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一心一意

255一心一意

樓若淳他輕輕捏住了小婉的下巴,拇指自唇角輕撫過唇瓣,指尖下的溫度和觸感是如此的鮮明,樓若淳的眸光漸漸地變得更暗了幾分……

不緩不急的動作如此反覆着,樓若淳拇指一遍又一遍摩挲過了小婉的唇瓣,良久后,直到本是淡色的雙唇漸漸顯出了嫣紅的艷色,就像是被人肆意地吻過一般,讓人禁不住地想要去採擷。

如此猶如是被點燃了樓若淳心中壓抑著的一團烈火,然而睡夢中的小婉此時在男人的懷中卻是顯得乖巧而無害,但同時也顯得更加的脆弱,脆弱得猶如是一碰就會碎的精緻玉瓷,叫他不忍去觸碰,只得小心翼翼地呵護著。

似有所應般,小婉的眼睫顫了一顫,睜開的眼眸泛著瀲灧的水光把一些情緒也霧化地說不清道不明了,神思應是已被放空了不少,大抵是被昏暗的燭光給晃了眼,樓若淳覺得自己該是生出了錯覺,他竟是從小婉的神色之中看出了幾分沒來由的委屈之意。

可是小婉就那麼看着樓若淳,似是在指責著男人方才的動作不小心弄疼了她,亦吵醒了原本已在睡夢之中的她,小婉像是賭氣地啟唇銜住了樓若淳猶在她唇邊停著的拇指,尖尖的小牙在樓若淳地指肚上輕輕地一咬……

真的不疼,但樓若淳確是眼神驟然一暗下來,趁小婉微鬆口之際將自己的手指立即地抽了出來。

男人俯下身來,與小婉的額頭相抵住了,直直看進小婉的眼底,兩人的呼吸幾乎就要交疊融化在一起,樓若淳低低地聲音問道:「知曉自己在做什麼嗎?」

小婉略出神地瞧著男人熟悉的眉目,聞言略費力地輕搖了搖自己的頭,樣子看起來很是無辜,就如同是個不諳世事的懵懂孩童,又惹人憐惜。

樓若淳的神情滯了一滯,繼而又輕輕地吻了吻小婉的唇,輾轉幾回最後還是發泄地輕咬了一下,便復將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貼著胸膛,雙臂緊緊地禁錮著,似要將人就此嵌入到自己的血骨之中,亦不覺得知足從未如此的貪婪,皆是對着懷中之人。

——

天嶼山,弒血盟中。

今日,黎落因着有事外出,怕柳綺煙成日裏就待在屋內太過無聊,黎落便將她鎖在了書房之中,並未點她的穴道,想着在書房之中她至少還有一些閑散的書籍可看。

等到黎落辦完了事後,一打開門走進到書房之中,邊走邊問道:「我回來,阿煙可有想我了?一個人待在這屋內可會煩悶?要不我帶你去街上逛逛?」

此刻,柳綺煙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之上,大概在此處當真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實則她亦是可以硬闖出去的,但是她卻也沒有那麼做,她只能勉強給自己找借口,她近來也沒有什麼急事須要去做,也無妨……

黎落一邊說着一邊抬腳走到了書桌旁,看到桌子之上似有被人動過的痕迹,心頭微動,頓時想起了被關在地牢之中的那些人來,不動聲色地問道:「阿煙,桌上的這些東西你都看過了?」

「……什麼東西?」柳綺煙聞言下意識皺了皺自己地眉頭,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想要走近過去看看,黎落卻是若無其事地將桌子上的東西一件件的收起來,嘴角地弧度上升:「沒什麼,只是瞧著桌上的東西好像被人翻動過,我以為是其他人。」

「黎落?」柳綺煙在男人地身前站定,微眯綺眼睛,觀察著男人的神色:「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事嗎?」

「能有什麼事?只不過前段時間因陪你出去遊歷江湖的時間太長了,弒血盟中堆積地事務有些繁多而已,不過我想那些事情你都不會感興趣都,阿煙這是在抱怨我冷落你了嗎?是我的不是。」

黎落的嘴角勾了勾,笑着打趣道,亦掩下了自己眼底的慎重,被關在地牢之中的那二十三個人,他至今還未決定要如何處置,他們是要遣走,還是……

「我說的是,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而且這些事情還和我有關,是不是?」柳綺煙走上前一步逼近了他,眼中是勢必要問出結果的堅定,前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她已是太了解他了,男人是不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柳綺煙又怎麼會絲毫沒有察覺?

