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敲悶棍

第八十一章 敲悶棍

時至晚間,房玄齡和盧夫人都回到了房府後,房俊才知道原來院子裏的食盒是聖上給的,彩兒的幾句話,竟然就讓李大大先行承認了彩兒機巧夫人的本事,這對房府來說可是值得慶祝的大事,同時,彩兒的威望也隱隱的壓過了房俊一頭,而房俊卻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幸運兒。

房俊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還想着是不是也幫小蝶爭取個夫人名頭,然後是安玲瓏和七小,到時候一房四夫人,想一想都覺得帶感,不過這個想法實現起來貌似很困難了。

房俊這個幸運兒恐怕並不知道什麼叫老實,因為他藉著尿遁直接向後花園躲去,來到這修整一半的老樓后,直接推門而入,看着精神萎靡的三女笑了笑。

房俊還真是好奇小蝶是怎麼收拾這三個人的,因為這三女在看到房俊的一瞬間竟然差點哭了,而且舉止完全一樣,這就很驚悚了啊!

雖然如此,但房俊還是沒有原諒三女的意思,畢竟這三女的話,若安玲瓏和七小聽了,那可是會讓房府不得安寧的。

進入屋中的房俊直接到床邊坐了下來,掃視了三女一圈后,目光定格在年齡看上去最小的紫雨身上,招了招手向門外走去,紫雨則瞬間驚慌起來,無措的看了眼兩位姐姐,緊張的跟隨房俊而去。

一樓,一間背陰的房間內,房俊看了眼跟隨進來的紫雨笑了笑,平靜的問道。

「你們三人,是如何翻過房府圍牆進入跑馬場的?」

「圍牆外,不知何人藏了把梯子,我和兩位姐姐發現后就爬了上來。」

房俊還真是覺得自己傻的可以,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還來這問,不過房府牆外有梯子這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現在梯子呢。」

「我…我和兩位姐姐已經把梯子拉了上來,就放在馬廄的頂棚上。」紫雨小心的解釋道,雙手不住的扣著指甲緊張之極。

「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已經讓人送好吃的過來給你了,只給你一人哦!再有,回去告訴上邊那兩位,晚上無論發生什麼響動,都不許出來。」

房俊說完,起身向門外走去,雖然找到了進入房府的方法,但是卻又不由得生出一絲擔憂來,如果能把那六個兄弟找來看家似乎很不錯。

出了房門的房俊轉身向小樓后不遠的跑馬場走去,避開府中僕役的目光,爬上馬廄頂上看到那一把梯子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

崇仁坊內靠近平康坊的一條小衚衕里,已經換了一身裝扮的房俊,揮了揮手掌驅趕着若有若無的尿騷味,隨即找了處隱蔽的位置躲藏了起來,房俊四周還藏着吳征六人。

此時房俊的頭上帶着粗加工的豬皮將頭髮全部籠罩在內,身上更是穿了一身和尚袍,之所以有這身打扮,就是為了隱藏身份,畢竟髮型太顯眼了,吳征六人則是簡單的多,直接換了身道士袍而已。

在夜晚的鐘聲即將敲響的前一刻,長孫溫如平常一樣拍了拍身旁陪酒的胡姬,起身和掌柜招呼一聲后暈乎乎的向酒肆外走去,為何長孫溫時常會到這裏喝酒,一是胡姬適合陪酒,第二個就是愁啊!

現在的長安城中,除了皇族李氏,最風光尊崇的就是長孫氏了,聖上就連自己的嫡長女都下嫁到了長孫府,那身為長孫家的孩子還有什麼愁的呢?

也許長孫府內,只有娶了公主的嫡長子長孫沖才不會發愁,因為不但蒙受聖眷,未來還可以繼承國公爵位,但其他兄弟就沒這好命了,除了幾個人某得了小小的官職在慢慢爬外,都在等,而且還有不少沒及冠的呢!

