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天道自在人間（這真的是大結局）
貓娘見狀羞澀低頭不語。
「這個……」唐牧北也挺不好意思的。
說好了是嫁貓娘，結果結完婚它就把人家祭靈獸拐回來天天跟着自己，倒像是招了個上門女婿。
可看樣子貓娘實在不願意離開，又不能拆散小兩口，更何況偽·北冥南江貌似還挺喜歡住樹洞的……
他乾笑兩聲，試探性問道：「強扭的瓜不甜，它們願意住哪都行，咱還是彆強行干擾了。」
「我本來已經決定去準備好的小世界隱居了！」北冥南江悲憤道：「它是我培養時間最長的寵物，我怎麼捨得把它自己扔下？」
唐牧北為難的看看兩隻祭靈獸，只得妥協道：「那貓娘你乖乖跟着前輩走吧，記得偶爾回來看看我就行。」
貓娘兇巴巴「喵」了一聲，直接鑽到心竅樹洞裏不出來了。
從試煉之塔出來之後，唐牧北的心竅就擴大的比較遼闊，小黑小白終於能像個真正的樹一樣頂天立地。
它們倆的貓窩自然也華麗了許多，都住上豪華別墅了。
見貓娘表態，偽·北冥南江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最後也鑽進心竅不出來。
氣得北冥南江吼道：「牧店主，你還我養的豬！」
「別上火別着急，咱慢慢商量。」唐牧北這個頭疼啊，這可咋辦哩？
對面那位老父親都特喵怒了。
我這位老父親說話沒分量，它們也不聽呀。
「要不……你在我這兒先住一陣子，慢慢勸勸它們？」他再次試探性問道：「前輩說去隱居，打算隱居干點什麼呢？」
北冥南江沒好氣道：「永生者都在避世，我自然要找個舒服的地方繼續培育我的妖獸！」
原來是玩養成……
唐牧北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我想到解決辦法了！
前輩你就別去小世界避世了唄，來我這裏吧。我現在絕對能申請開啟九層樓了，陰界總部設立的店鋪私密性超強，絕對不亞於一個小世界。
以後九層樓就是你的地盤。
你可以隨心所欲培育妖獸，還不會跟祭靈獸分開，豈不是一舉兩得？」
九層樓？
北冥南江抬頭瞄了一眼，陰界總部的店鋪名聲在外，他也聽說了。若是給自己一層專用，就可以把小世界搬過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既保證了隱秘性，又能隨時覺察外界情況，更重要的是不用跟祭靈獸長期分離。
因此他點頭道，「那就這麼定了，有勞牧店主。」
唐牧北也不含糊，直接找霧梟大人打報告申請開啟九層樓。
他都想好了，十層樓開了有可能被天道盯上，那自己就定格在九層！
就算積分夠了又怎樣？
我特喵就是不申請開啟了。
天道你有本事主動下來找我啊！
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很棒，唐牧北心裏美滋滋。
時隔一年就開啟九層樓，景瑤城又一次成為焦點。不過，他總算是拉長到一年才申請，比幾個月開八層樓強多了，因此陰界總部也沒拖延，直接批下來。
這次整個景瑤城進行了為期三天的狂歡慶祝活動。
開辦滴滴打鬼車、白骨侍從保養服務中心、百貨商場、花道等大型企業的嚶年和無瞳為主辦方，從鬼食到酒水、水果再到獎品全由它們提供。
當然咯，非常有生意頭腦的嚶年在所有項目上都打了廣告宣傳自己的企業，甚至還低價出售廣告位，小賺了一筆；
順利開始化妝品生產銷售生意、以鬼奴身份掌管處理鬼事的江遠舟負責安保工作；
桃娘和祁天佑提供全方位專業策劃；
