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不能虧本

蒙特利爾自爆了一下家門，說了句祝你工作順利之後，他說，王燈明欠他一點東西，是不是可以找個適當的時候還給他。

王燈明欠他什麼東西？

蒙特利爾並沒繼續問，則說，你會在適當的時候想起來的，然後又說了一句好運就掛機

王燈明盯着手機，發出一聲比哭都還難聽的自我嘲笑聲。

欠他什麼東西，王燈明猛然想起森西給他的盤，這個物件本來是默恩的，默恩死了，蒙特利爾的意思很清楚，你轉交給我就行了。

蒙特利爾到底有多了解他這個治安官，王燈明不清楚，但從這個電話看，他的卧底身份不斷沒變，貌似還穩固了，從蒙特利爾的話里，他眼下讀懂了三個意思，首先，蒙特利爾至少表面上對他比較信任，而不像默恩那般對你虛偽，且咬牙切齒。其次是告訴他，蒙特利爾從今往後就是他的新老闆，最後，蒙特利爾不再追究到底是泄密的有關設備和原料的問題。

等森西回來后，這件事貌似就這樣什麼事都發生過一樣，就那樣過去了。

到這，王燈明基本確定費德利真的沒死，否則案子如此翻轉是不現實的。

費德利的一盤大棋還在繼續，而王燈明依然是他手裏的棋子，他又想起探長跟他說的話，費德利的棋盤中會不會把他當成一顆可以隨時犧牲的小卒。

會嗎？

對於費德利本人，王燈明了解不是太深，除了忽悠他來阿拉斯古猛鎮頂雷之外，好像看不到他怎麼非常真實的對待自己。

當然，有些事情不能說死，他能當上美國警長，費德利功不可沒的。

但王燈明還是沒整清楚，費德利為什麼要裝死，也許那是個意外。

他想給費德利撥電話，但卻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他覺得費德利在瞞着許多事。

當卧底一點都不好玩。

他就是個合同警察，合同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就到期了。

王燈明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不知道鳳歌隸龍和兒子的情況現在怎麼樣，自從鳳歌隸龍跟他攤牌后，檢察長就從此人間消失，再也沒有音訊。

這對王燈明既是殘忍的，也是王燈明所想的。

默恩死了，那麼他的新老闆會不會放過鳳歌隸龍和他的兒子，他不知道。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王燈明端詳著桌面上的這隻小小的禮品一樣的微型U盤。

要不要還給蒙特利爾，他相當的糾結。這件東西對蒙特利爾還有沒有牽制的作用，他的判斷應該有，作用不是太大，就像是一根雞骨頭，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凌晨一點，他將探長找來。

「森西沒告訴我密碼，你有沒有辦法將它解開，我想看到裏邊的內容。」

探長正在和他的電台主持人滾床單，警長深夜傳喚，探長還以為是什麼緊急大案子，飛過來一瞅，沒什麼鳥事。

「那就是為了它，把我弄來的？」

「這是很要緊的事，我的新老闆要我將它還回去。」

「你打算還給他？」

「想了很久還是還吧，還之前，我想查查裏邊到底有什麼秘密，森西說我能猜到密碼，鬼知道密碼是什麼，反正不是123456.」

「你算是找對人了，森西只給你東西，卻不給你密碼，娘們不是什麼好貨色，交給我吧，我來破解。」

「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密碼專家吧？」

「不是密碼專家你大牢我幹什麼？明天給你消息，東西給我。」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探長將東西交還給王燈明。

「這個存儲器設置了自我保護裝置，只要有人破解進去后，存儲器就會記錄破解的記錄。」

王燈明：「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看了裏邊的內容，把東西還給蒙特利爾後，他會知道我看過裏邊的資料？」

「沒錯，是這樣的，我沒辦法消除的編程記憶，你可得想好了，密碼已經破譯你隨時可以打開它，現在的問題是，你打開它，你的新老闆就知道你幹壞事了。」

王燈明握著拳頭，恨不得一拳就把這凡人的東西砸碎。

「我認為，你最好不要這麼去偷看其中的內容。」

「你的意思是，還給他？」

「那要看這件東西對你究竟多大的用處，好處多當然不能給，沒好處，也是可以的。」

「那你說說我不看能得到什麼好處？」

「如果你不想用這件東西去要挾你的新老闆，不想用這件東西跟他討價還價，那麼，你就還給他，你得到的好處是，新老闆對你的信任程度會更進一步，我有理由相信，你的上線已經為你爭取了不少的信任分，我說的是在你的新老闆面前的信任度，至於你上線用什麼辦法取得這樣的效果，你得去問他，我相信你的上線，也就是費德利警監也贊同你把東西還給蒙特利爾，如果不是這樣，你手裏的東西早就被警監打開了，他之所以不看，就像你說的，費德利警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叫什麼？」

「放長線釣大魚。」

「嗯，確實是這樣，加密資料那麼敏感，費德利一直不動它，也沒讓你上繳，你不覺得奇怪嗎？」

王燈明傻笑了一下：「也就是說，我是嚴重低估了我的上線的如意算盤？」

「你只能從這方面去考慮。」

王燈明思慮再三：「好吧，我不要這玩意了，我還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對蒙特利爾提一點要求？」

「當然可以的，要求不要太過分就行，交易是一種藝術，你想對他提什麼要求？」

「森西的家屬被默恩控制着，默恩死了，蒙特利爾會不會將森西的家屬釋放？」

「你的要求相當的過分。」

「為什麼？」

「森西有事，對蒙特利爾那些人就是定時炸彈，森西沒事，對蒙特利爾就是個財寶，她會製造毒品，超級新型的毒品，她是一流的化學工程師，他們可與利用森西做一本萬利的生意，她能他們創造很多利潤和財富，我還需要繼續說下去？」

王燈明慚愧的笑一下：「那我是不是什麼要求也不能提？」

「當然可以提，好好想想，想一些既重要的，對方又能答應的事情。」

王燈明：「那麼，我想讓他們放過我的兒子和鳳歌隸龍，你看怎麼樣？」

「你提都別提，你提這樣的要求，會讓蒙特利爾譏笑你的智商。」

「媽的，就這樣還回去，什麼都沒撈著，虧大了。」

王燈明又考慮了一下，說道：「我想起了蠍子，被默恩的人抓了，如果我想用它交還蠍子和他的手下二毛子，怎麼樣，這是不是個好主意？」

「那就要看蠍子和二毛子是不是還活着，你跟我說過，那晚上默恩要把他們滅口的。」

「我試試吧，希望這兩人活着，能救兩條，勝造十四級級浮屠。」

「你後面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很正確，你不能什麼都懂，就算是給我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