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相，是什麼？
勝了！
終於，她拿到了這個人人都以為她拿不到的第一！
「荒神府挑戰飛雲堡——！」這彷彿如歷史重現的聲音，回蕩在虛空擂台之上。
那一身血衣，挺拔傲然而立，哪怕此刻她早已經耗空戰力，哪怕已經支撐不住，她還是如此筆直的站着，對着那虛空中，高高在上的虛影，說出了這句話。
剎那間，府主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顫。
剎那間，虛空擂台的上空為之一靜。
剎那間，從飛雲堡玄淵眼中，折射出強烈的殺意。
天幕下，數不清的人，見證了這次的諸王論道，也見證了這個妖嬈身影，不卑不亢的喊出了這句話。
那一襲血衣，倒映在所有人的眼眸中，揮之不去。
「她……」有人艱難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除了心頭狂顫之外，根本找不到準確的辭彙說出來。
「好強啊！」有人接着說。
感嘆的語氣，在空氣中蔓延。
突然，有一個孔武有力的魁梧大漢，深吸了口氣，雙手緊握成拳，「奶奶的！這樣的女人，老子服！」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拼出性命也要博一線機會。
如此的魄力，真的是讓男人都自嘆不如。
他們真的無法猜想，如此妖嬈美艷的女子，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擁有如此魄力和勇氣。
彷彿，即便天塌下來，也看不到她眼中的懼意。
雲鎏？
此刻，已經被人遺忘。
幾乎所有人的眸光，都集中在姜璃身上，而忽視了趴在她腳邊不遠處的那個，同樣滿身是血，昏迷過去的天驕。
實際上，那最後的一擊，姜璃和雲鎏都身受重創。
只是，雲鎏暈過去了，而姜璃，還能站起來。所以，她贏了！
「荒神府挑戰飛雲堡！」久久的沉默，讓姜璃再次喊出了一句，「飛雲堡，接還是不接？」
姜璃藏在血污下，那雙明亮的眼眸，緊盯着玄淵。
玄淵的眸光滿是寒意，眸子裏唯有妖嬈女子的身影，還有她那讓人討厭的倔強。
「接。」在姜璃咄咄逼人的眸光中，玄淵吐出一個寒音。
「好！半年之後，荒神府會親自前往飛雲堡討教。」府主站了起來，直面玄淵。
這兄弟二人，此刻卻如同陌生人一般，沒有半點溫情，只剩下一道道深深的隔閡。
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恭候大駕。」玄淵緩緩的道。聲音中的語氣，泛著如飛雲堡四周那寒冷的氣息。
「按照歷屆的規矩，凡是奪得論道第一名者，皆會有獎勵。」天族老人緩緩開口，他看向姜璃，露出和藹笑容，「姜璃，你跟我來。」
隨即，他又看向其他人，抬手揮袖，語氣不容反駁的道：「諸王論道已經結束，諸位自當離去。」
「小師妹，你且放心去。我們會在天外天入口等你。」
在姜璃被天族老人帶走之時，沈叢用秘術傳來的聲音，鑽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
洗漱乾淨，又服下了天族送來的療傷聖品，換上新衣之後，姜璃才有空向身邊伺候的婢女詢問。
「這是什麼地方？」
小婢女乖巧開口，「大人，這裏是天族核心之地。」
「天族核心之地？」姜璃口中呢喃，眼中若有所思。
小婢女又解釋道：「每一屆論道結束之後，第一名都會被帶到這裏休息恢復。大人恢復好了，自會有人來接您。」
聽她此言，姜璃立即道：「我已經休息好了。」
「既然休息好了，就隨我來吧。」她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姜璃抬眸望去，便看到主持虛空擂台的那位天族老人，正站在門口，含笑看着她。
「前輩。」姜璃忙走過去，語氣恭敬。
她不是無禮狂妄之人，自然不會把眼睛放在頭頂，對誰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老人頷首，「天族長老中，我排行為六，你便稱呼為我為六長老吧。」
「是，六長老。」姜璃從善如流。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獎勵。」六長老直接進入了主題。
姜璃眸中一亮，跟在了他身後。
『好美的地方！』
一走出來，姜璃眼中就浮現出驚艷之色。這天族人的核心之地，建築都是以白玉建成，花木林園，雲霧繚繞，宛如世外之地，與世隔絕。
來到一片廣場上時，姜璃被矗立在廣場中心，高約百丈的巨大雕像所吸引了目光，不由自主的停下來，揚起頭，往上看去。
「這位，便是開闢天外天的至尊強者，也是天外天永遠的主人。」六長老在她身邊解釋了一句。
『原來他就是大師兄口中那位超強的強者！』姜璃在心中驚嘆。
之前，她就曾想過，為何在天外天中，沒有一點關於這位強者的信息，就算要低調，這也未免太低調了些。
現在看來，不是沒有，而是這些信息，都放在了天族的核心之處。
突然，姜璃雙眸倏地一縮，震驚之色佈滿眼球。
「是不是覺得，很是熟悉？」六長老意味深長的道。
豈止是熟悉！
姜璃驚呆了，這雕像上的臉，分明有七分與陸玠一模一樣。這還是因為雕像，若是真人，幾乎就是同一個人了。
「可想而知，當你把你的靈引出來的時候，我們有多震驚。」六長老的一句話，證實了姜璃的猜測。
只是，她心中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什麼情況？陸玠與這天外天的主人有關係？還是說，這個強者，本就是陸玠的某一世轉世？
「為何，你能引出主人的靈？」六長老突然問。
姜璃一愣，將思緒收斂，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但是我們所見，你與主人的靈十分很熟。」六長老追問。
姜璃笑了，語氣平靜的道：「我的確認識他，但他卻不是這個身份。」
六長老凝著姜璃，仔細的咀嚼她這句話。
最終，他緩緩點頭，不再追問，「跟我來吧。」
姜璃定了定心神，跟着六長老繞過雕像，臨走時，她還回眸望了一眼。登上高高的階梯，姜璃不知道即將迎接自己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