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七十一章

71.第七十一章

此為防盜章說完這些,崔雲蘭臊的臉都紅了,微微低着頭等著對方的話,可半晌都沒聽到迴音,她不禁抬頭,哪裏還有許秋白的蹤影。

說了半天一腔熱情付諸東流,崔雲蘭又羞又惱,跺了跺腳提着幾斤肉雇了個騾車回城西去了。

到了家裏才發現氣氛低迷,二哥崔雲升躲在屋裏不肯出來,飯都不肯吃,崔母則生著悶氣,在鋪子裏與大嫂大眼瞪小眼然後指使大嫂干這干那,見崔雲蘭進來,不禁怒道:「你這死丫頭去哪野去了?是不是又去了賀家?我告訴你,今後不許再去賀家,聽見沒有。」

本來在許秋白那裏受了委屈,回來又被崔母罵當即委屈的不行,什麼話也沒說跑屋裏學她二哥將房門一關不肯出來了。

崔母氣的不行,將氣撒在大兒媳李氏身上,李氏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抹淚。

而許秋白鋪子都沒關扔下崔雲蘭就兀自跑到城西來了,他本打算直接衝到賀婉瑜跟前問問她,為什麼就不願意嫁給他,可到了賀家鋪子前卻猶豫膽怯了。

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許秋白隔着老遠瞧見賀婉瑜正呆坐在櫃枱後面不知想些什麼,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

許秋白看的有些失神,突然就想起來那日回去許秋明與他說和賀婉瑜約定哪日再一同放風箏的事。他抿了抿唇瞅著鋪子裏沒人的時候進去了。

進去后掃視一圈沒看到賀家父母,心中鬆了口氣。

賀婉瑜正發獃發覺眼前視線一暗,抬頭便對上許秋白炙熱的目光。賀婉瑜老臉都被美男子看紅了,開口道:「許大哥。」

許秋白收斂情緒微微點頭。

賀婉瑜又問:「許大哥有事?」

許秋白被賀婉瑜這麼盯着有些臉紅,吱吱唔唔道:「舍弟今日與我說,那日與你約定找日子一起放風箏。」

「我記得的。」賀婉瑜想起那個小正太,頗為懊惱道,「可惜我跟我娘說了幾回,卻是不肯我再出城的。許大哥能否代我向舍弟道個歉?」

許秋白靜靜的站着有些失望,可他已經站在這裏了,難道再來一次?何不勇敢一次將自己心意表白?

想到這裏許秋明有些瞧不起自己,曾經的自己可不是個優柔寡斷的性子,沒想到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跟前竟然也知道害怕了。

賀婉瑜見他沒反應叫了他一聲。

許秋白抬頭,滿含深情對賀婉瑜道:「聽說你要和崔二郎定親了?」

說完后,許秋白一瞬不瞬的盯着賀婉瑜,仔細的辨別着她的表情。

賀婉瑜一愣,疑惑道:「誰說的?」

許秋白立即將崔雲蘭出賣了,「今日與姑娘一同放風箏的崔姑娘到了我的鋪子前,與我說的。我不相信,所以來問問。」

顧不上詢問為何他不信便來問問,賀婉瑜笑了笑,解釋道:「沒有的事兒,不過崔家的確來提過親,不過被我爹娘拒絕了。」

聽到她的回答,許秋白提着的心終於鬆了下去,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柔和起來,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什麼,輕聲道:「沒有就好。」

賀婉瑜見他臉紅的奇怪,剛想問一番,就聽許秋白盯着她道:「那,那姑娘你覺得我怎麼樣?」

這次輪到賀婉瑜的臉噌的紅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雙目好看含情帶盼看着她的男子,一瞬間竟失了神。

話說出口,也將許秋白自己嚇了一跳,他是個內斂的人,不管是早年家中還是來清河縣這兩年,無不低調內斂,可現在卻當着喜歡的姑娘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喜愛。

