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作祟者死
何先生帶着手下人快速的離開了。
只剩下高靈獨自一人守在先後陷入昏迷的白曉和高平身邊。
......
不久前。
原本要一路趕往後山的江河和東門在半途中,因為江河停下,東門也不得不暫時停下。
面對着那白霧,江河猶豫片刻后,突然喊道:「白石哉先生,請你下手的時候,最好分清楚仇人是誰?可千萬不要像剛才一樣,再不小心害了自己的女兒!」
江河對虛空說這些幹什麼?
東門不解的看着江河:「你這是做什麼?」
江河回答道:「只是希望有些人不被錯殺而已?」
東門言道:「你讓白石哉知道高平就是他的女兒,免得被錯殺,那高靈呢?」
江河冷笑着:「那我就管不著了,畢竟一個要報仇的傢伙,他有足夠理由殺死他。」
「不!」東門果斷搖搖頭:「你告訴他這些不僅僅是不希望白石哉錯殺自己的女兒,你也是在保護高靈。」
東門隨即肯定的說道:「因為高平,肯定會保護高靈。到那個時候,白石哉就不容易下手了!」
事實上,江河對這一點局勢的掌控遠超乎他人的想像。
高平真的出手了,救下了高靈。
只是救下了之後呢?
還是需要有人去解決白石哉啊!
那麼便只剩下另外一隊,早就應該現身的傢伙。
他在心頭默默發問:這些傢伙若是再不動手,這破綻恐怕永遠都找不到了。
而一旦動手,這破綻也就緊跟着出現了......
......
依舊是那後山。
那濃霧的源頭......
江河和東門一路滑倒了山底,他們發現行屍的地方。
那片摻雜着石灰的土地上,兩人觀察著四周。作為此間專業人士,東門已經開始檢查土壤中的問題。而江河的責任便是守在他身邊,注意安全......
同時他有幾個問題。
「鬼魂也可以操控行屍?」
「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鬼魂操控行屍的辦法是上身。」
東門解釋道:「但白石哉生前是一個很厲害的陰陽師,那麼他的鬼魂保留了生前的法力,倒是可以使用生前操控行屍的辦法。但想要讓一個人鬼魂保留生前的能力,很難,即使他生前是一個再怎麼厲害的陰陽師也同樣很難。」
雖然難卻並非不可能。
東門在土壤中仔細的觀察著那些石灰,喃喃道:「若是安康這小子現在在這裏的,他應該很分辨的出這些石灰灑在這裏的具體時間。」
「你呢?」江河問道。
東門抓了一把石灰,然後說道:「我只能分析個大概。」
這些石灰大概是在一個多月前灑在這些土壤裏面,而且被故意和土壤攪活在一起之後,然後在上面鋪上了一層掩蓋所用的泥土,以防被人發現。
即使這裏這裏本就極少有人光顧,卻依舊如此謹慎。
「所以,故意為之的成分更重了!」
東門指着他在土壤中搜尋到一個窪處說道:「這裏應該就是那個行屍一開始呆得地方,因為我們出現,所以他被驚醒了。」
「那麼問題來了......」
江河問道:「行屍需要屍體煉製,那麼屍體是從哪裏來的?而白石哉又是如何做到在死後依舊保留了自己部分法力,並且依靠着法力搞出來這些呢?」
江河指著困着眾人的濃霧,這些玩意,顯然不是一般的小法力能造成的。
這也就是說白石哉的鬼魂身上有強大的法力存在。
如此大數量的法力,想要靠鬼魂自己保留下來,太難......
東門篤信這一點。
江河站在那行屍潛藏的地方:「那麼會不會是有外力呢?」
這些石灰是有人故意搞出來的,畢竟白石哉的鬼魂不可能搞出來這些。如果搞出這些石灰的人再想辦法幫助白石哉恢復法力呢?
面對着江河這樣大膽的猜測,東門也有此懷疑。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
東門言道:「如果有人按照幫助白石哉恢復的法力的話,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是短短一兩個月也無法達成。」
江河閉上眼沉思良久之後,再度開口:「那如果是二十年呢?」
「二十年?」東門難以置信的說道:「會有誰用二十年的時間來幫助一個鬼魂恢復法力呢?」
如果高靈的父親高徒在二十年前沒有親手殺死白石哉的話,那麼高徒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那麼現在,排除了高徒之後,還會有誰想要這樣做呢?
東門言道:「暗中作祟的人在這裏佈置下石灰,那麼白石哉的鬼魂之前應該也在這附近行動。鬼魂一般都會在屍體埋葬的附近,或者出事地點徘徊。可是這裏......」
江河從黑蛇的記憶中搜索道:「白石哉受到襲擊的地點不在這裏,至於他的屍體,應該是高徒火化了,不可能留下。」
「火化?」東門言道:「骨灰也行。哪怕是一點就足夠了!」
骨灰?
江河忽然盯向腳底下的這些摻合在土壤裏面的石灰:「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東門也看着那些石灰,難以置信的搖搖頭:「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實在是太處心積慮了!」
把骨灰摻雜在石灰裏面,然後造出來這樣一個養屍同時又養鬼魂的地方。
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會如此行事呢?
最主要的一點——
想要讓白石哉的鬼魂擁有法力,需要花費二十年的功夫。
二十年,那可不是耐心好就能做到的事情。
江河和東門在離開後山這裏之前,迅速的將地上骨灰和白灰清理了。
火符之下,那滿是陰邪之氣的土壤瞬間燃燒了起來。東門小心翼翼的在旁邊用腳驅出來一道隔火牆,待到這些殘餘處理乾淨之後,便和江河一同離開,回到了高平的住處。
在那裏,昏迷的白曉和高平依舊沒有醒來。
高平那被咬傷的手已經做了處理,好在傷口不深,並無大礙。至於白曉只是因為從二樓被撞到了一樓,摔得輕微腦震蕩而已。
面對着小別墅裏面的情況——
江河問道:「白曉從二樓摔了出去?這丫頭的身手這麼好,那麼襲擊她的人恐怕身手也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