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獨立行動

第一百五十八章 獨立行動

江陵城裏僅僅待了三天,甚至都還談不上穩定,孫悅他們就又要開拔,去打湖-南了,就連慕容延釗的身體都顧不上,抬個擔架就走了。

之所以這麼急是因為一封信,一封周保全寫給慕容延釗的信,信的內容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我已平定張文表之亂,您啊,哪來的回哪去吧。

這就比較搞笑了,他周保全是個十一歲的小娃娃,難道整個湖-南文武群臣的智商都退化成十一歲了不成?大宋整了十萬大軍出動了第一軍人費了這麼大的勁都到你家門口了,你一封信就讓我們回去?拿你大宋爸爸當回事了么?

沒什麼可說的了,必須滅了他。

李處耘此時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他兵不血刃的收復了荊南,不但禁軍的將士一個沒少,就連荊南原有的三萬軍隊,現在也成了他的直接下屬,他自覺甚至已經有了跟慕容延釗叫板的底氣,二話不說,領着軍隊就沖了上去,結果讓他大為光火的是,湖-南人居然膽敢抵抗他!

他們將一切橋樑拆毀,一路上堅壁清野,並在水路上用沉船和大石頭將河道統統堵死,徹底斷了宋軍南下的路,使宋軍難有存進,徹底把李處耘給惹的瘋了。

這裏說一下湖-南的地利條件。

湖-南割據政權相比於荊南來說,地理位置其實是更優越一些的,因為它東南西三面全都有崇山峻岭,只有從北邊的荊南順江而下是條坦途,這也是宋軍管荊南借道的原因。

而湖-南人堵死河道,宋軍入湖-南唯一的一條路就算是斷了,不過如此一來湖-南與外界聯繫的通道也斷了,所以這已經不是戰略戰術的問題了,而是湖-南人在向大宋表達一種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的決心!

於是,李處耘就徹底的慌了。

為什麼慌呢?因為從政治角度上來說,這一切都是他奇襲江陵惹的貨。

本來么,他們是應周保全的求援信來幫他打仗的,雖然不知道周保全身邊的大臣們都發了什麼瘋,但這對大宋來說實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可是呢,李處耘兜頭蓋臉的給了高繼沖一悶棍,他倒是爽了,卻把湖-南人都給嚇壞了,要知道荊南不管如何弱小,人家畢竟是個國啊,而湖-南自後周時就不稱為國了,現在周保全名義上就是大宋的一個節度使而已,荊南這個附屬國對大宋都謙卑成那樣了,你照樣把人家給滅了,若真讓宋軍進了湖-南,那還有我們的好了么?

所以現在,湖-南不但不讓宋軍來了,還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玉石俱焚的架勢,算是狠狠的給了李處耘一個巴掌。

所以說么,假途滅虢,一定要先借道,等完成了主要目標之後,順手再找機會把借道的給滅了,老祖宗留下的老計策是有道理滴,你看你亂創新,創出事兒來了吧。

對此,李處耘那叫一個氣啊!只覺得自己一張老臉被周保全這個小娃娃在輪圓了左右的抽啊,這讓剛剛膨脹起來的他怎麼能忍?在他心裏,這是他事業開始的地方啊,這是他李處耘三個字響徹寰宇寫進青史的時候啊,他怎麼敢反抗呢?他應該像高繼沖一樣,乖乖的走出王城,等待自己的征服才對啊!

所以最近這幾天,李處耘越發的急躁了,整日裏那眼珠子都是通紅通紅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大,軍中殺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禁軍與山南軍的衝突也是越來越厲害,絕大多數人都看出來他的狀態有些不對了,可偏偏他自己心裏卻沒有一點嗶數。

相比之下,慕容延釗就淡定多了,甚至身體也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這一兩天偶爾都能騎一會馬了,每日裏領着大軍慢慢悠悠的走,組織民夫清理河道,偶爾派出輕騎去前方偵查,一點都不慌。

這可是真的將李處耘給憋壞了,一天之內跟慕容延釗足足吵了三次,每次都是一個時辰以上,扯著嗓子喊得臉紅脖子粗的,偏偏慕容延釗這回也不跟他生氣了,也不自己昏迷了,對李處耘的話全都當狗放屁一樣不去搭理。

全軍的將士都看出來了,這兩位再這麼缸下去非處大事兒不可。

這一天,慕容延釗將孫悅叫到自己的大帳之中,示意他坐下,還讓老卓給他倒了杯茶喝,整的孫悅受寵若驚的道「怎麼了慕容伯伯?出什麼事兒了?」

「啊,剛才李處耘來找我,要於我分兵了。」

「分兵?」

「啊,他去打朗州,我去打岳州。」

孫悅皺眉道:「如此一來,他不成了先鋒了么?」

慕容延釗哈哈大笑道:「不錯,正是此理,不過依我之見,那李處耘現在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若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會速破朗州,來藉此與我爭功。」

孫悅點了點頭,這段歷史他也是只知道大概,細則早就記不清了,不過李處耘打的確實是挺快的,就是破的方法實在太坑。

「就現在我們倆的關係而言,分兵,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各打各的么,不過這樣一來,我卻是比較擔心你的,我本想把你帶去岳州的,但李處耘說什麼都不同意,你又是禁軍的編製,我也沒法強求,可留在他身邊,我又實在擔心他對你不利,就把你找來,看看你是什麼想法。」

孫悅聞言也皺起了眉頭。

李處耘愣是將他這個監軍給玩成了先鋒大將,也是特娘的有創意了,但不管怎麼說,自己是他直系下屬這事兒還是變不了的,慕容延釗再罩着自己,畢竟跟李處耘還隔着一層,若二人分兵,自己跟着李處耘混,恐怕真沒啥好果子吃。

但是跟着慕容延釗走似乎也不太好,一來這事兒名不正言不順,腰杆子沒那麼硬,二來這也會讓新軍在禁軍中顯得太不合群,畢竟軍隊里還是很講究派系的。

「慕容伯伯,我新軍有便宜行事之權,只要能讓我將在外,我就能對李處耘的軍令有所不受,能不能以主帥的命令給我一個較為長期的,獨立行動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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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好像是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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