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米 邢寶剛的霸道!一更

第660米 邢寶剛的霸道!一更

邢寶剛看着床上的妖精,即便恨的咬牙切齒,卻依然為她倒了杯水,身上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掉,所以他刻意避開她的身體,生怕把她的衣服弄髒。

端著水回到床邊,他動作輕柔一手扶起她的頭,一手將水杯放到她的嘴邊,「慢點喝。」

妖精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便開始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邢寶剛放下水杯讓她躺好的同時為她順着背,「你說,我是不是就應該時刻將你捆着?」

聽見熟悉的聲音,妖精這才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着他,「咳咳……為什麼你就不能讓我自生自滅?」

邢寶剛冷哼一聲,「哼,你放心,我永遠不會讓你自生自滅,既然你不打算自己好好活,那我就逼着你好好活,從今天開始,從這一刻開始,你將失去一切自由。」

妖精見他來抱自己,便伸手去推他,「你幹嘛,你走開。」

她的力氣哪裏能夠阻礙得了他?

「我說了,這一刻開始你將徹底失去自由,所以我們回家。」邢寶剛在說着的時候已經將她從床上抱起,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正好見於錯拎着葯回來。

「去開車。」邢寶剛出聲命令於錯。

於錯看了眼他懷裏的妖精,連忙點頭轉身往外走,妖精很不服氣的問著,「你到底憑什麼?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麼做?」

「只要是我想做的,就不需要理由,而你只要記得從今天開始,你的生活將變的不再輕鬆。」既然她還有力氣跑,還有力氣胡思亂想,那麼他就會負責將她所有的力氣磨光,直到她變乖變聽話。

妖精聽着他冰冷且霸道的話語,想要說話卻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咳……」

低頭看了她一眼,邢寶剛加快腳步抱着她上了車,路上妖精偶爾會咳嗦幾聲,整個人顯得越發的沒有力氣,她知道因為剛剛淋雨,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

「我只是想一個人,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讓我清靜?」她靠在窗戶邊上有氣無力的說着。

「你想一個人已經不可能了。」

「我若一心想死,你能攔得住?」她閉着眼睛,忍着咳嗦把話說完。

「你死一次我就救你一次,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在你被搶救的過程中,我會讓所有人目睹你經歷了什麼,而他們的痛不欲生,都是你給他們帶來的。」

妖精猛然睜開眼睛,眼神中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你為什麼就不能不管我,為什麼非要跟我唱反調,咳咳……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你睡了我的床,住過我的家,就註定我要與你過不去,所以你就當我是在懲罰你好了。」邢寶剛說的很嚴肅,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妖精閉了閉眼,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她就不去他的房間了,可是去他家又不是她自願的,為什麼也要怪罪在她的頭上?

思考了幾分鐘后,自己安慰自己,算了,一個對生活對未來都不報希望的人,又與他計較什麼?

至於他決定管理自己的自由,那她就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回到家之後,邢寶剛抱着她將她放到床上,隨後吩咐跟進來的於錯,「於錯把葯給她掛上。」

妖精看着自己已經被扎了好多針的手臂,「我看不如把這葯省下來給有需要的人,不必在我身上浪費。」

邢寶剛沒搭理他,先是給她倒了杯水,又把葯拿給她,「吃下去。」

坐在床上的妖精不為所動,邢寶剛見狀出聲警告,「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重複我的命令,而你也只有一次機會,在我讓你自己選擇的時候若你放棄了,那麼我會用我的方式解決問題,比如強行。」

於錯看了眼邢寶剛,他許久都沒見過他這般生氣這般冰冷了,可見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瞧了眼還不打算動的妖精,連忙上前提醒,「你快點把葯吃了,別跟自己過不去,他說話從來都算話。」

妖精沒搭理於錯,正想躺下去的時候,卻被邢寶剛一把拉住,「既然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那我也只能用行動證明你是有多麼愚蠢。」

妖精緊閉着牙齒就是不打算配合,她在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抗議,可惜她的行為根本阻止不了邢寶剛做任何事。

包括現在!

