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十日為期

303十日為期

「你還不走?」沒有帶多少情感的一句話,開口下了逐客令,墨凌天很明顯的這是在趕人了。

「二爺,這裏可不是你的無影閣哦,你可不能亂趕人,這裏是逝音谷,怎麼說也是落羽的地,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破了陣法走進來的,你想趕走我可沒那麼容易啊,況且我還沒看夠呢,現在我忽然就不急着走了,你們別管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想幹嘛就繼續啊。」

司徒洛冥靠坐在窗台上,背靠着一邊,隨後打開了扇子,輕揮着自己手中的摺扇,幾分悠然和肆意風流,此時手中似乎就缺一壺酒了。

對於司徒洛冥毫不掩飾的出口挑釁,面色冰冷的墨凌天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他的目光閃動,司徒洛冥忽地眯了眯眼,他還有些料不準二爺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不曉得二爺想做什麼,正有些緊張地想要防禦怕男人會突然出手。

下一刻,卻是見到二爺轉過了身,而後原本安然坐着的白落羽,就被壓倒在了椅子背上。

這個突變顯然看呆了司徒洛冥,他扇著扇子的手都停了下來,雙眸微睜,眉尖微挑起,卻是興趣盎然地看着。

墨凌天地手按在白落羽頸部,拖高了她帶向自己,一手搭在她輪椅的扶手上,俯下身去牢牢地吻上了身下之人的唇,那個吻看起來並不光是個吻,墨凌天的架勢簡直就像是打算就這麼一路地吻下去,徹底地讓白落羽為之燃燒,男人似乎亦是在宣洩着什麼不明的情緒……

白落羽顯然察覺到了,她順從着他的意,手在男人的背後輕輕安撫著。

墨凌天伸手將她更拉向自己,因為身高上的差距,加上一坐一站,白落羽仰頭的姿勢對於她而言頗有費力,呼吸的微響和衣物的摩擦聲在房間內隱隱迴響,撩人心動。

久到似是難耐了,白落羽只得輕抬起手推拒著自己眼前的胸膛,示意着他別再繼續了,好在墨凌天此番並未強勢,順着白落羽的動作就鬆開了她,由着她兀自呼吸著。

白落羽有些暈乎地思及到,自從那日兩人算是踩過線破了戒之後,二爺似乎愈加得放肆變本加厲了,雖終是未突破最後的防線但其他的事只要是能做的倒是皆沒少做,讓白落羽這樣冷情性子的人每每思及都禁不住要紅了臉,甚至還是有些想迴避獨處的時光了。

這一邊,司徒洛冥完全就呆愣僵坐在窗台上,只覺得這周圍的空氣里似乎帶上莫名尷尬的氣氛,還有絲絲曖昧的綿意,簡直是排斥外人的存在。

和先前那個吻著白落羽的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墨凌天眼中的溫度也和方才截然相反,透著淡淡涼意,他看向了司徒洛冥,冷聲問道:「看夠了?」

「夠了夠了!」他還不知道二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想來二爺在白落羽的面前果真是不一樣的,司徒洛冥算是見識到了,他還是知道二爺對白落羽的佔有慾的,但還是要自嘆不如了,只得搖頭輕笑,再這麼待下去的話,二爺怕是要板起臉直接把他給丟出來了,他還是識相些自己走吧。

「你們有什麼事情的話直接讓人傳信給我,落羽有空的話也可以來山莊里坐坐。」留下了這句話,司徒洛冥擺手就要躍下那窗枱了。

墨凌天朝他冷冷地丟了句:「告訴上官容瀛,十日為期。」

司徒洛冥的動作微頓,轉頭看了二爺一眼,算是示意自己聽到了。

白落羽朝着司徒洛冥離開的方向,柔和了下嘴角,她的確還未曾到過百里山莊,她有時候也會想,二爺這樣性子的竟會有司徒洛冥這樣的朋友,但所幸是有的,不然他未免就太過孤寂了些,白落羽對墨凌天總歸更多的是心疼。