宿陽伯作為景瑤城官方代理髮言鬼主要負責形象宣傳，為了能塑造牧店主光輝偉大形象，甚至還編寫了數篇新聞稿發表，順便又邀請了陰界官網的記者前來直播；
唐牧北看它們準備的熱火朝天又像模像樣，便發了些請帖。
小群里的各位店主、霧梟大人、靈雀子姑娘和清夢鬼匠，就連進貨時常打交道的檸檬不酸大佬都邀請了來；
溯洄、扶桑宗主、雙木先生、洛水公子以及蒹葭仙子和蕭豆蔻前輩終於再次聚齊又集體實力逐漸恢復，自然推杯換盞講起以往的事個個神采飛揚；
北冥南江將自己的小世界入口安置到九層樓，心滿意足的抱着兩隻祭靈獸，像個慈祥的老父親穿梭在街頭看厲鬼們表演節目；
受到邀請的邪王也到場了，服飾華麗平易近人，就是話稍微有點多。而且看到蒹葭仙子之後就走不動了，也不管溯洄虎視眈眈的死亡凝視，跟在她身後口若懸河；
俠女洛九思——不，現在應該稱為殺手洛九思帶着與唐牧北有一面之緣的殺手團前來恭祝他開啟九層樓，殺手團團長見狀還表示給他再加會員優惠，若是雇傭殺人業務，可以打七折；
塞西爾和曾與唐牧北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幾位大天使到場時沒那麼張揚，他們隱藏起六翼翅膀，卻也遮擋不住發自骨子裏的神聖光芒，厲鬼們見了他們連忙躲避；
蕭豆蔻聽說唐牧北店鋪里擁有一片山谷，便將他曾拜託自己照顧的地精家族全都帶了過來，安置在八層樓幫忙打理山谷；
這種熱鬧怎麼可能少得了萬界清潔工大佬，只是他這次以魔王的真實面容出鏡，竟然沒人認識。
他也不想高調引起注意，隨便逛了逛送了份禮就先回去了，據說魔界現在天天可特喵熱鬧了，競爭選拔賽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
甚至連五穀聽說之後都托宗門師兄送來一份厚禮，同時托話說自己又被師父關押在山上修鍊，閑暇之餘只能做做網絡主播直播跳舞，還拜託他幫忙點點關注；
蒹葭仙子果然是位全才，才短短一年時間，她的鬼廚技能點都要點滿了。
因此在慶功宴上，貴賓們終於如願以償吃到滿漢全席……
喝得微醺的唐牧北看着高朋滿座忍不住慶幸，還好霧梟大人慷慨，把自己的隨身庭院放在一樓借給自己擺慶功宴，否則哪有這麼大的地方宴請賓客？
「牧店主，如今的天堂各個種族之間相處很好，沒有戰爭以後大家安居樂業又有了以前天堂的樣子。如果你不怎麼忙，就多到天堂里轉轉看看。」狂歡盛典結束后，塞西爾大天使像彙報工作一樣把這一年天堂中的變化詳詳細細講了一遍，末了還告訴他隨時都可以收回天堂的控制權；
妖孽、丑先森、洛笑予、風爵等眾位店主在參觀了景瑤城的農牧業區、化妝品生產區之後，紛紛下訂單從景瑤城進貨，順便幫忙宣傳物美價廉的景瑤城特產；
一場狂歡盛宴讓許多戾氣沒那麼足的厲鬼們化解開自願去投胎，順便又多了不少境外待投胎鬼眾；
熱鬧過後，一切終歸平靜。
雙木先生簽訂過契約，因此繼續留在三樓通靈當鋪與半夏合作；
蒹葭仙子已經開始自己研發美味，幾乎是天天鑽在厲鬼食堂不出門；
萬界清潔工大佬顯然沒有因為魔界的熱鬧耽誤了自己的愛好，依舊時不時給送點貨過來；
扶桑宗主經歷過死靈界與魔界之戰後，實力飛速上升，他需要沉澱一下穩步提升，因此最終還是選擇了六層通靈旅店。之前他在那裏待過一段時間，對隨機穿梭萬界接濟各種通靈人士很感興趣，尤其是和那位以通靈旅店為家的老爺子很投緣，他決定在看守旅店的同時也出一本書——《我在通靈旅店那些年》；
洛水公子將自己的鑽石星辰放在了七層萬界之門中，還別說，他的鑽石星辰即便是在瑰麗星系中都閃亮耀眼；
溯洄入駐了八層灰界山谷中。