嘴巴被他強行捏開,苦澀的葯被他丟進嘴裏,而且在不給她水喝的情況之下,讓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不是她不想吐出來,而是他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咳咳……咳咳……」妖精不停咳嗦起來。

邢寶剛在確定葯被咽下去之後,才放開捏着她臉頰的手,於錯連忙遞給她一杯水,而妖精並不領情的一把推開,「走開,我恨你們,討厭你們,咳咳……」

邢寶剛看了眼於錯,示意他繼續為她配藥,於錯點點頭繼續將葯配完,在為她打針前邢寶剛問她,「你是想綁着還是乖乖聽話這樣舒服的躺着?」

「我讓你們滾,你們聽不見嗎?」妖精捂著因為咳嗽而發疼的胸口,臉色難看的瞪着他。

邢寶剛拿過之前綁她手腳的帶子,「既然你不選,那我只能替你選擇了。」

就在他們要動手綁她的時候,妖精開始反抗手腳不停的踢著踹著,但邢寶剛是誰,別說她現在還病著,就是生龍活虎的時候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一番掙扎必然毫無用處。

所以結果還是被綁上手腳打上了針,看着她咳嗽不停,又累到無力的樣子,一旁的於錯出聲道,「你先去換身衣服洗個澡,然後換我去給她弄點吃的。」

邢寶剛點點頭,「好。」

在邢寶剛走後,於錯坐到妖精的床邊,見她閉着眼睛他輕聲的說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願意原諒我,但我還是要跟你說聲對不起,雖然這三個字改變不了什麼,可我必須說。」

「你不用白費力氣白費心思,我不會原諒你的,還有限制我自由的他,我討厭你們。」妖精本不想跟他說話,可是她想告訴他她不會原諒。

於錯見她願意跟自己說話,心中已經很滿足,「我知道你現在不會原諒我,但是我會一直等,哪怕你對我一直這樣冷眼相待,我也會堅持到最後,即便是一輩子我也願意。」

妖精沒再說話,偶爾咳嗦兩聲,許久之後她便半夢半醒的睡着,邢寶剛回到房間,讓於錯離開去準備午飯,隨後來到她身邊探了下她的頭,見體溫正如自己想的那樣降下來,便安心的坐到椅子上,就那麼靜靜的陪着守着,望着她蒼白乾凈的小臉,邢寶剛的心裏又心疼又生氣。

為什麼她就不能堅強一點,非要用折磨自己的方式來發泄?

——*——

另外一邊。

梟墨軒在甜品店接上沐歌,回家的路上沐歌問著,「妖精怎麼樣,沒事吧?」

聽說她一個人消失了,沐歌好一陣子擔心,好在沒過多久就接到梟墨軒打來的電話,說是找到了人已經被送到醫院。

「沒什麼大事,只是因為淋雨加上之前就一直在感冒發燒,所以現在得了肺炎,不過邢寶剛已經將她帶回家去治療了。」

「為什麼不留在醫院治療?是擔心她在醫院觸景生情更加的胡思亂想?」

梟墨軒點點頭,「應該是。」

「你們去看過魏強沒有?」

「去過,目前生命體征穩定,只是人依然沒有恢復意識,少格已經聯繫了他在國外的老師,而我也請了腦外科的專家,他們會在兩天後一同前來給他會診,看看能不能找到讓他蘇醒的辦法。」

「那就好。」

「牧淵已經被判死刑,槍擊施敬元的人在被抓過程中,因為反抗而被當場擊斃,所以牧思凱那邊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或者打個電話?」

沐歌眉頭微動,想到牧思凱的確讓她心有歉意,「雖然我對他抱有歉意,可是他的父親罪有應得,我並不覺得應該為他求情因為他的緣故惹出了多少麻煩,傷害了多少人,所以哪怕他牧思凱的父親,哪怕他曾經戰績顯赫,也不值得被原諒被放過。」

梟墨軒見她有點急躁,連忙拍了拍她的手,「不要這麼激動,牧思凱沒打電話,就說明他心中清楚他的父親不該被原諒,所以他不會怪你更不會張嘴來求什麼。」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知道要跟牧思凱說什麼,雖然我恨我怨,但那畢竟是他的父親,即便他再惡毒身上也流着相同的血,如何能夠裝作滿不在乎?」沐歌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解,怎麼去安慰牧思凱,所以才一直沒打這個電話。

「如果你不知道該這麼說,那就不要打了,晚一點我來跟他說。」梟墨軒知道她內心的糾結,她不想因為對牧思凱的愧疚,而對牧淵網開一面,畢竟施敬元死了,魏強還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小丸子沒了父親的照顧與呵護,妖精沒了活下去的希望,沒了對未來的憧憬,這一切都是因為牧淵所為,這樣的人又怎麼能被原諒?

