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雖說她喝醉了,但是記憶里全是她主動勾引他的畫面,是誰說喝醉之後,隔天一早都會忘光光的呢?

哦……她一定是喝得不夠醉,才會讓她回想起昨晚的一切,雖然那充滿無數的讚歎……呃,她的意思是說,昨晚她確實是藉着酒意解放不為人知的另一面,但可沒有想過要讓自己這麼記憶猶新啊!

轟地,她的小臉就像火在燒般。

她眯著美眸尋找自己的眼鏡,找到之後,恢復清晰的畫面,這時她發覺浴室正傳來水聲。

她找回自己的衣物,慌亂地穿在身上后,便來到浴室的門口,這時浴室的門是半掩的,她將目光往裏頭一瞧--

一抹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蓮蓬頭之下,讓溫水沖洗着他健壯的身體。

這一幕讓她臉上的紅蚩不斷漾開,當她想要別過臉離開時,好死不死地卻被柏海人發現了。

「你偷看我洗澡?」他挑眉笑問。

「沒……」她顯得有些窘困,連忙退了一步。

正想要轉身逃跑時,他的動作出乎她想像的快,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抓回了浴室。

「為什麼看見我就想跑?」他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像是將她拉回現實,而不是忽略他的存在,把昨天當成是夢一場。

「你不是在洗澡?」她當然要避嫌啊!

「有什麼關係?」他將她帶進浴室里,轉了個圈讓自己的背抵在門上,阻斷了她想離開的唯一出口。「昨晚我們都坦誠相見了,我還有哪個地方不能讓你看的?」

「柏海人!」她紅著小臉,開始不淡定地望着他的臉龐,目光幾乎不敢亂瞟。「你別過來,你把我身上弄濕了……」

他聽了只是低笑一聲,更是故意讓濕了一身的胸膛往她身上一靠,然後用力一把將她拉往裏面。

「這麼快就濕啦?」他嘿嘿地邪惡笑了兩聲。「要不要我摸摸看?」

摸、摸摸看?她又羞又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她的反應比起昨晚確實收斂一些,畢竟人在清醒之下,道德觀念依然像把鎖般鎖着她。

「昨晚我們做了一遍又一遍,你全身香汗淋漓,該把衣服脫了沖洗一下。」自從昨晚與她水乳交融之後,他對她多了一份渴望。

這也是他第一次與女人發生關係后,還想繼續探究她的一切,而且很珍惜這一份親密。

她實在比他想像中還要可愛,昨晚她的放浪深植他的心中,在她古板的模樣下,竟壓抑著這麼迷人的另一個自己。

她掙扎同時,身上的衣服又再次被他脫個精光,而她卻無法真正拒絕他的動作。

他就像令她上癮的葯瘍,一旦嘗過之後,只要他稍稍誘惑她,她就會向下沉淪。

「那只是酒後……」

「你是醉了。」他由她的背後抱着她,將她身上唯一的小褲褲脫了下來。「但還沒有醉到連我都認不出來。」

……

這時,她的身體已經無法剋制情潮的堆疊,更無法拒絕他的求歡,只能一次次順應他的索求……

對她,他十分的貪心。

一次比一次要得更多、更深,恨不得將她瘦弱的身子揉進他的體內,再也不讓她離開。

一瞬之間,他發現自己的真心,那就是--他想要留住她。

讓她成為他的人,再也不願意讓她離開,永遠--一輩子。

有道是「一皮無難事」,賴皮是男人天生的本性,尤其是烈女怕纏郎,總算被柏海人纏上了丹婧這個固執的女人。

啊哈!那個風傑利準備裸奔跑操揚了啦!

至於丹婧,她內心大部分是複雜的。

第一次上床,她可以推說喝醉了;那,第二次呢?

丹婧已經找不到任何藉口拒絕他的告白,身體的誠實,已經透露着她的內心其實也對他動搖。

兩人的進展速度超出她的想像,她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會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獻給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

然而一覺醒來,她的心底卻沒感到任何的後悔,只因為對象是柏海人,他解放了她內心那固執的靈魂。

讓她明白了一件事--一旦遇上悸動的人,最原始的感情再也不是這麼深思熟慮。

讓身體與心理去感受着這一抹衝動,激蕩起她平時心如止水的心湖,撩起無可停止的漣漪。

回想上一段感情,其實並沒有激起多少的火花,這幾年名義上雖是男女朋友,但她對於簡易平確實少了一種原始的欲-望。

誰會相信她和簡易平還維持單純的關係?儘管簡易平曾經向她求歡過,但她卻依然跨不出這條禁忌之線。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來一段美好的戀情,是愛加上性,才是完美的一段情感。

不可否認地,她喜歡他--

喜歡他老是一副想要頂撞她,到最後又不得不低頭的傻氣模樣。

喜歡他的嘴巴與她一樣笨拙,總是說不出動聽悅耳的話,徂他卻總是不刻意地關心她。

她來到旺來小鎮,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學妹之外,第二個熟的人就是他了。

而他並不將兩人神速的進展當成是一夜情,反而天天有了藉口到她的公寓蹭飯,還故意拖延回去的時間,像個小孩賴在她家不走。

今天柏海人提早來到丹婧的公寓,兩人準備一同去欣賞旺來小鎮的夏日煙火晚會。

丹婧今晚同樣穿着輕便,短袖棉T加上七分褲,一頭長發難得放了下來,束成清爽的馬尾,少去以往老氣的一面。

「讓你久等了。」她拿起背包走出客廳,一臉抱歉地望着坐在沙發上的柏海人。

「又不趕。」他咧嘴一笑,自沙發上起身,像一隻大犬黏到她的身旁。「你身上好香。」

他喜歡她身上這種淡淡的檸檬香氣,不做作也不人工。

她臉兒一紅,他的嘴似乎愈來愈甜了,兩人的關係比起以前多了一份柔和,不再是劍拔弩張的樣子。

當兩人準備偕同出門時,柏海人先穿好鞋子來到玄關,鐵門一打開,門外竟站了一名不速之客--

他與對方對上了雙眼,彼此都打量了對方一眼。

很快地,柏海人就認出眼前這男人。

杠,是丹婧的前男友!