有蕭豆蔻送的花種和隨時場外支援，再加上辛勤勞作事半功倍的地精幫助，他的種花事業順利展開；
北冥南江佔據的九層樓最為神秘，即便是唐牧北都沒去過幾次。
景瑤城的生活變得安靜又祥和。
厲鬼們日子有了奔頭幹得熱火朝天；一層層的店鋪生意興隆人來鬼往。
不管是厲鬼們還是各位前輩都有的忙，反倒是作為店主的唐牧北閑了下來，他也終於過上了夢寐以求修鍊完就數錢的幸福生活——鬼道每天的過路費收入不菲、再加上灰界山谷開採礦產，靈石自然骨碌碌都進了口袋。
這一日，唐牧北正翻看變異魔龍培育手冊，發現關於孵化的溫度變化不太理解，便準備去九層樓詢問專家北冥南江前輩。
推開九層樓大門，只見是個明亮房間，寬大的客廳對面是落地窗，能看到鳥語花香的花園。
房間里沒人，唐牧北喊了兩聲也沒聽見北冥南江回答。
他掃了一眼，發現客廳邊上有道樓梯。
「居然還是個別墅吶，果然，大佬們都會享受生活，一個人都能住的這麼寬敞！」他心裏嘀咕著，邊登上樓梯邊喊道：「前輩，你在樓上嗎？我來問個問題……」
樓梯並不長，他三步並作兩步幾秒鐘到了樓上。
然鵝樓上居然很空曠！
除了一桌兩椅外別無他物，坐在桌前的也不是北冥南江而是一身紅色衣衫的女子。
「紅傘前輩？！」唐牧北大感驚奇，「你也來找北冥南江前輩啊？他沒在嗎？」
紅傘抬眼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示意他坐下，隨手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濃香靈茶，「他沒在，咱們聊聊唄。」
「好啊。」有靈茶可以蹭，唐牧北顛顛過去坐下就開始喝，「多謝前輩上次送我的那座山谷，裏面物產可豐富了！」
「那是你應得的。」紅傘面帶笑意看着他，「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所以決定給你一個答疑解惑的機會。你可以問我任何問題，答不上來算我輸，要不要試試？」
唐牧北一臉懵逼，小心翼翼問道：「帶賭注嗎？」
見對方搖頭，他才放下心來，然後想了想提問：「關於我的身世我一直有個疑惑，你聽說過『死神棋子』這個稱呼嗎？」
「當然。」紅傘頜首回道：「這個稱呼應該是洛水公子創建的佑隕宗提出來的。
所謂的死神棋子，自然不是指陰界那個死神。
那你知道真正的死神是什麼嗎？」
唐牧北頓時一驚，真正的死神！
蔡阿婆提到過這個詞，然而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死神？
看他的表情很有意思，紅傘吃吃笑起來，「真正的死神，其實就是天道。
你和洛水，以及其他心竅空空的人，都是死神的棋子，也就是天道佈置下的棋子。」
噗！
唐牧北直接把茶水噴出來了。
天道？！
喵喵的，我居然還跟天道扯上關係了？
「天……道？前輩你確定？」他覺得嗓子有點干，呼吸都急促了，「天道佈置棋子做什麼用？」
紅傘看他吃驚的樣子實在可愛，因此哈哈大笑起來，「棋子能幹什麼？當然是留着備用咯，若是哪天需要就挖起來。
那你知不知道天道在哪裏？」
唐牧北下意識搖頭，「不知道，天道應該在天上吧……」
「不，你錯了。」紅傘收斂笑容，鄭重其事道：「天道自在人間。
牧店主，歡迎來到十層樓。」
What？
你說啥嘞？
十層樓？！
有那麼一瞬間，唐牧北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我特喵明明剛開啟九層樓還沒半月好伐，哪來的十層樓？
「十層樓開啟是自動的，不需要申請，牧店主不知道？」紅傘臉上帶着戲謔表情，「我覺得你有開啟的資格，所以直接給你打開了。
