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此間親密,蒂花之秀

第341章 此間親密,蒂花之秀

邵安珩皺眉,似有不解。

Lolita自動開啟詞庫功能:「大豬蹄子,形容男人很渣、很驢、很悶、很糙……貶義詞。」

陸深抬頭望天,我是誰,我在哪裏,我什麼都不知道。

Lolita原地吱嘎幾下,中央處理器高速運轉,但過程花費時間略長,似乎在糾結該發送什麼樣的指令。

隨後,怒「目」圓瞪,揮舞著高分子鈦合金做成的手臂,朝陸深撲過去,聲音卻還是嬌滴滴:「討厭!不准你罵主人——」

可愛小甜心一秒化身暴躁小蘿莉。

陸深驚得從沙發上跳起來,拔腿就往二樓跑:「五哥,你作弊!救命啊……」

這廂雞飛狗跳,那廂卻歲月靜好。

夕陽逐漸隱沒于山頭,被火燒雲點綴的天空依舊明亮,泛起淺橘色的光斑。

風過,送來陣陣花香。

曲徑通幽處,一男一女並肩而行,十指緊扣。

「去見過宋乾?」

沈婠挑眉:「你怎麼知道?」

男人輕哼,傲嬌於無形:「天底下,就沒有爺不知道的。」

「自戀!」

「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沈婠眼神微閃:「你既然知道我去找過宋乾,那就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找他……」

「飛揚娛樂。」

「別急,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權捍霆挑眉,抬了抬下頜,示意繼續。

沈婠表情一正:「你覺得,宋乾會不會答應轉賣股份?」

「會。」

女人目露驚訝:「這麼肯定?」

「有種買賣關係叫,強買強賣。通俗點說,就是『不賣也得賣』!」

「……」嗯,土匪就是這麼理直氣壯。

入夜,沈婠準備離開。

權捍霆拉着她的手,眼巴巴看着,濕漉漉的眼睛又黑又亮,還有那麼點兒……可憐兮兮的味道。

「別走了,留下來吧。」

像只誠懇又老實的大黃狗。

沈婠心下一軟。

就在這猶豫的瞬間,黃狗化身惡狼,直接把人扛在肩頭,大步往二樓走。

「嘶……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權捍霆單手攏住女人雙腿,在她挺翹的臀上拍了拍,「別動,老實點!」

最終兩人消失在二樓拐角,隨後,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響起。

客廳沙發上,陸深拿枕頭擋住眼睛,辣!真辣!

楚遇江在被塞過不少狗糧之後,已經學會了淡定,可微微抽搐的眼角還是泄露了真實情緒。

爺,您能稍微注意點影響嗎?大家都還在呢……

凌雲拿着遙控器換台,停在《動物世界》,屏幕里兩條眼鏡蛇正熱情如火地交配。

啊,真是無處不在的戀愛酸腐臭……

邵安珩收回目光,心道:老六花樣還挺多,三哥的擔心完全沒必要。

……

主卧。

沈婠拿了衣服去洗澡,權捍霆站在窗前抽煙。

一根燃完,他丟掉煙頭,搓了搓手,餘光卻忍不住朝浴室方向飄。

一次,兩次……

數不清多少次的時候,他索性走過去,直接拉開那道礙眼的玻璃門。

水汽撲面而來,伴隨着一聲短促的驚呼。

沈婠看着眼前身形挺拔的男人,嘴角微抽,「敲門會不會?」

「我敲了,你會說請進嗎?」

沈婠搖頭。

「哦,那幸好我沒敲。」

「……」臭流氓!

沈婠原本就洗得差不多了,早在男人進來之前,她就已經關掉水,披上浴巾,倒也沒露什麼不該露的地方。

但她明顯低估了自己對權捍霆的吸引力。

雖然三點全遮,但水霧蒸騰下,濕潤頎長的脖頸,如天鵝般優雅,胸前袒露的雪白肌膚,水滴蜿蜒而下劃過兩片精緻的鎖骨,雙肩瘦削卻白皙如瓷,可想而知是怎樣銷魂的觸感。

男人指尖拈動,眸色深暗,喉結不安分地上下輕滾,像頭蓄勢待發的猛獸,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把沈婠拆吞入腹。