司徒洛冥走後,白落羽掩好自已的衣襟,看向身旁的人,暗道他的神色隱有慍色:「……二爺,你不高興?」

若不是不悅的話,墨凌天實則很少在人前做出方才的舉動,因他對白落羽的佔有慾亦體現在不會讓人看到那般的白落羽。

「只等十日。」墨凌天看向他,沒有多說,只有這三個字。

白落羽眉尖揚了揚,知曉了男人的意思,他是說讓三哥自己回谷來見他們,但是他們只等十日,以此為期限。

反應過來,眼中閃過抹無奈的笑意,先前怎的未曾聽他說過急着要離開的,若不是知曉二爺真正的身份,白落羽看着他這架勢大有就要和自己在逝音谷常住下去的準備了,墨凌天沒有提出說要走,白落羽就也沒多言,這一段時日對她而言就像是偷得的安閑日子,她莫名地總有種預感,這外面怕是要不太平了,等他們出了谷,怕是更沒有如今這般的日子了,便讓她再多待幾日罷,她總這樣想。

「你對上官容瀛說過你的心思?」房間里,墨凌天將白落羽抱上了床,而今她的腿還未痊癒,男人依舊讓她少用到腿,能抱着的時候絕不讓白落羽自己走。

床邊的案頭上有一疊白帕擺放在那裏,有輕微的潔癖,這是白落羽每次洗完手后便要用來擦拭的,偶爾也會被他們當做其他用途,比如情事過後用作擦拭,而今白落羽拿起來才擦拭手時總會想起些擾人的場面。

他們此時住的居所就是先前白落羽在逝音谷內住了幾年的居所,房間內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有古琴,有白落羽喝慣的茶、酒,有未看完的書冊,那些都是無聊之時打發時間用的,其他便是桌椅案台杯盞之類的東西,現在還多了些墨凌天的幾本卷宗的書,衣櫃的位置亦被男人佔據了些許,就在不知不覺之中,墨凌天似乎已經慢慢侵入了她的領域之中,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去阻止,住在此處,墨凌天亦住得舒心。

眸光收回,看向了墨凌天,白落羽亦收回微散的情緒,答道:「我想三哥的心裏應該是明白的。」

白落羽與上官容瀛的關係的確從未曾挑明,沒有捅破過那層紙也沒有明確的拒絕過,但白落羽自認沒有越距過,就像是種無言的默契而心照不宣,她覺得他應該是明白的,上官容瀛亦沒有想過要強求她什麼。

白落羽既然這麼說,墨凌天自然是信的,他把剛斟的一杯溫茶遞給白落羽,出聲道:「興許是為君之後心思和以前不同,想要的又更多了。」

手裏杯中琥珀色的茶水隱隱閃爍著,就如同墨凌天眼裏的冷意,白落羽接過了男人手中的茶盞,聞着那淡淡的茶香……

窗外,斜陽漸落,她垂眸注視杯中的茶色,那茶水似乎也沾染上了那一片日落的金黃,她輕聲開口道:「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我和他之間都是不可能的。」

「徜若沒有我呢?」靜默了片刻,男人開口問。

墨凌天不知之為何會去追究此等不存在之事,但等到他意識時已問出了口,端著茶盞就站立在房中的窗口處,男人微仰頭一口飲下了杯中的茶,去看坐在床上的白落羽。

被墨凌天注視的人沉默了片刻,而後柔和地笑了笑道:「不會,在你之前,我從未對他人有過情意。」

在餘暉灑落的房裏這句話語似乎比茶香還要醉人,墨凌天放下了手中的杯盞,忽然走近了床邊,垂眸去看白落羽,也不說話,呼吸的熱度就在兩人之間淡淡流轉這,最後不知是誰先靠近的,他們同時品嘗到了對方口中醉人的香醇。

白落羽方才說的是實話,在這個異世大陸之中,莫說是與人心神交融的情意了,哪怕是再細微的人情,白落羽也從未想過要留下些什麼,更沒有想過要帶走些什麼,說到底她的確是冷情的,對墨凌天的情感怕是她最意想不到之事。

舌尖上染有茶的苦味,帶着淡淡的澀意,而後輾轉到了喉間又化為絲絲甘甜,濕熱的舌巡視過口中的柔軟,白落羽的呼吸漸漸地變深了,她抬起素色的流雲袖環抱住了身前墨凌天的後頸……

