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禍得福

第一章 因禍得福

劉成睜開了眼睛,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讓他明白穿越已經成為事實,一道水桶粗的雷電摧毀了他在二十一世紀的身體,把他的靈魂帶到了這方世界的洛陽城揚武鏢局少鏢頭的身上。

劉成直挺挺的坐起,視線所過之處是一片屍體,幾匹戰馬在遠處悲鳴,幾個發死人財的西涼兵正在搜刮屍體上的財物。

距離劉成最近的一個西涼兵被突然坐起的劉成嚇了一跳,隨即大叫:「還有一個活的!」

另外幾個西涼兵聞言紛紛起身一看,然後抓着長矛向劉成衝過來。

劉成眼中閃過驚恐之色,嚇得不知道躲閃,眼看着距離最近的西涼兵手中的長矛就要捅穿他的胸膛,旁邊一具鏢師的「屍體」突然撲過來擋在了他身前。

「噗嗤」一聲,長矛從鏢師背後刺入,從胸前穿出,露出血淋淋的鋒利矛頭。

「噗······嚯嚯,少鏢頭,快跑啊!」被長矛刺穿胸膛的鏢師張口突出一大口鮮血噴在劉成臉上,大吼一聲,當場咽氣。

那士兵一腳把屍體踹倒,長矛順勢拔出又刺向劉成,劉成被剛才一口熱血撲面,頓時回過神來,身體本能的做出了防禦反擊的動作,抓住身旁一桿長鏜一招橫掃,將那刺來的長矛磕飛了,身體從地上飛身躍起,長鏜或刺或挑,三兩下就將衝過來四個西涼兵全部殺死。

「這······」劉成愣住了,看了看地上剛剛被殺死的四個西涼兵,又看了看手中的長鏜,長鏜上有兩個篆體「破軍」,他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猛了,什麼時候身體變得這麼力大無窮了?他記得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並沒有這麼厲害,這桿長鏜上原本也沒有這兩個篆體,整桿鏜除了槍頭和兩側外彎的月牙閃爍著寒光之外,其他部位變得漆黑如墨。

這時,劉成感覺體內丹田之處有一股龐大無比的能量盤踞著,這些能量如一條條小蛇一般,蛇身上又隱隱交纏着一道道的閃電,它們一部分在丹田之中遊走,另外絕大部分衝出丹田開始在經絡之中橫衝直撞,很快就打通了他的全身經絡,最後歸於丹田。

「嗖」的一聲從遠處傳來,劉成本能揮動長鏜,「叮」的一聲,一支利箭被他用破軍鏜磕飛,射在不遠處的地上顫動不止。

他抓着破軍鏜轉身一看,身體立即呈戰鬥狀態站立,馬蹄聲由遠及近,遠處一個頂盔摜甲的威風凜凜的大將帶着七個騎士策馬飛奔而來。

這大將在劉成身前不遠處勒馬停下,提着大刀看着劉成說道:「想我樊稠刀下竟然出現了你這條漏網之魚,你且別急,本將稍後就送你上路。本將問你,本將留下來的幾個兄弟都是你所殺?」

劉成瞟了一眼剛才被他殺死的幾個西涼兵,臉上冷笑道:「身為軍人不思保家衛國,卻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還大發死人財,他們死不足惜!」

「他們該不該死輪不到你來評論,且先吃我一刀」樊稠大喝一聲,舉起手中大刀向劉成當頭劈下。

「好快!」劉成一驚,當即舉起長鏜架住。

「當」的一聲,樊稠身後的騎士們都不由捂住了耳朵,樊稠居高臨下藉助馬力劈砍的這一刀勢大力沉,劉成畢竟對敵經驗不足,沒有充足的準備,當場被砸得跪在了地上,樊稠的大刀刀刃緊緊壓在他的肩膀上,只要稍進一分就可以讓他血濺當場,如果不是手中的鏜桿頂住,他此刻只怕已經被劈成兩半。

再卻看那樊稠,手中的大刀刀桿砸彎了,而劉成手上的長鏜竟然絲毫無損,劉成極為驚訝,這桿長鏜怎麼變得這麼給力了?

就在樊稠目瞪口呆之際,劉成歪著腦袋,張嘴從丹田深處發出一聲巨吼:「啊——」

他雙手拼盡全力架住壓在上面的大刀,他只感覺身體丹田之中的能量瞬間躥入經絡和全身各處穴位之中,全身肌肉頓時力量暴增,整個身體都暴長了一圈,他跪在地上架著長鏜緩緩站起一腳,變成單膝跪地,緊接着又在樊稠和身後騎兵震驚的注視之下,另一隻腳也緩緩站起。

「哈!」劉成再次大喝一聲,雙臂青筋暴起奮力向上一舉,樊稠手中已經砸彎的大刀被架開,他拔地而起,飛身舉起長鏜刺向樊稠胸膛。

樊稠大駭,身體後仰,倒在馬背上躲過這致命一擊,而劉成趁機踹飛旁邊一個騎士,奪其戰馬跨坐馬背上,手中長鏜順勢往下一劈,就要將樊稠劈成兩半,樊稠來不及坐起,立馬拉過已經彎曲的刀桿擋在胸前。

