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心不在焉

166、心不在焉

薛家良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端杯,他看着孔思瑩說道:「在我印象中,侯書記從來都不先喝,他每次都是跟大家碰杯后才喝。」

段成知道薛家良要出么蛾子,就跟旁邊的副縣長孫月恆對視了一眼,笑着低下頭,故意不說話。

孔思瑩這才知道這個薛家良果然「不好惹」,她知道論嘴上的功夫,她肯定不是薛家良的對手,而且薛家良什麼話都敢說,她不想招惹他,就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舉杯跟大家逐一碰杯。

這次,她沒有先干,而是看着薛家良。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薛某無話可說了,干!」

落座后,卜月梅給孔思瑩夾了一點菜,示意她趕快吃下去。

孔思瑩並沒有去吃卜月梅夾的菜,她從卜月梅手裏接過這雙公用筷子,給薛家良夾菜。

哪知,薛家良用手擋住自己面前的小碟,連聲說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我是回家,又不是做客,不可以這樣對我,太見外了!」

他的舉動再次惹得大家笑了。

孔思瑩舉著筷子,無論如何,夾起來的菜是不能放在自己碗裏的,怎麼着也要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於是,她將夾起來的菜放在卜月梅碗裏,說道:「薛書記不要那就由二把手代勞吧。」

卜月梅是不會再次推出去的,她點點頭,接受了孔思瑩的好意。

孔思瑩這才坐下來,她看着薛家良,長出了一口氣。

三杯開桌酒下肚后,進入到互敬階段。一圈打下來后,薛家良便不再跟孔思瑩練嘴上的功夫,他把注意力投到段成和孫月恆的身上,開始跟他們交流他走後的這段時間平水各方面的工作情況。

男人們在酒桌上有着永遠談不完的話題,孔思瑩幾次想融入到他們的談話中去,怎奈,今天的主角是薛家良,他似乎對她的關注程度不太大,幾次都沒有和她交談下去。

孔思瑩敲著桌子說:「今天咱們是奉侯書記的指示給薛書記接風的,你們怎麼談開工作了?」

孫月恆說:「我們是想通過家良更多地獲取外地消息。」

「那也別沒完沒了啊?來,喝酒。」她說着就端起酒杯。

段成說:「這樣吧,咱們杯中酒吧,家良旅途辛苦,還是早點休息吧。」

顯然,段成的話是沒有說服力的,薛家良年輕力壯,旅途的事根本稱不上辛苦,孔思瑩以為段成怕薛家良喝多了,就說道:「段主任,時間還早,而且今天薛書記也沒喝到傳說中的程度,您這麼早就叫停,小心侯書記到時問咱們的罪。」

不知為什麼,孔思瑩表現出了明顯的意猶未盡,也許,是薛家良的魅力感染了她,也許是他跟侯明的關係,反正,孔思瑩對眼前這個說話犀利又不乏機智幽默的男人產生了好感。

她還要說什麼,旁邊的卜月梅用手捅了一下。

孔思瑩知道卜月梅的性格,她不是一個多事的人,見卜月梅阻止自己,便不再繼續堅持自己的意見。

哪知,孫月恆不幹了,他說:「老段你怎麼回事,咱們好幾個人剛喝了兩瓶酒,平均一個人二兩酒,這剛哪兒到哪兒呀?家良今天還沒盡興,來,再開一瓶,服務員,去,再拿一瓶酒來。」

段成趕忙沖服務員擺手,示意不要去拿酒。

孫月恆則沖段成梗起了脖子,他剛要說話,就聽段成說:「家良還有事,今天聽我的,就到這兒吧,理解萬歲。」

「家良有事你怎麼知道?」孫月恆問道。

段成看了薛家良一眼,說道:「他跟我說了,是我硬把他扣下的,敢情你老婆孩子熱炕頭,也要為別人想想嗎?」

「啊?哈哈。」孫月恆聽了這話笑着說道:「好好好,家良啊,抓點緊,春節把事辦了吧,老大不小的了。」

薛家良笑了一下說:「我爭取,這次回來就是想定這個事。」

幹了最後一杯酒,這個「小範圍」的接風宴就結束了。

大家告辭后出來,孔思瑩跟薛家良握手,說道:「薛書記晚上真有事啊?」

薛家良說:「是的,孔部長有什麼指示?」

孔思瑩說:「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什麼特殊安排的話,我請大家去歌廳熱鬧一下。」

薛家良說:「謝謝孔部長的美意,我今天晚上有點私事要辦。」

副縣長孫月恆說:「孔部長,白瞎了你這片美意了,我也是剛明白過來,他剛回來,跟咱們玩不到一塊?剛才老段怎麼說着,理解萬歲吧,你沒看他今天晚上都沒跟咱們攪酒嗎?知道為什麼嗎?」

孔思瑩想都沒想就說道:「因為侯書記不在?」

哪知,她這話一出,大家都不做聲了。

孫月恆手指在空中指了指說道:「不……全是,當然,侯書記不在,他多多少少會有點跟我們喝不上勁,但不完全是……」

薛家良打斷了他的話:「老孫,你就虧心吧,說得我好像嫌貧愛富似的,侯書記不在我也回來過,哪次少喝了?」

孫月恆說:「你這次就沒喝到位,不過我今天不矯情你,老段怎麼說的?理解萬歲。你先去忙你的,不是要在家多呆幾天嗎?咱們還有機會。」

薛家良說:「是啊,侯書記明天回來,如果他沒應酬的話,咱們明天晚上繼續。」

「好,我一定出席。」

薛家良說:「在座的各位都要出席。」

薛家良說完這話后,就被段成拉上了車。

望着他的背影,孫月恆跟孔思瑩和卜月梅說:「你們發現了沒,薛家良今天的酒還差了一大截,喝得一點都不痛快,心不在焉。」

孔思瑩說:「是不是他有約會?」

「約會肯定有,對象就是李克群的妹妹,談了一年多了,他不是重色輕友的人。」

孔思瑩說:「也許明天晚上就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事了。」

第二天下午,孔思瑩沒有接到晚上任何人的邀請,後來她才知道,薛家良昨天晚上沒有找到自己的對象,那個深愛着薛家良的女人,為了薛家良的政治前途,主動放棄自己的愛情,悄悄地另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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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鴻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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