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娘死!

給老娘死!

眾人都屏氣凝神,像是呼吸大口一點都是一種罪過。

江蘊一遍一遍的按壓方小槐的胸口,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周刻請的大夫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毫無知覺躺在地上的人忽然大口吸了一口氣,隨即嗆出好大幾口水。接連咳了好久,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但眾人的心卻是終於放了下去,風一吹,周刻才發現自己出了滿背的冷汗。

要是方小槐死在他家,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向方院判交代。

方小槐咳完了,才想起睜眼的那一瞬間,江蘊在幹什麼?

他在占她便宜!

頓時,又氣又惱。

江蘊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撿起他跳水前脫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道:「你再晚醒片刻,我們都要把你燒了。」

江山在心中一聲哀嚎,覺得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樓主,姑娘不是這麼追求的啊!

果然,方小槐大怒,她一下子站起來,把身上的外衣甩在地上,食指都要指到江蘊的鼻子上了,「你會不會說人話?我上輩子是毀滅世界了這輩子才要碰見你?」

江蘊不動神色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緊繃的情緒緩了下來。

能蹦能罵,應該是沒事了。

於是他拍開她的手,道:「救命之恩你不報,卻來罵我是個什麼道理?」

救命之恩?

方小槐斷片的記憶被這四個字一刺激,紛紛回到她的海馬體里,她立即就炸毛了,一根食指直接戳到他的鼻樑上,「你還有臉提?

你不是會游泳嗎?裝什麼旱鴨子?拉着我往下沉,你不想活了請滾開一點死,不要拉着我!遇見你以來,我就沒一件事兒順心過,你要是看不慣我就直說,我讓你打一頓行不行,你他媽別在纏着我了!」

髒話都逼出來了,可見確實是氣得狠了。仔細想一想,但凡是有江蘊在的地方,她就沒好過過,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偏偏哪兒哪兒都有他!

明明會水還要拉着她,她閉眼之前,周黎明幾乎都要沉到湖底了,好在這裏人多,將他救了起來,否則她豈不內疚一輩子?方小槐罵着,江蘊還沒怎麼着,她自己先臉色漲紅,渾身發抖了。

江蘊聽着,絲毫不為所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天氣太冷,我下水就凍抽筋了不行嗎?我為了救你差點被淹死,不知感恩。」

別人或許相信,但方小槐是親眼看着無縫切換演技的人,能信他?

氣狠了,她反倒笑了。

江蘊心裏一跳,隱隱覺得有點兒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真是謝謝了啊。」方小槐抓住他的手,咬牙切齒的說。

江蘊突然覺得有點兒瘮得慌,往回抽手:「好說,好說。」

正琢磨着她想幹什麼的時候,她卻突然掰着他的手指頭狠狠一擰,跳起來就給了他胸口一拳,大罵道:「我去年買了個表!好說你大爺!」

她那點兒力道,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他也知道這回有點兒過了,便尋思著讓她出口惡氣,稍稍忍住才道:「你……」

哪料,剛說了一個字,他以為的結束,其實只是一個開始。

方小槐掰着他的手指,腳下生風的朝他不可描述踢去。

萬事都好說,唯獨這個不能碰,江蘊趕緊伸手格擋,然而,這只是一記虛招,他左手被抓住掰手指頭,右手護襠,方小槐趁他不備,迅速扯撤退改掃他的下盤,與此同時鬆了手上的力道,該掰為推,狠狠推向他的胸膛,口中惡狠狠的大呵,「給老娘死!下去獃著吧你!」

地方就那麼大點兒,江蘊重心不穩,往後一倒,『噗通』一聲,又掉進了水裏。

四周寂靜無聲,周刻一把年紀了,受不得刺激,張大著嘴巴久久也合不上。

小侍衛江山則是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嘆,「我的個乖乖,這也太猛了吧……」

方小槐拍了拍手,長吐一口氣,「爽!」

然後轉頭的瞬間,就換了一副臉,笑吟吟的對周黎明道:「周公子,今日被一坨狗屎壞了興緻,我要回家換一身衣服,就不在此打擾了,我們改日再約?」

看起來是個商量的語氣,但話落,她就已經向周刻拱手,「周大人,晚輩就先告辭了。」

說完,就走了,徒留一眾人大眼瞪小眼。

周黎民追上去,「小槐,府里有丫鬟的衣服,你先換了將就將就吧,這樣渾身都濕透了,等你走回家,肯定凍病了。」

方小槐是不想再跟江蘊呆在一個地方,便道:「我腳力好,走不了多久,周公子的衣裳也濕了,快些換了去吧,要是病了可就不好了。」

說罷,再也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題外話------

新書原計劃是這幾天就要開始更的,但是舊書下個月要爆很多很多更,我要存稿,新書計劃就只能往後頭推一推,大概推到下個月底,我又食言了,真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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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搶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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