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雙唐CP【第11顆糖】

101.雙唐CP【第11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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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燭停好車,走進家門。

張阿姨看見她,高興地喊了聲:「明小姐回來啦!」

坐在客廳看新聞聯播的明成軍扭頭看過來,笑着拍拍身旁的沙發:「你這丫頭還知道回來啊?之前五一都去哪兒了?」

明燭走過去,把包放在沙發角落,有些無奈地說:「爸,我跟你說過我回去看外婆了。」

明成軍:「哦哦,我都給忙忘了。」

明燭往樓上看了眼:「不是說哥回來嗎?」

話音剛落,二樓轉角走出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還穿着軍襯,英俊清越,人還在二樓上呢,就笑着邊走邊說:「明燭是不是知道我回來?」

明燭看向他,笑了笑:「哥。」

明崢挑眉,走到她旁邊坐下,剛把腳翹起來,明成軍就沉聲道:「好好坐着,沒個正形。」

明崢有些無奈地把腳放下,哼聲:「又不是在部隊,在家裏還端著,累不累啊。」

「在哪兒都一樣。」

「……」

明燭笑出了聲,明崢揉了她腦袋一把,笑什麼笑。

沈曼如趕在飯前回來,看見兒女都在,笑眯眯地走進來,一家人坐上桌吃飯。飯桌上,明成軍問了些明崢隊上的事兒,一板一眼的聊著,沈曼如忍不住打斷:「行了,別說這些了,每次回來都說這些我都快吃不下了。」

明成軍:「……」

沈曼如看向明崢:「你上次不是說交女朋友了嗎?下次帶回來看看。」

明崢神色不變:「分手了。」

沈曼如:「……這才多久?」

明崢低頭笑笑:「只能說緣分沒到,下回再給你找一個。」

「什麼叫給我找?媳婦兒是你娶的又不是給我的。」沈曼如瞪着他。

明崢有些無奈,上回那是騙他們的,他哪來的女朋友?這不是被催急了才亂編了一個嗎?他瞥了眼安靜吃飯的明燭,笑了聲:「媽,你也別老說我,明燭年紀也不小了。」

明燭:「……」

她轉頭,寡淡地看他一眼。

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果然,沈曼如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不過倒是委婉了很多,還帶着些小心翼翼地試探:「明燭啊,你也不小了,追你的人也不少,你就……沒看上的?」

明燭實話說:「沒有。」

追她的人裏面,她確實沒有喜歡的。

她有喜歡的人了。

沈曼如頓了下,有些無奈地看了眼明成軍,明成軍倒是什麼也沒說。

過了一會兒,沈曼如才語重心長地說:「人啊,要往前看,不要老想着以前,你要是看不上追你的那些,我跟你爸給你張羅張羅。」

明燭看了他們一眼,知道他們誤會了,他們一直以為她跟徐睿是青梅竹馬,喜歡的人也是徐睿。

大家好像都這麼以為,除了陸焯峰。

明燭不知道怎麼解釋,見他們都盯着她,只好放下筷子,說:「今年之內吧,我找到男朋友,你們別為我操心了。」

她說這話時表情認真,沈曼如一愣,隨即笑了:「好好好。」

明成軍頓了一下,看向她,「找個跟你工作性質差不多的吧,能好好過日子的那種。」又看向明崢,哼聲說:「你也抓緊,都快三十的人了。」

明崢無奈笑笑:「我盡量。」

晚些的時候,明燭回二樓房間,經過明崢房間門口,看見他站在窗前打電話,想了想,走進去。

明崢聽見聲音,回頭看了眼。

幾分鐘后,掛斷電話,懶散地靠着窗,看向明燭:「是不是有事問我?」

明燭點頭:「武警軍分區的隊長你認識嗎?」

明崢看了她一眼,那邊駐紮的是由武警特警學院特戰大隊組建的反恐精銳兵,獵豹突擊隊,他點頭:「認識,裏面有三個大隊,你想問什麼?」

以前,徐睿就編製在獵豹突擊隊里。

明燭說:「過兩天要去部隊採風,可能要去挺長時間,隨便問一下,跟你聊天。」

明燭這姑娘看起來實在溫軟無害,明崢也就以為她真的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才問的,他拉開椅子坐下,敞着腿哼笑:「採風?那你還是別去了,那幾個隊長脾氣都不太好,尤其是那個陸焯峰。」

