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一十三章 天才中的天才
老者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他點了點頭道：「小子見解不錯，而且老道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陣法在萬千手段之中，確實可以稱得上是比較厲害的一種，當然，這需要你對於這一道足夠精通才行，這一點很難。」
少年對此沒有什麼反對態度，事實上不只是陣法一道，任何手段都需要足夠精通才能夠發揮出最為強大的力量來，這一點也是不變的真理。
老者看着沉默下來的少年，他咧了咧嘴，笑道：「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氣，老道我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能壓制住自己內心的疑惑與好奇，這份心性倒是和那老禿驢格外相似。」
「前輩過獎了，小子我只是在恪守一個晚輩對前輩的態度而已。」少年撓頭回應道。
「油嘴滑舌，不過老道我喜歡。」老者又是哈哈一笑，他伸手拍了拍旁邊的空地，道：「過來一些，本來剛剛我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而已，但現在我真的相信緣分了，讓老道我仔細觀察下你。」
少年隱約明白老者話語之間的意思，他輕輕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到了這個時候，他對於老者的畏懼也基本上已經消失不見了，對方應該沒有害他的心思。
只不過他觀察到那妖獸看着他的視線始終都是不屑，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對於這一點他也沒有去太過在意，在妖獸群體之中一向是以實力為尊，他現在這樣的實力在對方眼中可能確實不夠看。
坐到老者身邊，少年顯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當前者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隱約能夠感覺到老者的實力應該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境界，這樣一來他也就更加不自在了一些。
「別緊張，我剛剛都已經說過了，今天咱們碰到就是有緣，至少我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放心吧。」老者笑着安慰了一句。
少年點頭，但卻依舊是低垂著頭，不敢這麼近距離的直視老者。
「既然你小子知道陣法一道，那老道我也就不隱瞞你了，剛剛我最開始說的話你應該也能夠有些聯想，我確實有一個禿驢朋友，而且他極為強大，只不過在一年之前的變故之中，他還是沒能撐的過去，身消道隕。」
老者說着這些的時候輕輕嘆了口氣，搖頭繼續道：「之前我就警告過他一些苗頭，只不過這些禿驢頭腦都倔的很，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他死了我其實心裏很氣，但身為多年好友，我又不得不完成他死後的囑託。」
「說到這裏，你小子有沒有什麼想法和猜測？」老者突然開口問道。
少年愣了下，不過心思通透的他很快就說道：「前輩你那個朋友是不是精通陣法一道？」
老者呵呵一笑，伸手的少年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確實如此，而這也是我剛剛給你說的造化，本來只是無心之語，但現在我真的有這個想法了。」
「他讓我幫他找一個傳承弟子，這一年下來我都沒有什麼發現，主要還是那些小傢伙我都看不上，另一方面還有那禿驢的傳承地藏的太過隱秘了，我一年下來也沒有找到，自然也就談不上其他。」
說完，老者側頭看着林一凡，繼續道：「但現在我剛剛找到那禿驢的傳承地，緊接着竟然又發現了你這小傢伙，你說這是不是一種緣分，更關鍵的老道我感覺你很不錯，還真的有這個可能繼承那禿驢的衣缽。」
看到這裏，處在另一個視角的林一凡已經明白了個大概，他心裏有些唏噓，在之前他一直都認為自己平平無奇，但現在看來，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一個天大的機遇，不用想他都知道後面他肯定繼承了老者口中的傳承。
只不過讓他有些疑惑的是，為什麼老者口中的強大傳承在他身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什麼特彆強大的地方來？甚至之後竟然還消失了一段時間？
還有就是老者為什麼會抹去他的這一段記憶？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這樣想着，林一凡繼續觀察着他所看到的記憶畫面，關於這幾點他想弄清楚。
而在畫面之中，少年似乎也明白了一些情況，他的眼神有些期望，畢竟他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磨練自身，從而變得強大起來。