「婉瑜,婉瑜。」

恩愛完了的惠氏終於想起來自家姑娘,忙撇開賀平洲跑鋪子裏尋人來了。

賀婉瑜紅著臉應了聲,小聲道:「這個以後再說。」

雖然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但這一句話也讓許秋白興奮不已,他笑着點點頭,然後道:「那,我先走了。」

賀婉瑜紅著臉點點頭沒吭聲。

許秋白嘿嘿笑了兩聲,迎上惠氏,惠氏好奇的瞧了他一眼,「喲,是你呀。」

許秋白給她問了好,心中忐忑神色有些慌張,「伯母,晚輩家中有事,晚輩就先回去了。」

惠氏卻叫住他,詢問,「你當時說的親事怎麼樣來着?」

許秋白瞟了賀婉瑜一眼,不好意思道:「現在還沒確切消息。」

可不就是還沒確切消息嗎。

聞言,惠氏有些失望,轉頭做別的事去了。

待許秋白離開了,惠氏瞧著天色不早便與賀婉瑜一起關了鋪子,惠氏可惜道:「可惜了,這麼好的後生。」

賀婉瑜一怔,「什麼?」

惠氏一笑,拍了自己一下,「嗨,跟你個姑娘家的說這些幹什麼。」接着閉了嘴不肯說了。

但她不說,賀婉瑜越好奇,纏着惠氏從鋪子一直到飯桌上。惠氏煩不勝煩,哭笑不得的對賀平洲道:「你瞧瞧你閨女,一點都不知道女兒家的矜持,竟一個勁的追着我問自己的親事。」

賀婉瑜笑眯眯的搖著惠氏的胳膊,撒嬌道,「娘,女兒嫁給誰總得知道吧?」

惠氏被她搖的心都軟了,笑道:「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就今日來咱鋪子的後生你可認識?」下午的時候那後生走的時候明顯是跟女兒道別來着。

「認識,」賀婉瑜絲毫不知害羞為何物,若是在外人面前可能還佯裝一下矜持可能會拿帕子掩唇裝害羞,可爹娘面前她卻是本性如何就如何的。

惠氏只當她病了一場后性子有所改變也不做他想,反倒是這種變化樂見其成的,此刻聽見賀婉瑜不害羞的承認,當即刮她鼻尖兒嘆了口氣,「說說怎麼認識的?」

於是賀婉瑜一五一十的將上巳節那日的事情說了個明白,末了賀婉瑜道,「那日若不是他,恐怕你們就見不到女兒了。」

惠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將那倆流氓罵了好半天,「我女兒怎麼這麼不順呢。」然後又埋怨出了這樣的事賀婉瑜怎麼不知道和爹娘說。

賀婉瑜毫不在意嘿嘿直笑:「這不是怕爹娘擔心嘛!」

惠氏直接給她一巴掌,「你這臭孩子,你不說爹娘才更擔心。」

她哭的難受,賀平洲心裏也難受,賀婉瑜使出十八般武藝才將二老哄的停了眼淚。

惠氏擦乾眼淚笑了笑,「那後生是個好的,可惜是外來戶也不知在清河縣住多久,還有聽他的意思是他之前看上一姑娘,找了媒人去提親結果被拒絕了,若不然倒是一個好夫婿人選。」

一聽惠氏提起,賀婉瑜眉頭微皺,上巳節那日的事情或許是她遲鈍沒有注意到許秋白的態度,可今日對方卻面對面的問了他怎麼樣這話,她不覺得許秋白是個很快拋卻舊愛立即喜歡上其他姑娘的人。

可這話是惠氏之前親自問的許秋白,恐怕裏面的真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賀婉瑜心裏有事兒,晚上睡覺的時候輾轉反側難以安眠。

到了第二日起來臉色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好,但是精神頭兒倒是不錯。

與賀家的平平淡淡相比,崔家可以說是愁雲慘淡。先是崔雲升的婚事出了岔子崔母要重新選姑娘給崔雲升娶回來,崔雲升說什麼都不同意,本來都出來了,結果又把自己關屋裏徹底不開門了。