剛才你不是從九層樓走樓梯上來的嘛，這裏當然就是十層樓咯。」
Whatthe法克！
我謝謝您全家哦大佬，我跟您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吧？
為毛要往死里整我？
顯然這個消息有點太刺激，一時間讓難以接受的唐牧北有些錯亂。
紅傘卻是自顧自繼續道：「你知道為什麼你們的心竅是空的嗎？
因為天道是諸天萬界之外的存在。
他的能量和本體強大到任何一個世界都無法承載的地步。
那麼天道怎麼才能降臨到人間呢？
當然需要一個介質。
因此人間界就有了一種天生心竅空空沒有輪迴的人，被你們稱之為死神棋子。
我知道你特意跑到死靈界去升級來着，其實沒必要。
你的心竅看似很小，實際上它卻可以大到超乎你想像。
畢竟那是要承受天道的一絲神識和能量的載體，小了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別說你往裏面放一座聖殿，即便是星辰大海硬塞進去又有何難？」
滴滴滴，大腦高溫警報！
滴滴滴，大腦已死機……
過了好一會兒，唐牧北才緩過神來，像個白痴一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紅傘又給他續了一杯靈茶，微笑道：「因為我就是這一屆的天道啊。」
撲通！
給跪了！▄█?█●
大佬，求放過，我膽子小真的。
您玩的太特喵刺激了，我會原地爆炸的。
「怎麼？你不相信？」紅傘鳳眼一挑問道。
唐牧北戰戰兢兢道：「我也不敢信吶，這事兒你跟誰說誰能信？
那……你要是天道，為毛還幫我呢？
還那麼大方送我一座山谷，難道是為了讓我快速提升實力？」
「對啊。」她很認真的點點頭，「你是我佈置下的棋子，既然我有這具很滿意的軀體用不到你了，也還是想把你培養成才啊。」
What？
唐牧北瞠目結舌，「我是你的棋子？！洛水前輩呢？他也是？」
「當然不是，他是白游的棋子。」紅傘解釋道：「為了方便行走萬界，我們通常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塑造一個介質。
男女老少高大的矮小的漂亮的醜陋的各種各樣都有，為了方便標記，每位介質出生的時候都是眼生重瞳。
這些介質中多數都會夭折，能活下來的要麼成為天道要麼像你和洛水一樣，走出一條沒有輪迴卻專屬自己的命運之路。」
呵，白游！
唐牧北現在終於明白了，為啥白游能心想事成啊？
人家不是天道私生子，人就是天道！
難怪他會對洛水前輩那麼好，畢竟是自己培養出來的介質啊！
喵喵的，這劇情反轉的實在是……
喵醬，請受我一拜！
「那洛水前輩卡BUG是怎麼回事？」他突然想到這個未解之謎。
紅傘微微一笑，「當然是我救了他，這種事除了天道你覺得還有誰能做到？
他是白游最欣賞的介質。
白游不在了，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
「白游不在了是什麼意思？」經歷過一重又一重的刺激，唐牧北終於逐漸緩過來了。
「原本我們天道是輪轉行走諸天萬界的，然而……」紅傘微微眯眼，「還沒輪到我正式上崗，白游突然不見了。」
天道，消失了？
我勒個大擦！
普天之下，還真有牛逼人物敢對天道下手？
不對啊，雖說天道自在人間，可在諸天萬界行走的不是只有入駐介質中的一絲神識和能量嗎？
就算遭遇暗算，天道也不會消失吧？