其實,柳綺煙雖然時常對黎落都太過冷漠,且愛理不理,但是卻從未如此的尖銳的態度,黎落聽出了柳綺煙話語之中的意思,眸中閃過了一抹無奈,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將熱攬入自己懷中,溫柔地哄道:「阿煙你真的多心了,你也知道,弒血盟在江湖中的地位本就微妙,許多事情都需要再三斟酌,再說了,我瞞着你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阿煙你說的是哪一件呢?現在還沒嫁給我呢就如此管着了?」

柳綺煙抬起手微微地推拒著黎落的懷抱,察覺到溫熱的觸感和心跳聲一點點滲透到了她的掌心裏,聽到最後知道男人又故意在打趣轉移話題,柳綺煙頓了片刻之後,低低的開口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不知為何,這一次她總有預感,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竟然會讓一向玩世不恭的黎落變得如此。

說到底,還是要找他問出個結果來,黎落拉開了她,抬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溫柔開口道:「我的阿煙可是在擔心我嗎?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吧?」這麼一來,竟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值得的。

「黎落!」柳綺煙禁不住地輕呵斥了他一聲,他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每當她跟他想好好講事情之時,男人便總會變得如此的不正經,亦讓她覺得她的關心是這般的無所謂……

摸了摸她頭頂的額發,黎落似是輕嘆了一口氣道:「阿煙,不要逼我,我不說自有我不說的理由,這不過只是盟內的一件內務,等我想好了就會吩咐紫溪,等解決了之後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你就……」

「紫溪?」柳綺煙的眸色一閃,出聲打斷他,反問道,瞳眸里一閃而過的厲色。

黎落倒是鮮少的覺得有幾分後悔,他想起在這個時候提到紫溪似乎有是不明智的,以柳綺煙的脾性,只怕更會為此而覺得不快。

柳綺煙禁不住地冷笑了一聲道:「也是,畢竟紫溪才是你們盟中之人。」柳綺煙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有什麼事是紫溪可知道,卻不能告訴她的?和她相比,他應該是更信任那個紫溪吧?

「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黎落忙捧起了她的臉,雙眸緊緊地正視着她。

屢次三番的逼問,柳綺煙壓在心裏的不悅也升騰起來,拉開了男人的手,直接就要往外走:「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爭執。」

柳綺煙顯然意識到自己鮮少這麼失控,她亦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她需要一個人出去透透氣,黎落正在考慮著是否要告訴柳綺煙盟中發生之事,看着她轉身離去,不由得一陣心慌,忙上前拉住了她:「不許走!」

柳綺煙停下了腳步,還未開口,門外忽然響起了幾聲叩擊:「教主,紫溪求見。」

黎落不需要抬眼看她也能感覺到遽然間冷下的氣息,那股冰涼就來自他身前之人,他抓着她的手沒有放開。

柳綺煙像是賭氣一般,出聲回答道:「進來。」她想要藉此甩開拉着自己的人,好能先行離開一步。

黎落又怎麼會看不出柳綺煙的想法,他看着她目色之中閃過了一絲詭謫的暗光。

雖然奇怪為什麼答話的是柳綺煙,而不是黎落,紫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舉步正要進去,卻在門扉打開的一瞬間渾身僵直。

在那門中,兩個人都是站立着的,柳綺煙的臉色顯然極其的難看,衣衫微亂,被黎落緊緊地抱在了身前,頸邊正被身後的男人輕吻,柳綺煙撥開的黑髮印着那枚帶着靡麗之色的暗紅吻印,那種似是無奈又似氣惱的表情,讓紫溪僵直在當場。

「黎落!你鬧夠了沒有!」柳綺煙避過了黎落的唇,沉聲低斥道,她抬眼看到了紫溪的臉色異常的發白,拿着冊子的手微微顫抖,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們兩人,但在他身後的黎落卻似不在乎這些。

柳綺煙低喝道:「黎落!」進而用力地拉開了黎落的禁錮,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裳,對男人投去一個充滿警告和不悅的眼神,看了一眼紫溪,略帶歉意。

黎落出聲道:「進來吧。」那聲音平淡的似方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紫溪抓着手裏的名冊,指尖微微地泛白,彷彿先前所見都是她的幻覺,彷彿這兩人緊緊相貼的畫面從不存在,但她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冷血無情,玩世不恭的弒血盟教主,竟會有方才那端的舉動,。

