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的收穫

第二十章 意外的收穫

周通賠了錢,楊志給他接上了胳膊,這讓放他離開。張小乙、周業自然是千恩萬謝,楊志留下了錢財給周業一家,叮囑了一番,離開了張小乙家。

過了兩日,周業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便去找了李秀生。

李秀生這幾日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天知道那楊武舉居然認識開封城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如今要他賤賣宅子,他也只能含淚接受了。偏偏這兩日牙人周業不見蹤影,那邊又在催,令李秀生焦頭爛額,可是他不知道楊志、周業住在哪裏,只能幹瞪眼。

這幾日李秀生可謂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盼到周業來了,頓時喜上眉梢。

「周牙人,這幾日去了那裏?」李秀生問道。

周業擺擺手,並不願意說這事,而是問道:「李先生,小可倒是有些不懂了,原先你楊武舉的價格你嫌低,不賣。現在為何反而只賣三千五百貫?」

李秀生翻了一個白眼,心想若不是那人,老夫豈能賣的那麼便宜?但這話不敢說,不然腦袋就沒了,只得訕笑了兩聲,道:「不瞞周牙人,老夫女兒女婿催的急,家中又不缺錢,因此賤賣了,賤賣了!」

「莫不是還有什麼條件?」周業問道。

「絕對沒有,周牙人盡可放心!」李秀生說道。

周業點頭,道:「既然如此,小可去尋楊武舉商議之後,再與你詳談!」

「有勞周牙人了。」李秀生笑了笑,從懷裏摸出幾枚大錢,遞給周業,道:「這是辛苦費,還望周牙人費心!此事辦成,我必有重謝!」

周業不露聲色接過,道:「李先生盡可放心。」

「此事可不要說與楊武舉知道。」李秀生指了指錢。

周業點點頭,邁步離去。

楊志這時候正在客棧里,與來訪的林沖一邊喝酒,一邊胡亂聊著事情。

「恭喜楊兄,能在這開封城居住下來,林某有伴了!」林沖說道,有些開心的模樣。

楊志道:「那人說來也是奇怪,一開始五千貫都不接受,如今卻只要三千五百貫,這個便宜,洒家可不敢占。」

「不妨,只要手續齊全,你情我願,有何不可?」林沖笑道。

天下沒有便宜的事情,李秀生的前後他親愛滴太過於反常,楊志自然要十分謹慎,弄清楚再說。

林沖又道:「楊兄在開封買了房,便可把妻兒接來,一家人在一起,也是極好的。」

楊志搖頭,道:「慚愧,洒家尚未迎親,至今仍是一個人。」

林沖這時已經有三十歲,楊志比他略小,但也有二十一歲,如果按照虛歲算,卻是有二十三歲了。

林沖見楊志尚未結婚,便道:「一直不曾問你年齡,卻比林某還要小上幾歲。如此林某託大,以後就喊你為賢弟了。」

「這個使得。」楊志答應,當即拱拱手,道:「林兄!」

林沖一愣哈哈笑了起來,道:「賢弟!」

「干!」楊志說着,拿起酒杯。

林沖也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林沖道:「賢弟,你那日打了高衙內,當真是膽大。」

楊志瞄了一眼林沖,從他臉上看不出端倪,當下也不做過多解釋,只是道:「聽說高衙內原先是個潑皮,跟在高俅身邊,後來高俅發跡,不知怎地認了高俅為乾爹,也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見林沖依舊不說話,楊志繼續說道:「洒家聽聞那高衙內本事沒有,只會吃喝玩樂,為人更是好色,不可不防啊!」

林沖奇怪地道:「賢弟倒是知道不少。」

「知彼知己方才百戰百勝,如今與那高衙內結仇,洒家豈可不防?」楊志笑道,眯起眼睛看着林沖,想起了一些事情,略作猶豫,道:「林兄,你我二人結識不久,不知林兄如何看待?」

林沖道:「林某久仰楊家將威名,如今再與賢弟相交,可謂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好,如此,洒家有一句話要說,林兄若是相信,那就早些作出決定。」楊志說道,其實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還想搏一搏,也是不想看見一場悲劇。

「賢弟有話直說。」林沖道。

「如此,洒家就直說了。林兄,那高衙內不是好人,高俅年過半百,也只有這個螟蛉子而已,對他是格外喜歡,寵愛到了非一般的地步。在這樣的人身邊,十分危險。」楊志說道,他只能如此說,總不能說高衙內以後會對他的娘子感興趣吧?

