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182:某些事還是要在家裏做

第182章 182:某些事還是要在家裏做

《三號計劃》已經官宣開拍,這幾日,劇組便趕着拍定妝照,趁著熱度沒退,先吊一弔觀眾胃口,博個彩頭與話題。

姜九笙飾演的常春是百樂門的一個舞女,暗裏,是共黨卧底,是以,她的定妝照取了兩張,一張旗袍羽扇,婀娜妖嬈;一張軍裝着身,英姿颯爽。

她鏡頭感很好,拍得很順利,上妝久了一點,拍起來倒快,不到半小時便搞定了。

剛出拍攝棚,秦蕭軼走過來,笑着誇了一句:「你穿旗袍很漂亮,還有軍裝也很漂亮。」

秦蕭軼飾演的女主,是軍校的指揮官,同樣一身軍裝,漂亮得過分。

姜九笙頷首,道:「謝謝。」

距離不親不疏,禮貌,卻克制,倒與時瑾一般處事風格。

秦蕭軼對姜九笙印象很好,語氣不由熟稔了幾分:「以後要是謝盪來探班,不麻煩的話,能給我提前打個招呼嗎?」

她對謝盪,倒夠堅持。

姜九笙婉拒:「不好意思,可能需要謝盪同意。」畢竟是私隱,她與謝盪關係再好,也不能越俎代庖。

秦蕭軼只是笑笑,也不介意。

這時,《三號計劃》的男主走過來,白襯衫,軍裝褲,系軍綠的腰帶,搭一雙長筒靴,不僅僅是帥氣,一股子狠勁,偏偏又很禁,很欲。

是蘇問。

他的長相不是時下流行的美男臉,他嘛,是狐狸精臉,長得比女人還媚,可沒有半點娘氣,五官立體,七分硬朗,剛好,可攻可受,被粉絲稱之為華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顏,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姜九笙還是更喜歡她家時醫生的顏,貴氣又優雅。

蘇問伸手:「我是蘇問。」

姜九笙禮貌地握住:「你好。」鬆開手,「我是姜九笙。」

兩人不熟,打完招呼姜九笙正要離開,蘇問突然問道:「你和宇文衝鋒很熟?」

姜九笙微愣后,點了頭。

蘇問擰著好看的一雙眉,遲疑了許久,還是開了口:「那你有宇文聽的微信嗎?」

語氣很尷尬,可,蘇問明顯很期待,眼角都上挑了一分。

姜九笙覺得,劇組的男女主都有點奇怪,一個要謝盪的行程,一個要宇文聽的微信,不過,她都拒絕了。

她去休息室換下了身上的旗袍,妝還沒來得及卸,時瑾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把手機開了免提,隨手從掛衣架上拿了件黑長裙:「時瑾。」

「我到了。」

她第一次和電影劇組打交道,時瑾似乎不太放心,要來探班。

姜九笙套了件薄款的白毛衣,領口很大,滑到一邊肩頭,剛好露出半邊白皙的鎖骨。她拆了盤發,用手抓散了黑色的長捲髮:「我過去去接你。」

拍攝地點是一所很有年代感的軍校,姜九笙下了樓,看見了等在綠茵下的時瑾,門口有幾顆杉松,兩人高,樹蔭下,蹲著兩個男人。

是蘇問和他的經紀人劉沖。

劉沖的外套墊在地上,蘇問大喇喇坐着,一雙筆直修長的腿,懶懶地翹著,靠着樹榦,低頭在刷手機。

這祖宗樣!

劉沖問蘇祖宗:「微信要到了?」

蘇問低頭看手機:「沒有。」

劉沖嘆了一聲,安慰說:「沒事,等以後和姜九笙混熟了,再接再厲繼續要。」誒,為了要個微信,硬是搶了夏琛影帝的電影,也沒誰了。

蘇問沒搭理他。

劉沖拿着手機湊過去:「問哥,給你看個帖子。」劉沖大他好幾歲,不過,蘇問脾氣擺在那,就是讓人不由自主地喊哥。

蘇問一點興趣都沒有,不耐煩:「拿開。」

他繼續專註地刷手機上宇文聽的比賽視頻。

劉沖往地上一坐,瞅了一眼蘇問的手機屏幕:「問哥覺得咱們大仙女這身泳衣怎麼樣?」

蘇問抬頭了。

他不準劉沖喊宇文聽的名字,得喊大仙女。

蘇問眯了眯眼睛,神色很危險,偏偏,他一勾唇,帶着一股子媚:「咱們?」

好吧,忍。

求生欲使然,劉沖立馬改口:「瞧我這嘴,欠的,是你家的,你家的!」把蘇祖宗哄好了,劉沖才繼續,「那問哥覺得你家大仙女這身泳衣怎麼樣?」火辣不火辣!性感不性感!

