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小胖子很白很嫩

第七十八章 小胖子很白很嫩

等到飯桌前,清一色的各式少油菜品,興奮的在大夥身前轉一圈:「看看,瘦了沒?」為了看到希望,她堅持穿以前的衣服,否則天天看,瘦了也難以察覺。

端木佑摸摸下巴,看了半天,點頭道:「雖然模樣看不出來,但袍子的確有點大了,三嫂,為了身體康健,你還需繼續努力,來,白開水已經備好,涮涮再吃,你也別急,我們陪你一起慢慢吃。」嘖嘖嘖,她居然真能瘦下去,而且那幸苦勁兒,大夥都看在眼裏,最初時,每天都能聽到她的肚子叫個不停,可她還是能忍下去,不容易啊。

「還是很胖。」端木凌羽沒有鼓勵,而是頗為嫌棄的來了這麼一句。

「切,我能兩個月瘦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厲害了,知道減肥多痛苦嗎?哎,真羨慕你們這些咋吃都不胖的人,需要一步步來,鍛煉不好,否則即便瘦了,身上到處都吊著一層層皮,那更鬱悶,你們就等著看吧,一年時間,咱絕壁能到一百八十斤。」哼哼,不爭饅頭爭口氣,把菜在水裏涮涮才入口,能看到效果就好。

江莫宸笑而不語,按照她這種毅力,或許真能瘦下來,也不枉費陪她吃幾了個月的青菜蘿蔔。

毫無意外的,夜裏端木凌羽又回到了廂房,上官楚楚也不是霸道無理的人,但為了不掉下床,還是選擇了最裏面,而男人則躺在了外側,床很大,安置他們這塊知府做得非常到位,聽說這床是他早早就命人造好的,人嘛,你對我好,我自然對你好,就沖洛城的人如此可愛,她一定要等旱情徹底決絕了才離開。

翻個身,再翻個身,繼續翻身,操蛋,睡不着,身邊躺着個大活人好不習慣,自懂事起,她就沒跟人同床過,女友除外,真第一次和男人共枕。

再看那傢伙,一絲不苟的平躺,雙目緊閉,呼吸均勻,他不是有潔癖嗎?怎麼第一次就睡得這般安穩?哥們,你的心可真大。

「又想被點穴了?」

原本以為正深度睡眠的人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聲音帶着慵懶,卻不容拒絕,煩悶地把雙手枕在腦後,蹺起二郎腿抖動腳丫:「別老拿這個來威脅我,爺們向來吃軟不吃……別別別。」見其真翻身坐起,並且豎起了兩根手指,立馬改口討好:「我也不是故意的,第一次跟男人躺一起,總得給我點習慣的時間吧?」

也不知哪句話起到作用,端木凌羽撤回抬高的手臂,安靜躺回,盯着那搖得爽快的胖腳,面無表情:「你就不能注意下儀態?」這市井流氓樣成何體統?

「我怎麼就沒儀態了?這樣才是爺們所為,扭扭捏捏是娘泡。」

「何為娘泡?」

「宮裏那些太監都是娘泡,身為大男人,卻翹著蘭花指,不是娘泡是什麼?如果覺得我這樣丟了你的臉,那麼不好意思,別的能改,就性格改不了。」剛來古代時,裝模作樣幾個月,差點就瘋了,好不容易脫離尚書府,她今後都要做真正的自己。

細長眼角暗暗抽筋,他遲早都會被這個女人給活活氣死,無論說什麼,都能拿幾十句來頂撞,還不思悔改,好好的女兒家成天打扮成個男人,說什麼在外相互尊重,顧及雙方顏面,他可沒看出她哪裏顧及過他的顏面,幾個月相處,有些毛病恐是當真改不掉了。

