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新書中)閑來無事 寫個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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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呼倫落將羊群驅入羊圈的后,對着正在冒炊煙的帳篷面容愉悅的喊了一聲。

「爸爸!你回來啦!」率先回應呼倫落的是一個扎著小辮的小男孩。

男孩膚色微紅,看起來很機靈,這是呼倫落的小兒子,叫呼倫思。

呼倫思一眼就看見了被老爸抱住的小狗,頓時一臉驚奇的叫了起來:「爸爸!這狗在哪弄的!」

「路邊撿的,看他可憐就帶回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它的造化了。」呼倫落看着手裏正在搖尾巴的小狗,咧嘴笑了笑。

「爸爸這小狗能給我看一下嘛!」呼倫思目露狡黠的說道。

呼倫落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有多麼的調皮,就在昨天自己的兒子將一頭四個月的羊羔給玩弄死了。

呼倫思目露祈求之色。

「小心點,它很虛弱,我去弄點羊奶給他喝。」呼倫落目露無奈中將瘦弱的小狗遞給了呼倫思。

「好!」呼倫思一臉興奮的接過了這隻虛弱的小狗崽。

等到老爸踏入帳篷的剎那,呼倫思就將小狗崽放在了地上,目中露出狡黠之色。

小狗崽子面露好奇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小主人。短小的尾巴微微搖擺。

呼倫思被這小尾巴給吸引住了:「我要讓你轉圈圈!」

在小狗一臉茫然中,呼倫思伸出了那仍稚氣未脫的右手,一把抓住那瘦弱的尾巴,向著半空狠狠一提。

小狗吃痛,頓時哀嚎,可能是由於哀嚎太久,嗓音嘶啞成嗚咽。

「喔!小狗飛起來了!」呼倫思小臉興奮中提起小狗,還轉起了圈圈。

小狗饑寒交迫,再加上如此戲弄,已經瀕臨死亡了。

就在呼倫思玩的興在頭上的時候,一聲怒吼響起、

「呼倫思,你在幹什麼!趕緊放開它!」呼倫洛一隻手端著羊奶,一隻手直接呼倫思吼道。

呼倫思愣了一下,停止了轉圈,可手中依舊緊緊抓住狗崽子的尾巴。狗崽子四肢無力,目露哀求的看了一眼呼倫洛。

「爸爸!你竟然為了一條狗凶我!」呼倫思不知為何也突然憤怒了起來,將手中的狗崽狠狠一甩,狗崽被憑空拋起兩三米,隨後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又是一陣嘶啞的哀嚎,狗崽子面露恐懼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主人,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麼不受待見,好像自打一出生,就不受待見。

「你!」呼倫洛大怒,其中一半是心疼狗崽子,另一半是憤怒自己兒子性格上如此的暴虐。

揚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揮了過去,啪!這一個耳光並不是那麼的響亮,因為呼倫洛終究捨不得。

呼倫思嚎啕大哭中衝進帳篷內跟媽媽訴苦。

片刻之後帳篷里也傳出了一聲怒吼:「為了一條狗打你的親兒子!你以後讓你的狗養你去吧!」

「晚上你也不要吃飯了!」呼倫落的妻子一邊哄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一邊對呼倫落呵斥道。

「唉!」呼倫落嘆口氣,蹲下身子將狗崽子給抱起來,小心翼翼的將羊腦送到狗崽的嘴邊。

慶幸的是狗崽子還尚有力氣舔羊奶。

呼倫落面露慶幸之色。

今天晚上呼倫落沒有吃飯。

第二天一大早,為了避免狗崽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呼倫落手拿一塊燒餅就早早的帶着狗崽子出去放牧了。

小狗崽子在呼倫落的照料下,已經可以滿地亂跑了,一身毛髮也愈髮油亮,目中儘是靈動之色!

呼倫洛看着歡快的狗崽子笑了笑「以後就叫你巴桑了。」

一年後。

呼倫洛看着那個頭已經一米多的巴桑,目露笑意。

「這茬羊群也到了販賣時間了,看着勢頭能買不少錢!」呼倫落躺在草地上十分愜意——自從巴桑長大以後,呼倫洛根本就不需要操心羊群,因為有了巴桑這個勤懇而又聰明的夥伴。

巴桑在放牧區里雙耳豎直,目露警惕,沒有任何一隻羊可以逃離出它的視線範圍之內。

突然巴桑遙遙對着呼倫洛叫了一聲,呼倫落懶洋洋的看着太陽,隨後站起身來一擺手,巴桑就目露喜中在羊群後方一陣狂奔。

羊群在不情願中緩緩向著西北方向的帳篷進發。

個頭長了些許的呼倫思一臉厭惡的看着巴桑,將手中硬邦邦的剩餘燒餅狠狠的丟了過去。

巴桑碩大的腦袋被擊中,可是它叫都不叫一聲,仍然對着小主人搖了搖尾巴,表示感謝。滿心歡喜中叼走了那塊燒餅、

呼倫洛看在眼裏輕嘆一聲。

巴桑吃完燒餅之後,就被呼倫落拴在了羊圈旁邊。

這是一個註定不會平常的夜晚。

咻的一聲,一個針狀物射在了巴桑脖子上,巴桑一驚,想要站起發出咆哮,可是強壯無比的巴桑在這一刻卻感覺四肢發軟,連叫的聲音出來的聲音都沒有,最後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傻狗!」身穿黑衣的漢子撇撇嘴,將羊圈打開了。