蘇問用手蓋住手機屏幕:「眼珠子不準亂瞟!」

瞧這護食的樣!

劉沖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微博,遞過去:「你不讓我看,可全國十幾億雙眼睛你也管不著啊,你看這帖子,都在討論你家大仙女的泳衣和身材。」

宇文聽的顏值和身材,是國家運動員的門面,國家隊好不容易出一個花容月貌的世界冠軍,盯着的人當然多了。

蘇問才滑了幾頁評論,臉就冷了,爆了一句粗,拿起自己的手機,直接披大號,挨個算賬。

劉沖後悔莫及,趕緊拉:「祖宗誒,你可不要再去懟網友了。」

前兩天,蘇問剛因為懟網友上了頭條。

蘇問長腿曲著,往樹榦上懶懶一靠:「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

不論你貧窮或是富貴,朕都瞧不上你。

此時,蘇問那張華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顏的漂亮臉蛋上,就擺着這麼一副十分欠揍的表情。

劉沖忍住一巴掌糊過去的衝動,陪笑:「您是老闆,您請便。」他托著下巴,故作深沉,「不過老闆您這麼光明正大地披着大號去懟網友,火眼金睛的網友順藤摸瓜會找出你家大仙女的,到時候老闆您五千萬女友粉,肯定會組團去黑你家大仙女呀。」

蘇問端著一臉妖媚:「你傻逼嗎?」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劉沖,「我幹嘛要在這裏罵,老子去他主頁罵。」

劉沖:「……」

你知道那種無力感嗎,想打死又不敢打死也打不死的無奈與憤怒!就是這種感覺。

「笙笙。」

姜九笙回頭。

時瑾牽着她的手,捏了捏她手心:「你盯着別人看了三十七秒,現在是不是該看我了?」

她失笑,任由他牽着往二樓休息室走:「你認識他嗎?」他是指蘇問。

時瑾淡淡看了一眼杉松樹下的蘇問:「他以前是sj』s的藝人,三年前自立門戶了。」

時瑾與sj』s關係密切,這些消息他自然有所了解。

姜九笙漫不經心似的:「嗯,三年前我在一次晚會上碰見過他,當時他在刷宇文聽的比賽視頻,現在三年過去了,他還在刷宇文聽。」她不禁笑了,「而且,蘇問可能忘了,三年前他就向我要過宇文聽的微信,剛才,他又問我要了一次。」

她提了幾次蘇問的名字了。

時瑾蹙眉:「你想說什麼?」他不喜歡她提別的男人的名字,非常不喜歡。

姜九笙思量,說:「你和蘇問應該是一個派系的私生飯。」

只是君子之交,姜九笙都發現了,蘇問對宇文聽痴迷得不行。

時瑾不置可否,只道:「我應該比他聰明一點。」

怎麼說?

姜九笙看向時瑾。

時瑾聲音溫和,純粹就事論事,沒有詆毀的意思:「蘇問出道前念過體校,練游泳,是花高價買進去的,不過只待了不到一周,游得實在太爛,被勸退了。」

勸退……

姜九笙啞然失笑,竟還有這麼一出,難不成蘇問是為了宇文聽才花高價買進泳隊的?姜九笙被自己這個猜想窘到了。

她問時瑾:「你怎麼知道的?」

時瑾言簡意賅:「湊巧。」

她沒有再問了,換了話題:「待會兒先去西交大接錦禹可以嗎?」錦禹在西交大試課,若沒有問題,九月就可以正常任教。

時瑾抿了一下唇:「我拒絕呢?」

姜九笙認真想了想:「那我只能自己去。」

時瑾腳下頓住,轉身,面向她,把她白色毛衣的衣領往上提了提,將裸露的鎖骨遮得嚴嚴實實,神色認真,口吻一本正經:「笙笙,你最近讓我覺得,姜錦禹比我重要。」

姜九笙不以為然:「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時瑾俯身,微微湊近她耳邊:「我們已經半個月沒有做了。」