再有崔母牽連給她出主意的崔雲蘭,說了她幾句,不想崔雲蘭破罐子破摔說自己喜歡城東一賣肉的屠戶。

崔家上下焦頭爛額,威嚇了這個威嚇那個,哄了這個哄那個,沒一個領情的。

崔老爹氣的甩手走了,崔家大郎忙着鋪子裏的事情,李氏戰戰兢兢的哪個不敢怠慢,陪着婆婆勸說小叔和小姑。

崔雲升就一句話:必須要娶賀婉瑜,否則出家做和尚。

崔雲蘭也一句話,必須要嫁許屠戶,否則出家做尼姑。

一個兩個氣死人,崔母想着想着委屈了,坐在院子裏嚎啕大哭。

李氏急的上火,忙勸道:「娘,婉瑜的事若是咱們親自上門求一求放低姿態興許能成?」

崔母哭聲一頓,「她賀家憑什麼呀,要名聲沒名聲,要錢財沒錢財,除了一張臉還能有什麼呀,雲升這死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呀。」

「可小叔喜歡的就是婉瑜那張臉啊,小叔昨夜便未用膳,再餓下去還得了?」

崔母想了想也是,因為親事餓壞了兒子就不划算了,只要能將賀婉瑜娶回來,還愁以後沒機會收拾她?

可轉念一想兒子娶了賀婉瑜好歹還有賀榮的成份在,可她嬌慣養大的閨女偏偏看上個屠戶,這可讓她怎麼接受的了啊。

李氏不愧是布莊老闆的女兒,這會兒又安撫上了,「娘您想想,屠戶又不一定一輩子都做屠戶,咱們家日子過的富裕,等妹妹與那人成了親,咱們幫扶著做其他的買賣不也可以?況且妹妹向來心氣兒高,她既然看上那屠戶說明對方有過人之處,興許做屠戶只是一時的呢?」

崔老爹氣的直罵,「一個殺豬的有什麼好的,怎麼就認了死理了?」

崔雲蘭不吭氣兒,一家人氣氛低迷,一雙父母更是為了兒女的婚事愁白了頭髮。

另一邊許秋白送走崔大郎看着天色不早也歇了今日提親的念頭,但轉頭又提了十斤豬肉又買了各色點心往賀家走了一遭。

因為許秋白一天沒露面,賀平洲夫妻一整天心情都不怎麼好,因為賀平洲喝了酒將閨女給定出去了,惠氏又將賀平洲好一通埋怨。賀平洲只能小心哄著,哪裏敢多說一句。賀婉瑜倒是無所謂,反正誤會解除了,今日沒來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正打算關門就瞧見許秋白大包小包的出現在賀家鋪子門前。

許秋白昨夜輾轉反側,本以為今日能塵埃落定,親事談妥,卻不料中間出了崔家這檔子事,想到賀婉瑜與崔雲升的事,心裏不禁一嘆。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一笑。

賀婉瑜放下手中木板,笑道:「進來說話?」

「嗯。」許秋白進來,將手中禮品放下,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本來去找媒人的,只是臨時有了事。」

若是按照他的意思恨不能昨晚便帶着媒人來提親,可他也知道若他真那樣做了賀家爹娘估計會將他打出去,好容易熬到天亮卻又被崔家壞了好事。

他話里提了媒人,賀婉瑜這高齡少女難得有了羞澀,她微紅的臉低垂,幾縷秀髮拂過耳朵落在肩上,柔順又黑亮,許秋白獃獃的看着秀髮間露出來的小塊肌膚,白的像血,微微偏了偏視線落在秀髮上又想伸手試試手感。

有些害羞的賀婉瑜就聽許秋白道:「我與你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我自問喜愛你之心卻根深蒂固,待我們成親,我必待你好,讓你一生無憂,高高興興一輩子。」

賀婉瑜忍着害羞抬頭看向這個在他眼裏帥的不像話的美男子,心裏美的冒泡泡~

嚶,有美男子喜歡她哎。

曾經的她三十歲未婚,受盡白眼卻自由自在,可自在之餘又羨慕小說和電視劇里的女主角有高大帥氣的男人來愛。

穿到這古代之初她本想安安穩穩的待爹娘給她安排一門親事,卻不想認識了許秋白。

此刻這個男人正用自己所能想到的語言表達他的決心,透過他的眼神,賀婉瑜絲毫不覺得這話作假。

許秋白瞧見喜歡的姑娘耳朵都紅了,心裏歡喜,「婉瑜,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說的直白,賀婉瑜偷偷瞧了他一眼,只覺對方雙眼亮的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分入骨。

