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婚禮篇)

番外一(婚禮篇)

掛了通訊器的麥臻一切還是照常的啃著自己手中的蘋果,只是啃著啃著,麥臻那小麥色的俊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OMG,他剛剛說了什麼?什麼結婚?什麼鬼?他的白涵,哪個當新娘?

「不是!」手中蘋果突然一甩的麥臻一驚的就放開了擱在白涵身上的腿,跟個二傻子一般,站起身來,繞着沙發走了一兩圈,直把白涵看得暈乎皺眉時,麥臻才接下來後面一句話道:「我倆湊什麼熱鬧?我倆是男的啊,公的,雄的,是雄的!」

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的白涵額頭間立馬出現了排排黑線,直接拿過電腦,等著軒轅無名的請帖,反正話是說出去了,不結,呵、不結也得結!

見白涵不理會自己,麥臻忍不住的伸手拽過白涵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語無倫次的道:「白涵,咱們是雄的,公的,咱們不結婚,不結婚!」

「不行!」白涵手臂微微使力,直接將鬧騰的麥臻拽到了沙發上,一口咬住了那一直冒着令自己不爽的話語,咬完便鬆開,有些無奈的看着麥臻道:「麥,你在怕什麼?」

「怕?」麥臻坐直了身子,挺直了背脊,瞪大着眼睛看向白涵道:「笑話,我怎麼會怕。」說着那腿卻是無處安放的一直抖著抖著,生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呵、」撲哧一聲笑出來的白涵看着軒轅無名發過來的請帖以及要邀請的人員名單,直接一件複製,全體發送道:「不怕,那明天便是我們的婚禮,請帖已經發了!」說着白涵便將自己已經發送的截圖遞給麥臻看了一看。

「什麼?」麥臻直接跳到了沙發上,踩着軟綿綿的沙發走來走去道:「你怎麼就發了呢?白涵你怎麼就發了呢?咱兩是公的,是公的!」

看着緊張到都已經口不擇言的麥臻,白涵直接抱住了麥臻到處蹦躂的雙腿,往門外走去道:「麥,乖!咱們現在就去挑選婚禮服。」

「不不不。你幹什麼,白涵你趕緊放我下來。」突然的失重讓麥臻整個人都為之一驚,連忙退著白涵的肩膀道:「白涵,你特么,有種咱們打一架!」

「不打!」白涵搖了搖頭,家暴不好!

「我靠。」看着白涵一臉認真鄭重其事的模樣,麥臻到處亂蹦的心終於找到了一絲絲安防的地方,但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眼珠子轉了一圈的麥臻率先服軟道:「白涵,你先放我下來,先放我下來,我們一起去,一起去,你這樣直接出現在外人面前,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準跑。」白涵皺了皺眉,想着麥臻的性子,立刻想要一個心安。

朝天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的麥臻撐著白涵的肩膀道:「不跑,不跑,絕對不跑,我發誓!」

「好。」白涵點了點頭,將人重新放在沙發上,順便將鞋拿了過來,放在地上道:「麥,快一點,我們需要挑選我們的婚服,還需要準備一些宣誓詞,還有,還有我們要給賓客準備禮物,另外,麥你有特別想請的人嗎?」

剛準備偷溜的麥臻聽着白涵一個人的絮絮叨叨,突然心中就有些澀然,認識這傢伙這般久,即便是剛確定關係那會兒,這傢伙也沒有說過這麼一長串的話,現在倒好,直接都開始絮叨上了。

重重嘆了一口氣的麥臻搖了搖的脖子,算了算了,兩公的就兩公的,反正他麥臻還怕別人不成?誰敢多說一個字,他轟了他家去!

「嗯,不對,麥臻,我們還需要給肖伯父報個信,然後要把他接回華夏,對對對,我們先去見一下肖伯父。」白涵說着就拉着麥臻朝別墅後面的庭院走去。

被拉了一個趔趄的麥臻,這下輪到他滿頭黑線了,悠悠望着面前的背影,麥臻頗有些無奈的問道:「不是,咱們結婚告訴他幹什麼?」

「他是你父親。」白涵聽着麥臻語氣中的彆扭,可能連麥臻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早已經放下了對肖厲的恨,只是生性驕傲,一直都不願去承認而已。

「他算什麼父親?」嘟囔了一句的麥臻倒是沒有反對白涵拉着自己去找他。

來意大利已經半年了的肖厲因為有霍然的葯保著,雖然依舊不能多運動,但是撐著拐杖,還是能勉強移動幾步的。

最主要的是,身上沒有那麼痛了,即便來這裏已經大半年沒有和一個華夏人說過話了,或許就連自己的兒子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但是一想到兒子現在生活得那麼好,肖厲欣慰同時,心情便會好上許多。

