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離去

第六十六章 離去

新上任的拜勒崗陛下年輕氣盛,指使自己最信任的部下阿勒剛出征尸魂界,在西區12號街巧遇偽裝遊玩的澤田夫人與朽木夫人,雖然藍染隊長即使出手相救,但朽木夫人依舊被殺,而澤天夫人依舊被打成重傷。山本總隊長震怒之下,決定派出一支先遣隊進攻虛圈以示報復。可緋真夫人永遠逝去了,就連腹中的嬰兒也沒保住。

「白哉隊長,緋真已經醒來了,你,去看看吧,」卯之花烈一臉悲痛地望着這個已經陷入絕境的男人。

「謝謝您,卯之花隊長,」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依舊維持着貴族應有的尊嚴與禮數,可他紅腫的眼睛、憔悴的臉頰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出賣了他此刻的落寞與無奈。

縱使她使用禁術將緋真的靈子強行禁錮在靈魂之內,可也只能維持半個時辰,他終究失去了最愛的女子以及期盼的孩子,這樣沉重的打擊白哉又該如何承受。

白哉一步,又一步地走進那個家,那個溫暖的港灣,那個魂牽夢繞的地方,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痛一分,彷彿就像他的靈魂被生生撕扯離開這具無用地軀殼。

他佝僂著身體望着院前那株衰敗的櫻花樹,腦海里慢慢地回憶起去年花開的時候,緋真端坐在樹下細細地烹制他最愛喝的香茗,不厭其煩地擺弄精緻地點心只為等候他的歸來。

那今年呢,櫻花綻放的時候她還會陪自己嗎?

「大人,您回來了,」緋真依舊溫柔地笑着,即使她半透明的身體已經看不清夫君的面貌,卻依然能感到他的氣息。只是他的氣息為什麼充滿了悲傷,是因為自己要離開嗎?不,不,大人,緋真從未離開您,因為我一直就在您的心理,直到尸魂界消失的那一天。

「真好,真好,我還能和您告別,」緋真緩緩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白哉看到,立即握住愛人沾滿血跡的右手,故作溫柔的說道:「緋真,我在這裏。」

緋真滿足地笑了:「大人,這五年謝謝您對我的體貼和愛護,和您再一起我真的覺得很幸福。」

「我,我也是,」白哉緊緊地握住愛人的右手,眼裏的眼淚剎那間奪眶而出,他終究失去了陪伴一生的愛人。

「大人,緋真很抱歉,沒有為您保住肚子裏的孩子,」說着說真緋真抑制不住地咳嗽,簇新的百合花真絲棉被漸漸被染成了血紅色,白哉手忙腳亂地擦拭著啊她腹中的血跡,也只是徒勞無功,她的生命正在急速的流逝。

「大人,我求您一件事,」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白哉不停地哽咽著,試圖挽救她四處凋散的靈子。

「不,我要說,」緋真重新抓住白哉的左手哀求道:「無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請您千萬,千萬不要傷害雪兒好嗎?」

「嗯?」

「雪兒她是個可憐的孩子,她總是在偽裝自己的強大與堅強,可她卻很孤獨,很脆弱,就像櫃枱里擺放的精緻玩偶,外表美麗卻極易破碎。」講到這裏,她忍不住落淚道:「你們從來都不了解雪兒,從來都不,無論是您,還是爺爺,甚至是澤田家主都是如此。你們給她最精緻的實物,最美麗的衣裳,卻淡漠她的孤獨與悲傷,甚至逃避那雙滿含憂愁與無奈的眼神。」

「緋真,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白哉驚愕的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大人,我只知道她是個可憐的孩子,一個極度渴望愛而不被人愛的孩子;一個想要被關注卻被眾人冷漠的孩子;一個想要自由卻不得不待在籠子裏的孩子。她是那樣的困惑,那樣的迷茫,就像找不到自己存在理由的過客,在溺水的邊緣苦苦地掙扎著。大人,請您一定站在高處為她點一盞明燈,照亮她回家的路好嗎,好嗎?」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白哉使勁地點着頭。

「大人,真的很抱歉,緋真總是給您添麻煩。緋真再求您一件事,請一定找到我的妹妹,但找到她以後,決不能讓她知道我就是她的姐姐。請瞞着她,然後用您的力量代替我守護她。我捨棄了妹妹,所以我能失去了讓她喚我為姐姐的資格……但是,我非常希望……那個孩子稱呼您為哥哥。」