長孫溫有句話一直想對他父親長孫無忌說,卻始終沒有那個膽量,這句話就是你跟聖人比生孩子幹什麼啊?聖人不管生多少子女,兒子都王,女兒都是公主,而且可以部分嫡庶。

再看看自己家的兄弟姐妹,男女各拆一隊,無聊的時候只能府里蹴鞠玩,唉~當裁判的二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

走到熟悉的路口,長孫溫想都沒想便搖搖晃晃的拐了進去,習慣性的撩開衣擺可眼前突然一黑,緊接着便被一隻大腳踹倒在地,長孫溫就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孤舟般承受着拳打腳踢,翻滾不定,可還沒等長孫溫嘶吼怒罵幾句,風雨驟停。

憤怒的長孫溫脫下麻袋狠狠地丟在地上,胡亂的轉了兩圈可哪裏還有半個人影?仰天怒吼咒罵了兩句后,摸了摸溫熱潮濕的褲腿,狠狠地踹了一腳牆壁,而後撿起麻袋擋在身前向長孫府走去。

……

「無量~壽佛~」房俊心情舒暢的邁著八字步喊出一句佛號,穿梭在各個衚衕中,身後吳征六人則緊緊的跟在房俊身後,並不時緊張的看來看去。

「施主,你們做賊心虛了,就這膽子,得練啊!」房俊看着身後幾人說道,隨後躲進一僻靜的角落,再出現時,依舊是一襲黑風衣,短髮根根立起。

吳征等人看着房俊那坦然自若的模樣,自知根本比不了,房俊是有恃無恐,而自己等人呢?做夢都沒想過會陰長孫家的人啊!如今還給踹尿了,這要被長孫溫知道是自己等人乾的,那還能好的了?

宵禁的鐘聲適時響起,吳征等人收拾好行裝看向房俊剛要告辭離去,卻聽到房俊說道:「今天真可謂是雙喜臨門,我娘子榮獲夫人稱號,我也出了一口惡氣,走,到我那喝酒吃肉去。」

「這個…我等還是不打擾四哥四嫂了。」吳征為難的說道。

「讓你們來你們來就得了,怕什麼?聖上賞的美食,今天不來明天可就都沒了,對了,明天開始先別盯長孫家的人了,聖上嚴打,我們也避避風頭。」

「嚴打?」吳征聽說不用再盯着長孫府的人後,緩緩的鬆了口氣,可卻對這嚴打的名詞很是疑惑。

「就是再惹事,罪加一等!」

……

「俊兒呢?又跑哪去了?」房家主樓正廳中,房玄齡看着一家人全部到齊唯獨缺少了房俊不滿的說道。

「來了來了!」剛從後院跑出來的房俊,加快兩步來到彩兒身邊坐下,對着主座的父母報以歉意的微笑后對彩兒說道。

「等急了吧,時間緊湊也沒想到能送你什麼好東西,不如就…」

房俊說着,向彩兒靠近了一些,就在彩兒想着房俊又要送自己什麼禮物時,突然臉蛋被襲,看着狠狠地親吻了一下自己臉頰的房俊那嬉笑的模樣,彩兒羞紅著小臉深深地低下頭去,但卻又欣喜異常。

「胡鬧,趕緊吃飯!」房玄齡狠狠的瞪了房俊一眼不滿的說道。

心情舒暢的房俊在這一次全家人聚餐中很是活躍,並不時的湊到兄弟身旁胡侃幾句,而且還差點因為食物與小妹掐起來,不過這在房玄齡和盧夫人看來卻是家庭和睦的表現。

房俊與長孫皇後有過接觸,二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因為彩兒頭上只有一隻發簪,但讓二人沒想到的是,長孫皇后的一席話,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效果。

不但讓房俊孝順了,更重要的是明辨是非了,這才是讓房玄齡和盧夫人感到欣慰的事,雖然今天房俊得罪了魏王,但卻沒有讓二人覺得憂心,因為聖上即便在寵溺魏王,也不會任由魏王胡來。

如果在場眾人若是知道房俊剛剛還出去陰了長孫溫一次,不知道又會如何敢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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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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