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求生欲
終歸。
面對着姜妧的請求,閻墨深是拗不過她,還是鬆了口。
目前為止,單單聽她口中的敘述,他尚且不知放那追蹤器之人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既然嘴上答應了,表面上便不能插手。
至於私下裏,究竟怎樣,就不得外人所知了!
車子重新啟動。
平穩的,朝着目的地繼續行駛而去。
某人的鬆口,也令姜妧不覺鬆了口氣,雖然她覺得閻墨深私下裏有可能會小小的插手,但那都無所謂了,私下裏的她又管不住。
只要,不放在明面上都行!
本來嘛!
是她一時粗心大意,追蹤器都被發現了,哪裏還能裝着不知道,現在最好的結局,也無非就是他嘴上答應了她不插手。
那麼。
管他插手不插手,既然嘴上答應了,便不能過問分毫!
此時此刻。
閻墨深自然是不知姜妧心中所想,只見他平穩專註的開着車,一雙狹長、漆黑的眼眸如一池幽潭般,諱莫如深。
沉默片刻,佯裝不經意開口道。
「阿妧,我記得你說,那個女人你認識?」
愣了愣,姜妧無奈點頭,老實回答。
「是,有過一些交集。」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即便鬆了口,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問,甚至於,私下裏指不定還要做什麼呢,但她裝作不知道就好了。
反正,她就不信,他查到什麼了,還能去質問她。
頓了頓,閻墨深繼續詢問道。
「姓什麼?」
「……」
「阿妧?」
「……」
嘖,說好的不插手呢?
然而,閻墨深卻彷彿察覺不到她控訴的眼神般,見姜妧不語,正欲再次開口詢問,卻聽姜妧開口打破沉寂,老實回復道。
「她叫藺芝柔,家裏什麼背景我倒是不知道,只是以前有過一些小小的交集罷了。」
「狄洋認識她嗎?」
「不認識。」
「那你可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說,你們兩個人之前有過什麼恩怨糾葛?如果她是真的想害你,那應該也有原因吧?」
沒有原因,從哪裏入手去查?
聽聞此言。
姜妧認真的想了想,繼而,緩緩搖頭。
「這我還真想不起來了,畢竟,我們兩個人也只是有過一些交集,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她現在估摸著都不認識我了,壓根不熟,哪裏會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呢。」
「這……」
「閻墨深!」
打斷他的話,姜妧陡然沉了一張小臉,佯裝慍怒道,「問這麼多也差不多了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說好了不插手的!」
再不打斷,媽的,過會兒老底都要給他扒出來了!
儘管,她可以肯定的是。
即便心思縝密如閻墨深,也絕對不可能揭開她最大的秘密,但這麼冷的天氣,能穿的厚點,誰願意赤身裸體呢?
聞言。
閻墨深卻是不禁勾唇輕笑出聲,見她面色不愉,適才收斂了起來。
「好好好,這次是我錯了,不問了行嗎?」
「本來就不該問!」
「行,我錯了,我錯了!」
翻了個白眼,姜妧坐直身體,「還有多久到地方?我都餓了,對了,我們今天是吃中餐還是西餐?不然還是吃中餐吧!」
「好!」
「對了,狄洋現在是我名義上的未來大嫂,我哥的女朋友,如果以後在一起吃飯什麼的,我父母在的話,記得千萬別穿幫!」
唇角上揚,閻墨深調倪道。
「你哥要是知道,你這個做妹妹的這麼幫他,定是要感動的。」
姜妧汗顏。
「其實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看熱鬧而已,反正,等以後真相揭開了,第一個倒霉的,要挨批的肯定是我哥,而不是我。」
是的,她只是為了看熱鬧!
幫忙什麼的,就算有,那也是為了狄洋不尷尬,絕對絕對和她那個可憐的老哥哥,沒什麼關係,畢竟,始作俑者就是他啊!
嘖嘖嘖,這算什麼?
NZND嗎?
眉梢微挑,眼底一抹笑意劃過,閻墨深勾唇輕笑。
「這麼說來,該感動的應當是我!」
「怎麼說?」
操控著方向盤,朝着右邊路口拐去,閻墨深眸中儘是溫柔繾綣,柔聲開口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有幾天你就要去錄製節目了,接下來應該沒什麼時間休息,而在此之前,還記得過來看看,我確實是應該感動了!」
抽了抽嘴角,姜妧滿臉黑線,「走開!」
這人,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突然。
想到了什麼,閻墨深眉頭幾不可聞蹙起,佯裝不經意詢問道,「對了,你們錄製的那個節目,嘉賓有幾個?分別都是誰?」
同為男人,某些人對自家小媳婦的心思,他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
關於這個,姜妧倒是不知,便實話實說道。
「不知道,最近沒有和尚哥聯繫,也沒有過問到這件事情上,只知道二十五開始正式錄製,不過到時候就知道了。」
默了默,閻墨深叮囑道。
「照顧好自己。」
不知道也無礙,反正,到時候他問問夏霽揚就行了。
聽聞此言。
姜妧卻是不禁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某人,就在那一刻,也不知腦子抽了什麼風,嘴一禿嚕,便將心裏話給抖了出來。
「閻小三,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這語氣莫名讓我覺得,是在交代什麼遺言,而且還是長輩交代晚輩那種!」
大概,是太老幹部了吧!
此言一出。
霎時間,狹小逼仄的空間內,氣氛頓時壓迫了起來。
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姜妧眨了眨美眸,臉上笑嘻嘻,心裏儘是MMP,她剛剛說了什麼?補救的話,還來得及嗎?
顯然,來不及了!
只見。
閻墨深俊美無儔的面容黑成了一塊炭,連姜妧最初開口的那個稱呼,都顧不得計較了,自發自動的忽略掉,薄唇輕啟,冷笑出聲。
語氣森冷,幽幽道。
「交代遺言?」
「……」
「難道,是我存在感不夠強,才讓你覺得隨時隨地都可能離開?還是說,阿妧,我哪裏不行,給了你某種錯覺?」
說到後面,那句「不行」時,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
幾乎是同時。
姜妧只覺雙腿間某——處,火辣辣的疼著,有種合不攏的趕腳,想都沒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脫口而出道。
「沒有,你很強,你最棒,非常可以!」
可以說。
求生欲極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