突來的安靜讓上官楚楚有點彆扭:「喂,你真不怕我翻身時壓扁你?」

「呵!」某男嗤笑一聲以示回應。

呵,呵你妹啊呵,這哥們太狂了,想想也是,人家都能打橫抱起她,即使壓過去也不會怎樣,既然如此,她也就沒啥好擔心的了,放下腿蓋好被子,閉眼等待迎接周公。

直到身邊人呼吸平緩后,端木凌羽才呼出口氣,跟着入睡,至於能不能睡着,他也不知,因為第一次與人同床的不止是她。

為了避免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屋裏始終亮着一盞燭燈,這不,胖乎乎的女人剛將被子掀開,男人就倏然睜開眼,反射性抽出枕下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了肥厚的頸子上,察覺到女人還在沉睡,端木凌羽狠狠咬牙,果然最終真正不習慣的是他,刀都架脖子了還睡得那麼沉,暗罵着將匕首放回原位,看看掀開一半的被子,長嘆著為其蓋好才繼續躺下。

然而一炷香后,覺得悶熱的某女抬腳一題,被子整個滑到了腰部,而男人也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眼神銳利冷峻,看清形式,恨不得直接將人一腳給踹下去,睡著了都不忘克他。

放匕首,為其拉好被子,閉目入眠。

一炷香后,又重複了一次,可以說整晚每隔一會,男人取刀翻身抵住女人脖子的事不下十次,也不知有監控的話,看到自己晚上好幾次都險些喪命,某女往後還敢不敢與他再同榻。

翌日,高空已回復原本的湛藍色,白雲朵朵,朝陽高掛,整片天空好似一塊結晶透亮的藍色寶石,幾隻鷹鳴叫着四下翱翔,美得如夢似幻。

而經過一夜大雨洗滌的洛城再不是往日那般塵埃漫天,乾渴燥熱,即使無綠植點綴,陽光下,依然那麼的寧靜優美,家家戶戶屋頂炊煙冉冉,屋頂雨滴泛著斑斕光芒滴答滴答落地,街道上處處是人們踏過水層濺起啪嗒啪嗒的水聲,這種旋律如今在此處猶如天籟。

江河底也蓄了厚厚一層水潭,風一吹,波光粼粼,閃閃發亮。

無數穿着破舊的孩子們撿起石子打着水漂,水花四淺,玩累了,男孩子們都直接脫掉外套,跳進去歡呼打鬧。

驛館后廚,四十多個年齡不一的婦人來回穿梭,每一道菜都先由呂清品嘗,后選出最可口的放到托盤裏,本都是婦道人家,又不富裕,能為恩人做的也只有這些了,男人們則在院子裏劈柴備水,各司其職。

「呂清你看看這道魚湯如何?王妃娘娘好似很喜歡喝,做了幾樣,就這道味道最好。」五十來歲的阿婆將魚湯嚴肅的端過去。

呂清擰眉嘗了一口,滿意地點頭:「嗯,很清淡爽口,你們不用怕食材不夠,我水家軍正不間斷從豐城運來各類食材,盡量不要同以往的花樣重複,各位都拿出自己的絕活,讓貴人們看看咱們的本領。」

「沒問題,一道青菜我自己都能弄出幾個花樣來。」

「三王爺已經准了洛城三年內無須上稅,真是好人啊,跟傳言中一樣,一心為民,上官大人已經是咱們洛城的恩人了,如今王妃又幫着解決了旱情,而且我瞧著王爺與王妃感情甚好,你們可知道為何都要求上素食?全在幫着王妃娘娘減重呢。」

「三王爺是我見過最出色的男人,不像有些人,嫌棄王妃的模樣,為她耗費二十萬兩舉辦婚宴,嘖嘖嘖,不知羨煞多少人,如今王妃也不再是傳言中那般不堪,她懂得可多了,都是咱們不曾聽聞的稀罕事,學富五車,又菩薩心腸,這兩人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希望王爺和王妃永結同心,繼續造福百姓。」

「那可真就是西秦之福了。」

「我覺得王妃就長得挺好,胖點能多生幾個小郡王小郡主,那叫富態,不叫丑,而且貴在心地善良是吧?義王也如此聰慧,都是好人啊。」

「如今看着幾位王爺都這般心繫黎民,咱西秦遲早成為天下間最強大的國家,誰也不敢再覬覦。」

呂清笑而不語,她也相信有這麼多絕頂聰明的皇室後輩,百姓永遠不必擔心面臨戰爭那天,王妃和義王天賦異稟,定遠王智勇雙全,定能守護好西秦,至於貪官當道,上官大人還有趙大人等誓死與他們抵抗,不惜一切,總會有殲滅那些佞臣的一天。

