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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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冷靜！
一定要冷靜！
這世界充滿了誘惑。
從喝的，到吃的，連女人也是。
.......
江河盤坐在城南大廈頂樓天台上，一晃便是三天三夜的時間。
這段時間裏面，他一直試圖讓自己的心神冷靜下來，可每每當他想起三天前在秋明家廁所裏面瞧見的那個畫面時，他腦海中立刻就蹦出了一堆問題。
就比如：
「原來這個世界的女人內衣是那樣的，布料真少，還是黑色的......呸！又在胡思亂想。難怪師父老是說我道心不穩！」
也難怪自己會在晉陞元嬰的時候，直接糟了雷劫。
江河已經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去讓自己道心穩固下來，可是那畫面中那個女子的模樣依舊掛在他腦海中最明顯的位置。
揮之不去。
那是一張.....江河此刻語無倫次的狀態所無法形容出來的容顏。
算不上傾國傾城。
可就是那一眼——
江河腦海中便立刻聯想到了一個成語——一見傾心。
「草了！女人果然是毒藥！那女人是，連自己的師父南宮天尊也是！」
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陪在南宮天尊身邊。那個永葆青春的老女人可沒少因為寂寞而故意誘惑自己。
雖明知是陷阱，但江河次次都忍不住往裏面跳。
所以『道心不穩』這個評語是有着強大的事實憑據。
......
直至三天三夜結束之後，江河心神方才穩定了些許。
昔日南宮天尊經常教導江河：遇到問題不是逃避，而是去征服。尤其是女人，更是需要男人去征服的！
此刻，既然那女子是導致江河道心不穩的因素，江河便要去克服這因素。
所以，他從靜坐的狀態中抽身出，徑直的往秋明家去了。
他決定迎難而上！
只是到了秋明家之後，他家裏已經空了。
廚房裏的食物和水，以及各種儲備都給帶走了。
「剛走？」
江河看着地板上新留下的腳印。
這時，門外樓梯那裏傳來兩聲騷動。
走進過去，貼在門邊，聽着門外的動靜。
「彪哥，都搜過了，沒吃的，半口水都沒有！」
「不是說之前有人住在這裏嗎？」
「對！但人已經走了，這是他們留下的便條。寫給什麼道長的，說他們去避難所了。上面還有避難所的位置......」
「避難所？城南市除了我們斷手幫管轄的地盤有避難所，別的地方也有避難所了嗎？」
「位置是在南區那一塊兒，多半是個不懂規矩的傢伙搞出來的！」
「不管是誰？他們既然敢建立避難所，那我們就該去問候問候！叫兄弟們帶上武器，多開幾輛車。說不定能撈到大油水呢！」
......
江河並未直接阻攔門外的幾個人，對於不認識路的他還需要這幾個傢伙將自己帶到那裏。
下了樓，跟過去之後，瞧見的是一輛吉普車。
江河是曉不得這些電動馬車為何會有這麼多的花頭。尤其是眼前這輛，整個車子整的花花綠綠的，還畫着一個骷髏頭。
「莫非這斷手幫是當地的什麼邪教？」
在江河的認知當中，也只有邪教方才喜歡這種圖案。
車子啟動，江河一路跟去。
原本只有這一輛吉普車，在幾條街后，又多了兩輛。
也有着各種花花綠綠的圖案，不過這些車子上統一的有一個血淋淋斷手的圖案，應該是其邪教標誌。
車子在一處加油站的時候，臨時停下、貌似是因為有了什麼發現？
江河悄悄的潛入了加油站的房頂上，利用他超人的聽力聽着底下人的對話。
......
「彪哥，油箱都空了！」
「沒想到有人比我們來貪婪！」
「彪哥，來看看這裏！車輪印，應該是油車的。看來有人直接開油車把整個加油站的油給掏空了！」
「會不會是那個什麼避難所的人？」
「先追上去再說！」
......
