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磚」的獨語(1)

板磚的志向：天生板磚必有用磚中「睛點」俺縱橫網絡四五年，也曾經是塊勤奮的板磚，掄圓了拍，拍得痛並快樂着。俺不但是板磚臉，連身材都是水泥板，但水平不是大磚，只能算中磚。（發帖於網易「文化亂彈」，新浪「文化視點」，天涯「天涯雜談」等BBS，后發表於《中國網友報》，改名為「不拍磚毋寧死」。）「你們見沒見過像板磚一樣的方塊頭呀？今兒個就讓哥們兒我碰上了……」耳聞過CMCB的哥們一定知道，這是號稱中國第一支HIP-HOP樂隊《第一次親密接觸之板磚臉》中的一句歌詞。其實恐龍MM挺溫柔的，最多說「再給我買一袋薯條好嗎？」買吧買吧不是罪，好歹也對得起一場曠世網戀。俺今天要說的不是上面那個板磚臉，而是活躍在網絡上凶神惡煞真正的板磚臉，不一定熨得很平，但一個個好像都是從磚窯里早產出來的，隨身拎着熱乎乎的大磚頭，逮誰拍誰。他們個個一副哲人憂思狀：鼻孔、耳垂沉重，眼皮耷拉，一雙深邃憂鬱的眼睛。這要是明星就火了，比如春節晚會「苦大仇深」的楊坤，蹙眉含冤、痛不欲生，人家被馮小剛拉到《手機》唱主題歌就算「苦」到頭了。而我們的板磚臉，不是苦瓜也是倭瓜，讓你淚水漣漣，大珠小珠落玉盤。他們來網絡轉悠的唯一目的就是——往大腕腦袋上拍磚！■大腕葬禮型：少廢話！看誰不順眼就拍誰。矛頭一般對準演藝界大腕，誰NB誰就得戴鋼盔上街，不然非拍扁了你！前段時間流行拍影視圈一男星和一製片人，惹得二人憤憤，對網絡恨之入骨，發誓永不上網，堅決拒絕科學技術。■大腕憋死型：別廢話！拍你丫算我瞧得起你。矛頭一般對準體育界大腕，誰身體機能「疲軟」誰倒八輩子霉。比如足球界幾個以「不射」聞名遐爾的明星，你越拍他越能憋，簡直是男人楷模，樂壞眾多怨婦。■大腕冤屈型：全廢話！不拍你難道拍我？矛頭一般對準文學界大腕，誰出雜音滅誰！從坤包里的「苦旅」，一直到真小資偽小資，挨着腦袋撥拉，腦袋大的先拍，腦袋小的留着。挨此磚的腕腕確實有點冤，他們不像演藝體育腕那麼扎眼，本應平平淡淡才是真，誰也不願慘遭蹂躪。當然，有人把自己當「星」了，板磚臉的眼睛裏肯定揉不進沙子，拍得那叫一個歡！板磚臉們的類型也是千姿百態，交相輝映。有憤青，有詩人（出口成臟那種），活躍了網絡氣氛。你想，平時哪兒來話語權？憋得難受，到了網絡還不撒歡？只要你有被刪帖封ID的心理準備，你就盡情碼字使勁拍！其實俺說拍磚這事，還是不錯滴，最起碼能表達自己的一種情緒，這也是BBS的一個特點，不然大家都綳著臉，四平八穩，比比誰的牙齒白？還不如回家過家家。俺縱橫網絡四五年，也曾經是塊勤奮的板磚，掄圓了拍，拍得痛並快樂着。俺不但是板磚臉，連身材都是水泥板，但水平不是大磚，只能算中磚。但俺有一個原則：有理說理，別問候人家祖宗！不管黑道白道，都要講個公道！是吧？呵呵～～要是都向俺看齊，這網絡生活是多美好啊！（汗～～）拍磚的自白：其實我只是寫手磚中「睛點」我平時寫小說，在報紙連載或文學雜誌發表，這種被抄的幾率大概很小（也不能喪失革命警惕，庄羽就是個例子）。至於我的短稿子，大多是幽默雜文，抄就抄吧，為這事生氣，害死碼字細胞。（發帖於西祠衚衕「撰稿人之家」，博得眾多作家、撰稿人共鳴，從而引發一場「作家與寫手」的曠世大辯論。）我是一個碼字的，不免有人抄我或者盜我，比如我的關於醜男PHOTO的文章就被某美女記者堂而皇之「剪切」一大段放在她自己一篇很有厚度的報道中。我平時寫小說，在報紙連載或文學雜誌發表，這種被抄的幾率大概很小（也不能喪失革命警惕，庄羽就是個例子）。至於我的短稿子，大多是幽默雜文，抄就抄吧，為這事生氣，害死碼字細胞。別以為我這麼大度，我是一吃五穀雜糧的俗人，抄我我鞭長莫及，但登了我的稿件不給稿費，這就等於青天白日搶劫，我對這種「翻臉不認人」現象特彆氣憤，都填膺了，好比我給地主打了一年長工，到頭來兩手空空，你讓我怎麼跟一家老小交代？他們可都指望我帶領他們脫貧致富呢！寫稿幾年，很少遭遇這種編輯，但遇上一個，你便一輩子不能忘記。我將他們分為下列三種類型：第一種：悶騷型這種編輯登載了你的稿件弄死不開腔，你去討要稿費，好像你是妓女討要炮款一樣，你提着褲子哭喪著臉說：「你不能不給錢啊！」我想大多數作者不想扮演這種角色，所以討要幾次便覺得很無趣，權當放了一串文字屁，以後不打交道罷了。我可以舉例子：北方某體育大報《○報》，印象中是全國性的體育報紙。兩三年前我用「化骨綿掌」這個筆名在網上亂寫免費足評，新浪、搜狐、網易、343等到處都是，那時是貓上網，網費能搞垮你全家，我心想不能這麼拖致富的後腿，怎麼也要把它換成人民幣啊。於是我給那家報紙的「球迷看台」投了兩三篇幽默類稿件，立即分批分期全登，那個編輯還自作聰明把我標明「重慶化骨綿掌」。於是我眼巴巴地等，一年後我隔壁的小女孩都成孩子他媽了，可憐的稿費還沒任何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