廂房外,丑丫與丑奴早早就與一群侍女端著各種洗漱用品等待在門外。

屋內,上官楚楚悠悠轉醒,伸著懶腰起身,撇了一眼正在自行穿戴的男人,邊下床邊埋怨:「我昨晚可睡得不踏實,總感覺你不停的動來動去,知不知道這樣會擾人清夢?既然決定要合作,咱就要抱着尊重雙方的心來配合,你要再這樣我以後可真讓你睡板凳了。」

系腰帶的大手頓住,冷著臉緩緩偏頭睨去,見她態度認真,眼角跳動數下,懶得廢話,大步轉身退出。

今天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厚顏無恥了。

「什麼態度啊,自己毛病一堆,還不讓說了?」難怪不招老皇帝待見,脾氣比驢還欠揍。

「參見王爺!」

男人如一陣風般消失不見,讓丑奴等人暗暗心驚,瞅向屋內,不會吧?又吵架了?這倆人,怎麼動不動就發火?互相謙讓點多好。

熱熱鬧鬧偌大飯廳中,搭了好幾桌,訓鷹人,丫鬟隨從,還有正主們,所有人似乎都到齊了,昨日雖忙碌一天,也全身濕透,可今日大夥照樣個個精神抖擻,準備吃完飯繼續四散開去降雨,上官楚楚剛拿起來筷子,就因門口反射來的陰影下意識抬頭,立即瞪大雙目,我去,真的假的?

她能認出,不代表其他人都能,因此全都一臉不解,因為那人就那麼筆直的站門口,不進不出,且臉色冷峻,大半人都認為是來找茬的,卻無一人擔憂。

反正就一個,武功再高能高過那位首位上的紫紅錦袍的男人嗎?

端木凌羽不但生得舉世無雙,還是個擁有十段內力的絕頂高手,三國中不少人挑釁過他,哪個最後不是被打得終身殘缺?

而歐陽釋與竹習也是罕見的頂尖武者,就是那幾十個躲在暗處的紅衣人他也搞不定,嘖嘖嘖,要真是來踢館的,那絕對有來無回,因此幹嘛要擔心?

男人三十七八,雖不是錦衣華服,但也穿着端正,乾淨清爽,下顎打理得光滑潔凈,五官剛硬堅毅,一頭青絲被全數挽起用木簪禁錮頭頂,倒是臉上那幾道熟悉的細細疤痕讓近處的一桌連連驚呼。

「張大哥?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天吶張大哥,想不到你打扮打扮還挺俊朗的。」

「是張玄真,還真看不出來那個不修邊幅的人整理一下是這等模樣。」端木佑咬着筷子不斷眨巴可愛大眼,方才愣是沒認出來。

張玄真輕咳一聲,不再跟以前一樣拒人千里,而是神清氣爽的來到幾位同伴身邊,先沖幾位貴族彎腰行禮,后落座,端碗起筷,不聲不響的扒飯。

端木佑撞撞隔壁的女人:「你說他怎麼突然變樣了?」

某女含笑搖頭,答非所問:「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願為悅己者容的可不光是女人。」張玄真,你是我上官楚楚這輩子唯一看錯的人,尼瑪,本來以為是青銅,結果人家是王者,嘴不會說,人家有的是方式讓姑娘明白心意,難怪她一見那呂清,第一個便想到張玄真,難道自己還有當媒婆的潛質?簡直是火眼金睛啊。

就不知道他有沒有本事追到那真清高的呂姐姐了。

因此當呂清端著菜進屋時,端木佑和上官楚楚立馬停止進食,就那麼直勾勾盯着人家不放,心裏同時吶喊著快看啊,你快看過去啊,如此明顯,再笨的女人都能明白的。

見狀,江莫宸嘴角抽了兩抽,看來這倆人的關係能進步得這麼快,也不是沒原因的,臭味相投。

端木凌羽都吃了三口飯了,見女人跟少年還伸著脖子看得出神,立馬皺眉瞪去:「你倆有完沒完?不許再胡鬧,吃飯。」將一塊爽滑白菜大力丟到女人碗中,出身皇家,無半點儀態就算了,還如此無理的盯着一女子不放。

端木佑聞言悻悻地回頭跟上官楚楚互看一眼,后不得不嗤笑着收回視線用餐,是,他們都沒素質沒修養,就他端木凌羽品德高尚行了吧?