出於對危險的本能感知,女人防備地後退半步。

權捍霆也緊跟着欺身而上。

「躲什麼?」將她堵至牆角,抬手一個壁咚,「爺又不會吃了你。」

似笑非笑的表情,邪肆不羈的眼神,再配上那張精緻如妖的臉,好一幅「男色生香」的美卷。

沈婠心跳漏了半拍:「你……」

「我什麼?嗯?」再度逼近。

她正欲側頭,權捍霆動作更快,抬手扣住女人小巧的下巴,力道不輕,卻也不重。

四目相對。

只要沈婠稍稍用力,就能掙脫他的鉗制。

但她沒有。

狹窄的浴室空間,溫度驟然升高,氣氛開始趨向曖昧。

「寶寶,我還沒洗。」一語,三喘。

沈婠下意識舔了舔唇瓣,卻見男人眼神愈發幽深,險些要冒綠光:「那你來,我已經洗完,就先出去了。」

「等等……」

後背貼著冰涼的牆磚,眼前卻是熱情如火的男人,「怎、么?」

所謂冰火兩重天,想來也不過如此。

權捍霆:「誰說你洗完了?」

「……」

「乖,一起洗。」

拒絕的話被男人一記深吻封印於唇齒之間,唯余滿室旖旎。

活色生香。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從裏面打開,權捍霆抱着沈婠出來,將她放到床上。

激烈運動后的女人一身慵懶,眼角眉梢都浸潤着被疼愛后的滿足。

媚態橫生。

男人只在腰間圍了一張白色浴巾,露出勻稱明快卻又不顯誇張的六塊腹肌。

沈婠忽然手癢,揪住毛巾白色的邊輕輕一扯。

「嘶……還沒要夠?那再來一次。」

「夠了夠了。」沈婠忙不迭搖頭,兩條白皙的長腿併攏蜷起,雙手環住膝蓋,縮到離他最遠的一個角落。

可憐兮兮,卻越發讓人想要欺負。

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用力,再用力……

男人雙眸赤紅,隱約燎起火星。

沈婠見勢不妙,忽然開口:「我渴了,你去幫我倒杯水好不好?」

軟糯的語調,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男人一聽,不僅耳朵麻了,心也跟着軟成一團。

「你啊……」三分寵溺,七分無奈,卻沒有半點怒氣。

然後當着沈婠的面,扯掉浴巾,換上浴袍,抬步出了房間。

關門之前,忽然回頭,嘴角漾開一抹邪笑:「擋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

沈婠這才把覆在眼前的雙手拿開,「你個暴露狂!」

居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脫得光溜溜,在她面前換衣服。

「等著,爺還有更大尺度的。」

說完,朝她投去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關門離開。

沈婠打了個寒顫,扯過被子把身體蓋住,捂得嚴嚴實實,嗯……發騷的男人惹不起,還是自保為上。

很快,權捍霆端著玻璃杯回來。

走到床邊,遞給她。

沈婠抬手接過,她是真渴了,幾大口就把一杯水喝得乾乾淨淨。

「還要嗎?」

搖頭:「夠了。」

權捍霆拿着風筒走到床邊,「過來。」

沈婠沒動,清澈的雙眸眨了眨,好似裝着一片星空,閃閃放光。

男人目露無奈:「我不動你,成嗎?趕緊把頭髮吹乾,不然容易感冒。」

她這才聽話地坐過去,轉身背對,將一頭半乾的濕發留給權捍霆。

風筒嗚嗚的聲音大約持續一刻鐘,「好了。」

他拔掉插頭,把吹風放回抽屜里,然後掀開被子,睡下去的同時還伸手將坐着的沈婠一攬。

「欸——」

轉眼之間,她便砸到權捍霆懷中,披散的長發柔柔掃過男人面頰,在鼻端留下一陣裊裊香風。

「寶寶,你真軟。」

沈婠已經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在男人胸膛上,聞言,不由笑開:「同樣的話,你說過不下兩次。」