「沒錯，就是這種不可能出現的事情發生了。」紅傘顯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我需要查出真相。」
唐牧北突然想起消失的那個世界。
剛想發問，對方便搖頭道：「不是我乾的，我想那個世界的消失和白游失蹤之間可能有關聯。
天道的力量來源於諸天萬界。
因此我們巡視萬界，旨在避免災難造福萬界。
畢竟它們越是繁榮昌盛，我們就越強大。
反之，天道的力量也會逐漸衰退。
白游失蹤了，我想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我接手以後才發現，他一直在諸天萬界選拔優秀人才送往更高一層諸天修行，可能等培養的人才夠多時機成熟，我才能解開他留下的謎團窺見其中奧秘。
因此在店主一職創建的時候，我設立了一個碑園。
凡是能夠開啟到九層樓的店主都會被登記在冊，我會去查看對應的功德石碑，確定是否是德不配位，以此來決定要不要為他打開十層樓。
恭喜，牧店主你拿到開啟十層樓的入場券。
接下來，只要能通過我的考驗就可以前往更高層諸天修行。」
唐牧北：Σ(っ°Д°;)っ
更高層諸天？
難道……那些優秀人選不是被你們吃掉了喵？
「當然不是被吃掉了！我們為毛要吃他們？」紅傘都有些怒了，「我知道諸天萬界中流傳著一種說法，那些避世不出再也沒有蹤跡的永生者可能被暗中幹掉了。
你想想可能嗎？
為了培養你們修行，天道一直在努力平衡維持靈氣復甦，我們容易嗎？
居然還被誣陷吃人……」
唐牧北見狀縮縮脖子，膽怯道：「沒吃就沒吃，別生氣。
究竟是什麼考驗？
會死人嗎？」
「果然有夠慫！」紅傘拉下臉道：「只要你能接住我一招，就算通過考驗。
畢竟，我需要的人才更全面。
不只是看武力值的。
牧店主，你的命格很有意思，天生就能吸引強者相助。
這一點對我來說很有用途。
就像是一座建築，需要磚瓦的同時也需要沙石……」
不等她說完，唐牧北小聲嘀咕道：「我就是那種灌縫用的沙子唄。」
紅傘：……
「準備好接我一招了嗎？」她不再廢話，指尖捻起一粒沙，殺機無限。
纖纖素指輕彈，徹底泯滅一切的虛無力量襲來！
「嗡！」感受到死亡威脅，小黑小白同時投影在他背後，聖殿主動祭出將唐牧北籠罩在聖光之下；
玄機傘叮噹作響漂浮在一側；
妖刀留下的氣息化為銳利刀鋒率先迎戰！
貓娘和偽·北冥南江如臨大敵。
「呼！」
瞬間攻擊已至，銳利刀鋒碎成萬片。
唐牧北深呼吸一口氣，心竅中的桃花路二十四號店鋪閃亮。
一層俱樂部陣靈白薇感覺到牧店主需要能量支援，微微閉眼化為大陣閃爍光芒為他提供最大助力；
二層樓所有住宿的厲鬼靜下心，用自己微薄的願力提供能量；
三層樓中半夏、雙木先生停下手中的事宜，將自己的力量全部輸出，祭祀台和所有寶物閃閃發光，將精銳之氣無償供給；
四層樓正忙碌的蒹葭仙子釋放出所有力量，甚至連餐桌上都出現無數虛影，有曾在這裏吃過飯的厲鬼身影、有嘗過美味留下人間百態特有氣息的人類影子，這是人間的力量在默默支援；
五層樓的垃圾中轉站突然颳起一陣狂風，魔王猛地抬頭兩眼放光，「卧槽！牧店主牛了誒，居然在懟天道！這種熱鬧怎麼能少了我呢？」
整個魔界氣息微微滯留，魔王最大輸出供給唐牧北，讓他好好懟一把天道；
六層樓中正寫書的扶桑宗主感知到牧小朋友的困境，當即合上電腦運轉功法一股磅礴之力怦然而出，曾救助過各個世界的靈媒、通靈人此時被一條看不見的線連在一起，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七層樓萬界之門突然閃亮。
「終於等來這一天了，我沒看錯人！」主神的虛影從門中走出哈哈大笑道：「來吧，帶我一起向天道發起挑戰！」