「三嫂,以後咱若是有好玩的,可千萬不能帶着三哥,這也太掃興了,以前就覺得他這人無趣,現在看來,是我低估他了。」

「你這個建議不錯,咱跟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是一路人。」影響心情就算了,還不得不聽從,在爹娘面前,他給足了她面子,在外面也沒讓她難堪過,瞧,還親自給她夾菜呢,自然也不能當眾反駁他,古代男人十個九個半是超級大男子主義,特別是這類已婚的,把尊嚴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但眼光還是時不時注意著呂清的動向。

終於呂清到那一桌去添菜時,還是看到了改頭換面的張玄真,先是愣了一下,后快速把菜放下,轉身去張羅另外一桌,但總會帶着不解與羞赧偷瞄,又不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很多事自然能明白,而且這些年追求她的男人並不少,知道張玄真此舉何為。

即使他始終沒看過她一眼,可昨日他給她送過傘,原來是這個意思。

「王妃娘娘,這道魚湯並未放油,您可以多喝。」看上官楚楚只喝了小半碗便上前提醒,她也知道油腥太多是會發胖,所以對她面前那碗用來涮菜的開水不奇怪,其實已經盡量少放油了,王妃為了減重真是苛刻。

某女快速點頭:「好的,呂清姐你有心了,非常好喝,謝謝。」

呂清姐……呂清欠身,並未多說,笑着穿梭於眾人間,這個王妃,比她想像中還要平易近人呢。

無人看到,張玄真雖然眼睛都沒抬,可察覺到某人不斷投來的眸光時,臉龐開始發紅,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愛,他沒愛過,因此不懂,只知道自從聽完她說的那番話后,很確信此女子是個世間難得的好女人,長得好看,賢良淑德,更獨特的是他可以從她眼中到不讓鬚眉的剛烈,又一個人承擔起整個洛城的運水重擔,管着百號人,有着不可小覷的名望,十七歲守寡,一直保持着忠貞,乃女中豪傑。

這類女子他是想都不會去想,追求者那麼多,又怎會看得上他?可昨晚聽說了她以後再無活計可做,一個女人,除了種地還能做啥?又沒積蓄,而且始終不想嫁人,豈不是很孤單?

因此他起了帶她去落月城的想法,有妻如此,此生足以。

吃飽喝足,十個訓鷹人各自被那些紅衣高手背着飛往不同方向,按照上官楚楚的吩咐,已經早早給他們安排好了位置,也在那些地方搭上了棚子,王妃說那降雨神器不可見光,因為好奇,大夥真有弄出一點去試驗過,眼睜睜看着黃色粉末在強烈的陽光下逐漸變成灰色,最後又是綠黑色,還會慢慢的冒煙,旁邊的三隻雞沒多久就死了。

看得人們震驚不已,問王妃能不能再製造出一百罐子直接扔莫月國和寶林國去,那樣都不用打仗了,處處毒煙,不攻自破。

可王妃說那樣不可取,黃色粉末雖然威力無窮,但若不扔上天,那不僅會毒死人,更污染環境,說什麼幾百年內大量釋放過毒煙的地方都存在毒性,有什麼核輻射,會讓雞長出三條腿來,還有新生兒全部缺胳膊少腿,更可能蔓延到西秦國,那麼天元大陸所有人都會陸續死亡,一個不留。

嚇得大夥再不敢提這事。

上官楚楚才不會告訴他們自己是在胡編亂造,這些古代人,為了侵佔別人的領土,這麼毒的計謀都想得出來,還滿城毒煙,不是屠城是什麼?任何生靈都得死,那她不就成間接性的殺頭女魔頭了么?估計整個西秦國也就她覺得莫月國寶林國其實都一樣吧,連丑奴丑丫都格外愛國,其他國家全是她們的敵人。

