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你府里

落在你府里

張曼蘭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像案板上的魚肉,為甄臨風的刀俎所宰割。

從開始到現在,她沒有這樣順從過,溫軟的觸感刺激了他,甄臨風的眼神都狂熱起來,又快又猛的撕扯她的衣裳。

「咚咚!」

「咚咚!」

張曼蘭就剩了一件肚兜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敲門聲極小,規律的兩聲,光聽一聽,就知道那隻敲門的手是如何的小心翼翼。

甄臨風置若罔聞。

「咚咚!」

甄臨風大怒,手裏的玉勢甩出去,直直的砸在門上,墜落在地,摔成了好幾截,他咆哮,「滾!」

敲門的那人聲音小心又細弱,透過門縫傳進來,「殿下,陛下召見,讓您立刻進宮。」

來叫門的小廝心裏苦得跟黃連一樣。

門裏面的動靜他不是沒有聽見,這麼激烈,殿下一看就正在激情,這時候去打擾他,簡直就是在主動找死!

要說這陛下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家今天新婚,這個點兒正是洞房花燭的時候,作甚非要在這時候召人家進宮?

這不是缺了八輩子的老德嘛!

只聽門內一陣希希索索的動靜,房門被從裏面打開,剛才敲門的那小廝立刻跪到一邊,迅速重複了一遍,「殿下,方才高公公來了,宣旨讓殿下立刻進宮,陛下在文華殿裏等您。」

甄臨風黑著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派人看好良娣。」甩袖走了。

那一眼,看得小廝真是背後白毛汗都疊了好幾層,暗自慶幸自己終於活了下來!

雖然是納良娣,但好歹也是府里進新人,今夜必定是要有一番**,皇帝也不是個毛頭小子,都是過來人,沒道理會好死不死的在這個時候召見他。

甄臨風猜測了一路,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十萬火急,讓皇帝一晚上都等不及。

等在文華殿上見到高坐在一側的人,他就後悔當時下手為什麼這麼慢,沒有把這人弄死。

唐勛高坐一側,甄臨風一進來,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他打量了一個遍,見他走路腳步不虛浮,不像是剛辦了事兒的樣子,心想應該是虎口奪下了白菜,稍稍舒了一口氣。

甄臨風跪下,對皇帝行了禮,垂著頭問,「父皇半夜召見兒臣,可是有急事?」

蜀皇帝說:「方才十六王爺求見,說有東西落在了你府里,朕便把你叫來問問。」

甄臨風咬牙切齒,看唐勛的眼神里像有刀子一樣,「不知十六王爺落了什麼東西在我府里,深更半夜,這樣着急?」

唐勛整好以暇,甚至還友好的對他笑了笑,口氣十分輕描淡寫,「也沒什麼,就是我大燕王室的龍紋玉佩。」

各國皇室的皇子,都有屬於自己國家的紋飾玉佩,象著着王室的身份,也代表着王室的尊嚴,要是弄丟,便是非同小可。

上次唐勛是被甄臨風擄回太子府,蜀國在這件事情上理虧,要是他一口咬定玉佩是在甄臨風強綁他的時候失落在太子府,蜀國又是一樁罪,所以就算已經半夜,就算是在兒子的新婚夜,蜀皇帝也要把人喊來。

甄臨風不知道唐勛跟張曼蘭有交集,只當是湊巧,可就算是湊巧,他也已經很不爽,說話就處處帶刺,「十六王爺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直接來我府上尋就是,我自沒有拒絕的道理,作何還要鬧得這樣大的動靜,半夜勞駕父皇將我宣進宮!」

唐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察覺玉佩丟了便回去尋,可哪知道你太子府的奴才狗眼不識丁,竟然說不認識我,也不讓我進門,我這不是沒辦法,才來勞煩陛下。」

甄臨風簡直想一刀子戳死他!

