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必有一傷
第五十三章
必有一傷
——————————————————
......
銀色的飛蛇。
灰黑相間的貓影。
在那狹窄的空間當中碰撞時,看着牆上的影子,就像是一隻蛇正在跟一隻貓顫抖一般。
只瞧見那蛇時兒筆長無比,時兒有盤縮成一團。
那貓兒,以它敏捷的身法躲避著那飛蛇不間斷的攻擊。
飛蛇胸前,就像是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沾滿了毒液一般,貓影不斷閃過,時不時回身一抓,冷不丁的打在了那飛蛇的腦袋上面。
震得那飛蛇一陣顫抖之後,短暫的縮了回去之後。
那飛蛇再度出擊。
......
汪驢那藥草鋪子裏面,陸安康手持飛蛇刀與那身份詭異的九命貓妖依舊在持續的戰鬥着。
汪驢一杯被陸安康護在身後,然而誰都瞧得出,這是極難做到的事情。那九命貓妖的身份實在是詭異,陸安康幾次險些讓它錯過去,直接衝到了汪驢眼根前。
「你先走?」
陸安康沖着汪驢喊道,那汪驢一驚:「怎得失憶了?連功夫也次了?」
陸安康懶得解釋,沒想到又是自己未來將要遇見的人,此刻解釋怎麼可能解釋。
那草藥鋪的底下當真有一個機關,上頭是一口大鐘。這一點,陸安康從狄仁傑系列電影中通天帝國的時候,已經有所了解。
只是這汪驢必然跟自己之後的關係不錯,所以,他很信任陸安康能夠保護自己,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陸安康,尚且還不是他遇見的那個陸安康。
陸安康這麼一喊,那汪驢便已經啟動了機關,在大鐘堵住出口之前,遁地逃走。
那九命貓妖就要衝上去的時候,陸安康唰唰幾刀,刀氣直接攔住那九命貓妖所有的退路。
只瞧見它身形一退,陸安康趁機擋在那入口之前。
貓妖弓著身子,漸漸的揚起之時,那身子開始出現了異變。從一隻黑夜中行走的貓,變成了一個滿身毛髮的人。
這應該是要動真格的了。
此一戰必然會由一傷。
陸安康揮刀,以刀做筆,畫了一個驅邪符符咒朝着那貓妖飛了過去。
那驅邪符威力不足以震懾住那貓妖這種半化形狀態的妖孽。
但陸安康要做的是————
以多勝少。
強大的法力若是一擊不中,還不如以多勝少的方式比較好。
更何況,陸安康的目標並非是要殺了這隻貓妖,而是要阻攔它殺了汪驢而已。
所以在梅超風幾次想要出手的時候,都給他攔了下來。
再感覺到汪驢大致已經跑遠的時候,陸安康瞬間化作了一縷青煙。
替身術之下,陸安康直接穿過了機關,一路循着汪驢的蹤跡而去了。
汪驢並沒有刻意的給陸安康留下什麼線索。
所以,他憑藉的是這個老傢伙身上濃郁的藥草味道。一路追了過去,然而同樣覺察到這些氣息的還有那隻貓妖。
兩道身影各自施展其術的加速朝着那汪驢追了過去。
鬼市當中竟是積水的存在。
幸而貓妖終究脫離不開怕水的宿命,所以它的步伐不免小心翼翼的許多。倒是陸安康直接施展着瞬息千里,無所顧忌的朝着那汪驢追了過去。這方才能在貓妖之前,追上了汪驢滑行的那隻小船。
「你怎麼沒有殺了它?」
「理由呢?」
「你不是一向殺伐果斷嗎?」
「那是以前!」
兩人的交流伴隨着那貓妖衝過來的速度再度停止。
「你繼續划著。」
陸安康揮刀站在船后:「我來抵擋她!」
探出手指虛空畫着那詭異的符咒,一道無形的屏障快速的在小船的四周伸展開來。
貓妖第一次撞上來的時候,就給那屏障彈了回去了。
貓妖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突石上面,怨恨的望着陸安康的方向。
汪驢看着小船四周的屏障:「你不打算殺了那隻貓?」
陸安康言道:「你為什麼一再強調要殺了它?
「它既然找到了我!」汪驢言道:「下一個便會往武媚娘那裏去了。」
「她要殺武媚娘?」
陸安康疑惑的看着汪驢,汪驢奇怪的看着陸安康:「難道你真的都忘了?」
陸安康疑惑的站在那裏。
汪驢忽然往前一步,瞬間想要抓陸安康的臉角。卻給陸安康擋住:「你想幹嘛?」
「不是易容?你真的失憶了!」汪驢震驚的看着陸安康,陸安康冷笑一聲:「至少我還能找到你,想着過來這裏保護你,你應該很知足!」
汪驢笑了笑之後,隨即說道:「這句話倒像是我認識的陸安康說得!」
陸安康回過頭,那隻貓妖依舊在追趕着小舟。
陸安康伸掌一推,那小舟立刻加速前行,伴隨着突石,着落點逐漸減少。
貓妖的身影最終止步在了遠處。
陸安康靜靜的站在船頭,與那貓妖的視線逐漸拉長,緩緩褪去之後。
陸安康跟汪驢乘着小舟,很快便到了鬼市的邊緣。
「那隻貓應該不會再追了!」
汪驢下了船之後,問向陸安康:「你現在在哪兒獃著!」
陸安康回答:「大理寺!你徒弟也在那裏。」
汪驢笑了笑:「那臭小子跟你和狄仁傑那小子比起來可差遠了。」
「拿我跟兩個小輩兒比,你是在開玩笑嗎?」陸安康冷笑一聲。
汪驢只是一個勁兒的搖了搖頭,順着鬼市邊緣的河道再度滑到了......鬼市入口那裏。
陸安康的馬兒已經不見了,但狄仁傑三人卻已經到了這裏。
他們還順帶着多準備了一匹馬。
鍾靈笑道:「看來狄大人......多準備一匹馬是對的?」
陸安康將馬兒讓給了汪驢之後,他則自然是騎在了鍾靈的身後。
「這位姑娘是?」
「我未婚妻!」
陸安康笑着看向汪驢:「很意外吧!」
那汪驢果斷的搖搖頭:「果然是變了!變了啊!」
兩匹馬往前走去,狄仁傑跟沙陀忠跟在後面,沙陀忠疑惑的問道:「為什麼總覺得剛才兩人說話語氣好似很熟悉一般呢?」
「可能吧!」
狄仁傑是一個把事情看得很清楚,卻往往不會去拆穿的人。
一行人緩緩的騎着馬往大理寺那裏趕了回去。
這一夜之後,神都恐怕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再平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