這次面積拉得很大,雖然雨水沒有昨天充足,但好歹每個放鷹的地方都有雨水濕潤大地,周邊的村鎮均是受到解救,幾萬人齊齊歡騰,還有不少人開始前往西秦國各地捎信,讓走掉的鄉親回歸,重整家園。

呂清不知道王妃在想什麼,竟讓她一天裏都跟着她,而她又選擇跟張玄真一個隊伍繼續給洛城施雨,自然就跟張玄真不斷碰面,聰明如她,很快就明白了王妃的心思,苦笑着將碎肉送到神鳥嘴邊,比起第一次,它好像並不防備她了,竟開始接受她的餵食,喃喃道:「你可真乖,不讓你吃時就真不吃,帶着它們飛天,回來后還把食物讓給它們,謝謝你,救了我們所有人。」

海東青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偶爾低頭吃上一口,後繼續仰著脖子眺望遠方,眼珠金黃有神,令人生畏,爪子更是尖銳,估計被爪一下,定血肉模糊。

「噗,你還挺神氣,如果你也能這麼聽我的話就好……」

「它只認一個主人,你還是莫要輕易靠近它,非常危險。」張玄真聽了半天,哭笑不得,當初為了馴服這隻鷹,他沒少受罪,要想到達絕對聽話又信任他的地步,唯有餓與不讓睡覺一個辦法,還得每天吹奏曲子讓它服從,整整五天五夜都沒合眼時刻盯着它,一開始還不肯吃用手喂的東西,保持着它的孤傲。

等終於肯吃東西時,雖然吹曲就會回來,但做不到想讓它怎麼飛就怎麼飛,因此認識了這麼一群同行,一起商量了很久,改變策略,每當它們飛得更高時,回來給的食物就稍微大一點,漸漸得能根據不同旋律飛得更高,后靠聲音讓它們轉變方向,非常有成就感,它們會的還不止這些呢,看得很遠很遠,究竟多遠他也不知道,很神奇。

哪裏有獵物,在空中就能鎖定方位,帶着主人前去抓捕,也有想人們用它來代替信鴿,這個並不容易,無論多遠,它們的確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主人找到,可人們沒有那個耐心去馴服,既危險又痛苦,不如用鴿子,所以如今願意用鷹當信使的人沒幾個。

而且鴿子可以大量馴養,它們不認主,只認窩,出門前帶上幾個,可以傳信好幾次,而鷹只能用一隻,但有一點鴿子永遠比不了,飛得快是其次,還飛得高,普通武器難以打下,他相信這次回去后,肯定會有很多人問他們話,必須把這個優勢告知大夥,只要不傷害,鷹是人最好的朋友。

呂清看看他,忍俊不禁地笑了:「你這搖身一變,我還真不習慣。」

張玄真乾咳,望着高空問:「你可願意同我去落月城?」

女人怔住,不曾想他會問得這麼直接,摸摸腕部的木鐲,抱歉地回道:「我需要考慮考慮。」

考……慮?張玄真心臟狂跳,這意思是不是說他有希望?既激動又堅決的凝視着女子重重點頭:「請你相信我,一定會善待你,我已經深思熟慮的想過了,以後會繼續養鷹,但為了生計,會多攬一份活計,少年時有跟一位師傅學過雕刻,不耽誤我看店,以後賺了錢都給你保管,他們說這次回去不但義王會打賞,聖上也會行賞,都給你,咱倆肯定可以讓日子富足起來。」

男人大段話說得別彆扭扭,僵硬木訥,好似在背書,呂清迥異垂頭,嫣然一笑:「我說過,榮華富貴從來都不重要,而且我不是那種一味只會躲在男人背後享受安逸的人,以前洛城很多富家小姐和嫂子們都喜歡我的綉品,還有裁製的衣裙,款式很得大夥喜愛,如果真那樣的話,就拿賞下的錢開個成衣店。」