「樊稠,給我死!」劉成大吼,大腿、跨部、腰部、手臂依次瞬間發力。

巨大的力道壓得兩匹戰馬同時發出一聲悲鳴,跪在了地上,樊稠被這一招砸得口吐鮮血,而劉成手上的力道不但沒有減弱,反而瞬間加大。

破軍鏜向外彎曲的月牙刃口光芒一閃,竟然硬生生切開了擋在樊稠胸前彎曲的刀桿,並把他連人帶馬切成了兩段。

兩人的戰鬥只在那一瞬間就分出了勝負,還剩下的六個騎兵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其中人驚叫一聲:「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都給老子留下吧!」劉成大叫一聲,腦子裏突然閃過這具肉身的家傳《三十六式天罡鏜法》中的第十二式「迴風落葉」,手中的破軍鏜已經甩了出去,長鏜在空中以高速旋轉,將正在打馬逃走的六個西涼騎兵全部掃落在地上死去。

完成使命的破軍堂旋轉回來,劉成伸手毫不費力的接住,在他的記憶之中,他這具肉身的家傳《三十六式天罡鏜法》本是一套極為高明的戰技,但他和和父親資質都不行,只能施展兩三招,威力也很差,不過他的身體憑空獲得了一股龐大的能量,使得身體力量暴增,依靠強大而靈巧的力量施展這套鏜法卻是輕鬆自如,剛才與樊稠激斗之時在生命的危急關頭,有少部分儲存在丹田的能量被吸收進身體肌體組織之中,使得他全身力量大增,可以讓他發揮出這套鏜法的三分之一威力。

劉成再一看自己身上,只見衣物和手臂都是一片漆黑,還有一股糊焦味而,他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不是吧,難道這具屍體之前也遭到了雷擊?體內那股龐大的能量也是雷電帶來的能量?手中這桿長鏜被雷電鍛造變成了神兵?

眼見天色要黑了,劉成拋開腦子裏的胡思亂想,他擔心還有其他西涼兵找來,眼下又無法把這些鏢師的屍體帶回洛陽,只好在附近草叢裏挖了一個大坑,把鏢師們和西涼兵的屍體全部都埋下。

剛剛埋完屍體,遠處就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呵斥聲,劉成一驚,立即轉身看去,只見前方道路上有數十人行色匆匆而來。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顆大樹,立即提着破軍鏜跑過去飛身躍上了大樹,藏在樹葉叢中。

這數十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沒有騎馬,一個個惶恐不安,當中不少披着甲胄的兵士手上拿着刀劍把兩個衣着華麗的少年保護在中間,其中年長的約莫十五六歲,身穿金龍黑袍,頭戴玉冕;另外一個八九歲,身穿蛟龍王袍,頭戴衝天金冠。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衣着華麗不到三十歲的婦人。

這些人行至劉成藏身的大樹下不遠處,那身穿金龍黑袍、頭戴玉冕的少年氣喘吁吁停下來撐著膝蓋叫住前面手拿拂塵的老者:「張常侍,停下來吧,追兵很快就會追上來,逃不掉的!」

那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也上氣不接下氣了,叫道:「張讓,你這個老閹貨還不停下,你想累死哀家嗎?」

老者手挽拂塵停下轉身對少年道:「陛下,如今是逃命之時,請陛下忍耐一二,等過了河就安全了!當下只能委屈陛下、太后和陳留王了!」

藏在樹上的劉成心中大驚:「什麼?中常侍張讓?是了,先前斬殺的那西涼將軍叫樊稠,好像就是董卓手下的馬仔。難道張讓和這些太監是挾持少帝劉辯和陳留王劉協剛從洛陽皇宮之中逃出來?何進已經被張讓等人殺掉,何進手下的馬仔王匡和袁紹等人帶兵殺進了皇宮?西涼董卓此時已經在來洛陽城的途中了嗎?」

「我要不要現身把少帝、何太后和陳留王救下來?現如今亂世已經來了,我又初來乍到,是想辦法謀奪一地做一方諸侯,還是投靠曹操、劉備這些大佬混口飯吃?」

就在劉成思考着自己日後的打算時,一個身穿官袍的人騎着馬,領着四十多兵士拚命追了上來,那騎馬的官員看見張讓等人,立即舉着手中長劍大喝:「張讓、段珪,爾等閹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挾持陛下,還不快快放了陛下,束手就擒!」

躲在樹上的劉成聽了這話,心中忍不住罵道:「我++,這傻逼是誰呀,這種時候還說這種威脅的話,張讓要是放了皇帝才真是傻!」

何太后看見來人,頓時大叫:「閔貢,快來救陛下、救哀家!」

「快,去渡口!」張讓大叫一聲,和太監們挾持皇帝等人飛快的向黃河邊跑去。

「追!」閔貢提着長劍大叫,帶着士兵們追了過去。

等他們走遠,劉成想了想,向被自己藏起來的馬匹摸過去,他找到馬,騎着馬一邊向渡口方向追去,一邊用意念溝通丹田能量,試圖用意念聯繫那些能量並慢慢控制它們,這也確實有些效果。

等他騎着馬悄悄抵達渡口時,恰巧聽見閔貢的聲音傳來:「張讓,你們跑不掉了,還不快放了陛下再請罪,如此閔某還可以向陛下和太后求情對爾等從輕發落!」

「哈哈哈······」張讓大笑,指著閔貢道:「你以為咱家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想讓咱家投降,你先殺光咱家的兒郎們再說!靖,殺光他們!」

「是,義父!」一個穿太監服的小太監突然閃身而出,以極為靈活的身法在人群之中不斷穿梭,每到一處就不斷有閔貢的士兵倒下。

在不遠處觀察的劉成看見這小太監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殺了這麼多人,忍不住驚訝,再這麼下去,閔貢的兵士只怕會抵擋不住了。他稍作思索,決定過去救駕,有道是富貴險中求!當即咬牙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向前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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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第一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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