所謂心情好,病就好得快,因此被白涵拉到庭院中來的麥臻與白涵看到的便是肖厲正拄著拐杖試探性的朝前慢慢的走着。

一步一步,兩人都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沒有去打擾那個老人,直到肖厲終於腳下一軟,將要跌倒時,白涵直接用眼神制止了一旁要向前攙扶的影衛。

果不然下一秒,便看到滿臉複雜的麥臻一個閃身便一把提住了肖厲的后衣領,將人直接放在了輪椅上,語氣有些沖的道:「想死死遠點!」

當肖厲看到扶住自己的人是麥臻時,渾濁的眼裏突然迸發出讓白涵難以言喻的光芒,只是那光芒卻隨着麥臻話音的落下,漸漸又全部消失在了肖厲的眼底。

搖了搖頭的白涵走向前,將彆扭的麥臻拉在自己的身後,朝着望向自己的肖厲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的道:「肖伯父,我們今天來是想帶您去買一身衣服的。」

許久未曾聽到華夏語的肖厲僵硬的朝着白涵笑了笑道:「我、我的衣服很、很多,不用,不用買,買了!」

「讓你買就買,廢話那麼多。」就是忍不住開口的麥臻其實說完心中就有點後悔了,但是面對這個曾經將自己賣掉的男人,麥臻又忍不住的生起悶氣來。怎麼地,兒子結婚,你不穿新衣服,穿什麼舊衣服?我都沒你那麼摳!

「麥!」無奈喚了一聲麥臻的白涵牽住麥臻的手掌,一點也不避諱肖厲的目光道:「是這樣的肖伯父,明日是我與麥結婚的日子,我們希望您能出席我們的婚禮。」

這話一出,如同晴天霹靂,雖然知道白涵與自己兒子之間的不同,但是任憑肖厲怎麼安慰自己,都沒能安慰成功,這、這兩個男人怎麼會結婚?只是驚訝完了的肖厲眼眸又暗淡了下來,這結婚的事情肯定是商量思考了許久的吧,明天就結婚了,他都還來不及給孩子準備什麼禮物。

本來見着肖厲驚慌失措的目光,還準備出言譏諷的麥臻結果轉眼便瞧見肖厲又逐漸暗淡下來了的目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父子連心還是怎麼了,有那麼一瞬間,肖厲竟然有些明白了那目光中的含義。

兀自彆扭了一會兒的麥臻牽着白涵上前一步,大搖大擺的站在肖厲面前道:「反正你同不同意,我們都是要結婚的,所以我們現在要去挑禮服,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還有。」轉身說完這話的麥臻還是忍不住的解釋一句道:「明天結婚的事情,就是剛剛決定下來的,沒有商量也沒有準備很久,就是剛剛決定的。」

麥臻這些話一出,白涵便終於鬆了一口氣,朝着肖厲笑了笑道:「肖伯父,我來推你吧!」

「不用不用,我、我自己能、能推!」看着一身整潔的白涵,肖厲連忙拒絕道。

就連麥臻都有些詫異的看着有着嚴重潔癖的白涵去碰那輪椅的樣子,不是,不是那啥有遙控嗎?為什麼要親自動手推?

不過下一秒,麥臻便知曉了這其中的愛意,忍不住的便翹起了自己的唇瓣,露出自己的虎牙,笑得有點小驕傲,有點小肆意的大手一揮朝着肖厲道:「讓他推,應該的應該的!」

嘿嘿,媳婦兒孝敬公婆是應該的應該的,美滋滋想着的麥臻並不知道白涵內心卻想着:自己將人家的兒子都拐回自己被窩了,這點是應該的應該的。

肖厲則是看着兩人間都充滿讓人插足不進去的氣息,欣慰的笑了笑,也許再來一次,那時候他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也同樣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吧。

這一行人,都帶着讓自己開心的心思,去挑了自己覺得最好的禮服去參加自己最為珍視的典禮。

······

與此同時,遠在北美的納蘭也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通訊器,不是、不是,等她緩緩,她怎麼就那麼把自己的嫁了呢?

不行不行,她得冷靜一會兒,就一會兒。看和迷迷糊糊就下床的納蘭,赫瀾看了眼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兄弟,直接一個大跨步進入了浴室。

只是等赫瀾再次從浴室裏面出來時,那個在通訊器裏面叫囂著要與自己結婚的小妮子居然逃了,是的,堂堂天不怕地不怕的軍火女王居然逃了!

咬碎一口銀牙的赫瀾氣急反笑,直接通知影衛將納蘭尺寸的現成婚紗全部運往華夏,這婚,她不結也得結!