「是嗎?」

「怎麼,還想賴賬?」戳他胸口。

「賴不掉,也不想賴。」喟嘆一聲,權捍霆環在她肩頭的雙臂緩緩收緊,「你本來就是我的。」

「錯!你才是我的,而我是我自己的。」

「都一樣,反正,你這輩子都逃不開我了。」

……

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室內,為大床上安眠的男女鍍上一層暖色光暈。

微風拂動簾腳,送來幾許涼意。

女人側卧,露出白皙的雙肩及大片背部肌膚,宛若皓雪;男人朝同一方向側卧,強壯有力的臂膀隔着薄被環在女人腰間,帶着一股強勢佔有的意味。

忽然,女人緊閉的雙眸微動,睫羽隨之輕顫。

而後,倏然睜開雙眼。

許是陽光過於強烈引起不適,她抬手擋了一下,驚醒了沉睡的男人。

長臂橫亘而過,權捍霆纏上來,「才七點半,不多睡會兒?」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沈婠心口一悸,挪遠了些:「癢……」

「哪兒?我看看……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沈婠壓住他作亂的大手,轉過去,與之面對面,無奈又好笑:「你正經點行不行?」

「我很正經。」

女人撇嘴:「……」才怪。

晨起的男人比猛獸還可怕,沈婠終於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內涵與真諦。

下樓的時候,她腿根一軟,險些從台階上摔下去。

權捍霆大手一撈,把人扶穩,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得意,那叫一個如沐春風,「不然,我抱你下去?」

「……滾蛋!」

雖然被甩了臉色,丟了白眼兒,但依舊不影響六爺的好心情。

雄風振,則通體暢。

吃完早飯,權捍霆送沈婠去學校,整個上午都是笑眯眯的。

陸深抬頭望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有啊,還是在東方嘛……」

邵安珩拍拍他肩膀,語重心長:「小七,你該找個女朋友。」

「?!」

……

張凡除了教《投資學》,還兼上《微觀經濟學》。

所以,這一天的課,從上午到下午都是他的。

對此,同學們欣然接受。

一來,張凡顏值高,脾氣好,簡直就是「溫潤儒雅」四個字的真實寫照。

二來,張凡的教學方式很有趣,比如,他在解釋Absolute-advantage(絕對優勢)和Comparative-advantage(比較優勢)的時候,他不會直接對着課本念出二者的定義,而是換成一種更直觀、接地氣的闡述——

「絕對優勢,就好比一群正在物色對象的女人,有的身材好,有的家世好,有的臉蛋漂亮,有的多才多藝,有的溫婉持家,還有的潑辣爽利……而相對優勢,則指我們還年輕,時間很多,可以不急着結婚,再等等也沒關係。」

Explicitcosts(顯性成本):女友生日、戀愛紀念日等物質花費。

Transactioncost(交易成本):追女生的時候,請她朋友吃飯套取有用信息的花費。

張凡:「按照我剛才的思路,請一位同學站起來說說什麼叫Substitute(互為替代品),蔣碩凱!」

被點到名字的人起立。

他原本坐在最後一排並不顯眼的位置,如今眾人不約而同回頭,所有視線刷的一下聚集到他身上。

蔣碩凱表情不變,稍作沉吟便開口答道:「Substitute,女友和非柏拉圖的女性朋友。」

此話一出,教室陷入可怕的沉寂。

一秒。

兩秒。

然後,哄堂大笑。

非柏拉圖的女性朋友,簡稱——「女炮友」。

跟「女友」之間,確實互為替代品。

邏輯清楚,形容貼切。

沈婠忍不住勾唇,嗯,確認過眼神,是會開車的人。

苗苗笑趴在桌上,一邊說話,一邊揉肚子:「他還真敢說!張教授臉都綠了……哈哈哈……」

蔣碩凱沒有笑,沉着臉站在位置上,像一棵挺拔的小白楊。

有什麼好笑的?他又沒說錯……

乍一看,還真有那麼點兒「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調調。

用這屆網友的話來說——

天秀

陳獨秀

蒂花之秀

造化鍾神秀

同為地球人,為何單單你如此優秀?

……

下課鈴響,張凡在離開教室之前,朝蔣碩凱的方向看了一眼。

警告?

還是欣賞?