林沖聞言淡淡一笑,原先這話楊志給他說過,現在又說,令他心裏有些不爽,只是心中沒有表現出來而已,林沖道:「賢弟多慮了,實不相瞞,高太尉對林某還算不錯,絕不至於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果高俅在高衙內和林教頭之間,只能選擇一個呢?林兄,你認為高俅會選擇誰?」楊志問道。

林沖頓時啞然,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過,高衙內怎麼可能與他為敵?這不合理。

楊志見林沖不信,搖搖頭也不再說了,他兩次提醒了林沖,如果林沖還不醒悟,那就只能讓事情發展到了那一步再說了。楊志道:「林兄最近最好不要去大相國寺,以免生事端!」

林沖愕然,大相國寺能有什麼事端?偏偏楊志不說,林沖甚是惆悵。有了這麼一出,兩人再說話時,就有了隔閡,又喝了一會酒,林沖站起身來告辭而去。

楊志結了賬,剛準備要出門轉悠,周業匆匆來了,帶來了好消息。他經過確認,李秀生的確是要賤賣房屋,只不過這其中的轉變讓人捉摸不透。楊志想了片刻,本來想要去找楊戩,最終還是放棄,買房這種小事,若是再找楊戩了解,豈不是讓他看低了?當下心中提防,此事務必要小心,不可中了圈套。

周業畢竟做牙人多年,經驗還是有的,查看李秀生的房契、地契,都沒有問題,便開始張羅著購買房屋。

楊志自然也參與其中,了解了不少事情。讓楊志有些納悶的是,一切在穩步進行,毫無問題,倒是李秀生一副巴不得趕緊脫手的模樣,好像這房子是燙手的山芋一般。

不過三日,手續就辦得差不多了,眼看着塵埃落定,楊志心中卻更加不安,這日黃昏,他踱步走出客棧,朝着金水河邊上走去。開封城的夜晚依舊是紙醉金迷,一片繁華景象。

楊志依舊是進了安遠門,沿着馬行街緩緩而行,不少馬車從身邊路過,清脆的聲音傳入耳膜,楊志想着,也該買一匹好馬了,他馬戰步戰均是不錯,不過騎馬顯然是要威風許多。楊志更不確定的是,自己還會不會騎馬?畢竟前世沒有騎過馬,總是要練一練的。

楊志一邊想,一邊走,走到一半,轉彎折了小路轉向金水河。就在隨後,有人「咦」了一聲,注視着楊志離開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離開了馬行街,去金水河邊路途挺遠,楊志快步走着,不然到了亥時,內城門就要關閉,他就不能出城了。金水河邊的李宅佔地面積雖然不算大,但地理位置特別好,尤其是在內城的西北角,地勢比較高,雖然靠近金水河,卻沒有澇災的危險,這也是楊志看中的原因。

只是李秀生突然如此,楊志覺得有查明原因的必要,因此特意來看一看。

楊志離李宅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放緩了腳步,這裏雖然比不上礬樓繁華,但也不差,商業街比比皆是。街邊,燈火通明,不時有幾名女子在門外大聲吆喝着:「客官,來玩玩呀!」

楊志邁步繼續前行,離李宅不足一百步的時候,突然,楊志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楊志登時眼睛一亮,不動聲色地靠了過去。楊志很是小心,跟着那人轉了幾個彎,那人到了一處,左右仔細看了看,很是警惕,然後與同伴翻牆進去了。

楊志抬起頭時,微微一愣,這居然就是李宅!楊志略作思考,翻身上了牆,去尋那兩人的蹤跡。那兩人進了李宅之後,很快就到了後院,只見這兩人在夜色下掏出了一個大大的布包,拆開了,把裏面的東西放入了院子裏的水井中。

「陸虞侯,這個時候放進去,會不會早了點?」一人問道。

被換做陸虞侯的漢子笑了笑,道:「富安,那楊志十分警覺,若是再過兩日,恐怕會被他發現。」

富安點頭,豎起大拇指,道:「陸虞侯端的是好計謀,那楊志喝了井水,必然身體有恙,屆時殺了他,便是一石二鳥之計。」

陸虞侯哈哈一笑,道:「高太尉已經答應我,若是殺了楊志,這宅子便歸我所有。」

富安拱手,道:「陸虞侯,好計,好計哪!」

陸虞侯這時把布包里的東西全部放入了水井中,又把布包收了起來,道:「走,切不可被人發現!」

富安連連點頭,兩人收拾好了東西,不留下任何破綻,這才鬼鬼祟祟地離開了李宅。

楊志在遠處看見,目光中帶着殺意,高俅如此,已經是下了殺心,怪不得李秀生一下子降價那麼多,原來是為了讓自己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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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門水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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