現在似乎有了更加捷徑的道路，他當然想要得到，只是他心中還有着一些理智，沒有追問什麼，只是抬起了頭看着老者，他知道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就能讓老者認定他。
而且抬頭之後，少年也看清了老者的樣子，皮膚光滑紅潤，完全不像是其聲音和外形所擁有的皮膚，看起來更像是嬰兒一樣。
而老者長相不算威嚴，但一眼看去就自然而然的帶着正氣，只是眼神太過靈動，顯得有些不拘一格。
老者看到少年抬頭的時候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他點了點頭道：「相信你應該也明白，那禿驢雖然讓我幫他找傳承者，但我也肯定不會隨便就找一個人交付傳承，他必須要有一定的天賦，甚至是很強的天賦才行。」
「現在我問你，之前有沒有接觸過陣法一道？對於陣法的理解停留在哪一個層次？」
對於老者的問題，少年很是直接的搖了搖頭，道：「之前我從來沒有修習過陣法，對於陣法的理解也就是在表面，或者說僅限於知道這一種手段而已。」
他確實沒有說謊，陣法一道是公認的燒錢，各種嘗試都需要大量的材料為基礎，沒有過多嘗試的話很難成長起來，所以他在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修習陣法。
老者似乎也看出了少年的底子，故此對於這些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拿出了幾個陣盤，道：「那你從現在開始接觸陣法也不晚，有天賦始終是有天賦的，我先教你一些基礎的東西，你用多長的時間把這幾個陣盤破解，我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你適不適合陣法一道。」
雖然老者自己並不是主修陣法的，但有着一個精通陣法的朋友，他對於陣法自然也有比較深的了解，測試少年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少年自然也沒有反對，甚至他心裏充滿了激動和期待，能不能麻雀變鳳凰，很可能就在這一晚之間了。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之中，老者和少年講了許多關於陣法的要點，周圍變得不再那麼寂靜，兩人的討論聲連綿不絕。
林一凡看到這裏有些懷念，這或許就是他陣法啟蒙階段，只是之前他一直都沒有什麼印象，而且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限制他回想這段記憶。
至於老者講解的那些陣法要點在他現在來看自然是極為小兒科，但對於一個新手來說，還算是比較難的。
一個多小時過去之後，老者將三個陣盤擺到了少年的面前，道：「開始破解吧，我實話也不怕告訴你，如果一個小時之內你能夠把這三個陣盤破解的話，那我就會代老友給你傳承，但如果一個小時之內你無法做到這一點，老道我也不攔你，該上哪就上哪去吧。」
少年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契機已經到來了，而且對於剛剛老者所說的那些關於陣法的事情，他感覺還是比較簡單的，領悟的很快。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他的天賦，但現在他想不了那麼多了，必須全身心投入到陣盤之中。
另一邊，妖獸飛霓開口道：「主人，這傻小子你還真的要給他傳承啊？」
老者呵呵一笑，道：「不是我要給，全部都要靠他自己，如果沒那個天賦的話就算了，大不了再為那禿驢浪費一些力氣，找個傳承者也不難。」
飛霓咧了咧嘴，反正他是不看好少年，實力太低了，僅僅只是聖境而已，和那位死了的存在相差的距離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時間緩緩流逝，十分鐘過去后，老者面無表情的坐着，飛霓則是不屑的看向少年。
二十分鐘過去后，情況依舊是如此。
三十分鐘過去后，飛霓已經懶得再去看了少年了，而是趴在老者的腿上打盹，打發這無聊的時間。
可僅僅只是三十分鐘多一些的時間過後，少年身前想起噹噹當的響聲，那是陣盤已經被破解的聲音！
飛霓稍微愣了下之後差點沒跳起來，甩了甩頭後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少年，似乎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它是很清楚老者所說的一個小時絕對沒有太大的水分，這也就說明一個小時能夠破解陣盤就已經算得上是陣法一道的天才了，而少年卻只用了一半多一點的時間而已！
這說明什麼？少年是陣法一道天才之中的天才？
而不僅僅只是飛霓如此，老者也表現的有些驚訝，他彷彿是重新認識了少年，而後問道：「你小子確定之前沒有接觸過陣法一道？」
少年很是認真的點頭道：「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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