看着手裏的名冊,腦海中一直回想着剛才的畫面,紫溪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她站在門前,一步都沒有動,黎落似有所覺,轉頭看向了柳綺煙道:「阿煙你去裏面休息,我這裏的事處理完了去找你。」

黎落指了指另一側的隔間,語聲沉沉,話里有不不容置疑和反對的強硬,柳綺煙先前所作所為已然觸及底線,就算黎落不在乎在人前坦誠他們之間的關係,卻並不表示他喜歡做給別人看,尤其是在紫溪的面前,在這個特殊的時候。

抬眸看着男人的臉色,柳綺煙原本要抬出的腳步,生生的止住了,倒是沒有做出更讓黎落生氣的事情來,走近書房的另一扇門裏。

那門內有一個不小的隔間,倒是別有洞天,房間內的擺設精巧,柳綺煙坐到了榻上,卻是忽然之間想起了太多的事情,柳綺煙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心頭那一點微妙的怒意,即便她知道黎落以前不會與紫溪有什麼,如今更不會對她心生其他情意,跟她到底是有些許的在意了,這一點都不像她……

其實,她是個很霸道之人,一直以來,只要被她認定的,她都不喜歡有別人在旁凱覦。

從始至終,她都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任何不應該有的想法,她亦是知道的,一旦將心意放在了他的身上,要收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該如何收回?她能夠做到輕易忘卻嗎?

忽然覺得一身的疲累,柳綺煙靠在塌上,微闔着眼,她沒有去聽門外說什麼,只是在自己心裏想着……

門外,看着柳綺煙走進去,黎落出聲讓紫溪坐下,紫溪卻沒有做,而是將手裏的名冊放到了男人的書案上,退到遠處,垂首說道:「教主,這二十三人都在這裏了,不知教主打算要如何處置他們?」

紫溪的臉色還未恢復,她甚至不敢抬頭,似乎一抬頭就會看到遮掩在黑髮之下的那抹紅印,想到先前的那一幕場景,那相貼的動作……

黎落拿起了紫溪遞上來的名冊,一臉凝重,那二十三人的名字都在其中,這些人該如何處置,他已想了許久。

男人一臉的沉思,紫溪就看着他沉思的樣子,忽然開口道:「教主當真是如此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你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黎落翻著書頁的手一頓,抬眸看向了她,紫溪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卻很平靜,甚至還略有笑意:「在盟中,教主身邊的這些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也包括紫溪。」

「紫溪……」黎落合上了手中的書頁,似乎想要說什麼,紫溪搖了搖頭道:「這些事本來就與紫溪無關,是我逾矩了。」

「請教主吩咐,該如何處置他們。」紫溪微微垂首,不再說這個話題,只等著黎落髮話,視線之中的青色衣擺動了動,遠離了些,視線里的男人轉過身去,背對着他,片刻之後,空氣里響起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紫溪,我對不起他們。」

「教主的意思是?」紫溪不敢抬起頭,視線牢牢鎖在地上,心口狂跳,難道說……

「下令,將那二十三人,全數格殺。」

輕緩的語聲激起一陣駭浪,紫溪驟然抬頭,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長身而立,在一轉身之間便做了決定,男人說出口的這句話毫無停頓,臉上似乎還有些許的遺憾和惋惜,那雙總是帶着輕佻笑意的眼眸里,似乎蘊含着痛苦和掙扎,但又像是只有冷靜和理智,最後,紫溪看到的只有一如既往的果斷堅決……

空氣彷彿突然的凝滯,紫溪有長長的一段時間沒能說出話來,到她能開口的時候,口中只吐出了一個字來:「是。」

木然地轉過身去,在離開之前她看到黎落微微斂目,聽見男人的問話:「你是不是怪我?」

「我怎麼怪?怪教主為了私情罔顧人命?」紫溪回過身來,遙望着那桌上的那本名冊,滿眼的複雜,不知是悲是怒,聲音微提道:「那些人都是教主的手下,教主要他們死,他們不得不死,紫溪也只不過是個傳令人罷了,以後我也會繼續安守我的本分,以免有朝一日……落到像他們一樣的下場。」