許秋白還在等她的回答,也不催促。

好在天色已晚,已經沒有顧客上門,許秋白瞥見木板,撿起來慢慢將鋪子關上,就聽賀婉瑜低聲嗯了一聲。

許秋白驚喜的轉身,沖着賀婉瑜便嘿嘿直笑。

瞧着他傻傻的模樣,賀婉瑜也笑了。

許秋白覺得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姑娘,不覺迷失在她的笑容里。

「婉瑜,婉瑜。」

惠氏的聲音隔着老遠從後院傳來,接着這人才到了前面,瞧見許秋白站在那裏關鋪門,臉上神情微斂,似乎有些不悅。

許秋白察言觀色立即明白過來,忙過去解釋了一番。

可惜惠氏不好糊弄,追問何事耽擱了上門提親。許秋白一思索索性將崔大郎上門的事說了出來。

賀婉瑜之前便有準備倒是不驚訝,可惠氏卻驚訝了,她沒想到女兒的好姐妹竟然也看上了這屠戶!

見賀婉瑜一臉淡定,惠氏這才反應過來,「你知道?」

賀婉瑜點頭:「知道。」

惠氏搖頭戳她腦殼,「不會因為這事兒鬧的不愉快?」

聽了這話賀婉瑜嗤笑一聲,「娘,我們總會長大,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她明知道我只是將崔二哥當哥哥看,可她卻主動跑城東和許大哥說我要與崔二哥定親了,那她到底什麼意思?還有娘您想想王媒婆是什麼時候上門的?正是那日她來找我之後,說不定就是她說服的崔嬸兒來聘我,要知道崔嬸兒可是最瞧不上我的。」

賀婉瑜一向的主張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姑息。崔雲蘭以前的確將她看作親姐妹,同理她也將對方視為唯一好友,兩人沒有利益爭端的時候都能為對方掏心掏肺,但有了利益爭端自然是各人顧個人了。她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性子。

況且感情的事是雙方你情我願,而不是崔雲蘭在中間攪和了她的婚事崔雲蘭自己便能如意。

換句話說,兩人對許秋白都有意,那麼選擇誰是許秋白的權利,而不是說她們是好姐妹,她就得忍着然後將許秋白讓出去。

許秋白是人不是東西,就算她讓出去,許秋白不樂意崔雲蘭依然是一場空。

惠氏一想也是,崔母那人最是勢力,往日瞧不上婉瑜,覺得她太漂亮不安份,好端端的突然來提親,必定是有人說了什麼。嘆了口氣,這事不管如何,婉瑜與許秋白算是情投意合兩廂情願,崔雲蘭明知婉瑜不喜歡她二哥,可為了達成目的卻與許秋白說那樣的話。

若不是許秋白不甘心親自跑來問個清楚,這兩人說不得就該這麼生生錯過了。

許秋白在一旁略顯尷尬,沒想到因為他的緣故本來交好的小姐妹也起了齟齬。

「你們站在這做什麼?」賀平洲見母女倆都沒回去便過來找人了,瞧見許秋白眼前一亮,「小許來了,來來來,進來喝兩杯。」

惠氏猛的瞪向賀平洲,賀平洲一個瑟縮,尷尬笑道,「就喝兩杯。」說着討好的瞧著惠氏。

惠氏被他的無賴氣笑也不管了,打算去后廚做倆菜。

可許秋白卻推拒,「伯父,今日就算了,來日方長,來時舍弟不知我出來,若回去晚了他一人該擔心了。」

一聽這話,賀平洲也不強留了,只道:「下次帶着他一起來家裏。」說着瞅了眼賀婉瑜添了句,「反正早晚都是一家人,多熟悉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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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戶家的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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