「……」

姜九笙臉瞬間紅了,拉住他,快步走進了自己獨立的休息室,關上門,鎖上,又羞又惱:「錦禹未成年。」

對於床笫的事,時瑾熱衷,而且從不遮掩,像他說的那樣,風月情愛,欲是必不可少,不需避而不談。

知她害羞,還是壓了壓聲音,時瑾依舊不滿:「咱們家隔音很好。」

姜九笙覺得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給我卸妝?」

時瑾去拿了卸妝水,動作駕輕就熟,十分有條不紊。大概心裏鬱結不歡,完事後,他把她直接按在沙發上親,帶了懲罰的意思,吻得有些狠了,便停不下來了。

時瑾壓着她,唇在她脖頸上流連,身體緊貼,反應很明顯:「笙笙,想要。」

姜九笙默了一會兒,小聲地問:「鎖門了嗎?」

「嗯。」

他抬頭,一雙眼,微紅,染了情色,實在禍人。

姜九笙鬼使神差了,把頭埋進他懷裏:「輕一點。」

她雖不是膽小的性子,可在性上面,到底內斂,極少這樣縱情。

時瑾似乎有顧慮:「不怕?」

懷裏的人抬頭,一雙瀲灧氤氳的桃花眼,拂過淡淡的媚意,她笑了笑,反問:「怕什麼?你不是在嗎?」

她的地盤,她的男朋友,玩大點有什麼。

她媚眼如絲,突然膽大得像只妖精,時瑾所有顧慮潰不成軍,繳械投降,壓下去,手滑到她腰上。

她按住他的手:「就這樣。」

因為是休息室,沙發對面有一面很大的鏡子,她到底緊張,沒讓時瑾褪掉上衣。

時瑾低低輕笑,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坐上面。她今日難得穿了一身長裙,裙擺鋪開,落了他一身。

鏡中,漂亮的女人伏在男人身上,衣衫完好,黑色裙擺下兩隻白皙的腳踝露出來,微微晃動。

喘息聲,壓抑又曖昧。

近黃昏時分,姜九笙是被時瑾抱出休息室的,因為腿軟。

兩人離開后,關了燈,休息室最裏面的角落裏是一間更衣室,很簡陋,就拉了兩層帘子,一直嫩白的手撥開深紫色的簾,隨後,是一雙穿着白色球鞋的腳。

是個女人。

休息室里很暗,女人拿出手機,屏幕上的光亮了,淡淡的冷白色,融進女人一雙炯炯發亮的杏眼裏。

嬌柔的聲音響起:「二哥,我有禮物要送給你。」停頓了許久,女人輕笑,「好,晚上我等你。」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

時瑾把姜九笙放進副駕駛,給她系好安全帶:「很累?」

「嗯。」聲音還帶着沙啞,沒什麼力氣,惺忪又慵懶,一雙桃花眼半開半合,帶了些性感。

時瑾有些心疼,親了親她的臉:「怪我。」情事過後,他一雙清潤的眸子,倒異常艷麗,「是我太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年輕男女,食色,性也。

姜九笙願意慣着他,只是……她擰眉:「沒有避孕。」

「不會懷孕的,你安全期,而且,」時瑾小聲在她耳邊解釋,「我沒有弄在裏面。」

他真是……什麼都敢說!

時瑾,就是只妖精,處處勾人!

姜九笙臉熱得厲害,不看他,拿他以前說過的話他來駁他:「時醫生,也有萬一的。」

時瑾倒很鎮定:「如果這麼不走運,我認。」

「你不是不喜歡嗎?」

她微張著嘴,詫異,時瑾情不自禁,在她紅唇上啄了一口,反問:「你不是喜歡嗎?」

姜九笙費解。

畢竟之前他對孩子那麼抵觸。

「不明白?」時瑾抿了抿嘴角,有種認命的無奈,「笙笙,你跟我犟一犟,我就沒原則了。」

那次在醫院,他就明白了,在他們家,不論她對他有多千依百順,最後做主的,一定還是她,當然,他也許會抗議,可真要她動了真格,那麼,抗議無效。

姜九笙笑了,很愉悅,眉眼彎彎:「那我再跟你犟一次,錦禹去西交大后,跟我們一起住可以嗎?」

「……」

反將一軍,她真是要他命!