聽見那個名字,明燭心弦微動。

沈曼如和明成軍在他們小時候鬧過,分居了幾年,沈曼如把明燭帶回娘家,明崢就跟在明成軍身邊。後來,沈曼如跟明成軍又和好了,想把明燭帶回來,明燭不肯,就跟在外婆身邊呆到了高考結束。明崢跟她不一樣,回鎮上的時間不多,也沒在鎮上碰見過陸焯峰,只是從外婆口中知道陸焯峰每年都會去看徐奶奶,倒是重情義。

主要是明燭心事藏得好,加上陸焯峰在鎮上呆的時間也少,來去匆匆的,幾乎沒人把那兩人往那方面去聯想。

明崢也沒往那方面想,說:「不過,你跟他認識,應該不會有問題。」

明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輕笑出聲:「他也沒那麼可怕。」

明崢扯著嘴角笑:「也是,你又不是他的兵。」

他還想說什麼,電話又響了。

明燭說:「你接吧,我先回房了。」

回到房間,明燭想起前些天在鎮上見過的陸焯峰,現在的他跟前幾年相比,更凌厲,好像脾氣也更硬了些。以前他還會逗她,跟她開開玩笑,對她也是真的好。

高三上學期,陸焯峰休假回鎮上,給明燭打了個電話,明燭當時是在市區上學,加上高三隻放月假,她只能住校。陸焯峰那次回去,明燭還在學校上課,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懨懨地做不進題。