羊群在黑衣人驅趕下走出了羊圈,走出了呼倫家。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家子都沉默了,呼倫洛與妻子目中絕望看着空蕩蕩的羊圈。

這麼一群羊可是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費。是一家人的生命。這可是一群成年羊啊…是一筆巨款。

丟失了這麼一群羊就相當於傾家蕩產了吧。

巴桑在這個時候已經緩緩蘇醒了,他看着空蕩蕩的羊圈,隨後在看了看皺紋更深的呼倫洛,似乎它明白了,自己失職了。

「你說你養這麼個廢物幹嘛!連羊都看不住!」呼倫落的妻子指著巴桑,一臉憤怒的咆哮道:「這下一家子人都去要飯好了!這麼大的塊頭連叫都不叫一聲!」

呼倫洛一言不發,只是看了一眼巴桑,隨後一個勁的嘆氣。

巴桑耷拉着耳朵,滿目悲憤,巴桑看出來了這是失望的神色。

呼倫落推出那輛破摩托車跑了一天,也沒看見羊群在何處。直至天黑呼倫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羊群沒有回來。

巴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它絲毫感覺不到餓。

忽然呼倫落走了出來,將手中一塊溫熱的燒餅撕下一大半遞給了巴桑。

「我知道錯不在你,你被打了麻醉槍。」呼倫洛緩緩說道。話音落呼倫洛就走進了帳篷。

巴桑很認真的吃完了燒餅,一家人全都睡去的時候,巴桑驀然睜開雙眼,系在脖子上纖細的鐵鏈發出嘩啦啦聲。

巴桑突然狠狠一扯,木樁都被拉的傾斜一半,隨後巴桑發出低吼,強壯的四肢給予它爆炸性的力量,再次狠狠一扯,鐵鏈應聲而斷!

扯斷了鐵鏈之後,巴桑瘋狂向著遠方奔去,那聞得到,自己家的一群羊就在不遠處。

巴桑在草原上疾馳如飛,目露深深自責之色,如果那晚上自己沒有『犯困』估計主人就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了吧。

終於他看見了遠處的一處星星火光,火光旁陌生的羊圈裏面是一群熟悉的羊群,巴桑目露喜意。

迅速接近羊圈之後,在黑夜中走出一隻宛如牛犢般的大黃狗。

大黃狗目露殘忍。

巴桑速度不減,用自己強壯的肩胛骨狠狠撞擊在了大黃狗身上,大黃狗吃痛哀嚎中被撞飛一米多遠。

隨後大黃狗迅速怒吼一聲。個爬起撕咬向巴桑。巴桑目中露出罕見的兇狠之色,它知道硬碰硬肯定不是大黃狗的對手,而且驚醒盜竊者,自己也沒辦法救出羊群了。

於是他佯裝害怕,夾起尾巴瘋狂逃竄,大黃狗頓時興奮起來追擊巴桑。

不知道跑了多遠,巴桑突然一個躍起穩穩停下之後,豎起耳朵面露警惕的看着追擊而來的大黃狗。

大黃狗奮然衝擊而來,就在大黃狗的血盆大口咬向巴桑的時候,腳下卻噗嗤一聲,一個捕狼架瞬間彈起,夾在了大黃狗的前肢上。

大黃狗一個重心不穩掉入到了滿是尖刺的陷阱之中一命嗚呼。

解決掉大黃狗之後巴桑迅速返回羊圈,用鋒利的牙齒咬向那牛皮製成的門栓。強壯如巴桑也撕咬了好一會。

最終羊圈被打開,巴桑悠長而又欣喜的吼了一聲,那一群熟悉的綿羊很是溫順的走出了羊圈,向著西北方向的帳篷出發。

就在此時,羊圈旁邊的帳篷突然亮了起來。

「有動靜!起來看看是不是呼倫一家人找來了!」隨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一個絡腮鬍子大漢,與一個瘦小的男人拉開捲簾看見了已經空空如也的羊圈。

不過好在羊群沒有走出多遠,而且門栓是被撕咬開的,這就說明不是呼倫一家人找到的。絡腮鬍子大漢鬆口氣。

「你看那是什麼!」瘦弱男子指著巴桑驚奇的說道。

巴桑一會左一會右,一直引導著羊群走向自家家門。

「是條畜生!」絡腮鬍子大漢面露獰笑說道。

兩人拿着獵槍走向了巴桑。

羊群緩緩移動,巴桑目露焦急卻無計可施,眼看兩個盜賊已經接近羊群,巴桑目露果斷對着強壯的領頭羊後腿狠狠的咬了一下。

領頭羊受驚,瘋一般的沖向西北方,整個羊群也隨之而動。

兩個大漢也急了,顧不得管巴桑,趕緊去攔截羊群。

巴桑停下了奔跑的腳步,遙遙看了一眼西北方似乎在告別,隨後毅然決然的轉頭,看着那兩個盜賊,隨後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

隨後驚懼聲,狗吠聲,槍響聲,與哀嚎聲,交織成草原上悲壯進行曲。

凌晨三四點,呼倫洛與妻子已經醒了過來,沒有羊群他們睡不着覺。

當打開門簾的一剎那,他們愣住了,五十多頭羊一隻沒少的擁擠在帳篷前。

呼倫洛的妻子歡呼雀躍了起來。

呼倫落沉默中走向那根被巴桑扯斷的鐵鏈。

羊群回來了,巴桑沒有回來,他永遠不會回來了。

呼倫洛手中緊緊握住鐵鏈,看向遠方喃喃自語:「巴桑不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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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小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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