「那些個替牧淵掩護的人,現在都可好?」沐歌想到聽易林說曾經拜訪過的那幾個人,明明知道情況卻因為牧淵而隻字不提,所以她在想這樣的人也該得到教訓。

「應該還算好,只是偶爾會被居委會,或者退休老幹部委員會召見,詢問一下每日的生活。」梟墨軒怎麼可能放過這些人,雖然他們沒有犯實質性的錯誤,但也因為他們的袒護,讓他們走了很多彎路,耽誤了很多事件,倘若當時有人站出來說明事件的真相,施敬元也許就不會死,而魏強也不會躺在那裏昏迷不醒。

「就該讓這些人嘗嘗什麼叫人間疾苦,拿着退休工資不幹人事,他們都忘了自己穿的那身軍裝代表着的是什麼了嗎?」想想她就生氣,當過兵的人都知道一日入伍終生都是兵,不管何時何地只要國家和人民有需要,他們都應在第一時間衝上去。

可這些人呢?

簡直就是白瞎了部隊那麼多年的栽培,更白瞎了國家給他們的照顧和待遇。

「別生氣了,日子長著呢,他們會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受到懲罰,倒是你真打算就這樣不理大家?」這兩天,小姨和所有人都想着法的哄她原諒,可是這丫頭就是不理會,打定主意跟他們鬥氣。

「我不是理你了么?」沐歌白了他一眼,言外之意我很給你面子了。

「謝謝丫頭不與我計較,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氣了,但是爸爸媽媽還有小姨都是擔心你知道事情之後,情緒會太過激動傷了肚子裏的寶貝,所以也算是有情可原,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原諒大家一次?」梟墨軒轉頭看着沐歌,小心翼翼的為大家說着好話。

「我想想再說。」想到他們都瞞着自己,心裏頭就不高興,沒發飆沒跳腳正是因為了解他們都是為自己好,只不過她這氣還沒過去。

梟墨軒點點頭,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好,那就想想再說。」

「其實,魏強的舉動讓我很意外,我從未想過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他已經站在了我們這邊。」沐歌語氣有些低沉,每天晚上看到小丸子抱着那個機械人睡覺,她這心裏頭都特別的酸楚難受。

「我也很意外,雖然他現在這個樣子,但我為他高興。」

沐歌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如果他此生都不能醒過來,我們就照顧他,照顧小丸子一輩子吧。」

「好!」梟墨軒沒有猶豫一口答應下來。

「如果老天真的能聽見我們的祈禱,我希望妖精能快點振作起來,也希望魏強的病情能夠有奇迹發生。」沐歌看向窗外,心裏祈禱著接下來的日子,能夠讓他們安心一點,陽光一點,不要再有陰雨,不要再有悲傷。

——*——

轉眼間已經過去三天。

妖精這幾日身體在逐漸恢復,同時因為邢寶剛逼着她吃東西的緣故,身體也有了些力氣。

此刻,於錯正在廚房忙着做飯,而妖精則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看着窗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邢寶剛坐在沙發上忙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沒有打擾到她的清靜。

「妖精。」葉子的聲音響在門口。

妖精回頭,望着站在門口輕笑的葉子,「嗯,你來了。」

葉子先是對沙發上的邢寶剛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妖精身邊,「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死不了。」她聳聳肩無謂的說着。

葉子拉着她坐到沙發上,「不要這麼說,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所以就像當初你勸我一樣,為了我你也要努力的活下去,知道嗎?」

在她們兩個開始聊天的時候,邢寶剛已經從沙發上起身,無聲的走了出去。

妖精忽然想到葉子那段痛苦的經歷,想到自己曾經勸解她時的振振有詞,忽然間苦澀一笑,「呵,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經歷,就不知道有多痛。」

「不管有多痛,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重新站起來,別忘了你還有我們。」葉子抓着她的手充滿信心的看着她。

「你怎麼樣,在學校還好嗎,有沒有被欺負?」妖精雖然很關心的問著,眼神里卻少了往日的俏皮與可愛。

這樣的她讓葉子感到心疼,「沒有,那個大小姐還在住院,下個星期才會回到學校,所以你要快快好起來,然後跟我一起去上課,不要丟下我一個人行嗎?」

「只怕我去了也是白去。」她現在完全沒有一點學習的興趣,所以即便是去了學校,也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不會的,不要這麼說。」

「其實我能不能出去都是問題,更不要說上學了。」邢寶剛不讓她出去,更不讓她接觸任何危險的東西,這幾日除了吃就是睡,要麼就是打針,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廢人了。

雖然她想過要死,可是每當她有一點念頭的時候,都會被細心的邢寶剛發現,所以一來二去的她也就懶得想懶得去做了。

「邢寶剛只是擔心你會亂跑,你不知道上次你偷偷跑掉我們有多擔心。」說到這裏葉子強忍着眼淚沒掉下來,她不想讓妖精難受,所以她不能哭。

「我只是想一個人呆上一陣子,可你們偏偏不肯。」最初她想要跟哥哥離開,可是哥哥不肯帶她走,後來她想要一個人走,可他們又不肯,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己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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