他好不容易才來一次,她不能回去,也就意味着,兩人見不了面了。

放學后,她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陸焯峰輕笑:「小丫頭,怎麼了?」

明燭憋了幾秒,一板一眼地說:「我、我有件衣服落在家裏了,你能幫我送過來嗎?」

「可以,我晚上給你送過去。」

明燭欣喜:「那,我讓外婆幫我收拾好,你過去拿。」

陸焯峰哼笑:「好,還有什麼?」

明燭:「沒有了。」

掛斷電話,她臉都紅了,又趕緊給外婆打電話,外婆說了她一通,馬上就要放假了,還折騰什麼?叨叨念念地去給她收拾了新做好的旗袍,又拿了件外套。

晚上,下自習課。

明燭背著書包跑出校門口,一眼就看見站在一群穿着藍白校服學生中的男人,高大挺拔,英氣瀟灑,他好像也一下捕捉到她,隔着不太遠的距離,勾著嘴角:過來。

人聲嘈雜,明燭聽不見他的聲音,從口型讀出來的。

她彎起眉眼,笑着小跑過去,每跑一步,心跳就快一分。

她站他面前站定,陸焯峰還是第一次見她穿校服的樣子,馬尾扎得一絲不苟,小臉紅潤,精緻漂亮,帶幾分稚氣,滿眼笑意地看他。

他低頭笑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穿校服挺好看的,以後別穿着旗袍到處亂晃了。」

那一刻,心中的小鹿瘋了似的亂撞。

她說:「你也說過我穿旗袍好看的。」

上次他來的時候是秋天,她第一次穿旗袍去徐奶奶家,他看得一愣,徐奶奶誇了句:「哎丫頭穿這身真好看,比你外婆年輕的時候還美。」

那件旗袍是改良過的,素色,少女款,很符合她的年齡,卻又把少女潛藏的韻味勾了出來。

旗袍是外婆送她的生日禮物。

徐奶奶誇完,還問陸焯峰:「小陸,是吧?」

陸焯峰別過眼,低低地嗯了聲,帶了絲笑意。

明燭忽然就臉紅了。

那幾天,她凈穿旗袍,天涼了也露著兩條纖細筆直的腿在他面前晃。

陸焯峰神色微斂,把裝着衣服的袋子遞給她,他也不知道裏面裝的是旗袍,明燭接過了,小聲問:「你等會兒還回去嗎?」

「不回了,明天早上趕回去。」

他是趁徐奶奶睡著了才出來的,他作息很準時,幾乎每天早上五點半準時醒,到時候再趕回去一樣的。

那時候學校附近有幾家奶茶甜品店,明燭想跟他多呆一會兒,往邊上的奶茶店看了眼。

陸焯峰順着看過去,低笑:「想喝奶茶?」

明燭點頭:「我餓了。」

於是,他陪她吃了一頓甜品。

那晚,他送她到校門口,時間有些晚了,門衛盯着他們問:「怎麼這麼晚?你不是學生。」

說的是陸焯峰。

陸焯峰笑着說:「給妹妹送東西,晚了些。」

門衛看明燭長得漂亮溫順,又穿着校服,帶了校徽,也沒太為難,給放行了。

明燭走進校門,到了拐角,回頭看了眼,他還站在門口,跟門衛一人一根煙,煙霧繚繞,不知道聊些什麼。看見她停下,頓了一下,對她擺擺手,示意她趕快回去。

後來,她用這個借口把他騙到學校好幾次。

包括上大學后。

有時候明燭覺得他其實是心甘情願,不然,她怎麼騙得了他。

……

兩天後,《反恐》主創團在集銳影視樓下集合,一行人坐上兩部越野,開往軍分區。

同行的只有四個女人,其中一個結了婚,剩下的都是姑娘家。

五月中的北城已經開始炎熱,車裏打着空調,這些人裏面大部分人都沒去過部隊,唐馨就沒去過,特別興奮:「哎,一想到等會兒要看見一排排的兵哥哥,我就忍不住興奮。」

明燭看着窗外,輕輕笑了一聲。

另一個姑娘也附和:「我也是!」

唐馨手肘捅捅明燭:「你是不是見多了?一點兒都不興奮。」

明燭誠實說:「沒有,我挺興奮。」

唐馨:「看不出來。」

明燭是真的有些興奮,不過也沒解釋,低頭笑笑,又看向窗外。

車裏議論紛紛。

她沒有參與進去。

車開到軍區門口,被攔住了。

所有人要例行檢查,才能放行。

門內,陸焯峰穿着戰訓服,神色有些不耐地看向門口那兩輛車,直到——

穿着素色旗袍的女人從車上下來,轉身看向他。

周圍熱鬧喧囂,大家面色無異,目光聚集在他們身上。

陸焯峰耳力極佳,那一身輕哼好像唯獨落入他耳中,明燭轉頭看他,柔亮燈光下,右眼角下方那顆淡紅色的淚痣熠熠生輝,她彎起眉眼:「是很久了,我大二以後就沒見過,還以為你這幾年都沒來過這裏。」

那幾年她憋著氣,也不想跟外婆和徐奶奶試探他的消息。

陸焯峰盯着她,這姑娘是以為他故意避着她了?一開始確實是,不過後來沒有了,軍人本就身不由己,滿世界出任務,有時候路過這裏就順道來看看,有時間的話住上一晚,時間緊急的時候喝杯水就得走。

他斂神:「我每年都會過來。」

徐奶奶笑着幫腔:「是啊,有時候還帶徐睿以前的戰友一起來,我這獨居老太的院裏才沒那麼冷清。」說到徐睿,老人眼睛渾濁起來,輕輕嘆了口氣。

大家沉默了幾秒,安慰的話說得多了,不知從何說起。

徐睿父母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徐奶奶一兒一女,女兒遠嫁外地,很少回來,就她跟徐睿兩個人過。後來徐睿入伍,跟陸焯峰是一個隊的,八年前出任務的時候人沒了,那時候才二十齣頭,比陸焯峰小一歲,還這麼年輕……