「嗯,你決定。」張玄真吞吞口水,看向某個角落,王妃這招真管用,他可是背了好久才背下來的。

呂清順着他的視線斜睨,竟發現棚子后躲著王妃與義王,臉刷的一下漲紅,尷尬的放下所有碎肉:「我……我先走了。」也不等對方回應,小跑着消失在大夥眼中。

上官楚楚嘖嘖有聲的走出,拍拍張玄真肩膀,豎起大拇指:「張大哥,我這輩子沒覺得誰牛逼過,你太牛逼了,真的,呆木的念台詞也能把人拿下,算你狠,好好加油吧,等水到渠成,我們親自給你們操辦婚禮,后把人直接打包帶走。」

「我會對她好的。」男人硬氣的說道。

某女再次感覺幾萬頭草泥馬從頭頂奔騰而過,不是,那呂清看上他什麼?比端木凌羽還悶騷無趣:「呵呵,我相信,她也會對你好的,開成衣店是吧?錢不夠就找我拿。」

張玄真看着她半響,后拱手:「多謝王妃幫忙,至於開店一事,光義王賞賜的就夠了,不勞您費心,只要您能信守承諾就行。」那模樣,彷彿對方若是在開玩笑的話,便絕對是言而無信。

「你說給你們舉辦婚禮是吧?沒問題,我還是第一次干這事呢,不過張大哥,我發現你這人是真的很……那什麼你知道吧?就是讓人覺得很無聊,偶爾開開玩笑,耍耍浪漫才會讓女人更愛你,講笑話會嗎?詼諧幽默?浪漫?呵呵,算了,我覺得吧要把你改造成一個油腔滑調的人難如登天,就這樣吧,說不定呂清姐就喜歡你這樣耿直老實,阿佑,咱們走。」

搖頭晃腦敲打着扇子轉換方向,一臉的無奈。

端木佑尾隨過去,摸著下巴尋思,三嫂居然還會泡妞之道?立馬樂呵呵的討好:「三嫂,要不你來改造我吧,不需要當情聖,只要我看上誰就一定能娶回家便成。」

『啪!』

扇子不由分說落到了少年腦門上,譏諷:「你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色狼了,再成情場高手,我豈不是在助紂為虐?」

端木佑委屈地摸摸額頭,嘟囔:「何為助紂為虐?」

「我也不懂,隨口說說的,不要總是問我問題,會讓我覺得很無語。」尼瑪,這種每天都要回答問題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不管她說什麼他們都能問半天,什麼是沐浴露,什麼是洗髮水,什麼是衛生紙,什麼是電燈,什麼是汽車……輕易不能解釋,比如剛才,如果說了紂王,那一定會牽引出更多問題。

說不定還得讓她把封神榜給全數講一遍,呵呵,哪天混不下去了,爺們還特么能去說書,保證能說一輩子的故事還不帶重複。

老天爺,求求您了,能否再弄個人穿越過來?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一定把他當祖宗,好歹聊得來,再也不用對牛彈琴了。

涼爽的夜,上官楚楚吹着歡快的口哨進屋,發現那傢伙正坐在書桌后翻閱竹簡,沒有打招呼,而是把從街上買來的一堆小玩意攤開在桌子上,其中一個還是夜壺,拿着細細研究,她發現古代的夜壺造型數不勝數,橢圓的,扁的,圓的,只有一個小口,而手裏這個的口子只有小兒拳頭大小,真的很想知道要如何做才不會撒到地上去。

燈光下,男人已經褪去紫紅錦袍,而是一身雪色,恰好與上官楚楚這幾日穿的絲質褻衣褻褲同款,還別說,李月河不但手藝上佳,連尺寸都把握得不偏不倚,穿在男人身上,足以用秀色可餐來形容,一個字,魅,魅得邪乎。

如緞烏髮四散胸前與肩后,坐姿慵懶中透著凜然霸氣,雙腿疊加,優雅地后靠着椅背,一手隨意耷拉在扶手上,單手持書簡,看似專註文字,實則越過竹簡,視線不時鎖定鑽研夜壺的某人,先是眼角抽筋,后乾咳一聲,似有若無的理理潔白袖子。

根據這個口形,應該是專門為男人打造的,托腮想起某個新聞,說一醉漢拿着大號礦泉水瓶子當噓噓工具,最後因看到一性感美女走過,最終的結局是被抬進了醫院,為什麼?生理反應給害的唄,萬一男人噓噓時,也想到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這裏又沒醫院安全處理的技術,我去,那怎麼解決?砸開夜壺?還是會受傷吧?