這話說的,顯然是以下犯上了,但紫溪卻似毫無所懼,她朝着黎落行了一個禮之後,便轉身僵直著身軀走了出去。

紫溪其實很想再問,黎落究竟是用何種心情做出這種決定的?是不是真的如那一日在地牢裏所聞一般,他已經不需要弒血盟了,不在乎弒血盟中任何的一條人命?但是紫溪都沒有問。

只因她忽然有些害怕知曉那個答案,也許教主從不是他們所以為的那樣,也許在如此平靜的表面之下,他也很矛盾,只不過卻不容許自己在她的面前表露出半分來。

但紫溪知道的事,無論答案是哪一種,於她而言都是悲哀。

那抹紫衣如霧的身影離開了,黎落卻是無言地看着她離去的,漆黑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暗色,如是深邃的古井,暗藏着所有的情緒波瀾,閉了閉眼,等他再睜開雙眼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了無痕迹,轉身往裏走去,他的腳步緩慢而沉重。

紫溪是個江湖女子,從小就待在弒血盟中做事,即便對黎落有意亦沒有糾纏太多,她一直是知道進退的,這一次卻是他的這個決定傷了她,令她說出那樣的話來。

「不要再告訴我沒事。」柳綺煙的身影走了出來站在門前,那眼神像是針尖,銳利刺人:「你在門口站了許久了,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黎落一時語塞,臉上的神情還未來得及轉變,柳綺煙幾步便已經走近了他,出聲問道:「是紫溪讓你如此不悅?還是因為其他?」

「不要再問我了好不好,阿煙?」黎落依舊是用着誘哄的聲音對柳綺煙說話,他雖然做出那樣的決定,但並不意味着他不在乎那些人命,這時候他的心情也很是糟糕。

「你還不願意說?」見他別開臉,柳綺煙將男人拉到面前怒目而視:「那不如你也想想方才,我是什麼感覺?你有意在她面前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她已經知道了,你又何必如此?」

聽出柳綺煙話里的怒意,男人聚起的眉鋒如刀,伸手環上了她的腰,抱着她道:「我要你一心一意只念着我一人……」男人深邃的眸子裏有種幾近宣洩而出的洶湧情意,他環抱着柳綺煙,靠在牆上讓她貼近自己:「阿煙……」

「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只能選擇我,知道嗎?」黎落緊緊地抱着懷中之人,兩人的身軀相貼著,黎落緩緩地在柳綺煙的臉側廝磨,混著幾個親吻,呢喃似的低語包含着某種危險的氣息,兩人的氣息在每一次呼吸里散開。

柳綺煙的睫毛輕輕斂下,出聲的話語異常的平靜:「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動作一僵,黎落的目色陡然冷沉:「你知道了?」男人的語氣嚴厲,帶着質問。

柳綺煙似乎笑了笑,冷冷淡淡的臉上卻不見什麼表情:「知道什麼?知道你為了我殺了自己的手下?知道我對你而言比你的弒血盟還重要?知道你現在心裏有多難受?!」

說到後面,柳綺煙厲聲低喝,按著自己放在桌上顫抖的右手,努力剋制着這突然湧上的情緒,她想努力地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出口的話卻還是帶着一種無可奈何的怒氣,這股怒氣顯然不是對着黎落,而是對着自己的!

黎落聽着她的話,沉默了良久,神色異常平靜:「要我說,若不是你,我不會有這麼一天,我絕不會放過對付弒血盟的人,不會放過殺我手下的人,這些全部都是因為你,你可滿意了?」但沒想到親口說出來,卻像是有如此多的情緒。

柳綺煙望着他,輕咬着自己的下唇,她自然也是聽出了男人話語之中的情緒,還有着幾分故意的抱怨,卻不知為何有心而生了一種苦澀的甜意:「你方才命紫溪去殺了那些人,如今是後悔了,後悔為了私情而做了這個決定,這不是你的做法,但因為我,你卻這麼做了……」

若不是眼前之人是她,他豈會讓自己被私情左右?黎落的眸中閃過暗沉,忍不住地將柳綺煙壓在牆上,狠狠吻了下去……

柳綺煙微睜大了雙眸,眸光輕閃著而後卻是柔順地輕抬起頭承受着男人近乎狂風暴雨的吻,雙手抬起抱住了他的背,一隻手在男人的背後不斷地輕撫著。

黎落實則很少像這樣失控,口中掠奪的唇舌霸道強硬,幾乎有幾分粗暴,這種情形很少出現在黎落對待柳綺煙的身上,那種熾烈和強悍的索取,幾乎耗盡兩人之間所有的空氣。

良久過後,男人退開了些許,他灼人的呼吸從柳綺煙的臉上拂過,注視着懷中之人,而後環住了她的後頸,在她的頸側落下深深的吻印,撫着她的發,貼在她耳邊低語:「是,我這麼做了,亦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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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醫品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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