在這個纏綿的吻暫歇讓彼此有喘息之時,墨凌天看着白落羽。忽然低啞著聲音開口道:「你越來越……」

白落羽的眸光輕閃著,仰首堵住了墨凌天的唇,也堵住男人未說完的話,墨凌天沒能把話接下去,但是白落羽知道他想說出口的定然不是什麼能讓她淡然處之的話語。

誠然,和之前相比,白落羽對墨凌天更加熱情了,她越來越習慣和他的親近,或者說得更仔細些,便是她對親吻的反應越來越細膩敏,感了。

也許外人是很難想像的,在他們眼裏淡然沉靜的女子在情思微動之時會是怎樣的神情,交頸相擁之時唇齒間泄露出的呼吸,抓住墨凌天肩頭之時有些用力得繃緊了的縴手,染上薄熏紅煙的臉頰,甚至僅僅是輕蹙著的眉尖,這些無不讓墨凌天覺得情難自抑,無不讓每次都會讓他險些失控,以掠奪者的姿態毫不相讓,只想要更多的需索,只為了看她的面容之上更多這樣為之的神情,幾番臨近關頭堪堪停下之時亦要受盡折磨……

每當這種時候,墨凌天深邃幽黑的眼眸就會發亮,專註地看着他懷中之人,那眼神帶着灼人的熱度,在這種事情上,兩人皆沒什麼經驗,但墨凌天每每都是主導者這自然無須多言,似乎只要看着白落羽就能夠無師自通,他也僅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和對其強烈的渴望不斷地去索取,屢次三番地攻城掠地,毫不遲疑。

唇齒交錯之間,兩人的呼吸都拂到對方臉上,墨凌天貼著白落羽的臉頰吻去她唇邊微濕:「……他來了你打算怎麼和他說?」

話音一落,墨凌天就皺起了眉頭,似乎是不想在兩人親密獨處之時提起外人,但是轉念一想是自己先提及的,只得皺眉不語。

「二爺不阻止他來見我?」白落羽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輕輕地彎了彎嘴角問道,她還以為二爺就是想藉著十日之期,趁早帶她離谷呢。

十日的確算是最低期限了,十日的時間,上官容瀛人在天漓,白落羽他們在逝音谷,上官容瀛若是真的有心一見的話,就要在收到消息之時立即啟程前來,只要他有絲毫的猶豫,怕就會錯過了這期限,堂堂的一國之主想要見一個人,宣召不到,還得需親自上門的恐怕只有墨凌天敢提出如此狂妄的要求。

像是看穿了白落羽眼中的想法,墨凌天冷聲開口道:「就讓他來,我會讓他不敢再存其他的心思。」語氣一如既往的倨傲,像極了他。

看着墨凌天,白落羽臉上的神色柔和幾分:「那我們就在谷中等。」

未覺自己的話語聲中是帶着幾分縱容和寵溺,白落羽心中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只是就覺著順他的意,慣着他又有何妨呢?她本就沒有那麼過多的在乎。

窗邊落日的餘暉傾灑而入,簾幔隨風搖擺,只有掛在角落裏的香囊,靜靜的垂掛着。

墨凌天拉近白落羽,兩人相對着,白落羽抬眸看到了墨凌天的目光。

「以後還敢不敢忘記我?」墨凌天緩聲問道,他的手指挑開白落羽的衣領,她鬆開的衣襟之下露出了一點血紅的印記。

那是之前在白落羽神思錯亂的時候,被墨凌天暴怒下的長吻造成的,吻到疼痛,吻到見血,白落羽至今記憶猶新,那枚痕迹之後已經淡了一些了,但是始終沒有完全地退下。

墨凌天的手指輕撫過那印跡,白落羽光是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亦想起了那一場噩夢般的經歷,但此時心情卻已是很平靜了:

「我知道,二爺不會讓我忘了你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落羽的眉眼不動,似乎說得異常的篤定,就是相信他。

墨凌天微怔了下后,垂首抱緊她,呼吸從白落羽的頸邊拂過,留下輕吻。

「我也知道,你一定能撐過去。」因為她是白落羽,是他的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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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醫品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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