「直到最後,還給您添麻煩,對不起,沒辦法報答白哉大人對我的愛,對不起。沒保住我們的孩子,對不起。與白哉大人一起度過的這五年時光,緋真就如同生活在夢中一般。白哉大人……」

白哉機械的搖著腦袋,不停地臉摸索着她近乎透明的手指,他不怪她,他怎麼會怪她呢,他是那樣的愛她,喜歡她,這五年的時光對他來說就像一場瑰麗斑斕的夢,早已讓他不願醒來。至於那個孩子,去了也好,去了也好,他還能在另一個世界陪着緋真,以免她孤單寂寞。

「不要傷害雪兒,一定要找到露琪亞,」緋真呢喃著化為了虛無。一陣亮光閃過,只留下了一具沒有氣息的軀殼。

「緋真,你看,櫻花開了,」只可惜緋真再也聽不到了。

白哉像一個孩子一般,跪坐在塌前無力地哭泣著。

四番隊特別隊舍內,澤田宇軒焦急地擦拭著雪兒額頭的汗珠,這都五天了,她的身體依舊高熱不止,再這樣下去該怎麼辦,難道是封印出了問題了嗎?

「請問我能進來嗎,」聽到熟悉的聲音,澤田宇軒急忙說道:「請進。」

卯之花烈微微地對澤田宇軒鞠了一躬后,立即檢查雪兒的身體,所有證據都指示她的封印出現了鬆動,可直覺卻隱秘的告知她事實並不是這樣的。這個孩子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究竟是誰在導演這場戲呢?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治療術,依舊溫婉地說道:「宇軒家主,請您不要擔心,雪公主定會無礙的。」

「謝謝您的照顧,」雨軒照舊擦拭着她滾燙的額頭,這都怪自己疏忽,怎麼沒多佈置幾層結界保護她們呢?現下好了,緋真夫人逝世,白哉大哥一蹶不振,而銀鈴爺爺都不知隱居在那裏,朽木家族的一切事務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忙的腳都沾不住地。一方面處理積壓的貴族事務,另一方面叮囑朽木家臣佈置靈堂,還要分心去防止加郎藤崎的暗箭,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他去操心管理,就連照顧雪兒的時間也沒有。

雪兒要是知道緋真夫人為了救她而死,甚至失去了腹中之子,又該如何面對,想當時她甚至懊悔地想要殺了自己贖罪。他擔心雪兒醒不過來,卻憂心雪兒醒了該怎麼辦?

「您來了,藍染隊長。」

藍染溫和地笑着,躲避著卯之花隊長暗自審視的眼神,雖然他佈置的足夠完美,但是能不能迷惑住她的心神可就難了,畢竟她可是傳說中的那個人!

「雪公主還好嗎,」藍染將手中地鮮花插在了床前的花瓶,這束新鮮地百合花還是他親自去花店買的。

「謝謝藍染隊長的關心,她的身體依舊不好,直到現在還沒醒來,」澤田宇軒無奈地搖著頭:「您怎麼知道她喜歡百合花呢?」他緊緊地盯着白瓷花瓶中那朵嬌鮮欲滴的粉色百合。

藍染愣了一下,繼而笑道:「我曾有幸見過雪公主兩次,見她的和服上總綉著百合花,才想到要送此物的。」

澤田宇軒冷冷地盯着藍染漸漸消失的背影,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如此討厭這個五番隊隊長,在婚禮上的時候就看他不順眼。雖然他救了雪兒的命,但他依舊充滿了敵意。這個男人看似溫和老實,洞察力卻如此可怕,居然能知道雪兒酷愛百合花。想到這裏,他乾淨利索地將其丟出了窗外。

藍染一臉笑意地盯着牆角散落一地的百合花瓣,暗想他的公主快醒來了!

櫻雪嬤嬤焦急地在祠堂邊轉來轉去,不停地觀察兩位家主來了沒有,自從雪公主醒來后,就跟瘋子似的跪在緋真夫人的祠堂里,不吃不喝地跪了三天三夜夜,再這樣跪下去她的身體可怎麼辦?

一陣微風拂過,白哉與宇軒瞬步來到祠堂里,看到悲痛欲絕的雪兒,白哉難過地跪了下來,雙手扶着她孱弱地身體安慰道:「雪兒,這件事情不怪你,不怪你的。」

「對呀,雪兒,你要是難受,遠在天國的緋真嫂子也會難受的,」宇軒也極力地寬慰著雪兒的內心。

「請殺了我,求求您哥哥,殺了我,都是我的錯。嫂子她,她,是死,死在……」雪兒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開不了口,震驚之下暈死過去。

藍染,你又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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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絮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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