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藝術和謀殺

從溫格森老先生的話來說，他的兒子有自殺的傾向，情況相對嚴重，這跟法拉利4S店溫蒂銷售顧問的說法基本一致，溫蒂的比喻，也許可以這麼理解，斯特爾的眼睛裏是一潭看不到希望的死水，溫蒂才會說他活了三百年。

「可憐的孩子，為什麼這麼愚蠢呢，不像我，小時候在收容所度過。」

西斯咕噥了一句。

「原來你的童年在群體機構中度過，為你感到自豪，你現在是精英。」

王燈明調侃了西斯一句，暼了他一眼，提醒他你現在在辦案，你代表的是美利堅警察，不是抒發感情的時候，別老是走神。

「溫格森先生，節哀順變，你還能繼續回答我的問題嗎？」

溫格森一下子顯得又蒼老了十歲，就是短短的半個小時不到。

「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們必須找出兇手，這是最重要的。」

溫格森雙眼的動了動。

「他不是死於自殺？」

「我從沒說他是自殺的，你也沒問我他是什麼原因死的。」

「對不起，真對不起，你可以跟我說一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等王燈明敘述完，溫格森變得憤怒起來，他的眼睛盯了一下他身邊的夫人，將她的那隻撫摸他的肩膀的手狠狠的甩開。

「有人下毒將他毒死的？」

「根據目前的證據，以及現場的勘查，初步結論就是這樣，但我們還要更詳細的調查，首先是毒藥的問題，毒藥配方中有一種藥劑到現在都還沒有化驗出來，下毒的人是個行家。」

溫格森又仇恨的望了望他的夫人。

「先生，接下來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首先，斯特爾出去的時候，有沒有帶手機，或者其他的通訊工具？」

「他一直都想逃離這個家，他是不想我們找到他，他怎麼帶手機呢？他連家裏的行李都不帶，他要自己買，他說自己買的乾淨些。」

王燈明和西斯的眼光互相交流了一下。

「赫瑟帶手機沒有？」

「沒有，斯特爾他這回出去旅遊，不想受到任何人騷擾，包括我也不能，抑鬱症讓他整個人的性格變得奇奇怪怪，無法理解。」

「您說他很想離開這個家，是抑鬱症問題引起的嗎？」

「不，不是，自從他的媽媽離開，我和佛.吉榭爾結婚後，他就說要離開，我不該跟她結婚，不該！是她，就是她讓斯特爾變成這個樣子的，是她，就是她！」

溫格森突然又變得情緒激動起來，指着她的夫人。

王燈明忙起身攔著溫格森，此時的溫格森全身顫抖，雙拳緊握，王燈明怕他打人。

一個白白的矮個中年男人走進來。

「你是誰？」

「我是溫格森先生的秘書喬治，我接到醫生的電話就趕來了。」

「你最好想辦法讓溫格森先生，我有話想跟佛.吉榭爾女士交流一下。」

溫格森的秘書將溫格森攙扶起來，溫格森指著佛.吉榭爾：「她就是兇手，是她殺死了斯特爾，是她害死了斯特爾！」

激動的溫格森好不容易被他的秘書勸離了會客廳，王燈明望了望佛.吉榭爾，捏著下巴，他在想，信息太凌亂，他該從哪裏問起。

「警官，斯特爾的死跟我沒關係，一點都沒有。」

西斯拇指和食指互相磕著，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他的眼神死盯着佛.吉榭爾的眼睛。

常年順訊犯人，西斯知道怎麼從疑犯的眼睛中看出端倪，這點他比王燈明專業。

「隊長，你問吧。」

西斯：「你很緊張，女士。」

「我當然緊張，我的兒子死了。」

西斯憋說話，笑的像貓頭鷹一樣難聽，王燈明假裝正經的說道：「你兒子，對的，斯特爾是你的兒子，你是他的后媽，能不能問一下，你的年齡？」

「二十九。」

「斯特爾的年齡。」

「二十一。」

「確切的說，你當他的姐姐比較合適，佛.吉榭爾女士，你的職業是什麼？」

「芭蕾舞演員。」

西斯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王燈明道：「怪不得你....這麼優雅，原來是芭蕾舞演員，好吧，佛.吉榭爾女士，你的丈夫說是你殺死了斯特爾，他為什麼這麼說，他的證據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我不知道，我不可能謀害斯特爾的，是，我跟斯特爾平時會吵架，但我不會想着謀害他，這多麼荒唐！」

「你們平時因為什麼原因吵架？」

「不知道，好端端的我們就會吵，因為一些小事，我們就會吵起來，自從我進了這個家，斯特爾整天就找我的麻煩，他是個怪人，他要把我趕出去，他甚至要我離婚，我不回答應他無禮而過分的要求。」

「你是什麼時候跟溫格森結婚的？」

「我們結婚快五年了。」

「有孩子嗎？」

佛.吉榭爾又開始咬嘴唇，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語。

王燈明：「好，我們換個問題，溫格森先生很有錢，對不對？」

佛.吉榭爾抬起頭望着他，西斯道：「夥計，你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女士，你需要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王燈明對着西斯擠擠眼，西斯才想起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佛.吉榭爾女士，對於溫格森先生剛才的話，我認為是在一種衝動，不理智的情況下說出來的，我很希望你跟這個案子扯不上邊，搞藝術的人不應該參和到命案之中，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人，我們挑重要的，我們能去斯特爾房間內看看嗎？」

佛.吉榭爾：「斯特爾禁止任何人進他的房間，任何人都不允許，就連溫格森也不行，能進他房間的只有一個人。」

「是他的女朋友兼校友的赫瑟？」

「是的是的，只有她才能進去，其他人不允許，斯特爾說，那是他的世界，外人不容許進去。」

西斯拿着警徽：「看清楚了嗎，斯特爾死了，警察查案，我們有權利進去的。」

「你們沒權利這麼做，先生們，你們有搜查令嗎？」

會客廳內，走進三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