徐睿殉職后,徐奶奶就成了孤寡老人。

陸焯峰這些年每年休假都會來這看看,都把徐奶奶當親奶奶了,鄰里鄰外都熟悉,每回說起他都是一通誇,這麼重情重義的男人,少有。

外婆皺眉說她:「哎你這老太婆,八十大壽你傷感什麼,這麼多人在這裏呢。來,多吃點兒,明燭給你徐奶奶夾個菜。」

明燭中間隔着陸焯峰,愣著沒動,陸焯峰神色自若地給徐奶奶夾了塊魚豆腐,「我這次假期長,可以多呆兩天,陪您吶。」

徐奶奶被逗笑了,又怕耽誤他:「那不用,萬一你部隊有事呢。」

陸焯峰笑着應:「沒事兒,都交代好了。」

徐奶奶看看明燭,又笑了,「以前徐睿還在,明燭也沒去北城,總來陪我說說話,像多了個孫女似的。後來徐睿不在了,換成小陸和你……」

老人家笑着,哎,福薄啊。

大家笑而不語,徐奶奶以前哪是拿明燭當孫女啊,分明是當孫媳婦看的。

明燭餘光掃了眼陸焯峰,說:「以後我們會常回來看您的。」

陸焯峰斜了她一眼,也笑着說:「嗯。」

鄰居大叔問:「哎,小陸有女朋友了嗎?今年三十了吧?」

明燭心口一窒,指尖輕輕攥緊桌布,佯裝不在意地給外婆夾菜,身旁的人低笑了聲:「沒,還單著。」

她提着的心驟然一松,輕輕吁出口氣。

「哦哦,我看當兵的找女朋友都不容易,在部隊呆的時間太長了。」

大叔嘆了口氣,當兵的,保家衛國,說起來好聽,但這工作又累又危險,就算陸焯峰長得帥,也不一定有姑娘願意嫁啊。

要是他閨女……

嗯,還是不要嫁個當兵的好。

外婆看看陸焯峰,忍不住做起媒:「我們秀坊里好些綉娘都單著呢,要不明天小陸……」

明燭笑着打斷:「外婆,你別瞎忙活了,他不用你介紹。」

外婆奇怪:「你怎麼知道?」

明燭心裏恨恨的想,他連她都不要,怎麼會跑去相親?她看他一眼,笑得柔情似水:「陸隊這人脾氣硬得很,一般人制不住他,他可能只接受國家分配的女朋友。」

陸焯峰:「……」

他沉下臉,對上她的眼睛,偏偏她生得美,眼角一顆淚痣,溫柔無害,別人不知道,可他最清楚——這姑娘綿里藏針,刀刀刮心。

……

那年明燭十九歲,大一暑假,陸焯峰休假來看徐奶奶,假期不多,他只呆了三天。

臨走前一晚,明燭在這邊磨磨蹭蹭到晚上十點,徐奶奶都睡了還是不肯走,她心裏裝着事,又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主要是害羞。陸焯峰站在院門外,抽完一根煙,轉身看她。小姑娘穿着素色旗袍,裁剪合宜,腰肢纖細,兩條雪白筆直的雙腿在旗袍下方若隱若現,半倚著門,頗有些風情。