「咳!」

不解轉頭:「嗓子癢就直接咳唄,還忍什麼忍?」都幾次了?每次就咳一下,不是在憋著是什麼?

端木凌羽正專註於竹簡,但大手開始整理衣領,動作幅度還不小。

上官楚楚長嘆,算了,人家有着非人能理解的涵養,估計放屁打嗝什麼的,永遠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即便憋不住……哦不,他一定會有辦法憋住的,這麼活着也不嫌累。

該死的女人,某男唇角輕輕動了幾下,最終面不改色的做了個深呼吸,不再發生聲響。

研究完夜壺研究酒壺,還真有個按鈕,能裝兩種酒,不過電視里都拿這個來害人,一半毒酒一半美酒,而那個像梳子但又特別細密的東西,丑奴說這個叫篦子,若頭上長虱子了就用它梳頭,能把虱子梳下來,還非要她買來備用,我去,咱們都這麼大了,若頭上再有虱子,那得多丟人?

不知研究了多久才打着哈欠向床鋪走去:「喂,這麼晚了,不睡覺啊?那我先睡了。」

端木凌羽立即放下竹簡,待女人脫得只剩下那套白色褻衣時,起身昂首挺胸的走過去,脫鞋上床,但沒直接躺下,而是坐着抬臂,用右手整理袖子,口氣平淡:「你娘是如何得知本王穿衣尺寸?」

「你問我,我又問誰?估計是找誰打聽到的吧,亦或者看一眼就能心知肚明。」眼皮緊合,回得極其敷衍。

瞅著那已經準備入眠的人,某男先是用力揉揉眉心,后冷冷地揮手,勁風憑空飛出,除去書桌上那一盞燭台外,其餘燈火盡數熄滅,剛要躺下,想到什麼,將枕頭下那把透著鋒芒的匕首拿起端詳,若單單隻是一把簡單的匕首,他真有把握拿捏好力度,但……大拇指撫摸起手柄上的按鈕,一旦內劍出鞘,量她皮肉再厚也無力回天。

也是天下武者的夢想,鬼泣劍,輕輕一折,原本還露在外的小截劍刃徹底退回劍柄,若不細看,誰又能想到此物是件兵器?只是個精巧的小玩意,翻身擱放到凳子上的衣物下,這才躺平安穩閉目歇息。

因此每當上官楚楚不老實時,男人都會剎那蘇醒,並熟練的摸向枕下,等拿不到東西時才鬆懈下來,不耐煩地偏頭,果然被子又被踢開了,連夜下雨,寒氣偏重,她怎還覺得炎熱?亦或者根本不是因熱,而是排斥棉被?而且那睡相……搖搖頭,拉過被子再次蓋好,這回乾脆就那麼半摟抱着緊緊摁住被角,挑釁地揚揚眉梢,看你還如何折騰。

然,女人的確乖巧安分下來,但端木凌羽發現自己此刻好似完全無法走進夢裏去,眉頭緊蹙,難以舒展開,睜開眼,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看她,以前很是好奇一個人怎會這麼胖碩,莫不是天生骨架異於常人,現在才發現那哪裏是骨架大?若瘦弱纖纖的話,也是位清秀的小丫頭吧?

雖然不及思雨等人,卻也不至於總是遭人譏誚。

都說他皮膚比女人還白,呵呵,那是他們沒仔細看過這小胖子,真挺白的,而且嫩得好似能掐出水來,抬手將其耳邊的髮絲輕輕撥開,繼續細細打量。

------題外話------

咳,有點悶騷過頭是吧?好吧,我也很為他着急,但人物設定就是這樣,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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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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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小胖子很白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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