時瑾舔了舔牙:「不行。」

姜九笙挑了挑眼角,故意揶揄,眼帶笑意,帶了幾分玩味:「你剛剛還說對我沒原則。」

時瑾一向順着她,但這件事,他堅持:「前提條件是不涉及第三方。」時瑾歪著頭,瞧她的眼睛,眼底全是溫柔的影子,「笙笙,姜錦禹十六了,跟我們住一起不方便。」

姜九笙笑:「怎麼不方便?」

明知故問。

時瑾正色,眼眸清潤,不苟言笑得像個矜貴公子,只是說出的話,大膽極了:「他在家,我不能隨時抱你、親你,還有,」

後半句,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地說。

姜九笙無話可說了,因為都是事實,時瑾喜歡擁抱,喜歡親吻,喜歡歡愛時肆無忌憚,可錦禹……

她有點頭疼了。

電話鈴聲響,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時瑾看了一眼來電的號碼,直接問什麼事。

是秦中。

不知秦中在電話里說了什麼,時瑾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沉得厲害,輪廓緊繃着,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半晌,時瑾冷聲道:「讓IT的人盯緊點。」

掛了電話,車內的氣壓還是很低。

姜九笙扯了扯他的衣袖:「怎麼了?」

「沒事。」

時瑾沒有細說,親了親她的臉,發動了汽車,或許是他的公事,姜九笙也就沒有過問。

晚飯不是時瑾做的,他直接叫了秦氏酒店的外送。

飯後,時瑾給姜九笙溫了一杯牛奶后,對沙發上的少年道:「來一下書房。」說完,轉頭對姜九笙說,「笙笙,你別進來。」

總覺得氣氛不對,她不放心。

時瑾好笑,摸了摸她的臉:「不會欺負你弟弟。」

姜九笙沒有說什麼。

姜錦禹把博美抱到狗窩裏,然後去了書房,還鎖了門。

十五分鐘后……

書房裏傳出來姜錦禹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太過分了!」

話落,書房的門開了,姜錦禹氣沖沖地走出書房。

姜九笙問他怎麼了。

少年咬着唇,一聲不吭,直接走到內嵌書架前,把時瑾再次按英文字母排列好的書全部打亂,重新按大小排列!

時瑾沒有說什麼,芝蘭玉樹地靠着門,偏偏,沉着眼,氣質凜冽。

姜九笙問他:「你們吵架了?」

「沒有。」時瑾哄,「笙笙,你先睡,我有點急事要處理,可能會到很晚。」

時瑾不對勁。

那邊,姜錦禹把書排列完,悶不吭聲地又回去了書房,還搬了自己的兩台電腦進去,重重摔上門,並且鎖上。

錦禹也不對勁。

姜九笙有種莫名的不安,天外轟隆一聲,電閃雷鳴,突然下起了大雨。

轟隆——

閃電的光從窗帘漏進,裝修奢華的小洋樓被白光劈得一室亮堂,水晶燈垂掛,暖色的燈光落在米白的沙發上,男女依偎,茶几上開了一瓶洋酒,酒香瀰漫。

「喜歡我送你的禮嗎?」

女人端一杯酒,喂到男人嘴邊,收腰的紅裙勾勒出女人窈窕的身段,一雙杏眼迷離,灼灼光亮。

這模樣,哪像平日裏的羞澀內斂。

正是陳易橋,姜九笙的助理,小喬。

秦明立接過酒杯,在女人紅唇上一吻:「想要什麼獎勵?」

茶几上,洋酒瓶旁,筆記本屏幕上,一雙男女交疊在一起,面容有些模糊,燈光微暗,只看得清隱隱動作,偶爾,有曖昧的聲響。

可惜了,衣衫完整,不然,夠那兩人頭疼一陣了。

小喬攀上秦明立的肩,嬌俏地笑:「這個視頻能讓時瑾不痛快嗎?」

「當然。」

「那就夠了,我只要他不好過。」她伏在男人肩上,媚眼迷離里,閃過一絲恨意,冷嗤,「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秦明立放下酒杯,翹起一條腿,把女人抱到腿上,她一身貼身的紅裙,腰肢不盈一握,帶進懷裏,右手帶着白色手套,缺了小指,順着女人的腰線流連。

「我倒好奇,你和時瑾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挑眉,興緻勃勃,眼裏帶了審視與玩味。

小喬嘴角的笑漸漸收斂,她模樣嬌柔,像小鎮的江南女子,只是微眯的杏眼裏,全是狠厲:「我有個哥哥,被判了無期徒刑,就是拜時瑾所賜。」

原來隔着宿仇。

秦明立笑:「我說怎麼越看你越順我的眼,」低頭,他扯了扯女人的衣領,吻她裸露的胸脯,「原來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紫色水晶燈暖魅的光,落在沙發上的兩人身上,她胸上立馬浮出紅痕,喘了一聲,推開身上的男人。

「別急。」小喬把滑落肩頭的衣服拉好,「正事要緊,我怕夜長夢多。」

秦明立坐直,一手摟着女人的腰,一手撥了電話:「梁總編,我有份好禮給你,有沒有興趣?」

這位梁總編,名梁則聰,風行娛樂周刊的負責人,在網絡新聞領域,絕對舉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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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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