於是世界上的各位大佬們在接收到那一長串的新人名字后,又接收到了一條由幾年都難得發一條消息的赫瀾赫當家的發了一條來自軒轅家的一級追蹤令。

追蹤之人,正是那請帖上,頂頂大明的軍火女王軒轅納蘭當家的!於是一時間原本好好的一次婚禮,硬是將這些天天祈求不惹上軒轅家眾當家的大佬們一時間真的欲哭無淚了。

你說這要是沒納蘭當家的消息也罷,要是有,這告訴吧,人家兩口子結婚後,納蘭當家的記了你一筆,赫瀾當家的,作為人家的男人,鐵定也是會記你一筆的!

這不告訴吧,要是以後兩位當家的又結婚了,得知納蘭當家的當初躲藏的地方了,你可不得被赫瀾當家的往死里整?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世界大佬們直接收拾包袱,逃也似都去了華夏,反正不待在族內,以後萬一納蘭當家的真躲在了自己的地盤,那也好歹有個借口。

快速穿好衣服的赫瀾又怕那些人傷到納蘭,立馬又喚來影衛多下一條命令道:「任何都不允許傷害納蘭當家的半根頭髮絲兒!」

「是!」影衛滿口答應,實則內心戲十足,他很想告訴他面前的這位當家的,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這世界除了您那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了納蘭當家的那麼多年,沒有人再敢與這位當家的過招動手了。

再說令一邊,還在聯繫婚禮主持的軒轅無名想了想,最後還是攬著煊赫給霍然打了個電話。

正在溫宅沙發上大口喝着冰水的霍然看着來電,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便笑得陰測測的將電話接了起來。

「喂,霍當家的。」

「嗯,無名啊,找我有什麼事嗎?」眾所周知霍然笑得愈發溫柔,那便是愈發難以讓人招架,這小子手段狠著呢。

一聽這話就打了個寒顫的軒轅無名很想就這樣將電話掛了去,但是當家的曾經說過:肥水不流外人田,差事不要他人閑。

所以吞了吞口水的軒轅無名硬著頭皮道:「是這樣的,霍當家的,這個世界上,您也知道沒人敢主持當家的婚禮了,所以這婚禮主持就由您來擔任可以嗎?」

「可以,怎麼不可以呢?無名這話就客氣了,就我一人不結婚,怎麼不可以呢?」喝了一口冰水的霍然笑得愈發溫柔。

一旁與溫糯偷偷摸摸下來找東西吃的桐春渾身一顫,連忙躲去了溫糯的身後。

殊不知溫糯也被霍然這幅神態直接給嚇了個半死,兩人灰溜溜的來,又貓著腰灰溜溜的回了樓上,媽媽耶,有怪蜀黍!

倏地一下,將電話掛了的霍然,再拿過那杯冰水往嘴裏倒去時,卻發現滿杯的冰水早已幹了底,竟是一滴都不剩了。

「完了,無名,我覺得你會死得很慘!」煊赫望着軒轅無名手中的電話,連忙從無名身上跑下來,坐在了遙遠的沙發彼端。

「過來。」輕輕笑了一下的軒轅無名,朝着被嚇得有點夠嗆的煊赫招了招手。

「嗯~」煊赫搖了搖頭。

「煊赫!」軒轅無名笑得紳士優雅的道:「美麗的女士,別忘了明天與我結婚的是誰,咱們要死,也是一起死!」

「哇!」煊赫倏地瞪大了眼睛,嘴巴一撇就要假哭道:「不是吧,霍然當家的那般兇殘,竟然連我這般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的軒轅無名,忍不住的朝着煊赫回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老弱婦孺這四個字裏面,你佔了哪個?」

「孺!」煊赫非常不知恥的朝着軒轅無名義正言辭的回道。

「是嗎?」軒轅無名笑了笑站起身來,將煊赫吃得有些慘不忍睹的甜品收拾了收拾,準備去扔去垃圾桶裏面。

然而煊赫還以為她家老男人生氣了,頓時想也沒想的就著軒轅無名彎腰的瞬間,跳上了軒轅無名的背上道:「無名,無名,不生氣不生氣!」

「我沒生氣。」軒轅無名騰出一手將身後的愛人扶住,有些無奈的站起身來,將垃圾扔回垃圾桶,又背着煊赫回到沙發道:「穿鞋,我們現在去挑婚紗。」

「真的不生氣?」煊赫一邊穿鞋一邊看着軒轅無名。

「真的。」軒轅無名敲了敲煊赫的腦袋,蹲下身子,將煊赫的鞋子扣好,起身,牽住煊赫的手掌道:「你是我的夫人,我對誰生氣也不會對你生氣啊!」

------題外話------

晚安小可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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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乖,咱們不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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