當然,腿上被蚊子咬過的紅點不少,他漫不經心地移開目光,輕笑問:「還不回去,在這兒喂蚊子呢?」

明燭被咬得狠了,非常想撓一撓,但他在,她只動了動腿,「急什麼啊,再聊聊天唄……」

「想聊什麼?」

他低笑,直接在門檻上坐下。

明燭想了想,捋著裙擺,在他身旁坐下,陸焯峰瞥了眼,忽然站起來。

過了會兒,手裏端著盤蚊香過來,直接放在她腿邊,明燭心跳漏了半拍,愣愣地看着男人凌厲的輪廓,忘了回答他的問題。陸焯峰也不在意,從門邊花盆裏扯了根草咬在嘴裏,轉頭看她,下巴點點:「不是想聊天?怎麼不說話。」

明燭回過神來,抿了抿唇,問得委婉:「陸哥,你總出任務,能交到女朋友嗎?」

再小兩歲,十七歲那會兒,她管他叫陸哥哥,十八歲后,就改叫陸哥了。

那晚夜空晴朗,星光繁密,陸焯峰斜靠着門,瞥向璀璨的夜空,笑了聲:「交不到。」

明燭暗喜,又覺得他長得這麼好看,不可能交不到女朋友,想了想,又循序漸進地故意問:「那怎麼辦?總不能打光棍吧。」

他看向她,兩人目光相觸,小姑娘臉漸漸紅了,扭開臉低頭看裙擺上的蘇綉紋樣。陸焯峰目光掃過她紅透的耳尖,眸色微沉,好一會兒,才移開目光。

低頭笑了聲:「等國家分配吧。」

明燭:「……」

「噗——」

鄰居大叔忍不住笑出聲:「哎呀,你這丫頭真會開玩笑。」

明燭笑:「陸哥親口說的。」

陸焯峰瞥她一眼,哼笑:「等等看吧。」

鄰居大叔:「……」

外婆瞪她一眼:「那你怎麼還沒找男朋友啊?都二十七歲了,再不嫁人都老姑娘了。」

「外婆,我二十五歲還沒滿呢,別說虛歲行嗎?很顯老。」任何時候女人在年紀上都喜歡斤斤計較,明燭也一樣,她說完頓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我也等國家分配男朋友呢。」

陸焯峰笑不出來了,眯着眼看她,明燭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外婆搖頭,只當她是開玩笑,又說了她一通,說來說去就是讓她早點找男朋友,早點結婚,「嫁衣我早就做好了,還不知道合不合適呢,我是怕以後眼睛看不清了綉不出來,現在綉好了,也什麼時候才能看你穿上喲……」

老生常談。

旁人也幫腔,說:「女人不比男人,還是要早結婚。」

明燭想了想,點頭說:「嗯,我爭取今年找到男朋友吧。」

外婆一喜:「好好好。」

陸焯峰目光緩緩從她身上抽回。

吃完飯,又切了蛋糕,沒事兒的都留在院裏聊天,熱鬧過了,直到九點多才散。

明燭回到房間,拉開窗帘,就看見對面弓著腰支在陽台上的男人,她手一頓,忽然對他笑了一個,笑得特別溫柔,隨即,拽著窗帘拉個嚴實。

陸焯峰擰眉,喉尖輕滾,只覺心被颳了一下。

明燭靠着窗口輕輕吁出口氣,又有些懊惱,她跟他都沒說上幾句話,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回部隊還是去哪兒。

忽然瞥見立在牆角的長方形紙箱,猶豫了一下,走過去拉了出來,又把裏面那副全秀坊最丑的蘇綉拿出來。

這是她十八歲那年繡的。

外婆是有名的老綉娘,作品在非遺博覽上展覽過,現在一秀難求,但教了不少徒弟出來,手藝傳承。她媽媽也學了幾分,到了她身上,她偏就不太喜歡,小時候學過書法,學過鋼琴,學過跳舞,對這一針一線的東西就是學不精。

蘇綉分單面綉、雙面綉、平綉、亂針綉、緙絲等多個品種和技法,當時綉這副畫的時候,還只會單面綉,臨時跟外婆學了雙面綉,加上要上學,綉這東西又極需耐心和細緻,磕磕絆絆綉了一年多,大一暑假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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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懂他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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