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她跪了

快給她跪了

在某些方面,沈問還是遺傳了他老子的優良基因,比如厚臉皮。

風千露沒理他。他就厚著臉皮跟。

他就想去看看,穆家人怎麼說。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家裏慘遭肢解,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很不正常。

風千露其實不太願意跟他走得太近,因為最近沈家和皇帝的關係很緊張,何況她本來就是皇帝用來克制世家子弟的利器,對這些人敬而遠之才是她該做的。

但轉過頭去想趕人的時候,沈問就看着她,眨眨眼,很真誠的說,「我不說話,我就看着。」

真是一肚子氣都發不出來。

無奈,就讓他跟了一路。

穆家人已經亂成一團,穆策臉色青黑,臉上不像是喪子之痛的悲哀,倒像是……生氣?

反正給沈問的第一印象,就是生氣。

大廳裏面有七八個男子,他們交頭接耳,低低的交談,這幾個就是穆風華的兄弟們,

穆策身邊坐着一個女人,臉上也是一臉憤憤之色,她是穆策的正妻——穆夫人。

角落裏面跌坐了一個鬢髮散亂形如厲鬼的瘦小女人,她是整個大廳裏面唯一在哭的人,她就是穆風華的生母——顧漫。

穆風華不是嫡子也不是長子,生母顧漫曾經穆府的粗使婢女,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穆策醉酒回家,在花園兒裏面突然發情,就把顧漫拿下了,最後雖然給了名分,但顧漫在穆家的地位並不高,穆策也只是一時興起,過後大概就會徹底把這女人遺忘在後院兒里。

但根據宅斗定律,這個不起眼的女人一定會珠胎暗結,並且生下一個很出息的兒子,然後把主母踩在腳下。

穆風華確實很出息,不論他到底是怎麼個出息發,但他跟着楊嘉許的時候,穆府確實得到了不少好處,這母子倆的日子才稍微好過了點。

風千露過去把顧漫架起來,讓她坐在凳子上,對穆策道:「現在我要問話,你們一個一個的回答,要是膽敢說一個字的假話,全都帶回京兆府大刑伺候。」

顧漫哭得都已經快要背過去了,她聽見風千露的聲音,好像才算回過神來,她猛然撲了過去,滿眼都是肝腸寸斷,「郡主,我兒怎麼樣了?她是不是還沒有死?你們騙我的是不是?求求您讓老爺放我去看看吧!」

風千露沒有說話,但眼裏閃過同情。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過她兒子的遺體。

穆夫人氣沖沖的上來,反手就給了顧漫一巴掌,「你怎麼跟郡主說話的,你生了那麼個不知廉恥的玩意兒,現在還有臉哭,趕緊給郡主賠禮,還不把你的手鬆開!」

她養尊處優的雙手蓄了長長的指甲,這一巴掌直接就給顧漫的左邊臉頰上劃了長長的幾條血痕。

顧漫就算悲痛欲絕,也微微的縮了縮肩膀,十分畏懼的鬆開風千露的袖子,跌坐到地上自顧自的哭。

穆夫人轉頭對風千露討好的笑了笑,道:「郡主,這賤婢不懂事,郡主別……」

風千露看着她那張諂媚的臉,張嘴吐出一個字,「滾。」

所有人都愣了。

沒聽說過穆風華跟風千露有交情啊。

風千露跟穆風華要說沒交情,其實還是有點兒的。

上次楊嘉許帶人打群架的時候,穆風華也在,她帶人把這幫公子哥兒抓進去蹲了三天的號子,唯獨這穆風華出獄的時候對她微微頷首,道了一聲『抱歉。』

多新鮮吶,紈絝堆裏面竟然還有素質這麼好的人,曉得給她增加了工作量,給她道個歉。

這是她第一次對穆風華這個人有印象。

斯文有禮的翩翩公子,就是可惜跟楊嘉許攪在了一起。

如今就這麼死了吧,多少有點兒可惜。

穆策在官場就是一個逢迎拍馬的貨色,見狀趕忙上來推了穆夫人一把,罵道:「不懂規矩的東西,還不快下去!」

穆夫人臨走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風千露,她期期艾艾的回頭,只見穆策用眼神警告她,她不敢造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哭的顧漫,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去了。

可顧漫正哭得傷心,沒有接收到她的眼神。

穆策對風千露哈了哈腰,道:「郡主,您請上座,您有什麼要問的,下官絕對知無不言。」

風千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死的是你親兒子吧?」

穆策以為這就是開始問話了,點頭答:「會郡主,是的,正是小兒,有什麼問題嗎?」

風千露道:「我看你這反應,還以為死的是你爹,你等著繼承遺產呢。」

穆策的臉的都綠了,沈問都快給她跪了。

這人說話也太毒了吧……

------題外話------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今天上午寫了半天的論文,下午面試了半天,本來說兩更的,但是來不及了,今天先欠一更,明天補上,明天三更,這次肯定不會再食言的,不然就讓我體重飆升到三百斤,我保證,各位小仙女多包涵啊,么么噠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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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搶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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