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要出事兒

第330章 要出事兒

一聽還得讓他把人送回家去,羅廚子不幹了。

「我哪知道宣城公主家門沖哪邊開啊?我不去!」

吳寧無語,「你不知道,小丫頭肯定知道,你不會問啊!」

倒是老十一挺善解人意,知道羅廚子是被吳寧支使煩了。

笑道:「算了算了!你讓人家找了這麼多天的臭水溝,還不讓人歇歇腳了?」

站起身形,對那小姑娘道:「我知道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可好?」

小姑娘抬頭,偷瞄了老十一一眼,登時往羅利身後直躲。

顯然誰都信不過,就信救她的羅利,不想跟老十一走。

老十一沒法子了,這孩子看上去也不比巧兒大上多少,都是可憐人。

不由動了惻隱之心,只得又道:「那我去你家裏叫個人來接你,總行了吧?」

小姑娘這回還是先抬頭看了看羅利,見羅廚子沒意見,這才點了點頭。

老十一則是無語地搖了搖頭,「得,我跑一趟吧!」

左右宣城府宅就在這附近,老十一去一趟也用不了多少工夫。

......

老十一一走,這裏就剩下吳寧、羅利,還有小姑娘。

吳寧這回也有機會好好打量一番這個小女孩。

發現模樣還挺清秀可人,而且是極為耐看的那種。

笑道:「你還認得我嗎?」

小姑娘一愣,抬頭細看吳寧,想了半天,「你是....那天在妙衣坊的那個人?」

「正是!」吳寧笑着,「那天你撞了我,可還欠我一句道歉喲。」

沒想到,小姑娘心虛地一縮頭,下意識又往羅利身邊靠了靠。

吳老九心說,不對啊!?

靠!這叫創傷性人格。

他們因為長期處在創傷遺留和不安之中,所以腦迴路和一般人不一樣。

有的時候,腦子裏會被創傷記憶所填滿,對外界事物極其排斥;有時候,又徹底不記得自己曾經受到過的創傷。

其實,就是神經質。

長期處於這種狀態下,人就失去安全感,對外界的任何事物都充滿了不信任。可一但有個蓋世英雄,腳踏七色雲彩,出現在他們面前......

吳寧驚悚地看了看只有那麼一丁點大的小姑娘,又古怪地瞅了瞅,五大三粗、三十多歲的老處男羅利.....

不可能,不可能!!

強行壓下心中想法,怎麼可能呢?

羅廚子這驢脾氣,大象體格,怎麼也得找個南詔公主那樣兒的才般配嘛!

這小姑娘......

不可能,不可能!!

......

羅利和小姑娘可不知道吳老九心裏的齷齪想法,通過這幾句對話,小姑娘倒是放下了幾分拘謹,起碼肯定坐下來了。但是對於吳寧送到面前的吃食,卻是一口不動。

羅廚子見小姑娘不吃東西,竟不解風情地遞過來一碗酒。

「來!」羅廚子嗡聲嗡氣,「喝點酒,潤潤喉嚨!」

吳寧差點沒笑出聲兒,人家楚楚可憐的一個小丫頭,你給人家喝什麼酒嘛?活該你單身!

結果,小姑娘還真就乖巧地端起了酒碗,即使辣的眼睛都閉了起來,也喝了不少。

完了完了!!!

吳寧翻著白眼,差點沒背過氣去。

要出事兒!!

......

————————————

且不說酒店裏的那三位,臉着地的小胖子程伯獻一路跑,一路哭,終於哭着進了家門兒。

此時,程伯獻的兄長程伯清正和幾個好友在廳中閑話,一見親弟弟哭着進來了,還鬧了個大花臉,登時臉上一板。

「又出去打架了!?」

小胖子委屈啊,拐著彎的開始嚎叫:

「大~哥~啊!~!!伯獻被人欺負了啊!!你~可~要為伯獻報仇啊!!」

噗......

同堂而坐的幾個年輕人都憋不住樂。

程伯獻是出了名兒的不省心,加上其父程處弼在外地任上,家裏都是兄長程伯清在把持,這小胖子沒少讓他大哥為難。

這回一看就是吃了虧,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

不過,幾人也是奇怪,誰啊?連程家的人都敢打?

......

程伯清現在也是同樣的想法。

至於是誰欺負誰,以他弟弟的秉性還真不好說。不過,到底誰下的狠手啊?都給破像了。

「哭!哭!!你還知道哭?大丈夫頂天立地,誰讓你哭的!?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於是,小胖子先把委屈憋了回去,把在西市遇到宣城家的人,後來又跳出來個黑大漢把他的臉當剎車的事兒一說。

程伯清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混賬東西!和你說過多少次,做人留一線。宣城家既然已經沒落,那就由他自生自滅!你這般窮追猛打,倒失了咱們程家的風度。」

「再說了,有本事你去找宣城、王勖算賬,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你還有臉哭!?」

說着話兒,程伯清作勢欲打。

身邊的幾個朋友急忙攔著,「算了算了!伯獻已經吃了虧,你這又何必呢?」

其中一個,更是轉向程伯獻,「這回當哥的得說你幾句了啊!那王婉若,你老欺負她幹什麼?怎麼不去找他哥王從簡?那才算你本事。」

小胖子一扁嘴,心說,王從簡我得打得過才行啊?就是因為打不過王從簡,老被王從簡欺負,這才拿他妹妹撒撒氣嘛!

「哼!!」

程伯清冷哼一聲,「盡給我丟人現眼!」

其實,從幾人的對話也不難看出,真正的世家紈絝並不是什麼飛揚跋扈之輩,良好的家族教育,使得他們比一般人更懂得什麼叫理,什麼叫情。

那種二愣子選手只是少數。

當然,他們也有欺負人的時候,更有不講理的時候,但起碼知道分寸,也知道什麼事能幹,什麼事兒幹了沒好處。

舉個例子:

程伯清他們從小就和王從簡打來斗去,不管打贏打輸,家裏都不管,因為不丟人。

小孩嘛,打架鬥氣是平常的。

可是,程伯獻欺負王婉若,那就不行了。這是丟家族的臉面,連百姓都會看不起。

同樣的,貴族和貴族之間有仇,爭鬥不斷,甚至小輩動了手,這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如果一個貴族被平頭百姓給揍了,那就忍不了了,更別提什麼臉面了。

比如現在,程伯清和他的幾個好友冷靜下來。

「說歸說,伯獻欺負王婉若這事兒確實不地道,可他讓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黑臉大漢給破了相,這事兒可要單論一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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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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