星空中璀璨異常的鑽石星辰大放光芒，靜止空間中的洛水公子毫不猶豫出手；
八層樓山谷中的溯洄興奮異常，雖然不知道小朋友在懟誰，但他此時需要自己援助，那就貢獻全部能量！
就連那些能力微弱的地精們察覺到恩人需要幫助，都盡自己最大可能支援；
九層樓小世界中，北冥南江正耐心教導一群小魔龍學習飛行。
察覺到來自祭靈獸和牧店主的雙重需求，他邊提供助力邊驅使魔龍載自己往回趕。
所有的力量雜糅到一起。
來自人間界、魔界、灰界以及諸天萬界等各種力量交織著，唐牧北身後展開一張色彩瑰麗的巨網。
這不是他的力量。
但卻由他支配！
巨網向前推進，黏住那一粒沙。
呼嘯風聲吹得唐牧北眼睛都睜不開，就在雙方膠着之時，心竅中一直沉默的多肉植物突然動了動。
多肉世界中時間樹苗兩片嫩綠葉子大放異彩！
時間停住一秒鐘。
僅僅一秒鐘的時間，卻足以改變戰況。
唐牧北看到即便是天道紅傘都被時間樹苗影響微微停頓，她長長的睫毛緩慢眨了一下，像是慢放鏡頭。
而他自己卻毫不受影響。
就在時間停住的一秒鐘內，唐牧北邁步上前伸手輕輕一彈。
膠着在巨網上的沙粒開始向相反方向飛去。
「砰！」
明明只是一粒白色的沙，可在接觸到紅傘之前突然爆炸開，化作漫天細微白塵飛揚。
在猶如大雪飛揚的唯美中，紅傘微笑道：「恭喜牧店主通過考驗。」
她手中的紅傘鋪開，唐牧北這才看到這把傘竟然是由無數個世界組成的！
在那些一閃而過的世界中，他似乎還看到了努力修鍊的黎涇川店主。
更高層的諸天散發出磅礴厚重能量，讓唐牧北僅是感受到就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十層樓已經開了，牧店主隨時可以離開這裏前往更大的世界，具體時間由你決定。」紅傘只留下一句話，身影卻已經消失，「告訴魔界之主：他很有趣，我等著看他的靈魔實驗，並會在合適機會給他發邀請卡。」
那把紅色的傘沒有離開。
它自己合攏飛向十層樓的牆壁。
「Duang！」
一聲巨響之後，紅傘化作一道硃紅色大門出現在牆壁上。
唐牧北只覺得手心一熱，低頭看去卻是一枚紅傘的印記閃現又消失。
顯然，這是通往更高層諸天的鑰匙，除自己外其他人無法打開這道門。
懸在頭上的威脅解除；心中的疑惑也沒了，他只覺得渾身輕鬆，更是對未知世界由衷的嚮往。
回頭看過去，原先自己上來的樓梯已經消失，反倒是硃紅色大門對面有一道店鋪特有的門，他走過去推開，只見樓道里站着許多前輩正抬頭張望。
「我靠！什麼時候出現十層樓了？」溯洄嗓門最大，性子也最急，「剛才那麼大動靜，你是打通關BOSS了嘛？」
「是啊！」唐牧北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興奮道：「我終於成為最年輕的十層樓店主啦！」
眾人都鬆了口氣，紛紛議論陰界總部真會出么蛾子，開十層樓還特喵得打一架才行。
幸好牧店主能借力，不然以他的水貨實力，豈不是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自己剛才跟天道幹了一架哎！
雖然不能說出去，但想想還是覺得好燃，唐牧北豪氣干雲一叉腰吆喝道：「為慶祝開啟十層樓，今天中午齊聚厲鬼食堂，咱們吃滿漢全席！」
眾人齊齊叫好，蒹葭仙子面帶微笑上前遞過去一把炒勺，「喏，你來。」
唐牧北：(╥﹏╥)
以後我再也不挖坑了，真的！（因為喵醬已經填完坑了，哈哈哈！）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