息便離她的近了許多,燭火明明暗暗,映着小娘子讓他無法自控的臉。

但,他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為夫下午已經差了余盛再去抓一些補藥,這次,便是娘子脫光了,為夫也不會再破功了。」

「……」魚苗嗔道:「臭不要臉,誰要脫光了?」

明明是他一再地要對她不軌的。

想到這裏,魚苗忙推開了他,見他神情克制,淡淡補刀道:「既然相公下了決心,那我們這次就誰都不要越界了。」

魏清風沙啞而低沉地應了一個「好」字。

小兩口之間的小磨擦,這才算變相的解決了。

一個進了裏屋,鑽進了空間里;

一個對着燭火夜讀,滿腦子都是「冷靜」二字。

……

兩人分屋而眠,轉眼月半有餘。

魚錦鴻的兒子籌備過滿月的時候,魚苗小舅舅李雲舟的孩子也落了地,同樣是兒子,同樣長得白胖,討喜得緊。

這次,魏清風沒有去李家自虐,推說要靜心讀書,讓余盛多給李雲舟的孩子準備了一份見面禮。

魚苗去李雲舟家看孩子的時候,魏清風喬了裝,與葉開去了一趟縣上,見了縣太爺畢雲。

畢雲一身官服,顯然剛剛下了堂,望着在自己面前行禮的魏清風,忙道了一聲,「賢侄快快請起。」

屋內飄起了茶香,兩人依次落座,只是這次,畢雲的神色有些異樣。

他不知如何對魏清風開口,因為在他看來,京都里傳來的消息,有些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魏清風抬起茶盞,品了一口溫茶,淡聲道:「叔父傳了葉捕頭給我遞消息,可是京里又有動靜了?」

畢雲嘆道:「你心思玲瓏,想是這件事情也瞞不住你。你的兄長不是被德妃認了義子么,聽說前幾天德妃病了,你兄長入宮探望之時,被德妃拉着喚了『皇兒』。」

魏清風神色淡淡,並不意外。

畢雲驚道:「古往今來,天家認義子之事,並非沒有,可能擔得上一聲『皇』字的,卻沒有一個。而且這件事過後,宮裏就傳出一段辛秘,說是德妃當年被打入冷宮之時,她肚子裏的孩子,並沒有死。」

魏清風輕嘆,「那又如何?」

畢雲謹慎地向門外望了一眼,見屋門緊閉,這才言道:「若那孩子沒死,宮內的皇子怕是要多上一位的。你的兄長得了德妃娘娘的寵愛,若真正的皇子歸來,怕……魏家的地位就要尷尬了。」

魏清風斂眸喝茶,狀似無意的輕聲問了一句,「德妃娘娘既然喚我哥哥為『皇兒』,有沒有可能他就是那位皇子?」

畢雲一怔,還沒等他將魏清風的話消化時,卻聽對方說一句,「隨便想想罷了。」

畢雲眉峰皺緊,忍不住低聲提醒魏清風,「賢侄,這樣的話,以後莫要再說了。你兄長若不是將軍府的孩子,如何得到將軍夫人的萬千寵愛?反倒是你……」

畢雲搖搖頭,一臉嘆息模樣,「並不像將軍府親生的孩子。」

魏清風的眸底閃過一絲淡嘲,隨後想起過往的種種,感覺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宮裏那位,與將軍府的那位,都在下着很大的一盤棋。

魏宏宇是她們的籌碼,而他魏清風卻是一枚棄子。

宮裏派來暗殺他的那波人,就是德妃授意的吧?

畢雲望着沉默不語的魏清風,心裏對他更是心疼了幾分,忍不住將手臂越過桌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你雖擅文,但叔父每每看到你,都能想到你的父親,你必是他的骨血無疑。莫要多想。」

魏清風搖頭笑嘆,他從未懷疑自己是父親骨血一事。只是,談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叔父,你與我父親是舊識,可聽他提過一個名帶『蘭』字的女子?」魏清風想起那夜看到父親生前練的字帖,張張帖里,都暗含了一個「蘭」字。

畢雲沉吟了片刻,道了一句,「叔父未曾聽你父親提過。」

魏清風點點頭,與畢雲又閑話家常了一會,畢雲的腿上有隱疾,一直是魏清風的心病,細細的問了,確定他腿傷見好之後,他才起身告別。

畢雲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見葉開在門外等著,又是對下屬一番連敲帶打,讓他好好保護著魏清風。

待兩人走遠了,畢雲才對着馬車離開的方向嘆了口氣,喃喃道:「蘭?為何感覺有些熟悉?」

以蘭字為閨名的女子並不少,可畢雲總覺得這個字,曾經在他的腦海里留下過深刻的印象,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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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小農女,沖喜丫頭病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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