反正當事人蔣同學一無所知。

午飯時間,起航有校內食堂,也有校外餐廳。

前者免費,後者自費。

沈婠嫌懶得走,所以一直都是在校內就餐。

況且,學校伙食真心不錯,沒什麼可挑剔的。

「蔣碩凱,你要去食堂嗎?」苗苗路過的時候,順嘴問了一句。

男人眼神微愕:「我?」

「對啊。」

「可以嗎?」

苗苗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不可以?我們是同一個team啊!」

「去!」

到了食堂,三人排隊打飯。

蔣碩凱驚奇地發現,沈婠和苗苗的食量……呃……不比他一個男人小。

苗苗還好說,畢竟人家那身肉不是白來的,憑實力長胖,吃再多也可以理解。

但沈婠那個身板兒……

高是高,得有一米七了吧?可瘦也是真的,不說其他,就說露在外面的兩截手腕子就比普通人纖細,彷彿一掐就斷。

蔣碩凱晃眼掃過女人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嚴重懷疑這麼多飯和菜,她能塞進去嗎?

「同學!該你了!發什麼愣啊?」

「……哦。」蔣碩凱趕緊拿了餐盤,遞過去。

「組長,這裏坐!」古清和張暘也是端著餐盤,站在一張圓桌旁朝沈婠幾人打招呼。

苗苗一下就樂了:「上回操場沒見着,這會兒在食堂倒是湊齊了。」

五個人圍成一桌。

「蔣同學,你覺得學校伙食如何?」苗苗突然點名。

蔣碩凱微愣,不明白她這麼問的目的,但還是實話實說:「挺好的。」

「那你喜歡吃梅菜扣肉嗎?」

呃……

「不是很喜歡。」某凱一頭霧水,被問糊塗了。

「那你幹嘛一直盯着……婠婠盤子裏的梅菜扣肉看?我還以為你特別想吃,正準備從我盤子裏分你幾塊呢!」

蔣碩凱嗆咳一聲,差點噴飯。

「不好意思,」他飛快看了沈婠一眼,這個時候要還不明白苗苗剛才那番話是拿他開涮,就真的傻到家了,「我就是好奇。」

苗苗:「好奇什麼?」

他皺着眉頭,不容樂觀地又看了一次沈婠的盤子:「這……能吃得下嗎?」

古清咧嘴,「別說,我也挺好奇的。」

苗苗看了眼自己的盤子,又看了眼沈婠的,明明她的更多,可這一個兩個居然都不好奇她能不能吃完?!

太打擊人了!

張暘也目露興味。

沈婠吃得慢條斯理,半點不被外界影響,一口菜,一口飯,兩口肉,超有節奏感。

「想知道我能不能吃完?」她輕笑挑眉。

蔣碩凱咽了咽口水。

古清和張暘這對兒小情侶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沈婠:「看着不就好了?」

然後,在三人不加掩飾的打量之下,沈婠把所有的肉和菜清空,飯也幹掉百分之九十,剩下百分之十是以為被梅菜扣肉的汁染成了黑色,才沒有吃,否則,也能輕鬆拿下。

蔣碩凱服了,看沈婠的眼神就像在什麼稀有生物。

古清和張暘甘拜下風,哦,他們的飯和菜還沒怎麼動呢,少說話,埋頭吃。

苗苗一臉「傲視群雄」的表情,作為「先知」的優越感達到頂點。

哼!一群沒見識的傢伙!

吃過飯,古清和張暘二人世界去了。

沈婠幾人回教室。

路過小花園的時候,苗苗眉眼微動:「蔣同學,我能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男人眼神忽然冷下來,薄唇抿作一個鋒利的弧度,顯然已經猜到些什麼。

「……不能。」

苗苗也不勉強,更沒有生氣,自顧自道:「你說起航學院的安保這麼嚴格,進出門還要身份識別各種關卡,怎麼就讓那群流氓混進來了?這不科學啊?」

餘光注視着男人的表情,她輕聲一嘆,「如果不是混進來的,那有沒有可能是同期的學生呢?我看那群人的樣子也不太像。」

蔣碩凱冷冷聽着,面無表情。

苗苗繼續分析:「既然不是學生,那還有誰可以自由進出校門不受約束?」

男人通體散發出寒意,沉聲冷斥:「夠了!」

苗苗眨眼,「我分析得不對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群人為什麼打你?」

「或者說,」一直保持沉默的沈婠忽然開口,「是誰指使那些人打你?」

蔣碩凱狠狠愣住,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而防備:「你知道些什麼?」

「別緊張,」沈婠輕輕一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苗苗點頭:「是啊,什麼都不知道。」

蔣碩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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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門盛寵:權少極致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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