說起丹婧的前男友,昨天才聽到她聊起簡易平這混蛋的事迹,因為耐不住寂寞偷偷劈腿,劈完腿還不坦誠自己偷吃,還得靠老子使用特權把她調走,就是怕她當個程咬金,把這件醜聞給鬧大。

這種豬狗不如的衣冠禽獸,怎麼還有臉三番兩次出現咧?柏海人沒好氣地瞪着眼前的簡易平。

「我……」簡易平原本是來觀賞小鎮的煙火大會,卻萬萬沒想到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遇見了丹婧。「我找丹婧。」

原本以為找到她像大海撈針般,後來他想到她的職業是教師,於是前往小鎮中唯一的學校去詢問,最後又透過關係找到她現在所住的地方。

柏海人一面流氓樣地露出自己的雙頭肌,撇撇唇,語氣很不爽地問道:「你找她跟找我是一樣的!有事快說,沒事快滾,想要和她破鏡重圓的話,我勸你下輩子投胎比較快,你若還不識相快滾,我可以免費送你現在去投胎。」

簡易平望着這高頭大馬的男人,身高與塊頭可以說是他的一倍,生性怕事的他不敢與柏海人正面衝突,眼光不斷往裏頭探去。

這一探正好讓他瞧見丹婧在屋內,於是連忙大喊:「婧,是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丹婧早已聽見簡易平的聲音,剛才的笑容瞬間不見,板起一張冷肅的表情。

她站在門口,見柏海人正為她擋着,心底升起了一抹暖意,原來她不用再一個人面對討厭的事情了。

「婧,你真的誤會了。」簡易平不斷喊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也讓我明白為什麼平白無故被你甩,也得說清楚你為何一走了之……」

她一走了之?她一聽便皺了眉尖,最後冷冷開口:「好,既然你想把話說清楚,那我們一次說個清楚,進來。」

柏海人雖不贊同,但是見簡易平這副糾纏不清的樣子,若不把事情解決,怕是未來還會繼續糾纏她,最後也只得放行。

簡易平望了柏海人一眼,原本慌亂的表情也一斂,連忙陪上笑臉進了屋內。

丹婧的個性直來直往,她不覺得自己與簡易平還有什麼可以交代的,趁著柏海人今天還在,她才將前男友請進屋內。

簡易平坐在丹婧面前,發現這幾個月她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張清秀的小臉變得清麗許多,古板的小臉雖面無表情,但卻容光煥發,兩頰還有淡淡的紅暈,比起在台北時,現在的她確實美多了。

「現在,我把話一次與你說清楚。」丹婧卻沒有給簡易平好臉色,眸光堅定地望着他。「你背着我劈腿集團千金,兩人都要論及婚嫁了,若不是你父親利用職權將我調職,怕我還被你蒙在鼓裏。」

簡易平一愣,沒想到她竟如此單刀直入,先是一陣心虛說不出話來。他確實是劈腿在先,他父親也確實是從中介紹了集團千金給他,對方長得十分標緻,但畢竟是獨生千金,性格上比他想像中來得驕縱。

於是他利用丹婧對她的信任以及自由的空間,瞞着她與集團千金交往,原以為他可以兩邊兼顧,卻沒想過父親會先拆他的台,在他猶豫未決時便為他決定人選。

男人嘛,喜新厭舊是正常的,只是得到他想要的之後,卻發現嬌嬌女的性格不如丹婧來得獨立以及理智,他又開始想念丹婧的自強自立,還有那不黏纏的性子。

只是待他回去找丹婧時,才發現她已經離職,甚至還搬離原本的住處,從此再也聯絡不到她。

等他想要放棄時,卻意外讓他在這個小鎮遇見她,讓他又燃起新的希望,想要將她安撫回自己的身邊。

畢竟與她交往兩年,他在她的身上也投資不少的時間,和她的進展卻只有牽手和禮貌式的親吻,也難怪他身體受不了誘惑直奔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婧,只要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什麼榮華富貴我都可以不要,集團千金也比不上你的好;我只要你一點頭,我馬上和她分了……」簡易平表現得很誠懇,急忙上前握住她的小手。「真的,我到最後才發現愛的人是你,我沒辦法沒有你……」

一旁的柏海人見這混蛋竟握住他家小親親的手,不爽地上前以手刀劈向簡易平的手腕關節,讓他吃痛地縮回手掌。

「說話就說話,別毛手毛腳的,小心老子我告你性騷擾。」他握著丹婧的手腕,不忘朝她慎重其事地說:「小親親,走,我們去洗手,省得有什麼髒東西沾上,到時候想甩還甩不掉。」

丹婧哭笑不得地望着柏海人,沒想到他平時看似粗枝大葉,卻在這時表現醋勁大發及這麼小心眼的一面。

「你……你又是誰?」簡易平皺着眉,迫不得已只好問出口。「我在與我女友說話,關你什麼事?」

柏海人原本扶著丹婧想到流理台洗手,聽見簡易平對他「嗆聲」,身上的肌肉瞬間一冒,原本還揚起笑顏的臉龐倏地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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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的完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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