先不說上次他被綁回太子府的時候動靜那麼大,就說後來他被放出來,整個府邸就沒有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不認識他這張臉的,他只要往太子府門口一站,說玉佩丟在了裏面,沒有人敢攔着他,什麼叫做不讓他進門?!

吹牛也該打個草稿先吧?!

可他既然把這話說出口,甄臨風也只能應和他,「是嗎,我回去便將那一幫不長眼睛的奴才砍了給十六王爺出氣。」

唐勛只是想攪和甄臨風的好事,並沒有想弄死那幫無辜的奴才,於是連連擺手,說,「別別別!小事!小事!大燕王室這點兒度量還是有的,太子殿下就別大費干戈了吧……」

甄臨風:「呵呵……」

唐勛被他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起張曼蘭,硬是將噁心給忍了下去,可憐巴巴的咬了咬唇,眨巴著一雙桃花眼,就差擠出兩滴虛偽的眼淚,「這玉佩,乃是我父皇臨終交代必定好生保管之物,若是弄丟了,怕是極其不孝,其實這本是我的過錯,不該牽連太子殿下,可先時太子殿下和我有些誤會,乃至我第一次進太子府的姿勢不太雅觀,要是我皇兄知道玉佩還因此落在蜀國,怕是要震怒了,到時若是牽連蜀國,我心難安啊!」

唐勛遊走四海,身上有一種江湖人士獨有的灑脫氣質,一雙上挑的桃花眼魅惑眾生,瞳孔還是迷人的琥珀色,看人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很深情的感覺,是一個眉目如畫的小生。

他說得認真時,眉宇間還籠罩着淡淡的哀愁……一看就是裝的!

甄臨風可不信他,不過面子還是要做的,他一向是以八面玲瓏的姿態示人,「那便多謝王爺高抬貴手,玉佩幾人如此重要,王爺可隨時入府尋找,我府中所有下人,聽候王爺的差遣。」

唐勛一點兒都不客氣,直接借坡下驢,「前些天在殿下府里呆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將玉佩落在那個犄角旮旯里了,怕是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可是玉佩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不能放棄走人,如此一來……怕是要在殿下府里叨擾一段時間了,陛下,您看這樣合規矩嗎?」

夜已經深了,老皇帝的腎日漸被後宮團掏空,愈發熬不得夜,唐勛大半夜的愣是要見他,他已經是強打的十二萬分的精神,等聽他和甄臨風一通咕叨,直接聽得差點坐着睡着,對方一問,他下意識的點頭,「嗯?合!不過是住一段時間,沒有什麼不合的。」

等說完,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給留了個定時炸彈在自己兒子的家裏,可君無戲言,轉念一想,他住也住不出一朵花兒來,太子府這麼多人保護著,他也不能莫名其妙的住死了,便認了。

甄臨風的臉都要綠了,單老皇帝都點頭了,輪不到他說不,於是乎,就帶着定時炸彈出宮回府了。

他一回去,就把唐勛丟給管家,隨便給他安排住處,自己奔回卧房。

張曼蘭還是閉着眼,看樣子仍在昏睡,甄臨風進了一趟宮,冷靜了很多,最大的那根玉勢被他摔壞了,現在一冷靜,覺得她大概受不住,換了尺寸合適的。

他以為張曼蘭還沒醒,可畢竟是在刀口舔血討生活的人,沒他想得那樣脆弱和不堪,剛一靠近床邊,眼前一花,有刀光一閃,臉上一疼,有溫熱的血順着如瓷玉一般的肌膚流下。

張曼蘭一個空翻,從床上翻下,匕首橫在胸前,神色冰冷又決絕,「主上,屬下沒有悖逆之心,請別逼我。」

她像只豎起渾身刺的刺蝟,面對着自己的天敵,亮出最尖銳的刺。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錶情,憤怒?或屈辱?還是羞恥?統統都沒有,只是在陳訴自己的態度,滿面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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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搶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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