聽他們的話，貌似一場爭鬥即將發生一般。
尤其是當這三輛車以極快的速度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追上那輛油車的時候。
江河明顯感覺到了斷手幫這群傢伙眼中殺意，只是當駕駛座的司機下來時，他們眼中又多了一絲色意。
「是個女人？」
一個滿臉狡詐的瘦低個，瞧著車上下來的那位女司機：「彪哥，這次咱們是逮到好東西了！」
那女司機沉默的走下車，面無表情的盯着斷手幫一共十一個人的包圍。左手快速的從兜裏面掏出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另一隻手立刻扯住了那橢圓東西的拉環，冰冷的說道：「我身後是油車，你們應該清楚我在這裏拉響這顆手雷是什麼後果！」
在那冰寒而又冷靜的聲音下，斷手幫大多數人明顯有些慫了。
因為誰都能想像出一個手雷加上一個油車爆炸后是什麼後果。
但有人即便是能想像到，卻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是那個避難所的人？」
女司機聲音沒有一絲驚奇：「你是斷手幫的？」
不遠處，暗中聽着這一切的江河不曉得在什麼時候，城南市裏面已經分出了這樣兩個勢力。
難道這裏的衙門就這麼沒用，外星人一來就亂套了？
隨後那斷手幫的彪哥冷笑道：「小妹妹，你也瞧見眼下的城南市了。那些有錢人早就在警察和軍隊的護衛下撤離了。就剩下我們這些窮鬼，所以，與其單幹，不如我們兩家合夥。畢竟現在大街小巷可都是一些奇怪的蟲子，是會要人命的！」
彪哥在說話間試圖靠近，卻被那女司機冰冷的眼神，怔住了腳步。
江河開始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又是靠着什麼竟然喝住一群大老爺們！
當他的眼神看向那裏的時候——
那一瞬間的確認，讓他原本自以為平復的道心又開始混亂了。
「怎麼是她？她怎麼在這裏？那小胖子呢？」
江河不能想像在自己平靜的道心的這三天，這座城市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畢竟他是一個壽命早已突破了普通人極限的修士，所以時間觀念遠不如生命有限的普通人。三天對於江河來說只是打了一個小盹，而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卻足夠讓這個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那女子二十歲左右——
如此芳華，卻有着一般女子難有的堅韌。
這一點從她那一人面對十幾個大老爺們而不怵的眼神中便能感覺得到。
也正是因為她身上這點特有天生的氣質，使得江河在瞧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亂掉了道心。
眼下也是如此，雖然強行克制，卻依舊禁不住心頭的那一點波瀾。
江河站在遠處一樓房的房頂上，繼續觀察著女子與斷手幫十一人的僵持。
不知為何，從那一天在廁所誤撞當時換衣服的她到現在這般情況，她的眼神一直都是這麼冷靜，非同一般的冷靜。
江河不由得好奇這眼神背後到底藏着什麼？
女子手持手雷，對彪哥冷喝道：「讓你的人趕緊給我滾蛋！不然......」
她的威脅，對於彪哥沒有多大觸動，因為他始終不相信這年輕的小姑娘真的敢拉響手雷。但他旁邊的人，緊張卻都寫在了臉上。
江河清楚繼續僵持下去，這小姑娘遲早會因為分神被步步緊逼的彪哥制住。因為她沒打算死，不然她應該早就有所行動了。
江河順手扯斷了高樓房頂上一根天線，伸手一彈，那一根天線如同離弦之箭，瞬間飛到了一個斷手幫成員脖子那裏。
當場倒地，斃命。
「有埋伏！」
一聲驚呼，戰鬥開始了。
但這些人依舊沒有忘記那姑娘身後的油車，所以未敢輕易向那裏開槍，而是快速的尋找埋伏點的位置，最終尋到江河那裏。
而那個年輕的姑娘則是趁亂立刻鑽進了駕駛座，開着那輛沒人敢對其開槍的油車離開。
待到那車子行駛出一段距離之後——
那彪哥當即從手下手中奪過一把手槍，用他那僅存的左手持槍瞄準了那輛油車。
此刻開車，油車爆炸，只會炸死那個女的，而不會波及到他們。
「可惜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當子彈準備出膛的那一刻，又是一根天線直接洞穿了他的左手手腕。痛苦使得那顆子彈遠遠偏離了原定路線。
油車和那姑娘僥倖的躲過了一劫。
被一根天線傷了唯一一隻手的彪哥憤怒的望向遠處的樓頂——望向那個看了一眼便似曾相識的身影。
當那身影直接從九層樓高的樓頂上跳到了眾人面前的時候......
彪哥怔住了。
與小姑娘對峙的時候，他沒有一絲慌亂，但當他瞧見了眼前那身影的真實面貌時，恐懼瞬間充滿了他眼角的每寸血絲當中。
「是你！！！」
也是在那一刻，從他那熟悉的恐懼當中，江河方才想起眼前這個叫彪哥的男人到底是誰？
「哼！冤家路窄啊！」
江河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那段被騙的日子再度浮現出來。
正是因為當時的欺騙，幾乎讓江河對這裏的人失去了善意。
眼下，這個失去了右手，號稱斷手幫彪哥的男人便是其中的禍手之一。
「多熟悉的眼神......」
江河冰冷的目光刺在彪哥那滿是恐懼的雙眼上：「師父說得沒錯！壞人永遠是壞人，就算再饒他一百次，他也是壞人！與其留着禍害他人，不如直接殺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